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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我就說了,不要招惹不要招惹,你們倒好,上趕著送人頭對吧!】
【哎呀,也沒辦法啊,你說一個新讓,這才是他第二個副本,換我我也不會在意啊。】
【畢竟那是顧澄鳶啊,他可是顧澄鳶啊!】
【是啊,那可是顧澄鳶,直接認輸吧。】
【不過顧澄鳶還真是正義警察啊,那些為非作歹的村民直接殺,這些主播只是捆起來,好有原則,愛了愛了。】
【有時候我都搞不懂,他明明都理智崩潰了,除了有時會蹦出幾句奇怪的話以外,腦回路還挺清晰的。】
【反正主播秘密太多,我已經懶得想了。】
【放棄思考吧孩子,你面對的可是顧澄鳶啊!】
觀眾裡,早已是顧澄鳶的忠實粉絲,從一開始,就不認為工會那邊會贏。
為什麼?
他們要面對的,可是整個村裡的人啊,那些村民乖巧聽話,恨不得在顧澄鳶面前表現自已,怎麼可能讓公會逍遙法外。
結局早已註定,毫不意外,或者說,根本不存在其他可能性。
“嗯嗯,所以你們是過來找我的對吧,也真是難為你們了,下次接受任務的時候,可要調查清楚啊。”
顧澄鳶坐在凳子上,翹著腿,時不時用槍口戳光頭的大腦門。
起到威脅的作用。
謝燭暝在一旁端茶送水,順著話往下說。
“是啊,其他人可不像親愛的這麼好說話,這麼善良,又有優秀品德的人,不愧是神的使者!”
顯然,這傢伙也入戲太深。
這其中也有謝燭暝的私心,他可是邪神本人,顧澄鳶願意說是自已的使者。
難道不是變相承認兩人的關係嗎?
雖然早已是預備的男友,但關係這種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
只有這樣,他們的羈絆才能更加堅固,變得密不可分。
而工會的眾人聽到,滿腦子都是你在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真的沒有搞錯?
難以置信!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但他們能說什麼嗎?
顯然是不能的,臉都被打腫了,還談什麼人權?
“對的對的,是的是的,您說什麼都是對的。”
在接收到顧澄鳶掃過來的視線後,幾人忙不迭討好,根本不敢反駁謝燭暝一句。
這也讓某人更加猖狂。
“這樣吧,念你們是初犯,每個人都寫一篇讚美親愛的文章,不少於8000字,明白了嗎?”
“要有論點,事實依據,題目不能重複,不能陰陽怪氣,得發自內心讚美。”
謝燭暝手挽過顧澄鳶,在無人在意的背後,悄悄掐了下對方的腰。
軟軟的,和本人凌厲的性格不同,讓人想要咬一口。
“親愛的覺得怎麼樣?不會覺得我很壞折磨他們吧?但他們一開始還想趁你病要你命,我怎麼想都好生氣。”
“要是親愛的受傷怎麼辦?一想到這種可能,我就......”
顧澄鳶揉了揉自已的太陽穴,抬手打斷某人繼續說下去。
為了飾演白蓮花的保鏢角色,謝燭暝故意放慢語速,像是在咬文嚼字,表情也十分豐富,頗為擔憂的樣子。
尤其是那一聲哎呀的語氣助詞,簡直是神來之筆。
但顧澄鳶再清楚不過,這位邪神,若是決定殺人,動手肯定會比自已更快。
也更加狠毒。
還能好聲好氣的和工會的人聊天,本質也是犯了一樣的毛病——
自傲。
謝燭暝打心眼裡瞧不起工會,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人類,根本入不了眼。
但他的自傲與工會不同,每個人的經歷註定他眼界的高度,和智商無關,發生在周圍的事情,對現有世界的認知......
所有的一切都會是束縛,限制人類的想象力,由此,人類才能對荒誕事物處於觀望態度,貼上不可能做到的標籤。
可顧澄鳶是不同的,他與謝燭暝是處於不同層次的。
最可悲的難道不是井底的青蛙,到死也誤以為世界只有那麼大嗎?
工會的確在主播界稱王稱霸,還能直接與公司高管溝通,有足夠的底氣,和資本。
但他們的實力在謝燭暝看來,也不過是食草的兔子。
人類會因為兔子啃了鞋子生氣,把他做成麻辣兔頭嗎?
