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小說

《幻想錄(十二)》(1號2號4號10號)

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現實與幻想交疊,真相也將似幻如夢。

是時候敘述一切真相了。

我既不相信死亡,也不相信生命,更不認同意義。

1.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2.死亡的意義是什麼?

我常問自已這兩個問題,好像自開始發覺這兩個問題開始,我就不斷的逼迫自已做出並不喜愛,但有利於我更接近這兩個答案的行為。將行為誕生出的後果形成新的結論、疑問。我窮於解開這兩個問題,不間斷的總結、試驗、推翻理論、重來一次,更新變數……

漸漸地…這幾年開始出現了變化,就像颶風一樣,將我掩埋,覆蓋。

整件事情很複雜,那是九歲生日,晚上8點23分至10點47分之間發生的事件,為什麼會記得這麼清楚呢?這是一個規劃習慣,在心理學上展示為完美主義者。這件事情為什麼複雜呢?因為那天晚上我什麼都沒做,只是一直坐在公園器材上說話,和“風”說話。在與“風”交談時,我很清楚,這只是我的臆想,我不會聽到任何的回應,但卻總是能感覺到,似乎真的有一個“風”在聽我說話,並作著回應。我很明白出現這樣的想法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這意味著我的精神出現了變化,極可能出現我一直擔憂的麻煩,進行這個尋求答案的實驗會必然出現的大麻煩——精神失控。

我為了讓新的結論出現的更為完美、徹底,我會將前一個結論滲透入我的一舉一動,也就相當於要成就一部好戲,就需要讓自已成為那部戲,且整部戲只有一個核心——演員。我將自已帶入具有這樣結論的觀念的“人”,這樣“人”出演著未知的戲,我則在旁邊觀察分析“人”的行為,與這樣行為所遇到的外界因素的阻礙,透過分析外界與行為碰撞產生的矛盾,從而更新“人”行為的變數,然後再看“人”得到新變數後,是否還會與同樣的外界因素產生原矛盾,若沒有,那我就將新變數編入“人”的行為戲份裡,保證不會因為出現相同的矛盾而耗費我的時間與精力,同時拉長我接近答案的步伐。若有,那就重複更新一次,直到矛盾消失。

但我總是忽略一點,“人”不是一個固定量,長期壓抑自我的規劃彩排總會有一天將“人”變為那個最大的變數,而我總會忘記那個所謂最聽從指揮的人,就是我自已,我自已就是這場長久實驗的最不常量。我沒有任何理由不去妥協一下我自已,也就是“人”。

但“人”並沒有因為我的妥協而感到一絲絲自由和輕鬆,“人”發現她\/他\/它一旦失去了我的指揮,便會陷入迷茫,根本不知道做什麼,甚至於只能按照習慣讓自已好似有意義般活下去,但其實…“人”仍然沒有逃出她想逃出的戲份,她仍然“活”在戲份裡,繼續為我不間斷提供新的變數,供我總結。但即便我與“人”就是一個人,即便“人”隨時隨地都能聽到我的資料概括,與新變數的詳細執行細節,但她總是為了證明自已活著,不是演員,更不是單純的常量,她幾乎讓自已從零開始接觸。

要知道她這樣做,將會同我一樣出現兩個,就像主與從一樣,因為她把早已不會犯的錯誤又犯了一次,記住!是所有常識性錯誤,也就是說,她將早已固定的行為規避性避害的固定模式全部毀壞,然後她自已要重來一次!Oh god!那是我多少年碰撞的教訓與理論體系,竟然就這樣毀於一旦!偏偏我還必須收拾這個爛攤子!

為了保證這個身體做出的行為不會與平常相差太大,這幾年我幾乎耗費了所有的精力去阻止她,以便不要讓我出現如嬰兒般痴傻探索的行徑,讓我的家人察覺,但這是不可能天衣無縫,完美無缺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加的瞭解這個世界並模仿,我與她之間原本模糊不清,相互知底共用的界限變得越來越明晰,我能控制身體的時間,將伴隨著縮短。她開始十分頻繁的出現,更多的操控我的身體。她甚至於逼迫我做出我最不喜歡的行徑,我們的身份好像調轉了過來,她變成了我,我變成了“人”,我在這過程中,首先失去的是我的感官,但這也並沒有很大影響,因為只要她具備了疼痛,由她來承受也無所謂。但我沒想到她如此狡猾與聰明,除了細微的疼痛,我不會承受外,最重的疼痛則是由我來承受,你能想象那種無任何預告突如其來的很重疼痛感嗎?這樣我的精神很不好,也就代表著我因此而虛弱,而她變得強大,這是一個不利於我的發展趨向,我必須為了存在的權力而去與她搏鬥,我必須這麼幹。她知道我想繼續存在,成為主,所以她很不滿,於是她揪著感官這一權利,拿我的軀殼與家庭作為威脅,指使著我去出言傷害我的親人,我的朋友,甚至提出了一個極度違反實驗原則的一個提議,她要求我,用我所熟知的人性,將精神控制這項實驗用在一些陌生人身上。這可真是嚴重違反了我的底線,於是我與她鬥了一場最激烈的戰爭。我們都動用了所有的自已的控制許可權,折磨對方。她傷害我軀殼,讓我體驗窒息,更噁心的一次是,她在我休眠時給我幹了幾口爐甘石洗劑,逼得我不得不體會胃被灼燒,嘔出胃酸的難受經歷,真真是可惡!

