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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芷瑜趁劉嘉琪不在家,揣著萬能鑰匙,躡手躡腳的潛入到她的房間。
萬能鑰匙很快開啟了那個木箱子,但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蓮花鎖,只是放了一些金銀珠寶,她正納悶呢,劉嘉琪飄渺如幽靈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你在幹什麼?”
劉芷瑜嚇得驚出了一身汗,她猛的抽回手,轉身看著劉嘉琪,故裝鎮定又壯著膽子的說:“我就來看看,你又沒有偷我媽生前的珠寶首飾。”
劉嘉琪目光陰森的盯著她,令她緊張的心怦怦直跳,她總覺得劉嘉琪陰森的眼神越來越可怕,越看越瘮得慌,就像眼底隱匿著惡魔,戾氣總是想不安分的暴露出來,似乎隨時都會撲向她。
“你看也看了,那你有發現你媽的珠寶首飾在我這兒嗎?”
劉芷瑜趾高氣昂的,“暫時沒發現。”
劉嘉琪剛出門沒多久,就發現自己忘了拿手機,折返時發現劉芷瑜在她的房間裡鬼鬼祟祟,還撬開了她的紅木箱。
她走去床頭拿起自己的手機,言語很輕,但帶著威懾力,“如果下次讓我再看到你在我房間,可別怪我不客氣。”
劉芷瑜撇了撇嘴,帶著蔑視的眼神走出劉嘉琪的房間。
她看見劉嘉琪接了個電話,匆匆的又出了門。
自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尋思著,房間都沒有,箱子裡也沒有,那會放在哪呢?
她又跑去劉偉雄的房間,也沒有找到。
打電話給劉嘉琪的不是別人,正是劉嘉琪請的私家偵探雷仔,說是私家偵探,卻是個為了錢不擇手段的傢伙。
這次他給劉嘉琪打電話的原因是,他又問劉嘉琪要300萬。
坐在車裡的劉嘉琪是怒不可遏,“我已經給了你300萬,你還不滿足嗎?”
電話那頭的雷仔冷笑,“那是我替你撞死了潘梅的報酬,300萬是我應得的,何況我還替你免費篡改了監控,可現在,那300萬我花的已經差不多了,手頭很緊,你這麼有錢,300萬對你來說也只不過是個小數目吧。”
“你想勒索我?”
“聽劉小姐的意思是不想給了?”
“不給你又怎麼樣?人是你撞死的,和我沒有關係。”
雷仔不但不知害怕,反而還威脅她,“我手上可有你害死劉老太太的影片,你還想要看嗎劉小姐,哈哈哈……”
劉嘉琪聽了一驚,怪不得他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勒索自己,原來還留了一手。
可對方是個貪得無厭的傢伙,勒索了自己第一次,肯定就會有第二次,劉嘉琪一咬牙,心裡閃過一個念頭,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電話那頭似乎已開始不耐煩了,“怎麼樣?劉小姐,你若不肯,我便將這影片發去公安局嘍。”
“別……”
劉嘉琪服軟,“不就是300萬嗎?我給你就是,但是大數額轉賬銀行會查,這樣吧,為安全起見,我和你現金交易吧,這樣銀行就查不到,你安全,我也安全。”
雷仔在考慮了一番,便同意了。
兩天後的夜晚,劉嘉琪將車在偏僻的小路上,一輛麵包車緩緩駛來,從麵包車上下來的雷仔直接敲著劉嘉琪的玻璃窗,劉嘉琪示意他坐上來,雷仔猶豫了片刻,便坐上她的副駕駛。
深秋的季節已很有涼意,車內開著暖氣,劉嘉琪穿的很少,低胸的針織上衣和超短裙,隱隱可以看見她誘人的胸部,還有性感的大腿,令雷仔不見嚥了咽口水,他色眯眯的盯著劉嘉琪邪笑,“劉小姐,你不會是想勾引我吧?”
劉嘉琪嫵媚一笑,從車斗拿出一包煙遞了過去,聲音帶了誘惑,“你不會是見色起意了吧?”
在逼仄的空間裡,聲音聽起來都是那麼的曖昧,面前的女人讓雷仔有按耐不住的慾望和衝動,他抽出一根菸叼在嘴巴,劉嘉琪便拿著火機替他點燃。
煙霧繚繞的雷仔眼神帶著邪笑,直勾勾的看著劉嘉琪的胸部和大腿。
“上次那一輛撞人的大貨車,你解決了嗎?”
“放心,大貨車我已經重新改裝,並重新噴了漆,轉手賣給了別人。”
劉嘉琪又看著他,“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你那300萬是怎麼花完的?”
