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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曲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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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彪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注視著窗外,夾在兩指中的煙在火苗的吸吮下變成了灰燼,阿彪彈指間,一個火星撞進了垃圾筐。

“事情辦的不錯”阿彪打了一通電話,擠在一起的五官舒展開。

“彪哥,那你怎麼犒勞犒勞我呢?”電話裡頭的聲音嬌媚不失打趣。

“皇泰大酒店616房間”阿彪結束通話電話。向後仰身靠在了沙發上,深吐一口氣。站起身來頓了頓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領口,輕哼著曲子,關門而去。

恐怕對於阿彪來說,阿麗也不過是年輕時心裡的一抹硃砂,想想也就夠了,真是再見,也提不起多少興趣。更何況,誰會為了一時興起而放棄自己的家庭,尤其是有一個有靠山的老丈人對於這個社會來說多麼重要。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住花花世界紙醉金迷的誘惑。

“彪哥,我到了。”嬌媚的聲音開口就讓人心裡酥癢癢的。一個大波浪長卷,身穿黑色緊身皮短裙,白色半透明襯衫,銀色細鑽高跟鞋的女孩邊走邊打著電話。潔白的臉頰沒有多餘的粉飾,反倒讓人覺得憐人的很。

“怎麼這麼快”阿彪開門,眼皮都沒抬一下,打趣的說道。

女孩一邊扭著自己的豐臀,一邊動手拉扯自己半透的襯衫釦子,一對潔白的豐乳像是小白兔似的在走路的顫動下像要在襯衫裡跳出來。“就這還快,可累死我了。”說著女孩就順勢環在了阿彪的懷裡。將阿彪擠在身下,一對小兔子呼之欲出,讓人牙癢。

“哥哥,事情辦的好有什麼獎勵呢?”女孩嬌嗔道,一邊向阿彪身上爬。

“你想要什麼?”阿彪反手把女孩壓在身下。

女孩不甘示弱,絲毫不退縮,用力抬起頭,反問“什麼都可以提麼?”

“當然”阿彪兩胯用力一頂,女孩悶哼著嬌嗔了一句。“像這樣你也願意?”阿彪將女孩兩個胳膊緊緊壓在了床上,女孩翹起臀部剛好貼合在阿彪的兩腿之間,嚴絲合縫。

“啊呀,好了好了。”女孩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你總是挑釁我,又玩不起。”阿彪邊說邊鬆開女孩,站起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後把外套丟給女孩,“出門在外穿的嚴實點,女孩子家家的,瞧你什麼樣子。”

“怎麼,你心動了?”女孩看阿彪一本正經的樣子,打趣道說著。從床上站起扣了扣自己的襯衫衣釦,黑色文胸在半透明衣服的包襯下更嫵媚。

“公司收購的事辦的不錯,另外……”阿彪遲疑了一下說著“阿城的事你不該插手,你這樣怎麼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我就沒有想過要怎麼樣啊,本來就沒什麼,玩玩兒而已。各何況他在外面找女人的事又不是我捅出來的。”女孩一臉無所謂的說著,“他在外面居然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了,他這樣怎麼對得起他老婆孩子。我得給他個教訓。”

“不是你?”阿彪有點詫異。

“什麼?”女孩瞪大雙眼大笑起來“你以為是我,真是搞笑。哈哈。”

“好了好了,我得走了,我還得去約會呢。錢打到我的卡里就好,真是無聊~”女孩一邊說一邊揮手跟阿彪告別“這種男人沒什麼好下場,哥,你還是離他遠點吧,不過,你眼光不錯哦。”輕快的步伐,婀娜的身姿在酒店昏黃的廊燈下迷倒萬千,也不失一種風景。

