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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尋舟還是要變為另一個怪物來控制局面的,一陣藍色韻光蒸汽過後,那個被稱為第一個死神兵的男人屹立在其中。
只見尋舟還是頂著眼前尖耳猴腮的怪物,咬著牙堅持並不能真正地戰勝對手。只見怪物汽油桶般的大腿開始向外流出一種黑色液體,隨後又突然收緊。只是一瞬間,尋舟感覺對方的力量提升了好幾個檔次,就算是他,也無法控制住局面。
尋舟跟著插在怪物舌頭上的匕首一同倒了下去。它掙脫了控制,開始惡狠狠地看著歐文他們。
怪物發出極其尖銳的嚎叫,可以打賭如果一個沒有戴著耳罩的人類在場,會被當場刺穿耳膜。
這一聲像是驚嚇到了眼前的羔羊們,讓他們做出反擊。突擊隊員們開槍了,一顆特種子彈不偏不倚地命中了怪物的手臂,子彈撞到面板後分開,就像穿破豆腐一樣的鑽進肉體裡面。再看過去時,怪物的一條手臂被硬生生撕扯了下來,手臂掉落在地,跟著主人一起疼得掙扎。
怪物嗚咽一下,吃痛開始逃跑。可惜這一帶都是荒廢的田野,上面只有半腰高的雜草,根本無法隱藏它的身影。
該說不說怪物的逃跑速度是極快的,過了幾秒鐘就把突擊隊員們甩在了身後。
歐文見狀,立馬下達命令:“你們兩個留下來照看傷員,我們去追。”他看了一眼在地上幾乎因為失血過多暈厥的雷陽鋒,頭也不回地追了上去。
怪物雖然可以遠離突擊隊員們,但是已經被熱鎖定的它根本無法跑出軍用運輸機照明燈的範圍。運輸機一直在上空提供怪物的位置,就像在驅趕一個野豬,而突擊隊員們就像隔著十萬八千里就找過來的獵犬,永遠甩不掉。
直至今天,怪物已經被追擊了三天了,這種被捕殺的感覺令它感到滿腔的憤慨,它無奈,無力殺完前面的所有蟲子。於是它不跑了,開始原地轉圈,盡全力的轉圈。
豐盛的草帶著泥土被大量掀翻起來,被運輸機的噴氣口拂亂,旋轉。不多時,在怪物的原地形成了一個天然的煙霧彈。
歐文看到獵物不跑了,示意大家停下來。
這種怪物如此敏感,只是人類一瞬間的遲疑,就會被抓住這致命的破綻。它蓄力衝出“煙霧彈”迎上剛剛停下來的歐文,把他那個示意停下而抬起來的手臂咬斷。歐文甚至來不及反應,手臂就脫離主人而去。
怪物將口中的手臂唾了出去,掉在地上的手臂才反應過來,跟著歐文一起疼得大叫。
突擊隊主心骨的倒下明顯讓團隊開始出現些許混亂。傳說動物在產生驚慌後撥出的口氣聞起來酸酸的,當然我們都聞不到,可是不代表有的東西可以聞到。
怪物再次衝向一個愣住的隊員,愣神之中竟然沒能射中哪怕一槍。眼看就要將這個受驚的小羊羔撕碎,一束穿破萬物的藍色射線從不遠處衝來。
那個被怪物攻擊的突擊隊員分明感覺到自已的睫毛被烤焦了。隨著被藍色射線一起烤焦的還有怪物的腿部,它的一條後腿在半空中被燒成灰燼,隨後像失去動力的飛機一樣墜落下來。
順著光線的發源地看過去,正是陳尋舟那小子。
尋舟用大腦鎖定了來回蹦跳的老鼠,並且精準命中了目標。他站在原地,呼著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勞累的氣。隨後用力一蹬,直接來到怪物面前。
趴在地上的怪物此時只剩下長長的舌頭還在奮戰,不停揮舞好像在害怕,或者威脅。它的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已經迴歸自然,剩下的肢體顯然無法支撐它不太協調的身軀,於是它像爛泥一樣癱在地上。
尋舟走了過來,隨後把它唯一還能動的舌頭也扯了下來。它徹底趴窩了,歐文撿起自已的斷手,走了上來。
“張首長要它的屍體相對完整。”歐文氣喘吁吁地說,他手裡還是拿著槍,臉上有很多血跡,斷手處用一條不知道哪裡來的黑布緊緊纏繞用來止血。
