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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的有決鬥?莫塵好奇問道:“他這是幹嘛?”
圍坐一起的一人解釋道:“挑戰連勝兩場,就可以指定一未婚女性跳舞,如果對方答應,就差不多可以抱回家去生娃嘍。”
真是好奇特的習俗,莫塵偷看鹿綰離一眼,有點躍躍欲試。
這時有人上去,跟他乒乒乓乓打了起來,還真是拳拳到肉,真槍實刀地幹架,看得莫塵心驚肉跳,心想:這怕不是要人命。
石頭此時酒勁也緩了,他打了個酒嗝,粗聲道:“沒事,有大祭司在,只要當場死不了,就能救活。你要不要上去?”
莫塵搖了搖頭,嚴肅道:“這樣的機會還是留給其他年輕人吧,我還是需要把更多精力放在煉藥和修行上。”
石頭大手猛拍了莫塵肩膀幾下,很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修行哪有生娃重要!”
這時聽見有鬨堂叫好聲,莫塵扭頭去看,見是那個挑戰的,被第一個大漢踹飛了出去,半天沒爬起來,被幾人抬著去大祭司那裡了。
那人剛被抬走,又一個大吼著醜丫是我的,衝了上去跟對方打了起來。
莫塵知道死不了人後,看得津津有味,沒多久那個大喊醜丫的也被打敗,眾人鼓掌震天,只聽那得勝者以長槍槍桿擊胸,那虯髯的胸肌被拍得砰砰響,他環顧四周,接著喊道:“醜丫,可願與我共舞!”
叫好聲,鬨笑聲傳來,好一會才有位一米八幾的壯實女性扭捏上去,她其實名字起的有點樸實無華,相貌還是很周正的,這麼高的個子,雖然壯實,卻不顯臃腫,也別有一番強大女戰士的英氣。
一圈男女把兩人圍在了中間,有節奏的跺著腳轉著圈,口中唱出單調的音節,莫塵聽著,竟感受到了一種古樸、蒼涼的味道。
舞蹈結束,那大漢一把將醜丫扛在肩上,哈哈大笑,大踏步離開了。
莫塵有些羨慕。
鹿綰離斜眼看他,問:“你看起來挺羨慕的。”
“怎麼可能,”莫塵收斂表情,轉移注意力道:“你這麼好看,他怎麼不點名你?”
她看了眼羅迪,淡淡道:“去年就有一個,後來被我打的半死,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
羅迪低下腦袋不敢去看她。
哦,原來是這樣,這個羅迪在跟他同路回村時,跟他噓吹自已是族中年輕一輩第一高手,原來只是第一男高手。
這時,石頭卻是對他嘿嘿一笑,跑了出去。
只聽他在場地中間,大吼道:“卑鄙莫塵,可敢上來與我一戰!”
莫塵莫名其妙,你自已笨,拼酒輸給我,怪我嘍。
他本來不想搭理,旁邊幾人卻開始慫恿,鹿綰離只是安靜的看著他。
接觸到鹿綰離的眼神,他不知怎麼地,突然就想贏一次,不為別的,只因為在那位面船上,他看著鹿綰離跟埃斯彌爾以及以撒對戰,自已卻只能彷徨在一邊,什麼都做不了。
他起身越過幾個篝火走了過去,對石頭冷笑道:“我早就看你光頭上的火鳥不爽了,畫的實在太醜。”
石頭摸了摸光頭,那火鳥紋身可是他的驕傲,他大怒道:“肉搏還是武器,你挑,等下別被我打哭。”
莫塵環顧四周,喊道:“可有長槍,借來一用。”
他的飛煙太過鋒銳,不是生死搏殺自然不適合取出來。
有位女戰士拋給他一柄長槍,喊道:“幹翻石頭,我就嫁給你!”
