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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愚者的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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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要我在這麼大個地給你找只烏鴉?’’,韓不滿地說完後又開始大口大口嗦面,‘‘老闆!再來一碗’’。

‘‘喂!事關組織機密,不要張揚’’,辰也不滿地小聲回懟了韓。話雖如此,誰又能想到穿著便服大口嗦面的陽光大男孩會是暗殺組織的幹部呢?

韓喝了一大口麵湯,轉向旁邊的辰細語道:‘‘我能操縱的只有蝙蝠,烏鴉可不在我的管轄範圍內,你倒是可以找奧西里斯問問,沒準她的能力能幫你找到。’’

於是,辰的尋找目標又更改了。但人總比鳥好找。沒過多久,辰便找到了奧西里斯。

奧西里斯穿著黑色連衣裙,矮矮的,加上那一對長長的綠色雙馬尾,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喲,辰,居然在任務期間摸魚魚閒逛。’’

‘‘你在說你自已嗎……這裡人多耳雜,換個地方說話。’’

辰帶奧西里斯來到一條無人的小巷裡,平時到看不出來,奧西里斯經常在空中飄著,現在處近交談,才感覺奧西里斯像個蘿莉。但人不可貌相。

‘‘我想請你幫我找一下尤里的烏鴉’’

‘‘你找他烏鴉做甚?’’

‘‘哎,一但和你解釋起來就很麻煩,爽快點,行還是不行?’’

‘‘你當我是誰啊?一隻烏鴉而已’’,奧西里斯伸出一隻手,閉上眼,‘‘風會告訴我’’。

辰就這樣開始等待奧西里斯的調查。

‘‘六點鐘方向,有鳥飛動,按照頻率應該是一群鳥,不會是尤里的烏鴉……’’

‘‘三點鐘方向有震動的痕跡,依高度,應該是一隻老鷹……’’

‘‘一點鐘方向,正在緩速飛行,大機率是你要找的烏鴉。’’

(一點鐘……是教堂那邊),辰立即行動起來。

奧西里斯掙開眼,辰已沒了身影,‘‘那傢伙,連個‘謝’都不留,下次一定要給他個下馬威’’。

辰再進入教堂,烏鴉果真停留在神像上。‘‘喲,你來了,我倒希望你不來’’,前排長椅上的男人說起話來,他是尤里。

‘‘應該是希望我不能來吧’’,辰步步深入。

‘‘誰知道呢’’尤里回過頭,一副陰邪的笑容。

辰在中間止步,‘‘你應該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如果這只是你玩弄的把戲,你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知道知道,叛徒對吧’’,尤里站起身來,面向辰,‘‘在此之前,先聽我講一個故事’’……

‘‘從前有一個男人,他原本過著正常的生活,直到有一場意外突然來訪,導致他家破人亡,男人從此開始了流浪。但好運的是,他碰到了一位神父,神父將他帶回教堂,給予他吃住,但美好總是暫時的。第二天神父便要求男子為他偷竊一些值錢的物品,他說教堂的資金缺乏。男人選擇了拒絕,卻遭到了神父的辱罵與踢打,無奈之下,男人開啟了他的偷竊之旅。男人的手很巧,幾次行動都有所收穫。但日子一天天過去,神父的慾望越發膨脹,他不再滿足一些小物品,男人的處境又變得艱難……’’

‘‘打住,我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

尤里愁了辰一眼,‘‘你這個人還真是不懂人情世故啊,別急,馬上就講完了。’’

‘‘男人對神父憎恨越來越深,神父每天都會向神像祈禱,男人也每天向神像祈禱,祈禱自已榮獲救贖。但終究神明沒有回應他。一天,男人回到教堂,發現神父正與幾個治安官交談,神父立馬指向男人,治安官也立即行動,將男人按倒在地。男人望著神父得逞的笑臉與手上拽著的賞金,那一刻,男人明白了,神明是不可信的,帶來救贖的只能是自已。男人趁治安官大意掙脫出來,掏出藏在後背的小刀,將在場的人都抹殺殆盡。他最後一次向神像祈禱,‘如果神明真的存在的話,請去死吧’。這就是我要說的故事’’

‘‘所以,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愚禍」要行動了’’。下一秒,教堂裡的壁燈全部熄滅,僅有一束月光透過彩色玻璃窗照耀在神像上,其餘地方一片黑暗。

辰握住刀柄,擺出戰鬥姿態,‘‘你想幹什麼!’’

暗影裡的尤里發出笑聲,‘‘看不出來嗎?當然是在處決叛徒!’’

話音剛落,一把匕首扔向了辰的後背,辰拔出刀反手就將其打掉。‘‘你的證據呢?’’

‘‘證據?我審判惡人不需要證據’’

下一秒,辰的左右兩邊各飛來一隻匕首,辰還是輕鬆揮刀打掉。‘‘看來你是下定決心了。就算你能在這黑暗中看清一切,你就覺得你能打敗我嗎?’’

‘‘所以今天我才安排了一切來消耗你啊,既然你沒被炸死,那也消耗不少吧’’

辰揚起嘴角,,‘‘愚蠢’’,(能在黑夜中洞悉的可不只你一個)。

尤里一次性向辰丟出五把匕首,但只在一瞬間,匕首全被辰打掉。尤里揚起嘴角,雙手交叉向前划動,‘‘[縫裂散]’’,匕首上原來纏繞著線絲,尤里的划動讓線絲從四面八方斬向辰。(這可是連大象都能切成肉塊的鋼絲,去死吧)。

‘‘[一刀流·八岐大蛇]’’,頓時,八道寬大的斬擊幾乎同時發出,教堂裡線絲與長椅都無一倖免。

(他是怪物嗎?提前隱藏好的線絲也都被斬斷了,不行,得轉移戰略)

‘‘你哪都去不了’’,辰突然來到了尤里身前,舉起刀砍下,尤里驚慌失措,雙手拉住數根鋼絲頂住辰的攻擊。

‘‘[黯雷·斷絕]’’,刀身環繞黑色的閃電,一下便劈開了鋼絲,尤里也被重重砍了一刀。

尤里想要後撤,而辰已經將刀瞄向了他的腳。刀刃劃過,鮮血濺射,尤里倒在了地上。然而尤里還沒有放棄,他開始朝神像方爬行。辰收起了刀,因為尤里的傷勢註定了他的結局。

爬到神像下,尤里翻過身,他明顯感到自已體力不支了。看著辰一步步向自已走來,尤里再次露出了陰笑,‘‘看來你是首席,我是末席,還是有原因的。’’

‘‘很高興你最後意識到這點’’

尤里躺下頭,靠在神像腳上,月光照耀在他臉上,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神明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請給予我救贖……’’

‘‘你向神明祈禱,是因為你相信神明;神明沒有回應你,是因為神明也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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