不會,頂多是口頭教訓一頓,讓小兔子乖乖的,不要再惹自已。
工會的某些傢伙卻不死心,用牙齒不停咬著繩子,企圖掙脫束縛。
聞言下意識吐槽:“什麼意思?你這是讓我寫論文?你別太過分了。”
“這很過分嗎?”顧澄鳶瞬間接話,感到疑惑。
這群人如果看情況不對可是要處理自已的,他還是見他們是接受賞金,是被公司派遣過來的小雜魚,才心存善良放過的。
果然,只有不說一句話,直接下手,才會讓他們如此放肆?
“唉,看來我不應該讓你們說話了,解決一下吧。”
顧澄鳶抬起手,在耳邊拍了幾下巴掌。
連線院子的後門處,立刻有幾名動作笨拙的村民走近,他們是拖運屍體的部隊,在經過被捆綁的眾人時,還笑著打著招呼。
像是遇到老鄉,臉上帶著得意的笑。
其中更多是對外鄉人遭遇的幸災樂禍——
瞅什麼瞅,得意什麼?現在還不是被顧澄鳶踩在腳下。
嘻嘻。
工會的成員每個都是萬里挑一的主播,察覺到村民的神情,正準備站起反抗,卻迎面撞上村長的屍體。
腦袋中間有個巨大的窟窿,畸變的面板周圍還有燒焦的痕跡。
謝燭暝還俏皮的在紙上寫字,把“原村長”的內容貼在屍體的胸口。
一群人的腦袋也跟著轉了半圈,對上顧澄鳶似笑非笑的眸子。
很好,兇手是誰一目瞭然。
工會成員:“......”
“抱歉,是我剛剛逾越了。”
主打一個能屈能伸。
副會長不愧是工會的智商擔當,在光頭還準備反抗時,她坐起身子阻止,正視顧澄鳶那雙詭異的雙瞳。
她早該知道的,從對視的第一眼就得察覺到的。
顧澄鳶比原先見識過的任何怪物都要兇猛,能力絕對在他們之上。
“抱歉,我的隊員對你冒犯了,他們沒有見識過,在此我向你道歉。”
副會長的態度十分尊敬,果不其然,顧澄鳶也坐回椅子上,是願意聽她繼續說的態度。
“如果你願意放過我們,我可以向你吐露公司的秘密。”
眼神似乎在回憶,副會長咬咬牙,準備放手一搏。
“其他人絕對不知道的秘密。”
那麼顧澄鳶的回答是什麼?
貪婪的[騙子]輕笑,他頷首示意,幾位村民立刻把副會長扶起來,給予上桌的權力。
“但是這個還不夠,如果我有需要,你們必須要協助我,知道嗎?”
副會長點點頭:“當然,我們失敗了就會聽命於你,這也是行業上的規矩。”
“我想,行業上應該沒有這種規矩吧?不過行吧,我認可這個交易了。”
顧澄鳶換了一隻腿在上,兩腿交疊,雙手擱在上面,頗為矜貴的模樣。
他為何會輕易同意,答案很簡單,顧澄鳶早就知道公司會派人。
從公司方對自已嚴格看管,在到強制召回,所有的一切都昭示他們的野心。
或者說是貪婪的內心。
他會和和氣氣坐在木板上,怎麼可能是為了聊天?副社長顯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使了個眼色。
“讓其他人離開吧,他們不能聽到接下來的內容。”
她斟酌了用詞,沒有提過分的要求。
“關到其他旁邊可以嗎?”
要是再不把他們拉遠點,自家工會的人估計會被顧澄鳶的一舉一動嚇死。
光是幾句話的功夫,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新人,已經是大汗淋漓,面色煞白,像是下一秒就會缺氧致死。
顧澄鳶是“仁慈”的,他招招手,無所謂道:“哦,那就把他們拖走吧。”
霎時,湧進來幾十個壯漢,幽鳴村易主後他們都想討好新主人,聽到命令後直接進來。
“老大,請問這些人拖到哪裡去!”
連老大都喊上了,頗有種山寨王的既視感。
顧澄鳶手肘撐著臉頰:“就拖到廣場上去吧,注意要紙人們過來看守,不要留任何縫隙,防止這群人逃跑。”
村民們立正站好:“沒有問題,我們這就去!”