現在是9月19日晚上11點35分,我的時間不夠了,快到極限了,我必須先將此信暫時斷述。

今天週日,9月24日12點15分。

我很愛她,但我必須控制她,即便真正的彩排需要她的自主存在。可我的恨同樣交織在愛裡,就像所有母親對孩子的麻煩而生恨一樣,我十分想讓她與我一同毀滅!我討厭這樣的鬥爭,同時又十分期待她的下一步行動,她是我用三次引來的校園霸凌而創造出來的產物,她的出生是可悲的,我能想象到當她徹底吞噬消化完所有的前因後果後,會幹出什麼樣的行徑!哈哈哈!!!……

她是演員,是核心,也是“人”,而我只不過是追求一個表演效果的導演,我的分配不會有錯,即便將她殺死也不是我要的效果!

我想起了那隻不配合的白色兔子,它很髒,而我的家人卻總是任由它出入籠子,沾了屎和尿的腳丫踩在乾淨的瓷磚上,行走時在背後留下一串髒汙的水印,我厭惡極了。我很溫柔的詢問家人:“能把它抓進去嗎?它很髒誒。”

家人答:“可它關了那麼久,放它出來一下嘛。”

我答:“可它很髒。”

家人復答:“那你給它洗澡嘍,嫌它髒的話。”

我沉默了,因為我一個人是不可能給兔子完整的洗完澡,不然我就需要在洗完兔子後,自已也要洗個澡,這很麻煩,而且——

家人又答:“兔子又不能洗澡,洗了會死的。”

【會死嗎?】

我這樣想著,一直到下午,家人們出去買菜去了,我的探究也有了難得的機會施行,於是我開啟籠子,把兔子抓了出來,放在橙色的盆裡,來到廁所開啟水龍頭,調節水溫。在我走進廁所時,它從盆裡跳了出來,很頑皮地扒拉著門縫,但想要逃避洗澡是不可能的,我想著只要一洗完就立馬給它吹乾,就算是完成任務了…可是……初衷一定不會變嗎?它在入水的時候驚恐地蹬腳,水浸溼了我的衣服——上衣。在原預想的計劃裡,我命令過自已,不能弄溼衣服,所以為了避免下一次濺水,我放開了兔子,任由它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亂竄,但我這次不再幫它搓洗了,我決定用花灑追著它衝,可是溼透的兔子太醜了,然後我去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它確實安靜了,但隨即更驚慌了,它躲入洗漱臺下,但我把它揪了出來,我很開心,很興奮,這種興奮來自於痛苦,瀕死,絕望……總言之很多很多,甚至還有家人看到我的暴行和厭惡我的緊張,我興奮於壓力帶來的抖動,狂笑,肌肉緊繃。為了儀式感,我將它拽到了客廳,看了一眼曾經餵養它很開心的外公,既興奮又緊張地舉起了菜刀,盯著它瞪大了眼睛,一刀砍了下去。與想象中的不同,並不是一刀就血漿迸射,興許是因為重擊的疼痛感,它居然發出了哀鳴求饒的尖叫,我從來沒有聽過兔子的叫聲,這是一個神奇的發現,但可惜的是,坐在陽臺背對我的外公聽到了悲叫,他微微扭頭問我:“XX,你幹什麼?”

我回答:“沒什麼,幫兔子洗澡而已。”

這確實是在幫兔子“洗澡”,只是我要用它的血來幫它洗,於是我再次用力砍了下去,第二刀,第三刀……直到第五刀的時候,它的血漿終於送射到我的下巴上,但當我想砍第六刀的時候,門鎖響動了起來,我的父親提著物品站在門口,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我,於是揚起了笑容,然而下一刻他望見了兔子,笑容瞬間消失無蹤,大聲質問我:“你在幹什麼?!”

