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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於鎮中發現亂黨餘孽,企圖搶婚良家婦女。
多虧馬家文韜公子及時報官,現已將亂黨餘孽徹底剷除。
計將亂黨屍體懸掛城樓,以儆效尤!
……
“四面楚歌,終是這霸王別了姬。
梁公子,一路走好!”
盛煜安眼眶有些微紅。
“霄燃,你說我們還能找到火種嗎?”
“別急,你接著看啊。”
祝憐死死地抱著梁秋的屍體,任誰來拽都拽不走。
“梁秋,你怎麼把我一個人扔下了啊,你睜開眼再看看我,再看我一眼啊……
梁秋…你讓我怎麼活啊!”
此時的馬文韜又開始了一副少爺做派,向那些官兵分發著現大洋。
“好!
多謝各位軍爺今日出手相助,一點心願略表心意,今天我大婚,晚上都去我家喝酒!”
馬公子又對祝母說到,
“我說老泰山老泰水,趕緊讓祝憐上花轎吧!
不知道哪來了一群野狗來壞我好事兒,我爹孃都在家等不及了!
家裡還有一堆客人等著喝喜酒呢!”
就這樣,祝憐再次被眾人綁上了花轎。
剛剛還幸福相依的鴛鴦如今陰陽兩隔。
而祝憐在梁秋懷中發現了一份血書,急忙藏進懷裡。
“等等,我有話要說!”祝憐拼命地喊道。
“什麼事兒,說吧,反正這姓梁的野狗已經死了。”
“我可以上花轎,但是梁秋的屍體不能被掛在城樓門口!我要厚葬他,讓他走的風光一點,平時白事的規矩一點都不能少!”
“沒問題,這都不叫事兒,就讓這小白臉死得像個人吧!”馬文韜一臉戲謔地說道。
……
於是,那天豔陽高照,一隊迎親的紅色隊伍,和一隊送葬的白事兒隊伍一同出發。
而替祝憐披白衣捧靈像的是祝憐的貼身丫鬟小翠。
紅白交錯,描繪著一對愛人的離合;喜樂與哀樂交錯,演奏著獨屬於這個時代的悲哀與封建。
紅色的花和白色的紙錢交錯,好似一把把尖刀,刺的人眼睛生疼。
走到鎮外的岔路口,兩支隊伍分開,一支向城裡的馬公子家走去,另一支向鎮外的荒山處走去。
盛煜安和宋祈年緊跟著紅事的送親隊伍。
“咱們也去跟著喝酒?太不是人了吧!我可喝不下。”
“不只是喝酒,後面還有一場戲呢,你要是不去,可就看不上了。”
“又是什麼戲啊?洞房花燭夜?”
“是洞房花燭,但他馬文韜輪不著!”
盛煜安不解地跟著隊伍來到了馬文韜家。
一座氣派的西洋別墅坐落在城中央,大門旁兩座威武的石獅子和一進門就迎面而來的一座大魚塘,活水流通,幾條錦鯉自在地遊著。都在訴說著金錢和權力。
富麗堂皇盡顯人間繁華,浪漫與莊嚴交錯。
地上的鞭炮皮早已堆積如小山。
見到迎親的花轎終於落地,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立刻上前問馬文韜,
“怎麼這麼慢?馮大帥都等不及了!”
“路上出了點岔子,不過我已經解決了。”
在眾人的歡呼簇擁下,祝憐被馬文韜抱進了大堂。
祝憐的頭上蓋著紅蓋頭,可臉上卻佈滿了淚痕。
如今的祝憐也變得些許麻木。
一想到心愛的人正在九泉之下看著自已的婚禮,又一道淚流出眼眶。
“今日吾兒文韜與祝家憐女大婚,可喜可賀。
兩家聯姻實屬上天美意啊!各位不必拘束,酒菜管夠,今日我們一醉方休!不醉不歸啊!……”
馬文韜拽著祝憐開始向眾長輩們敬酒。
馬文韜的父親臉上得意的笑容和馬文韜的笑容如出一轍。
“誒,文韜,你倆先給我生個孫子,等過兩年,再給你納一房妾!你得讓咱馬家人丁興旺啊!哈哈哈……”
“老爹您甭操心我了,就算您不說我也得幹!等今天晚上我先把祝憐給辦了!哈哈哈……”
盛煜安和宋祈年此刻混進了酒席,聽到馬家父子的對話,盛煜安實在忍不下去了。
怒砸了一下桌子,站起來就要打人,又被宋祈年一把拽住了。
“你要幹什麼呀?要打人?
看見他們敬酒的那個人沒?他就是平安鎮上的當權者,馮玉龍。
你要是在這動手,我想給你收個完整的屍都收不了!”
順著宋祈年的手指方向看去,一個身穿軍裝,手上戴著大金戒指的男人正在接受著眾人的敬酒。
“馮大帥今日能賞臉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來,我敬您一杯酒。這杯酒,我幹了,您隨意!”
……
馮玉龍接過了馬文韜向自已敬來的酒,
“誒呀文韜侄子,你跟我還這麼客氣幹啥,你娶媳婦兒那是天大的好事兒,我就是再忙也得來喝杯喜酒啊,哈哈哈……”
幾杯酒下肚,馮玉龍感覺有些頭暈,酒有些上頭了,臉色瞬間紅通通的。
目光也變得迷離起來……
直到馮玉龍無意的一瞥,看到了一旁楚楚動人的祝憐,一個念頭瞬間在腦海裡一閃而過。
“文韜啊,你這新媳婦兒長得可真俊啊,是哪家的千金啊?”
“是鎮上驚鴻院班主的閨女啊。”
一個戲子……有意思。
這也讓馮玉龍確定了祝憐的家庭自已可以得罪的起,便開始肆無忌憚了起來。
他向祝憐伸手,一把拉住祝憐白皙的手掌,撫摸著問到,
“誒呀,我這侄媳婦兒,真是個美人胚子啊……今年多大啦?叫什麼名兒啊?”
祝憐並未理會,一把將手抽回去。
“她叫祝憐,今年二十二了。我這媳婦家教不嚴,不懂規矩,見笑了,嘿嘿……”
馬文韜在一旁陪著笑臉。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祝憐被人強行摁住頭,完成了和馬文韜的拜堂,而祝憐的心裡想的卻是梁秋。
人群中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歡呼聲,和上午槍斃梁秋時的響動一樣。
天色逐漸變暗,再熱鬧的酒席也到了散場的時候,早已大醉的馮玉龍在眾人的攙扶下上了回帥府的車,臨走前嘴裡還一直唸叨著祝憐的名字。
終於到了婚禮的最後一項,洞房花燭。
盛煜安二人躲在馬家的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
“霄燃,我們不是要在天黑之前趕回戲院嗎?你說過外面有更恐怖的東西的。”
“今天晚上不太一樣,等著瞧吧。”
待到前來赴宴的賓客全部離場,殘餘的酒席也被下人打掃乾淨之後,二人才從角落裡出來。
而此刻在馬文韜的婚房內,祝憐坐在柔軟的婚床上,依然穿著那身大紅婚袍,被梁秋鮮血染紅的婚袍。
馬文韜早已酩酊大醉,卻依然對祝憐念念不忘。
“頭好暈啊……要幹什麼來著?對了!洞房花燭,嘿嘿……憐姑娘,我來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馬文韜一臉猥瑣地向祝憐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