女孩叫嚴美菱是阿彪當初逃離家鄉討生活下班兼職時偶然救下的女孩。女孩倒在地上,周圍圍了很多人,卻沒有一個敢去扶她,只有阿彪。看著躺在人群中的女孩,阿彪就彷彿看到了阿麗一樣,青春洋溢,阿彪蹲下檢視女孩的情況,打了120,然後拍了現場照片當做證據,恐怕被敲詐。女孩被送到醫院後,休息半天,輸了液就緩了過來。女孩非常感謝阿彪,經過交談,女孩跟著奶奶過,爸爸媽媽早就離婚不在,只有一個年邁的奶奶,這次暈倒是因為長期沒有休息,再加飲食不好,低血糖誘發的,幸好阿彪救了她。女孩來川海市已經五年了,無依無靠。女孩很感謝阿彪,認其當哥哥,阿彪也就認下了這個妹妹。在這三年裡,嚴美菱和阿彪的來往非常密切。一度想要成為阿彪的女人,和他共度餘生,也不斷的和他告白示愛,可阿彪不為所動,一直自守清白,兄妹相稱。

幾年的時間裡,阿彪從一個討生活的外鄉人到現在的事業有成,經歷了許多磋磨,而嚴美菱的出現就像是一道光助他在事業上順風順水。美菱出落的水靈靈的,不僅談吐很有見識,情商也十分線上。雖然偏愛嬌嗔瘋嗲,倒不失是個聰明人,非常會利用女性的特點在這些從商的老爺們兒身上。

【2】

反觀阿城倒像是個悶葫蘆一樣,讓人可憐。

很難想象這麼多年來到底堅守的是什麼,臆想著在你身旁的那個自己,神采飛揚,獨得你的寵溺,可這種強迫性臆想症終歸是白日做夢,不,痴心妄想更令人覺得準確吧。阿麗獨自思忖著。

回憶曾經趴在窗臺上看阿城將衣服一件件的抖整齊然後穿進晾衣架掛了起來,黃色的燈光讓阿麗看的出神,阿城回頭瞥了眼:“晾衣服有什麼好看的”,語氣還如初識般冷酷,當然,對阿麗來說早已習慣了這樣,也習慣了這樣痴迷你的自己。可愛情總是那麼脆弱,有些事不是積沙成塔,而是咎由自取。當我遇上另一個他的時候,我知道我們遲早會沙散塔倒。

就像起初遇見他一樣,回憶起來,還是會笑,只是更多的是苦澀。

很多人都不相信一見鍾情,不是不相信愛,而是不相信這麼一個看臉看錢的現實的社會,居然還有一見鍾情這樣只能在電視劇裡過過少女癮的愛情存在。

其實阿城的事也早見端倪,從那條簡訊躍然出現在他手機上的那刻,阿麗便知道,自己苦苦維持的婚姻,到了終點。深知覺得自己像是個笑話一樣獨自扮演著生活的幸福者,演來演去卻丟了真實的自己,也丟了讓我痴迷的他。

回憶起他閱讀簡訊時眼裡溢位的寵愛的樣子,阿麗突然覺得胸口有些沉悶,快要喘不上氣來的樣子,到吸了一口涼氣後,阿麗的眼神開始遊離。

“你不是愛我麼?”阿麗自言自語的聲音顫抖了。

月亮總會被升起的太陽一腳踢回地平線裡而太陽也總會被月亮踩住尾巴。

從與阿城最後一次約談出現到現在的48小時裡,阿城就像是又一次的人間蒸發,也像是賭準了這次的離婚。

【3】

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如何不迷醉人眼,阿城自離家後就知道自己這次可能真的要輸的連褲衩子都丟了。酒吧宿醉兩天,從裡面出來,只有月亮還肯為他照路。這幾年的時間裡,阿城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居然會被披上離婚出軌的標籤。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外遇,要說錯,就只能說是婚前犯下的罪過吧。

手裡捏著協議,看著那一張燦爛臉龐的照片,越發覺得噁心,阿城扶著電線杆開始嘔吐,阿城無力的蹲在地上,眼淚鼻涕擠在一起。他根本不知道如果和阿麗離婚後自己怎麼面對,恐怕換成任何人都無法知道吧,畢竟所謂的非正式的前女友為你生了孩子,又在你結婚後突然帶著個孩子跳出來非說是你的,還把照片寄給你老婆。這種事誰也受不了吧。可就是這麼狗血的事發生在了自己身上,阿城覺得腦袋一擊,整個身體被掏空般躺在了地上。只聽見有人在叫著自己的名字“阿城,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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