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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川囑咐好唐舟之後,打車離開了醫院。
駱川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想著那些人該何去何從,自已又該往哪兒走。
唐舟是駱川最好的朋友,只是駱川不表現在臉上罷了。
初一下半學期的時候,駱川轉到了外省的一所學校。
受到一系列打擊的駱川,剛站在班級講臺自我介紹的時候,低著頭說:“我叫駱川,謝謝。”
隨後又扭向班主任說:“我坐在哪裡?”
班主任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活潑的小男孩竟然話這麼少,隨手指了一個位置,好巧不巧坐在唐舟前面。
孤僻的性格讓駱川在班級裡很透明,準時上課,按點放學,要不是成績在前面,班上同學要不了多久就會忽視這位新來的學生。
唐舟坐在駱川后面,手也不老實,時不時用筆戳戳駱川,找話聊天,但無一例外全部被駱川尬死。
於是唐舟每天都找不同的話題聊天。
“你覺得咱班主任怎麼樣?”
“老師留作業太多了,要不要一起起義?”
“學校附近有個串串香,要不要一起去吃?”
………
但駱川每次都冷著個臉回回拒絕。
你允許人家活潑樂觀,但生活不允許。
駱川陷入漆黑的環境太久了,久到根本看不見光亮。
唐舟沒有放棄,繼續跟駱川說話。
有一次駱川和唐舟一起值日,本來駱川掃完地就可以先走,然後唐舟墩地。
但唐舟提出換一下的要求,反正駱川沒什麼事,就答應了唐舟。
唐舟麻利的掃完地,就對駱川說:“我先走了,你墩地吧!”
駱川拿著墩布直接開始墩地,教室不是很大,不一會兒就墩完了。
駱川背上書包,出了校門,駱川是一個人回家,但走到校門口時,發現唐舟還在。
駱川想著可能是在等著誰,沒打招呼就離開了。
唐舟確實在等人,但唐舟等的就是駱川,唐舟拉住駱川說:“等你老半天了。”
“嗯?”
駱川倒是回答的乾脆,唐舟說:“附近有個火鍋,我請你吃,一起去吧?”
表面上是唐舟在邀請駱川,實際上唐舟一直拽著駱川往對面火鍋店走。
駱川坐在店裡,感到渾身不自在,說:“你吃吧,我先走了。”
唐舟拉住駱川說:“有什麼?既來之則安之,你就放開了吃就行。”
唐舟邊吃邊和駱川說話:“你為啥不愛說話啊?你這樣可不好啊!”
駱川只顧得吃東西,沒有回答唐舟的話,唐舟繼續說:“咱倆要不交個朋友吧?”
駱川嚥下嘴裡的丸子,說:“班上那麼多學生,找我幹嘛?”
“因為咱倆都沒朋友,我挺中二的,班上也沒幾個同學願意跟我交朋友,我看你也一樣,咱倆可以抱團取暖。”
“沒必要。”
唐舟看的出來,駱川不是不愛說話,而是不想說話。
吃完飯之後,駱川和唐舟一塊走著回家,反正兩家住的也近。
唐舟父親也是個生意人,也時不時因為生意帶著家裡人跨省搬家,這點和駱川也一樣。
由於緣分,唐舟和駱川的父親都因為生意搬到了同一個城市,各自的兒子又一次在同一個學校。
駱川走的速度很快,唐舟也不得不加速才能跟駱川並排走。
突然,唐舟拽住了駱川說:“繞路走。”
駱川不解的問他:“怎麼了?”
“你剛來不知道,前面那幾個是出了名的混混,進局子都不管用,以後看見他們趕緊繞路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那幾個混混還是看見了駱川他們,附近也沒人,衝後面喊:“誒,小弟弟,別走啊,借哥哥點錢喝酒啊!”
唐舟拉著駱川,說:“趕緊跑。”
那些小混混見到駱川他們跑了,自已也是閒的沒事幹,追了過去。
那些小混混不一會就追上了,包圍住了駱川他們,唐舟突然問駱川:“能打架嗎?”
駱川沒說太多,拿出手機錄了個影片,緩緩放下了書包。
領頭的那個見到駱川拿出手機只錄影片不報警,問他:“小弟弟,錄影片做什麼呀?”
“沒腦子。”
領頭的被嘲諷的不輕,直接招呼另外三四個人打過去。
駱川和唐舟開始和這些人糾纏起來,但無奈不是對手,兩個人齊刷刷的躺在地上。
唐舟疲累的開口說話:“沒看出來啊,挺能打的。”
駱川還是沒有回答他,唐舟繼續問:“錄影片幹嘛呀?你該報警啊!”
“證據,一會去醫院做個傷殘鑑定,警察局沒用,直接法院解決。”
駱川費力的站起來,唐舟伸出手,說:“拉我一把。”
駱川伸出手去拉唐舟,拉起來之後,唐舟直接和駱川握著手,對他說:“這樣咱們算好朋友了吧?”
駱川把手撒開,說:“怎麼算了。”
“都一塊打過架還還握過手了,怎麼不算好朋友?”
駱川聽完還是板個臉,轉身回家,說:“回家吧先,傷殘鑑定明天再說吧(若在現實生活中還是儘快為好)!”
唐舟拍拍身上的灰,跟駱川並排走了,唐舟明顯感覺到駱川在附和著自已的腳步,這點也讓唐舟喜出望外。
雙方的父親都是生意人,自已的兒子被欺負了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雙方的父親一拍即合打算起訴打官司處理這件事,加上駱川和唐舟的傷殘證明以及鬧眾滋事,沒個五年出不來。
駱川自從這件事起,也不再牴觸唐舟對自已搭話,即使駱川還是不表現在臉上。
【回憶結束,回到現在】
駱川也不知道唐舟父親做生意欠了多少錢,但駱川知道唐舟現在肯定很急。
這時,秦諾諾的電話打了過來,一上來就說:“你在哪兒呢?聚會結束了嗎?”
駱川聽到秦諾諾的聲音,也是喜笑顏開,說:“嗯,結束了,我這兒有點事兒。”
秦諾諾關心的問道:“你發生什麼事兒了?”
“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他父親做生意在外欠了一大筆錢跑了,留下我那個朋友和生病的母親。”
“啊!”駱川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驚訝聲,秦諾諾問他:“那你朋友怎麼樣了?你多看看人家呀!”
“我知道,我也很想幫助他,但說實話我也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
秦諾諾安慰他說:“你知道怎麼幫他,就沒有你想不出來的辦法,有困難可以找我幫忙,我可以先幫忙墊上,解決放下的燃眉之急,至於還錢的事慢慢再說。”
駱川感激的聽著秦諾諾的話,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