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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現在需要知道你的夢想,或者是你想做的事。”橋莫語給了譚安最後一次機會。
他的能力是“探究”。
但眼前的人,他無法探究。
無法探究的人,一般來說只有一種,那就是廢到骨子裡的人。
但橋莫語總有一種感覺。
譚安能夠帶給他驚喜。
如果這次譚安能夠給出回答,他就立馬把人帶回去,讓那位去激發他的潛能。
譚安沉思了。
他的確有一個想法。
“....我想改變這腐敗的世俗。”
此言一出,橋莫語瞬間激動起來。
於是,譚安被帶回了洗塵閣。
“如何?鏡子裡的你是怎樣的?”一帶著金絲框眼鏡的斯文男人道。
譚安皺眉,緩緩睜眼。
“沒有臉。”
聞言男子臉色微微一變,再度問道:“那...箱子裡是什麼?”
譚安眉頭皺的更深:“....紙扇子製成的錐形瓶,我感知不到那是什麼東西...”
“我覺得,那不是人間的物品。”
這下那男子有些不淡定了,他深吸一口氣,再度問道:“你怕死嗎?”
譚安面色複雜,“沒有疼痛的話,我就不怕。”
“讓橋莫語進來吧,我單獨跟他聊聊你的情況。”
譚安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不解。
他懷著這種心情推開門,看向前方坐著發呆的身影,“卿醫生要跟你單獨聊聊。”
橋莫語點頭,進門前回頭交代了句,“小子,黑眼圈太重了。宿舍樓和門牌號都告訴你了,去補覺吧,醒了就問問別人我的辦公室在哪。”
“好的,謝謝。”譚安有些感動。
橋莫語輕哼一聲,“熊貓的感謝,我就收下了。”
說著他就自顧自的推門走了進去,然後啪嗒關上門。
譚安盯著那門看了一會,還是轉身走了。
“卿易,他的情況如何?”橋莫語拉開凳子坦然一坐,伸手就要去拿紙杯盛水喝,絲毫沒在意卿易複雜的神色。
“....情況有些超乎意料了。“卿易輕輕蹙眉,“我暫時沒遇到過沒有臉的情況...”
橋莫語被這話嗆了一下,懵逼且震驚的看向卿易,“沒有臉??鏡子裡的他沒臉??”
卿易嘴角一抽,“你水灑我桌子上了。”橋莫語擺擺手,“這不重要,你繼續說!”
“....以及箱子裡的東西,是摺紙扇製成的錐形瓶。”
“我也認不出那東西。”
橋莫語一臉問號,“所以他的身份....?”
卿易深吸一口氣,再吐出。
“只有極少數的記載提到過無臉的情況,而這隻引向了一種可能...”
.......
譚安跟條死魚一樣從床上起來了。
依舊很累。
他坐在床上,做了好幾次深呼吸。
這間宿舍暫時只有他一人,這對譚安來說是很珍貴的獨處時間。
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安排進幾位室友。
好吧,其實他挺期待有室友後的生活的。應該會蠻開心的吧?
洗漱過後他打聽了一下橋莫語的辦公室,象徵性的敲了敲門就推門而入。
正在揉太陽穴的橋莫語聽到動靜抬眸看向來人,“醒了?”
譚安輕嗯一聲,規規矩矩的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左看看右看看,並未問什麼。
橋莫語也沒有急著說什麼。
譚安心道:怎麼剛醒就要在這忐忑不安的。
“你的情況有些特殊啊...”
譚安:.....這熟悉的發言。
他略顯緊張道:“實際上,我要是能力不強的話也沒必要讓我呆在這。”
橋莫語沒聽他說的什麼,只是回憶卿易的話。
“他怕的不是死,而是疼痛。”
“你可以做一場測試,去把小齊喊來,讓小齊去遮蔽他的痛覺,測試他的求生欲。”
“讓我們看看,是他的求生欲強,還是求死。”
“隨便喊來一個比他略強一些的新人來吧,記得讓新人注意分寸,別真打死了。”
譚安從兜裡拿出紙擦了擦掌心,就聽橋莫語道:“我會叫來一個人,讓你去跟一位新人過過招。”前者一怔,不解道:“.......啊?這麼快就要開始訓練嗎?”
橋莫語起身,“不算,這是對你的測驗。”
“不成功也不會不收你的,放心。”
譚安這才鬆了口氣,隨著橋莫語出門了。
“小子,事先跟你說明白,這行每天都把頭栓褲腰帶上的。”
譚安:“不疼就行。”
橋莫語:“你不要這麼執著於無痛死亡好不好!”
譚安哦了聲,不知是不是因為緊張,他現在渾身抖的厲害。
橋莫語注意到抖的跟篩糠一樣的譚安,有些奇怪,“你怎麼抖這麼厲害?是害怕嗎?”
譚安面色複雜,“我不知道,可能是興奮期待和緊張。”
橋莫語沉默片刻,提醒道,“我突然覺得我該提醒新人別被你打死了。”
譚安:???
“我不會打架,我能不能打到對方還不一定呢...”
“你小子最好不要讓人打倒了後直接躺地上當鹹魚。”
“有可能會。”
“....你給老子站起來打!”
“哦....”譚安小聲委屈道,“反抗不了為什麼不直接當鹹魚...”
“沒有上進心是不行的,你要去跟人家打,那就要抱著必贏的心態。“
“可你剛剛說不要把他打死。”
“贏了不就行了!”
“怎樣算贏?”
橋莫語拿出計時器,“給你們三分鐘自由打,僅靠肉搏,看看你們最後誰先躺地上。”
“考驗的不是耐久,而是爆發。”
譚安臉上出現一絲裂縫,“...爆發力的話他會不會給我打死啊?”
“被打倒後能認輸嗎...”
橋莫語嚴肅道,“不能!”
“除非你被打的站不起來!”
譚安:......
“橋叔,找我有事?”一位“木乃伊坐著輪椅道,譚安震驚了。
見譚安一臉震驚,“木乃伊”微微一笑,“我叫齊宿,我的能力是'遮蔽'。”
譚安面色奇怪的指了指他身上的繃帶,“你這身繃帶...”
齊宿嘆了口氣,“我遮蔽了自已的痛覺,結果打的有些上頭,就成這樣了。”
譚安默默豎了個大拇指。
橋莫語一臉嫌棄,“一股消毒水味。”
齊宿表情不變,“畢竟剛出來沒多久,味道難免重了些。”
“所以,橋叔找我何事?”
橋莫語指了指譚安,“這小子叫譚安,我準備讓你遮蔽一下他的痛覺,去跟另一位新人打三分鐘。”
“這樣啊?我這次任務剛好帶了位新人回來,要不然讓他們打?”
“也行,省得我再找一個合適的。”橋莫語一臉輕鬆,“那個新人呢?”
齊宿沒回答,轉而看向譚安問道,“你心理承受能力怎麼樣?”
“不知道,但我自愈力很強。”譚安說這話時還帶了一絲驕傲的意味。
畢竟他從小到大就是靠著極強的心理自愈力挺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