莫塵下意識接過長槍,抬眼望去,見是一位同樣一米八幾的女戰士,這位胳膊不比他小腿細,他心中敬謝不敏,抱拳道:“謝過大妹子的長槍,我等下還給你。”
周圍有鬨笑聲。
鹿綰離看著他,眼裡也閃過一絲笑意。
石頭同樣找來了一面盾牌,一柄大刀,以刀背擊打盾牌,大笑道:“自荒村一戰,我就想找你打架了,來來來,看看大爺的厲害。”
他大吼一聲就舉盾前衝,竟然頗有威勢,莫塵不敢大意,他可不會跟這蠻牛硬拼力氣,只見他在石頭近身時,向著右側躍開,同時長槍刺向持盾手臂。
石頭轉身以盾格擋,手中大刀伺機劈落,刀刃發出破空聲迎面而來。
莫塵以巧勁擊打刀身側面,圍著石頭以快打快,一時間叮噹聲不絕於耳,鬥得旗鼓相當。
其實論槍法技藝,莫塵要好石頭太多,但那傢伙體質強橫無比,大盾也是護得密不透風,莫塵頗有圍著烏龜打轉,無從下手的感覺。
但那傢伙也許是酒喝得太多,轉著轉著就有點暈呼呼,被莫塵撿了個破綻,將大盾挑飛,失去盾牌的石頭,不出幾招就被殺得狼狽不堪。
他大喊道:“我認輸,今天喝太多酒,我頭暈,有本事下次再戰!”
莫塵收槍,甩了個漂亮的槍花,吼道:“還有誰!”
他有點飄了。
周圍叫好聲一片,不一會,就有一壯漢上來,他牛高馬大,一身古銅肌肉,周身隱隱有氣流環繞,又是一個體修高手。
他手握一米多長的大棒子,叫道:“我也不欺負你,你要是能讓我受點傷,就算我輸。”
莫塵也說道:“我也是這句話,你要是能傷我分毫,就算你贏。”
那壯漢狂笑道:“好大口氣,吃我一棒!”
這一棒子勢大力沉,力道是有了,但是少了靈活性,莫塵對付起來毫不費勁。
只是他身上似乎有無形護體罡氣,莫塵好幾次槍尖點在他身上,也只是留下了一道白痕。
他皺了下眉頭,槍法突然一變,長槍幻化出幾點寒芒,又歸為一處,在一瞬間同時擊打在一點上,罡氣吃不住短暫的連續打擊,終於被擊穿。
槍尖穿破罡氣,在壯漢手臂上留下一個小孔,鮮血隨之流出。
壯漢呆了呆,看了一眼手臂的傷痕,抱拳道:“兄弟厲害!我自愧不如。”
莫塵也還禮,謙虛道:“承讓。”
眾人見莫塵連贏兩局,發出歡呼聲,有人大喊:“兄弟,你看中了哪位姑娘!”
莫塵這才有點傻眼,他看向那位給他送槍的女漢子,對方給了他一個鼓勵的微笑,莫塵心中打了個冷戰,又看向鹿綰離,見她也在笑。
他鬼使神差喊了句:“鹿綰離。”
四周出現了一瞬間的安靜,接著喊聲達到了高朝,眾人也高喊著鹿綰離的名字。
莫塵見這陣仗,發熱的頭腦頓時清醒,可現在想收回那句話已經來不及了。
鹿綰離顯然也沒想到莫塵會喊她的名字,她神色清冷看不出情緒,緩緩越過眾人走到莫塵對面,說道:“想要喜歡我,先得勝過我,出槍吧。”
第二天莫塵鼻青臉腫,一瘸一拐地走出大祭司的藥園子,去給鹿綰離做午飯,本來鹿綰離下手也不算多重,以大祭司的水平,不至於讓莫塵隔夜還帶傷才對。
可是祭司和族長都聽說了武鬥後莫塵大喊鹿綰離名字的事,族長當時就氣的不輕,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敢公然打離兒的主意,更讓他糟心的是,離兒雖然沒有答應,但下手太輕了,不疼不癢的,跟打情罵俏有什麼區別?
要知道,去年羅迪敢打她的主意,可是被揍了個半死,在大祭司全力救治下,還躺了一個多月。
他當時就跟祭司說,年輕人多捱揍是好事,又說今年藥草收成不好,要省著點用。
收成不好個鬼,漫山遍野都是不要錢的靈藥,他就是看莫塵想拱他家小白菜心裡不爽。
大祭司心裡也不爽啊,本來莫塵算是他半個弟子,綰離也是他看著長大的,這兩人要是好上了,可不就親上加親了?