浩浩蕩蕩的一批人走出去,屋內的人從頭到尾都處於閉嘴的狀態,沒有一個人率先開口。
手指輕叩桌面,顧澄鳶歪著腦袋,氣定神閒地抿一口茶。
“希望你的訊息能夠抵的上他們的命,你要知道的,我的情緒不太穩定。”
語畢,背後的觸手肆意扭動,屋內的陰影再度壯大,似乎要把其他人吞噬。
副社長吞嚥一口氣,她緩緩開口:“你知道......系統和公司的事情嗎,就是有關係統的。”
話還未說完,系統的彈窗便將視線淹沒。
【檢測到對顧澄鳶主播不利的交易。】
【檢測到對顧澄鳶主播不利的交易。】
【檢測到對顧澄鳶主播不利的交易。】
【請立刻停止!】
【警告,再重申一遍,請立刻停止你的行為!】
【顧澄鳶主播,你正在違抗人設,你會招來懲罰的。】
視野範圍中,副社長的嘴巴翕動,肯定在說有關係統的事情,可通知的聲音強行調到最大,連一個音都聽不清。
顧澄鳶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暢快地笑出聲:“哈哈哈哈,果然,果然啊。”
在和副社長聊天時,顧澄鳶曾多次強調交易二字,他就是故意的。
很多情況下,想要回避交易的方法有很多,可以用贈予的名義,也可以私下溝通。
如果有時間,顧澄鳶甚至可以嘗試多次,試圖挑戰系統的精確度。
這次選擇自已交易,就是為了引出系統,觀察這位掌管大權者的反應。
沒有第一時間蹦出來,意味著單單是一個訊息,便能抵上30人的性命。
顧澄鳶實在想不到,究竟是多麼珍貴,不,多麼令人震驚的訊息,才可以和人命等價。
他選擇聆聽,接受這項交易。
而在副社長說出系統,以及系統如小丑般滑稽的反應時,顧澄鳶意識到自已賭對了。
或許公司也想象不到,自已找人緝拿自已,卻拱手送上了一手訊息?
想到公司高管崩潰大喊的情景,顧澄鳶更加愉悅,嘴角微微上翹。
【顧澄鳶主播,您嚴重違反規則,系統對於您的行為很生氣。】
【系統勸你改過,現在還有悔過的機會。】
顧澄鳶做事不帶猶豫,手指唰拉劃下,音量瞬間跌到0,聽不到一點聲響。
副社長留意到這邊的動靜,她抿著嘴:“是系統不讓你聽見嗎?我,我想想其他辦法。”
看得出,她的確愛護自已的工會成員,還在搜刮其他有用的訊息。
顧澄鳶頷首:“不用了,我已經把系統的提示調靜音了。”
“呃。”
副社長擰著眉,欲言又止。
顧澄鳶:“還有什麼問題嗎?你重新說吧,我現在聽著在。”
“呃,抱歉,我只是比較震驚,因為據我所知,嗯......無論是我還是其他人,都不存在遮蔽系統聲音的選項,可以請教一下您,是怎麼做到的嗎?”
仔細想想也是,也不是合作關係,打從一開始,系統與公司便把主播視為商品。
作為明碼標價的商品,怎麼可能有權利拒絕呢?
顧澄鳶相同道理,聳聳肩:“哦,我就是覺得會有靜音選項,這個一直都有,你們沒有嗎?”
“這個東西不就是人人會有的嗎?”
光是一句話的程度,直接讓副社長大跌眼鏡。
這下,是從方方面面意識到他們與顧澄鳶的差距。
“我明白了,你確實很厲害,我們不應該接下這個任務的,就和你之前說的一樣,沒有事先調查清楚是我們的錯。”
可就算事先了解過,他們恐怕還會輕敵。
顧澄鳶的所作所為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副社長輕輕嗓:“那麼就由我告訴你有關世界的真相,如果你覺得頭暈或是身體不適,請儘快告訴我。”
“你有沒有想過,在歷史上,庇護觀眾和整個世界的神明,究竟是怎麼樣的存在?”
“其實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我可以給你幾個線索。”
“第一條,系統和公司是合作關係,系統不是由公司製造的,他不受公司管轄,據我的推測,他正是歷史上的神明,也是一切的幕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