哦對,我忘了,他也很喜愛這隻兔子呢,把它當寶貝一樣,經常放它出來玩,寶貝死了,當然會恨不得殺了我呀!可我很失望,他並沒有如我想的那樣,一點懲罰也沒有,又是這樣!為什麼不打我?為什麼不像以前一樣把我關在門外,任我哭鬧也不放我進來!為什麼改變了?!我已經讓自已習慣於這樣的體系,為什麼又要更改?!我好不容易讓傷害由疼痛轉變為饋贈,為什麼到頭來是我出了問題?!是我不符合標準?原來我就是個發展的失敗品,後來我決定自殺。否則會越來越瘋,我依然靠著那可笑的愛來支撐我,告訴我要堅定自殺的想法,否則我將徹底步入病態,傷害我的親人,然後可能是一些陌生人……這太可怕了,什麼時候這些想法開始變得密不透風?我必須死去,必須死去,要把那創造我的主人一起拖入黑暗與鮮血!

9月29日,明天即將迎來國慶節,父親也會從澳大利亞出差回來。因9月24日週日,我違背約定請假,他一定會在回來後問我“為什麼請假?”,而後又在長久的沉默中壓抑憤怒的質問我:“你是不是不想上學?你不上學出來能幹什麼?”

其實很多時候聽到這句質問,我都很想笑,只是在那樣嚴肅的場合,“笑”確實太不合理了,所以我把笑憋住了,至於…笑的理由,則是:

1、如果在生死存亡之際,最不應該考慮的是安逸的追求。

2、我能夠保持本能求生已經十分違背主觀意識了,這時候將精力放在,理應由“正常狀況”下完成學業的簡單至極的任務,我最大可能的結局就是泯滅本能,徹底失去行動生命,那將是更不好的結果。

3、我努力地主宰自已,不讓自已成為自已的奴隸,可是這總是建立在對自已的已知上,假若痛苦主宰著我,我將失去主宰自已的機會,主宰自已的第一前提條件,就是活著思考。

9月28日週六中午11點至12點10分之間,位於圖書館五樓面見了心理科的王教師,我們聊了很多,但基本上都是她問我答。我說不清楚我的感受,在大部分時間裡,我追逐過無數次希望,但無論是哪一種追逐,最終都是由我看著希望湮滅消散,不復出現,然後是浪潮般的絕望,將我撲倒一次又一次,直到我無力爬起,彷彿沒有了喘息與悲痛,而後繼續尋找,那不可能在巨浪中出現的希望或者纖細的稻草。

直到那天9月28日,班主任的一句通知,終於讓我真切的意識到,“我抓到了,那不可能的海中稻草 ”。

我做出了一個從未實施過的行為,敘述痛苦。因為這是個難得的機會,我彷彿又一次被帶入了光下,貪戀著光的溫度,不願離開,直到被無數雙手把我推出光外,但這次我不想再被輕易推開了,我打算將我所有冰冷破碎的地方完全展示在這光下,我不再對光貪戀,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如果註定會陷入絕望的黑暗,那就利用這難得的暖光再被抓入冰冷深淵前,好好獲得些溫度,以確保我能更清醒的在深淵中待得更久,有更多的熱度去等待下一次暖光,或者可以毫不畏懼的墜入深淵底部,去看看人人害怕的深淵底部的寒冷光景,左右也算死而無憾,苟延殘喘。最起碼,我無懼於深淵底部,即便我並沒有與之對抗的能力,不是嗎?

9月29日,2023年的中秋節,母親在晚飯時提出要去賞月,我沒有作答,只是在飯後將碗洗了,

(幫我把紙張收集起來吧,這會是一個精彩的故事探索!)

病態,壓抑,迷茫,焦慮,清醒,弱小,扮演,逃離,囚籠,追尋,謊言,冷漠,善良。

這些造就了我,可無論哪一個都會是折磨的開端與終點。總有些和我一樣的不值得被救,別懷抱生命,它的重要不需要我們參與。如果我抹除我自已,是否意味生命終點或精神終點?我被這個世界賦予了一點一滴,可沒有一分一秒是真正屬於我的。我情願參與這場爭奪,可這無法證明這些是我想奪取的,我只能做到盡力,但心是留下的,去看看吧……

看什麼呢?去看那多麼複雜卻明瞭的心!你們看看啊!這個富強的國家卻充斥著藥味,你們看到了嗎?!聽到了嗎?!人民的心聲到底去哪了?為什麼要帶著謙虛去俯瞰?為什麼不敢去說?!為什麼我們無法聽到年輕人的聲音!你們不敢揭露真正的矛盾,對這些問題嗤之以鼻……好!你們好的很!精神的倒塌對任何一個國家都是致命的,也許有人猜到了,也許有人正在盡力去填那個開裂的地方,只是……懸崖上的草是怎麼來的,誰都清楚得很。

如遇章節錯誤,請點選報錯(無需登陸)

新書推薦

我的夫君是草根卻草根為皇 百合花政場 大秦:飛躍千古一帝 魔異師祖 星光下的草莓味 小師妹,你別發癲了 被豪門少爺包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