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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晨練完,王婆開始準備早餐,墨雲鸞和墨卿越得去幫忙,他們沒去上課,墨言就讓他們幫王婆做飯。
美其名曰學習廚藝。
王婆是個無法修行的普通人,當年在城主府遣散僕從時,是墨言念在她一個凡人,出去沒有自保之力,才留下她。
她主要負責給城主府的兩大兩小做飯吃,她很喜歡這份輕鬆活計,主子們都不挑食,很好伺候,所以照顧他們時很盡心盡力。
廚房是傳統的廚房,修士毫無用武之地,墨雲鸞在她打碎三個碗後,她想即刻回到書院。
可惜書院在天神節間會放假,真是好可惜。
她被王婆逐到灶前燒火,火極度不給她面子,越燃越小,最後消失,滾滾濃煙充滿了這個廚房,廚房霧濛濛的,王婆嗆得跑了出去。
她天天鍛鍊藥浴倒是不懼這煙,看著王婆狼狽跑出廚房的身影,講個笑話,她堂堂第一殺手,從孃胎裡就開始玩火,居然控制不住這區區凡火?
她木著張臉,暗搓搓的溝通天地靈氣,點燃木材。
用不了異火,但她可以溝通靈氣點火。
火勢逐漸大了起來,墨雲鸞有了信心,也不過如此,她偷偷望了眼踩著板凳面色如常正切菜的墨卿越,第一殺手墨雲鸞覺得保住了面子。
煙散去,王婆進來,看到兩位小主子安然無恙,她才放下心來,時間被耽擱的差不多了,她讓墨卿越下來,把他們請了出去,自己三下五除一二切好菜,開始做飯。
“妹妹,你……”墨卿越看著她的臉,欲言又止。
墨雲鸞扯著他的衣領,拖著他逃離了廚房後,她疑惑的看著自家哥哥。
“髒了,”墨卿越伸出爪子,在她臉上擦了幾下,“好了,擦乾淨了。”
他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我妹妹真好看。”
………………
等到早飯時,墨言瞧著盤裡被大卸八塊的菜,眉頭忍不住跳了跳,這一看就是剛學廚的手筆,他夾了一塊菜嚐了一下,還好,味道正常。
“這菜啊,是公子切的,火是小姐燒的。”王婆站在一旁替墨言解惑,只是小姐燒的那火她滅不了,最後請府中暗衛才滅了。
墨言看著女兒,“看得出來,是她燒的火。”
他眼底是溫柔的笑意,“吃吧,快吃吧,待會兒夫子來了,別讓他久等。”
而後,又接著說,“今天鸞丫頭真可愛。”
墨卿越心虛看著自家爹爹,小胖手給妹妹夾菜,“妹妹,來,多吃點。”
奇奇怪怪的。
墨雲鸞吃完早飯,去大廳窩著看書等夫子來。
夫子總是踩著點來教他們天神舞,起初這舞蹈她以為是那種柔軟的,結果,這個舞蹈是講述人們在黑暗中迎來希望,神明賜福於人們的故事。
莊嚴肅穆,格外的充滿力量感。
而且一舉一動都帶著特殊的味道,墨雲鸞第一次看夫子跳的時候,心裡祥和寧靜,周圍靈氣翻湧。
他們說,這是齊光上神賜福。
她已然記住全部舞蹈動作,但是依舊無法完全跳完,總是在一個節點忽然失誤。
墨卿越倒是聰明,一學就會。
她做事要麼不做,要麼就做好做到極致,每每她問起夫子時,夫子總是說她缺一些東西。
跳這舞需得內心純潔無暇,才能代表神明賜福於眾生。
所以,這天神舞,只能孩童跳,大人慾念太多了。
可跳個舞需要什麼樣的寧靜?
墨卿越對她解釋:“很簡單,只要隨便跳一跳就行了。”
一看就會,一學就廢。
總結下來就是,只有傻子才能跳這舞。
在她失誤幾次後,夫子忍不住皺眉,“算了,你不用學了,天命如此。”
墨雲鸞咬咬牙爬起來,她開始跳那天神舞,在她開始舞動之後,還在信徒接受神明賜福那裡停下,手足如千斤重。
直到她感受到手腕上墨言給她繪製的禁錮符文有了些許裂痕,她停了下來,她知道這個天神舞她學不會了。
墨卿越目光沉沉的望著黑沉沉的天空,他的周圍是無數狂湧失控的靈氣,被他盡數吸入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