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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時間，在特訓室待了足足七個小時，而斷斷續續的中場休息時間加在一起還不超過十分鐘。
這七個小時簡直就是噩夢，彷彿一個世紀那麼長。
以至於在回來的路上，王卓雙腿都在止不住的打顫。
來到餐桌旁，豐盛的晚飯整整齊齊擺在餐桌上。
餐盒包裝的飯菜透著香氣撲鼻而來。
王卓掀開蓋子瞅了眼，三素兩肉外加兩小盅雞湯，可謂是色香味俱全。
這些都是夢梵提前準備好的。
在如此香味誘人的情況下，夢梵正趴在桌子上睡覺，興許是蓋子開啟，香味飄了出來，她那緊閉的雙眸輕輕一顫，抬頭茫然地看了眼王卓。
“噢對……我都忘記是在你家住了，”小聲嘟囔了一句後，揉了揉睏乏的眼睛說道：“你回來啦？”
王卓點點頭，目不轉睛地望著這一幕，如果心中有個快門按鍵的話，他一定想把這一刻的溫馨永遠留存在心間。
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一日兩人三餐四季，七情六慾五味百年。
簡簡單單的要求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不算什麼，可對於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的王卓來說，卻是令人嚮往的生活。
吃飯途中，王卓察覺到了夢梵胳膊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眉頭一皺道：“傷口怎麼樣了？”
他沒有問東問西，只是單純的出於關心。
夢梵怔了半響，才結巴的回應道：“沒……沒事了。”
見王卓還是有點不放心，夢梵轉了轉大眼珠子，連忙轉移話題道：“今天的特訓成果怎麼樣？”
王卓放下碗筷，憂心忡忡道：“一般，特訓只是打好基礎，但很難有實力上的提升，如今只剩下三天時間了。”
說到特訓，王卓忽然抬頭問道：“你知道有什麼方法能夠快速提升舊曆等級嗎？”
提高舊曆等級將帶來全面提升，而這正是王卓目前所需要的。
“有，”夢梵咬著筷子，思索片刻後說道：“既然你想快速提高舊曆等級，只有一個辦法。”
“可以透過擊殺靈和病原體來實現，尤其是病原體。”
“病原體通常是由舊曆持有者死亡後催生出的物種，雖然具體的原理尚不明確，但消滅病原體確實可以給舊曆帶來升級。”
講到這裡，夢梵停頓了一下，她看出了王卓眼神中的迷茫。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王卓還只是個新人，雖說加入了肅清組，卻尚未參與過任何肅清任務，反而捲入了一場暗流湧動的權力爭奪。
“病原體能夠被世人所見，所以一般情況下不太好找，只能碰運氣了，”夢梵補充道。
吃過飯後，王卓頓時感受到了打包飯菜帶來的便利。
不用洗鍋！
這就意味著他可以即刻動身下階段的磨練，擊殺靈、病原體。
臨出門前，夢梵抱著劍鞘一路小跑跟了上來。
“你第一次找靈和病原體，我跟著你成功機率會大很多。”
王卓沒有拒絕，他確實需要儘快融入這個隱藏在世人視線之外的世界。而夢梵就像百科全書般，能夠為他提供各種所需的知識和資訊。
……
晉區機場，年輕的一男一女孤零零站在空曠的候機機坪前。
“老師還沒從議會回來，我們這時候去會不會有點不妥？”範建陰柔的聲音問道。
蘇妙彤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道：“怎麼，你怕了？”
“我只是覺得，留下小師弟一個人不穩妥，萬一閆九起殺心了怎麼辦？”
“他要起殺心小師弟肯定活不到現在，既然他決定考核，就一定不會在考核前動小師弟。”
“哎，”範建擺了擺手，“我總覺得這位小師弟身懷秘密，閆九回來那天我看過監控，他先去的就是小師弟所在的公寓，只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閆九跑了。”
“跑了？”蘇妙彤絕美的臉上充滿不可思議，“閆九可是高達二十級舊曆等級的存在。”
“是呀，我也覺得有蹊蹺，閆九這個人殺伐果斷，偏偏準備對小師弟動手時，狼狽的跑了。”
“可能……小師弟的身上真的有秘密吧，不過秘密這種東西，誰的身上沒有呢？”徐妙彤最終給這個話題畫上了句號。
“妙彤，我有點緊張，議會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說話都得小心謹慎些。”
遠處的天空上，一架直升機快速駛來，螺旋槳轉動的聲音在耳畔嗡嗡作響。
“要是那幫老頑固油鹽不進，直接無視我們怎麼辦？”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蘇妙彤平靜道：“我們的任務很簡單，從那幫傢伙嘴巴里套出這次考核的風向，儘可能給小師弟減輕阻力和負擔，如果能深挖出考核內容，就算是大獲全勝，而且……這也是老師的意願，他老人家正在議會中舌戰群雄，分不開身。”
……
暗沉的天空上，星辰猶如一顆顆明亮的珍珠鑲嵌在深邃的穹頂之上。
夜色中，王卓和夢梵並排站立。
“有什麼發現？”
夢梵正對著小手哈氣，抬頭萌萌的問道。
此刻王卓按照夢梵所說，用精神力包裹在眼部，透過這樣的方式可以看到遊蕩於世間的【靈】。
“這片區域很乾淨，接著去其他地方吧。”
話音落，二人快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接連搜尋了三個街區，都一無所獲。
夢梵冷不丁地說道：“看來你們肅清組還挺能幹的嘛，肅清的地區都很乾淨。”
話音剛落，夢梵臉色一喜，抬手指向一棟老舊建築，說道：“還是有漏網之魚的，那裡有靈活動的氣息，我們過去瞧瞧吧。”
王卓順著夢梵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備受打擊。
夢梵的感知範圍實在太大了，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竟然都能察覺到。
突然很好奇她的舊曆等級是多少。
趕到位置，王卓立刻察覺到了氣息波動。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靈】
所謂的靈，也可以理解為肉眼看不見的阿飄，但其本質不同，靈的殺傷力要大很多，所以才有了肅清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