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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慈想了很久,完全想不明白自已哪裡惹安大師生氣了,很快洗漱睡了。
第二天一早拎來花籃水果看周老爺子。
開門抬頭看到捧著書的周老爺子,笑著打招呼:“爺爺,我來了。”
第二眼瞅見姜楠,笑容凝滯一瞬,轉而變得更加燦爛:“姜楠,好久不見!”
周慈走上前仔仔細細對周老爺子噓寒問暖一番,周到體貼,從頭到尾喜笑顏開,像是個明媚開朗的活潑姑娘。
姜楠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視線一直盯著周慈,眼睛一眨不眨。
“你們也很久沒見了,去花園轉轉,不用一直陪著我這個老頭子。”周老爺子拍拍周慈的手,靜靜凝望周慈,未說盡的話都在眼睛裡。
周慈垂眸,蓋了蓋周老爺子腿上的薄毯,柔聲道:“好,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回來陪爺爺。”
周老爺子慈祥一笑:“去吧。”
“阿楠,有什麼話你對阿慈直說就行,你們都是善良的好孩子,別把話憋在心裡,傷了感情不好。”周老爺子又看向姜楠說。
姜楠點點頭:“我知道了,周爺爺。”
兩人告別周老爺子,走在花園的甬道上,沉默著。
“阿沐說你過的不好,我一早就知道你過的不會好。”姜楠開口打破沉默。
周慈偏頭看她:“你們現在還有聯絡嗎?”
“一直有。”姜楠把手插進上衣口袋,“只不過她現在比較忙,聯絡不頻繁。”
周慈笑:“我以為你等著和我討債呢!”
“也算是。”姜楠身體忽然轉向周慈,沉聲問:“蕾姐到底怎麼了?”
周慈撇開頭,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也是一個模糊的故事,承載了阿瑜的偏執、懦弱和糾纏,也承載了她的瘋狂和自私。
“徐沐現在怎麼樣?”周慈再次側頭看向姜楠,笑問:“尚玫暖呢?”
“阿沐很好,簽了一家唱片公司,她也小有名氣。玫暖很久都沒聯絡了,不知道她在幹嘛。”姜楠向側前方邁一步,站在周慈面前,“該你回答我了。”
周慈錯愕,旋即望著姜楠輕笑:“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變。”
“所以,我過得很好。”姜楠眼色深深凝視周慈。
周慈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潛臺詞,姜楠的意思是,自已變了,所以自已過得不好。
周慈控制不住笑出聲,笑出眼淚。
姜楠皺眉看她,滿臉不解。
周慈笑夠了,給出回答:“你的問題我現在回答不了,不過我已經答應給許伯父和許伯母一個交代,如果你可以等的話,我瞭解真相之後也會告訴你的。”
姜楠定定看周慈一眼,撤步回到周慈身邊,兩人繼續往前走。
“找到你之前,阿沐除了工作,一直都在找你的。”姜楠瞄周慈一眼,“不過,找到你之後,她就不願見你了。”
周慈含笑,順著她問:“為什麼?”
“因為我們不想看到你過得不好,你可是大學霸,是天之驕子,是把我們幾個帶上正途的軍師。你過得不好,我們卻在各自的行業出類拔萃,顯得忘恩負義。”
周慈學著姜楠插兜:“可除了阿瑜,你們都不喜歡我,不是嗎?”
姜楠轉頭看周慈一眼,又搖著腦袋看天。
“開始是不喜歡你,你是上天眷顧的孩子,是老師的驕傲,同學們崇拜的物件。我們是老天爺不要的孩子,老師都放棄的存在,同學們更是嫌棄鄙視,像貶低我們他們就能更高尚似的。”
“尤其你跟我們走在一起,更襯的我們像垃圾。”姜楠幽幽轉頭注視周慈,隱隱還存著幾分怨念。
周慈彎眸淺笑:“那後來呢?”
“後來我們反對你跟在身邊,蕾姐反對我們的反對,也就不了了之了。後來習以為常,你又能給我們出主意,慢慢就不討厭你了。”
“真正讓我們接受你的,是你在辦公室說的一番話,阿沐繪聲繪色講了一遍,我都覺得自已行了。你又真的願意給我們補習,我們就完全接納你了。”
周慈訝然,眼睛眨巴眨巴,完全不知道還有這一出。
“該我問你了。”
周慈:......
我沒想玩互問的遊戲,只隨口閒聊,她可以不說的。
想到姜楠會問什麼,周慈眨巴的眼睛突然就開始抽筋了。
“那段時間,蕾姐開始誰都不見,為什麼就願意見你了?”姜楠掏出口袋裡的手,拉住周慈,視線咄咄逼人。
周慈:......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姜楠的耿直,直來直去揮棒子,一個不妨敲到人頭上。
周慈笑道:“能不能是因為我和阿瑜最要好?”
“胡說八道!”姜楠厲色道:“明明是因為你最聰明!!”
周慈: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