“賭博,運氣不好,輸光了,還好有劉小姐幫我解決。”
雷仔傾斜嘴角,不安分的手靜靜爬上了劉嘉琪的大腿,但他的手很快耷拉下去,整個人沉睡在副駕駛,未熄滅的菸頭滾落在地,劉嘉琪將菸頭踩滅,從雷仔的身上摸出了他的手機,一張陰鬱的臉盯著沉睡的雷仔,露出陰森的冷笑。
這時她的電話突然響起,將她嚇了一跳,螢幕上閃爍著梅塵的手機號碼。
她淡定的接聽,並聽見梅塵幾分急促的聲音,“可兒,我的車在路上拋錨了,你過來接我一下。
“媽,我現在不方便,你要不打個車回去?”
梅塵很為難,“可是這大晚上的不好打車,何況我從來沒有打過車。”
劉嘉琪瞟了一眼副駕駛上的人,又猶豫了一下說:“那好,你發個定位給我,我馬上過去。”
她下了車,開啟了後備車廂,將體格並不高大的雷仔拖進了後備車廂。
然後她開著車,朝梅塵的方向奔去。
路邊的一輛車在夜裡打的雙閃,梅塵站在車的一側,正等待著劉嘉琪。
劉嘉琪接上了她,就在打算送她回去的途中,後備車廂突然有了輕微的呻吟聲。
聽到動靜的梅塵回頭一看,看見有隻手搭在了後座的靠椅上,她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驚恐的喊叫,“可兒,手……有隻手。”
劉嘉琪從內視鏡看到了雷仔伸出的那隻手,心裡緊張不安,可能那支菸裡面的迷藥下的不夠,才使他提前醒過來,要不是梅塵叫她來接,可能這會兒她已經將人早就埋了。
可現在懊悔也來不及,趁雷仔沒有徹底的清醒,她急速的將車開上了郊外。
後備箱昏昏沉沉的雷仔漸漸爬了起來,藥性還沒有過,使他的頭腦還在一片混沌中沒有清醒,他像喝醉酒一般搖頭晃腦,不能自已,手腳也提不上勁,半合半眯的眼睛掃視著前方,定了定眼,便有氣無力的抬起手臂,指著劉嘉琪咬牙切齒的罵道:“你個婊子……”
劉嘉琪突然一個剎車,使重心不穩的雷仔向後仰去,頭重重的跌在了後備箱的車門上。
劉嘉琪從座位底下拿出一把摺疊的軍用鐵鍬,便下了車。
梅塵驚慌失措的看著下車的劉嘉琪,心臟都快蹦了出來。
只見劉嘉琪快速的開啟後備箱,雷仔的手死命的揪住了她的衣服,劉嘉琪一鐵鍬拍在他的手上,雷仔慘叫一聲便鬆了手。
緊接著劉嘉琪兇殘的將鐵鍬狠狠的捶戳在雷仔的身上,驚嚇過度的梅城塵還沒有從車上走下來,一道溫熱的液體並劃過了她的臉龐,她僵滯了呼吸,但還是聞到了血腥的味道,身上的每一個毛孔在這一刻都在顫慄。
後備箱傳來了錘擊的沉悶聲和短暫的慘厲聲,整個車也在隨著震動,漸漸的連輕微的呻吟聲也聽不見。
劉嘉琪才停止了捶打,她鬆了一口氣,整個後備箱內都是血跡,她的身上也是血跡斑斑,鐵鍬上的血液沿著邊緣往下滴。
劉嘉琪將鐵鍬扔在雷仔的身上,重重的關下了後備箱,她坐回駕駛室,神情冷漠可怕。
梅塵早已嚇得全身癱軟無力,面色蒼白如紙,在極度的驚嚇中,她破聲發出了一聲尖叫:“可兒……”
她明顯聽到自己聲音裡的顫抖,“你殺人了……”
劉嘉琪卻顯得非常的冷靜,她用紙巾擦去梅塵臉上的血跡,又以乞求的目光看向梅塵,裝的柔弱的楚楚可憐:“媽,這個爛人他總是威脅我,我今天是迫不得已的,媽,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可兒,你都殺人了,還是去自首吧。”
“不,媽,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就行了。”
在這風高月黑的夜晚,劉嘉琪一腳將油門將車開得更遠,又來到一個無人的荒郊之地。
她下了車,拿起那把軍用鐵鍬,用車頭的那點微光照著,很馬虎的挖了一個大坑,然後將後備箱的雷仔拖入了坑中。
她埋了雷仔,看見副駕駛的梅塵還在瑟瑟發抖,並又上前安慰她,“媽沒事兒了,今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知道了嗎?你將今晚看到的事通通都忘了。”
梅塵嚇得是拼命的抖著,也拼命的點點頭。她的頭腦在極度的恐懼中是一片混亂,根本沒有聽見劉嘉琪在說什麼。
