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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朋友能讓人堅持不懈的找他三年啊。
錢川川和短髮女孩對視一眼，沒有再借著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
不承認，還有什麼好聊的，不如談談其他的。
短髮女生端著檸檬水給某個酒量不好卻要使勁喝的人灌了兩口，錢川川趁著這個時間，突然問出聲。
“確定不考慮考慮警校？考警校了咱倆還能一個學校。反正還有兩天成績才下來，不再想想？”
問題是問給沈望希的，回答卻不是她回答的。
短髮女孩正給人喂著水，聽到這個問題後恍如護崽子的母雞，‘噌’的一下站起來。
“什麼什麼嘛，又挖牆腳，錢串子，你省點心吧。”
“耳朵真靈。”錢川川評價道，“她考軍校你們兩個又不是一個學校，你考的是空軍，她呢，陸軍。我挖屁的牆角，你不要混攪好不？”
短髮女生攬著沈望希的肩膀，道：“我不管，咱宿舍必須要出兩個當兵的，小希的射擊成績不摸摸狙擊槍行嘛。不管，她要陪我。”
“呵。”
錢川川笑了一聲，將手中的易拉罐與沈望希手裡的相碰。
她道：“想當兵還是想當警察？反正還有兩天，體檢也沒有開始。考慮考慮？”
錢川川知道，沈望希從小就想去當兵，但她也知道，這三年來，少女心底的理想在慢慢的轉變。
也是，周圍都是這樣的人，思想能不改變嗎？
沈望希仰頭灌了兩口草莓味的液體，漆黑的眸中有些許的迷離。她望著頭頂上的漫天星空，道。
“再說吧。”
錢川川微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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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舞臺落下序幕，他們結束了高中時期的最後一次聚餐。
沈望希拍下計程車的車牌和員工證件發到四人小群裡，另一邊，錢川川也開啟了醉醺醺的小白和短髮女孩的共享導航。
“路上看著點，我給小白爸媽說了。你送完她自己一個人小心。”
出租後座上，小白迷迷糊糊地靠在短髮女生的肩膀上，後者心領神會地笑道：“放心吧，就我這散打功力，一個打三個不成問題。”
沈望希看著計程車司機，兩秒後，才轉向後排。
“路上小心，這幾天注意點，別受傷。過幾天要體檢了。”
短髮女孩比了個‘OK’的手勢，“你們也快回家啊，到家在群裡報備一聲。”
站在車邊的倆人點點頭，最後囑咐著司機。
“師傅，慢點開啊。”
兩個人站在路燈下，看著逐漸遠去的車子的汽車尾燈，依稀還可以聽到短髮女孩的大喊。
“錢川川，沈望希，畢業快樂。”
沈望希帶了點喝醉酒後的微醺，淺淺笑著小聲地回答：“畢業快樂。”
“畢業快樂！”
相比於沈望希，錢川川放聲高喊，聲音再寂靜的夜裡迴盪，永無止境。
直到看不見車子尾燈，兩個人才收回視線。
錢川川還算清醒，今天晚上她喝的最少，其次是短髮女孩，再就是小白，最後才是沈望希。
但沈望希酒量尚可，所以看起來和她並無差別，甚至比她要清醒。
她們沿著街道邊慢慢的向前走著。
錢川川抬頭看看天，這一刻好似被酒精糊了大腦，突然問道：“沈望希，同學三年，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朋友。”
這一句話，成功讓少女跌下了馬路沿。驚愕地朝人看去，發現那人還在看著頭頂的月亮。
“醉了？”沈望希問。
如預想般那的那樣，錢川川沒有理她，也沒有再向前走。
沈望希望著她，半響，才堪堪出聲。
“我承認，我不知道朋友之間最好的狀態是什麼，也沒有和什麼人待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但是，你、你們對我來說是特殊的。”
“我們知道彼此的習慣和癖好，也知道彼此的真實性格和家庭情況，這對我來說，是很難得的。真的。”
“或許，在你們知道我的玩偶的時候，在知道我的夢想、習慣、家庭的時候，就已經跨過同學的階段，成為了朋友。我唯..五的朋友。”
……
錢川川笑著側頭看著她，眼裡泛起淚花，說：“那我還真榮幸啊，沈大朋友。”
沈望希也笑著攬過她，道：“走了，送你回家。”
精明的小傻子。
錢川川：“你哥呢，今天不來接你啊，你送完我咋回去。”
“你管我呢。”
錢川川：“沈望希，我這是關心你。”
沈望希：“哦，那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回家給你媽交代吧，今天可喝了三杯半的雞尾酒。”
錢川川：“哇啊啊啊，你跟我一塊上去吧，我求你了。小希~”
沈望希：“我不當狐朋狗友，所以，你自己上樓吧。”
錢川川：委屈巴巴+欲哭無淚。
——————
沈望希站在樓下看著某個窗戶亮了燈，從裡探出一個小腦袋後，笑著擺擺手，“走了。”
她轉身走出小區外。
徑直的拉開一輛車子的後排，抬腳坐了上去，“走吧。”
小趙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後排的沈望希，說：“什麼時候發現我在這兒的？”
那神情可不像是除了小區之後才發現的。
“深更半夜跟著倆女孩聽了一路的悄悄話，你也好意思。”
那就是一開始就知道了？
小趙轉身探出半個身子替自己辯解道：“今天不是畢業嘛，我看你倆一路慢悠悠的聊天，就沒上去打擾。”
沈望希：“嗯。”
“喝酒了？”
沈望希：“嗯。”
小趙抿抿唇，將副駕駛座位上的兩個禮品袋遞給她，道：“看看喜不喜歡？”
沈望希坐直身子，將兩個精緻的禮品袋接過來。開啟後略略掃了一眼。一個是兩隻唇釉一隻口紅，色號是現在年輕女孩鍾愛的，另一個是一整套的護膚禮盒。
“喜歡。”她道，“晴姐給的？我把錢轉給你。”
小趙聽見她喜歡，撥出一口氣，他發動車子，說：“又來這一套，我和你晴姐送你的畢業禮物不行嗎？”
沈望希把禮物放在一邊，停下了轉賬的動作。
“謝了，也替我謝謝晴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