可這小子速度也太快了點,才來不過兩三天,就隱隱有要得手的趨勢,醜丫都要待價而沽呢,何況是族中第一美人,當然是不能這麼輕易便宜了他!
於是大祭司當晚見莫塵跑了過來,他淡淡道:“你煉丹也算有所小成了,這麼點小傷,自已煉藥自已解決去。”
莫塵吃了閉門羹,心裡大罵,小成你妹喲,我今天才炸鍋了一次,練廢了三次,我怎麼就小成了。
他只能鬱悶地回家,喝了好幾口青果果汁,才躺了下來。
想起跟鹿綰離的戰鬥他就鬱悶,鹿綰離只攻不守,他怕傷著鹿綰離,往往長槍才遞出一半,就不得不收回,鹿綰離卻沒有顧忌,直打得他滿場地跑,圍觀眾人差點沒笑死。
午飯自然是照常進行,鹿綰離看著莫塵那副慘樣,問道:“還疼不疼?”
莫塵見機訴苦道:“師妹,你這樣打師哥,難道良心不痛麼?”
鹿綰離惱道:“誰讓你喊我的名字了,真是活該!”
“哎,你不知當時的情況,那位女壯士借槍給我,說只要打敗石頭,就要嫁給我,我也沒放心上啊,可是,”
他露出誇張的驚懼表情,道:“我哪知石頭這麼不抗揍,一不小心就連勝兩場,那時,我是一臉茫然,我看見她在對我笑,嚇得我扭頭去看你,也看見你對我笑,她哪有你笑的好看,我情急之下就喊你名字了。”
鹿綰離撲哧笑道:“什麼女壯士,她叫菜玲,你別看她有點壯實,其實性格很溫柔的。”
“你能想象她挽著我的胳膊走一起的景象嗎?”莫塵面無表情道。
鹿綰離還真的歪著腦袋想了一會,然後咯咯笑了起來,聲音如風中的銀鈴。
吃完了飯,莫塵見鹿綰離心情很好,趁機說道:“師妹,我好歹是聖靈的開山大弟子,你是開山二弟子,你看我這樣鼻青臉腫的有損師門形象,你是不是該幫我弄點熱敷的散散臉上的淤青?”
“聖靈什麼時候開山立派了?”鹿綰離奇怪道。
“現在還沒,等我下次找到她,我就懇請她立個山門,我們就叫逍遙派,你看怎樣?”莫塵信誓旦旦道:“師妹放心,我有把握說動青葵姐姐。”
鹿綰離皺眉道:“你對聖靈要保持敬意,該叫師傅,以後不要叫姐姐了。”
不過她又有些嚮往,呢喃道:“你說,聖靈祂會收我為徒嗎?”
莫塵拍胸口保證:“只要你對師哥我好些,我保證說動姐姐,呃...師傅收你為徒。”
鹿綰離點點頭。
莫塵變戲法般拿出一顆熱雞蛋遞給她,說道:“從熱敷開始。”
鹿綰離總覺得他有預謀似的,狐疑道:“你哪來的熱雞蛋?”
“剛才找隔壁的大嬸借的。”莫塵搬著凳子走向門口,道:“這裡光線不夠,我看就門口吧。”
他坐在門口邊上,鹿綰離也搬了凳子坐他旁邊,剝開蛋殼,將雞蛋握住手心,輕輕幫他揉著淤青處。
她見這青腫模樣,也有些過意不去,昨晚好像下手重了?於是動作就愈發溫柔起來。
旁邊有族人經過,看見這一幕差點沒驚掉下巴,於是鹿綰離溫柔給莫塵敷藥的訊息不脛而走,只一個下午就全村皆知了,往後的幾天,莫塵每次遇到石頭,他都豎起一個大拇指,甕聲甕氣道:“兄弟,你牛!”
莫塵只露出個高深莫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