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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近了一些,甘卓看清了那二人的體態。
身材不算魁梧,但是能看的出來,這兩人應該是長期從事體力活,面板黝黑的反光,拿著棍棒的手臂也極具力量感。
甘卓也不再猶豫,拔出了那賣刀譜之人所贈的鏽刀。
他剛才帶著這把刀去的忘憂庭,不過在門口就收走了,出來時才還回來。不知為何,這兩日練刀,別的刀就是不如這個順手。
看到他拿刀,那兩人也是一愣。彷彿沒預料到甘卓竟有拔刀的膽色。
“怕什麼,他會用嗎,也就是撐撐場面。”
聽到此話,那兩人也不再猶豫,加快了速度,想要靠著衝刺之力給甘卓當頭棒喝。
一人拿的是木棍,一人拿的是砍刀。
兩個人應該也是有著不錯的械鬥經驗,一左一右,為的就是讓甘卓顧此失彼。
甘卓只能退後。
一步!兩步!三步!
只退了三步,兩人便已經衝到了可以出手的距離。木棍先出手了。被甘卓一刀彈開。
另一側的砍刀緊隨其後。甘卓的刀勢已經偏向了另一側,緊張之下,用力極猛。這刀重量也不輕,竟然難以收回。
眼看著那人的砍刀已經到了眼前,甘卓眼看就要結結實實的捱上這刀,這一下的甘卓不知哪裡來的急智,整個人竟然順著自已揮出的這一刀轉身,整個人在原地跳起轉了一個圈,不僅躲避了砍刀,反而順著力氣又朝著拿刀的人砍過去。
那人也是大驚失色,不過也算是有點功底,提刀就擋,然後就聽的鐺的一聲,那人的刀竟然應聲斷裂了。
這鏽刀可比看起來不凡一些。
剛才一刻,甘卓腦海中閃過了八個字。
“氣隨意動,順勢而為。”
甘卓剛才的那一刻突然明白了這八個字的意思。
這一刀刀法就是每一招都是用著刀譜的呼吸吐納,全力揮出,絕不收力,以進攻為防守。
甘卓感覺自已自信心來了,今天這是刀法大成啊。
然後他就看見這兩個緩緩往後退了幾步。不過甘卓沒有多麼的輕鬆。
因為其他三個人圍上來了。看來他們也重視起來了。
中間打燈籠的人,走在最前面。
一挑二,甘卓運氣好點。再加上最近偷學了點技術,倒是還有點機會。
一挑五?甘卓感覺其實逃跑這條路也不是不行……
“說併肩子道個辛苦,報儲頭子放個人情”
這領頭舉燈籠的人一愣,這兩句話是當時周文重在淳安山教他的,具體意思就是稱兄道弟,看看能不能拿錢買個平安。主要就是為了情急下能有個緩。凡事有個商量。這是屬於比較高階的黑話。對方只要是混江湖的,只要是聽見一般不會立即趕盡殺絕。
所以這打燈籠的人就是藉著光想要看看,眼前這人是誰,自已有沒有見過。
十步……七步……五步!
還是那話說的,只需五步!
甘卓的手早就放在衣袖裡,手裡拿著一個炸藥丸。
五步的距離,兩手指大小的丸狀物體。八旬的羅圈腿老太太過來,都不太可能失誤。
甘卓瞄準,用盡全力扔出。腦海中只有一個聲音吶喊。
跑!
迅速轉頭就跑。
甘卓的炸藥,說到底也就是個炮仗。但是對於這個還是普遍冷兵器的時代。已經足夠震撼。
一聲雷響。那人手中的燈籠爆炸開來。小小的燭火瞬間化成了四分五裂的火苗。那人當即就被炸倒在了地上。
剩下四人也極為驚恐,瞬間趴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甘卓早就跑出了安全距離。
回頭看見到躺下那人正在痛苦哀嚎。身上的衣服還著了點點星星的火,已經破爛不堪。甘卓也有點心有餘悸。
這量似乎有些太大了。
當時如果在袖春江的廂房扔出去,那個火爐……自已也難跑。
不過也沒時間後怕了,這聲聲響必然驚動了住戶。他不想跑,跑了以後是安全了,但是這口氣就嚥到了心裡。
有人上門找事,必須要把他們打怕,要不然以後就不會安寧。
甘卓直接跑過去,對這哀嚎的人胯下就是一腳。
快!準!狠!
其他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甘卓跑過去對著最近的一人就是一刀。
啊~
一刀砍到腿上,這人便沒有什麼威脅了,這時候另外三個完好無損的打手也反應過來。
這三人知道也不能坐以待斃。拿著武器就往甘卓這裡衝了過來。
甘卓看著這三個人,心中極度冷靜。此時已經不是剛才,燈籠四散的火焰已經點燃了一旁堆積的柴火堆。看著三人跑過來越來越靠近那火源,甘卓不再猶豫。
攻守易形了!
又是一發炸藥丸。
砰的一聲,離那柴火堆最近的二人直接被炸倒。
而那最後一人,拿著一根木棍,站在原地戰戰兢兢。如同傻了一般。
……
“昨天什麼動靜,半夜嚇了我一跳,迷迷糊糊聽著還兩聲。”
“聽說是誰家走水了,把什麼東西燒炸了……”
彩月和潤生起的早,現在正在交頭接耳的聊著。這時候一邊房間,甘卓正一邊揉著肩膀一邊走出房間。
昨天揮那幾下刀倒是沒啥問題,只是最後甩出炸藥丸的時候用力過猛,好像把肩膀拉傷了。
還是得加強鍛鍊啊!
“少爺,你啥時候回來的,小姐昨天只說你肯定要在那忘憂庭流連忘返,還讓我不必給你留門。”
甘卓滿頭黑線,他昨天沒想驚動別人,自已翻牆進來的……
看著這五個極為悲慘的人,查克蘇心裡也是一陣後怕。
這幾個人隸屬平江府的一個幫會,那打燈籠的人正是領頭,平時自已做點見不得人的買賣,但是具體的收入還是靠著給查大少當打手。
雖然沒有什麼功夫,但是好勇鬥狠,想著對付甘卓也夠用。
這個時代已經有炸藥,還有一些煙火。但是管制極為嚴格,除了軍隊,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如何製作。
這甘卓竟然知道火藥的製作方法。
聽著領頭那人講述晚上的經過,查克蘇也想起了。他與甘卓兩次見面,他似乎都把一隻手放進了袖中。
那日在袖春江廂房,自已還站在了泡茶的火爐旁邊。
查克蘇打定了主意,以後絕不和這廝單獨會面,平常人舞刀弄槍的還能擋一下。這人動不動整出這麼大的動靜,哪天要是想和自已同歸於盡……
查克蘇想到了這裡,渾身上下也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