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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依嫻帶著幾個丫鬟一路闖進了浣衣房。
“喲,林側妃,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管事太監諂媚地道。
“元香那個賤婢呢?”林依嫻扶著丫鬟的手,趾高氣揚地問。
“這...元香姑娘這幾日病了,正在休養......”
“叫她過來見我!”林依嫻命令道。
“林側妃,王爺昨兒還讓元香姑娘休息,如今您卻讓她見您...這...您就別為難小的了......”
林依嫻:“不過是個賤婢罷了,若是王爺怪罪起來,自有我擔著。”
“愣著作甚?還不快去!”青槐衝著管事太監吼道。
管事太監不過是個奴才,不敢得罪林依嫻,到底還是去叫元香了。
片刻後,林依嫻跟在常管事身後。
當她看到林依嫻帶著宮女出現在浣衣房,心中既害怕又有些期待。
王妃說的沒錯,林側妃果然找上門來了!
“不知林側妃找奴婢所為何事?”元香朝林側妃行禮。
林依嫻一看到元香,就嫉妒得雙眼發紅。
嘴上更是罵道:“到底是賤婢,便是被打發到浣衣房幹著最髒最累的活,還是閒不住犯賤,上趕著勾引王爺,怎麼著,就這麼想爬王爺的床?”
“呵......”元香得意笑道:“林側妃是不是搞錯了呀,昨兒分明是王爺主動找到奴婢,奴婢可沒有上趕著找王爺。”
“......”林依嫻氣得微微一噎,隨即道:“你昨兒不是去長定殿了嗎,不是上趕著勾引王爺,又是什麼?”
元香:“林側妃誤會了,奴婢當時只是去長定殿打掃而已。”
林依嫻冷哼一聲,“這種話,你自個都未必會信吧?”
“只要王爺信我,不就成了?”面對咄咄逼人的林依嫻,元香也懶得裝了。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元香反唇相譏,“若論上趕著勾引王爺,還得是林側妃,畢竟,林側妃可是在得知王爺有正妃後,還從營州千里迢迢趕來中州,只為給王爺做妾!”
“你...”林依嫻伸手指著元香,“你這個賤婢!”
“林側妃張口閉口罵賤婢,奴婢可不敢當。”元香見浣衣房門口有動靜,故意引導並激怒林依嫻,“再怎麼說,奴婢好歹是宮裡頭為王爺選的試婚宮女,且奴婢是家世清白的官家女。”
林依嫻:“官家女又如何,還不是宮女出身,不過是賤婢一個,在宮裡頭是賤婢,到了王府不還是日日洗衣服的賤婢!”
“宮女出身怎麼了?”就在林依嫻和元香爭吵時,端王帶著人趕來,恰好聽見了林依嫻的話。
“王爺...您怎的來了?”林依嫻回頭看向端王。
端王走到林依嫻面前,語氣雖平淡,卻隱隱透著冷意,“本王問你,宮女出身怎麼了?”
端王府人人皆知端王生母麗妃是宮女出身,且端王年幼時因此遭人笑話過。
故而端王對此頗為在意,府中誰都不敢拿麗妃是宮女說事。
可林依嫻剛到中州不久,她只知道麗妃是宮女出身,卻不知端王對此很是在意。
如今聽見端王板著臉質問她,她察覺出端王心氣不順,卻不明所以。
“元香本就是宮女出身,身份低賤,難道妾身說錯了嗎?”林依嫻不但不明白端王為何生氣,反而認為端王是在護著元香。
面對不知所謂的林依嫻,端王沒再搭理,他只是大步走到元香面前。
看到端王后,元香一把撲到端王懷中。
“王爺,昨兒您來找奴婢時,奴婢便說了,林側妃不會放過奴婢的。”元香怯怯地拽著端王衣襟,柔弱地道:“您瞧,今日她果然來找奴婢麻煩了,若不是您及時出現,還不知林側妃會如何羞辱奴婢......”
“別怕...有本王在......”端王擁著元香,掌心輕撫元香的頭,溫聲道:“走,隨本王回知畫齋。”
元香:“好......”
“王爺,她不過是個賤婢,你把她帶到你的院子作甚?”林依嫻攔在元香面前,雙目泛紅。
“元香本就是本王的試婚丫鬟,如今讓她回到本王身邊,有何不可?”端王一把摟住元香肩膀,無視錯愕嫉妒的林依嫻,大步離開了浣衣房。
看著端王攬著元香離開的背影,林依嫻淚如雨下。
端王把元香安頓在知畫齋後,就去了妘兮的錦畫堂。
秋天到了,天氣乾燥,廚房給妘兮燉了牛乳燕窩羹,妘兮正喝著呢,就見端王來了。
端王來了後,直接坐在妘兮身旁,兩人中間隔著個小茶几。
“王爺來得巧,正好廚房給燉了牛乳燕窩羹,王爺可要喝些?”妘兮轉頭問。
端王悶悶“嗯”了一聲,算是準了。
不多時,秋柳端著一碗燕窩遞給了端王。
心氣不順的端王接過瓷碗,也不知是餓了還是渴了,亦或者是被氣得,竟發洩似得將燕窩幾口就喝完了。
早在端王把元香帶走時,妘兮就知道了。
更何況,此事本就是她一手操辦。
故而她知道端王來此,所為何事。
只是端王不說,她也就靜靜地吃著燕窩。
“我要抬元香為妾。”吃完燕窩的端王直言道。
聞言,妘兮放下手中的碗勺,點頭應道:“關於元香的事兒,府中傳得沸沸揚揚,我也有所耳聞,原本王爺不來找我,我也準備找王爺商量此事的。”
“畢竟元香是王爺的試婚宮女,若是沒名沒分的在府中當差,於她和王爺都不妥,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端王府對試婚宮女不負責任。”
能進宮當宮女的,都是清清白白的官家女。
故而宮女們受到賞罰時,宮中都會記錄在冊,以免無故在宮中遭到苛待。
元香得到過端王寵幸,卻沒名沒分,還被打發到浣衣房.
這要是傳到外頭,會說端王提起褲子便不認人,是個沒擔當的男人.
“不過,既然王爺如此有擔當,我也就不用費心了.”妘兮看向端王,“只是王府侍妾分好幾等,不知王爺準備將元香抬為哪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