劉嘉琪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並開著車絕塵而去,在經過一個垃圾焚燒廠時,她將雷仔的手機丟入了焚燒坑。
就在上一次,她叫雷仔拿到了潘梅的手機,這一次,她以同樣的方法將潘梅的手機丟入了焚燒坑。
她將車停在江邊一處陡峭的坡道上,此時,夜是深黑的,星星消失在雲裡,風在葉叢中嘆息,三更天的江邊也沒有人跡,黑幽幽的江水寂靜無聲,像一個巨大的暗影在夜晚使人心驚,江中的輪船也進入沉睡,只有遠處星星點點的光影寂寞的閃爍。
她扶著梅塵下了車,江風有些大,梅塵似乎早已凍的僵了,身體冰涼,她似乎還沒有走出剛才的陰影。
沒有拉手剎的車緩慢的滑入了江中,直到看見車頂完全沒入了水中,一個深深的漩渦在江水中漸漸恢復平靜。
她的車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隔日,劉芷瑜在自家的樓下看見了劉嘉琪開了一輛新車,她很好奇,“你怎麼又換車了?”
劉嘉琪笑的囂張,“我想換就換啊!”
劉芷瑜看著劉嘉琪滿臉的傲氣,不屑的撇了撇嘴,劉嘉琪這時背對著劉芷瑜接了個電話,劉芷瑜突然看見她車內掛著那把蓮花鎖,拿出手機湊近車頭,很快的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風小斐。
轉頭再看劉嘉琪,臉上似乎有一些擔憂與驚慌,只聽見她小聲的說著,“沒事的,你別瞎擔心。”
她很快的上了車離開。
正在工作中的風小斐收到了劉芷瑜的那張照片,她驚訝萬分,照片中的蓮花鎖和她小時候母親的那把鎖一模一樣。
她隱隱覺得這絕對不是巧合,很快,他將劉嘉琪的個人資料和相片都傳給了宋師弟。
宋師弟在經過幾個小時的沉默後告訴她,劉嘉琪未進劉家的門時,換過多個名字,而且情況看似很複雜,一時查不到真正的源頭,具體還要進一步調查。
風小斐正尋思著,突然宋師弟又給告訴她一個訊息,劉芷瑜被捕了。
風小斐和覃一航急急忙忙的趕去了公安局,在大廳就看見劉嘉琪在門口哭哭啼啼,一旁劉偉雄崩潰的將雙手撐著頭。
還沒進審訊室,他們在門口已經聽見了劉芷瑜聲嘶力竭的叫喊。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兩人進了審訊室,透過玻璃窗望去,極度狂躁的劉芷瑜面色蒼白,風衣外套上沾滿了血跡,她雙手戴著手銬,還被兩個警察強行按壓著,往日柔順的頭髮,這會是凌亂不堪,她情緒不穩的使勁的掙扎著,面容也失去了往日的靚麗,變得扭曲,嘴裡不停的重複的那句話,“我殺人了……”
覃一航看的臉色都白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風小斐也很揪心,她問身旁的隊長方言,“方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言神情凝重的嘆了一口氣,我們接到報警,半山別墅的梅塵被人殺了。”
風小斐驚直了眼睛,“你們懷疑是劉芷瑜乾的?”
方言直言不諱,“不是懷疑,現場的一切鐵證都指向了劉芷瑜,那把殺死梅塵的水果刀上都是劉芷瑜的指紋,她身上的血跡,和門上的血跡都來自梅塵,而她自己也承認了。”
覃一航不可置信的搖頭:“怎麼會這樣?芷瑜她不可能殺人。”
看著死命掙扎的劉芷瑜,風小斐眉頭都擰到了一塊,“劉芷瑜和梅塵並不熟,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她為什麼會跑去半山別墅殺人呢?這根本說不過去。”
方言,“可目前的證據就是這樣,對劉芷瑜非常不利,而劉芷瑜似乎也驚嚇過度,就這麼的喊叫好久,精神刺激太大,再這麼下去,可能需要打鎮定劑。”
覃一航一聽便驚叫,“鎮定劑,她只不過是情緒激動而已,遇到這種事,誰不情緒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