運輸機緩緩降落在一邊的草地上,從上面下來幾個穿著防護服的人。一個男人說:“快處理你們的傷口,剩下的我們來處理。”歐文點點頭,把斷手放在抬下來的冰櫃裡。隨後兩個隊員抬著已經暈厥的雷陽鋒,細看他的膝蓋,已經變形和出血嚴重到有點模糊,應該是碎骨刺穿了腿靜脈導致的。
尋舟也恢復了正常,不過通訊器被撐破錶帶落在某個地方了,找了許久才找到。
更多的軍方人物到達了現場,他們好似姍姍來遲卻又運籌帷幄,陳尋舟看著眼前的人物們發呆。突然一個男人拍了一下他的後背。是已經恢復一點清醒的雷陽鋒。
他柱著柺杖,膝蓋上包著紅色的紗布,取下頭盔後,他的亂髮被運輸機和晚風的氣浪吹了起來,飄在空中。他的頭髮不長,而且很卷,這是因為頭髮長期因為頭盔的壓迫形成的,就連實驗室裡面的人也很少見BPRF的人脫下裝備,至少基地內沒有。
雷陽鋒開口了:“今晚死了兩個弟兄,歐文他斷了一隻手,不知道能不能接回去。”他又轉頭看著還在亂撥弄那破手錶的陳尋舟,言道:“我沒告訴你軍方不想我們激怒怪物,我們打算的是活捉。可是一個外國人打亂了計劃。”
“就是那個人嗎?”陳尋舟問。
“應該是,我們還要審詢一下才知道到底tmd發生了什麼。”雷陽鋒突然惡狠狠地用柺杖插入泥裡,又說:“為什麼這東西這麼難打,真的……”
陳尋舟沒有回答,他知道作為隊長的他不能在任務中表達出一點點的軟弱,因為他是主心骨,他是柱子,不能倒下,也不能抱怨太多,默默指揮和付出,壓抑對死去同伴的嗚呼哀哉。
於是他跟尋舟說了這些,這些心裡話。
隨後雷陽鋒伸出右手,蹲在地上的尋舟笑了笑,握了上去。雙方就此達成了一個屬於男人間的誓言。
荷花市電視臺大廈內,晚十一點的大廈依舊通明,因為工作很多,爆款也很多。
一陣急促沉重的腳步從門外面傳過來,男人敲了門。
“請進吧。”周夢萌說。
胡山浦笑著走了進去,看到端坐在沙發上的周夢萌。還沒坐下去,就把一份合同交給了夢萌:“這是我們這個節目的合同,你是我們臺的記者,而且還是對於社會大眾非常特別的人物,我希望我們能達成合作。”
周夢萌可是對眼前的老狐狸清楚的很,她知道,如果她不答應,總會有個別其他的原因會讓她答應。
周夢萌嘆了口氣,窸窸窣窣地簽下了名字。
胡山浦對著她微笑,周夢萌此時也站起來,握上了胡山浦的右手。
“合作愉快。”胡山浦說。
在運輸機上的尋舟正在經歷著死一般的寂靜,突擊隊員們無精打采的像被割喉的老母雞,耷拉著頭,抑或是倚靠著座椅一動不動。不知道是休息還是在思考些什麼抽象派的無聊東西,歐文因為手臂斷開臉色非常的蒼白,活像個死人。
就在這時,陳尋舟的手機響了,是周夢萌的電話。
“餵你今天有什麼好事嗎?”那邊的女孩問,隨後說:“我這邊的節目要開拍了,以後可就是跟‘怪獸’打交道的人哩。”
“屁事一堆,算了不說這個,什麼叫做和怪獸打交道?”尋舟疑惑道。
“就是上次跟你說過的那個節目啊,我們可能還要持續跟蹤這些事件,這樣節目才會有收視率。”
“收視率?”尋舟差點沒控制住自已的音量:“你一定要機靈點,這些東西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具體的我不能說,不過這些所謂的怪獸屠殺起人類可真的非常血腥暴力。”
那邊的人因為對方的擔心似乎有點沾沾自喜,說道:“你在擔心我嗎,不要忘了你…也是。”
夢萌沒再說下去,只是轉了話鋒:“不過我知道你是善良的。”
尋舟沒再說話,掛了電話後看了看還在寫報告的林業,說:“還有多少失蹤的在刑人員?”
林業抬頭,沒有任何表情。
“很多很多,遊戲就要開始了。”
第十四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