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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平望這兩日整日在翰林院忙碌，好不容易處理完，想著回府一同用個晚膳。
蘇攬月不願去，直接聲稱自己身子不適需要早些休息，蘇平望也不強求，便任由她去了，畢竟若她不在，或許還能融洽一些。
入席後卻也遲遲未見到蘇槿月的身影，問了幾句，坐在身旁的殷雲柯一直支支吾吾，簡單地稱她身子這幾日染了些風寒，怕是不能隨意出來吹風。
“槿月病了？”蘇平望頓時有些食慾不振，他放下筷子，有些驚憂地要起身去看望道：“那你先吃，我去瞧瞧她。”
“不用了老爺，大夫說要好好休息就行。”殷雲柯連忙攔住他，有些緊張地眼神四處遊移。
蘇平望覺得她有些不對勁，硬是要前去往。
殷雲柯緊跟其後，只能看著蘇平望在門口喚了幾聲後，並未聽到有所回應，就直接闖進了蘇槿月的閨房。
門口本身守著兩個丫鬟，看見他來了後都自覺地離去了，房裡燭光燃了幾盞，窗戶沒閉好，陣陣寒風吹進來顯得有些空落落的，蘇槿月不在，就連一直在她身旁的半夏都不在。
蘇平望直接回頭怒視著殷雲柯，還未等他開口，她便直接跪了下去，嗚咽哽咽道。
“老爺你別生槿月的氣，她也只是去外地遊玩幾日。”
蘇平望被她扯著衣袍，不肯低頭看她，“她去哪了。”
“槿月她，她…”
“她去西戎了？”
殷雲柯心弘像是被人一拔，有些窒息，不敢吱氣。
“我說了多少次，讓她死了這條心，皇家不是我們這種小門小戶高攀得上的，她今日去尋二殿下，且不說他還能不能回盛國，就憑你女兒如此行事，若二殿下不認，那她的名聲就都毀了！”
“高攀不上？”殷雲柯將臉上的淚痕隨意地擦了擦，䀚起頭來。“二皇子都能親自登門向蘇攬月提親，為何我們槿月不行？”
“槿月與她不同。”
“有什麼不同，就因為她母親曾是沈丞相嫡女，而我只是個平民人家的女兒？”殷雲柯像是已經壓抑了許久，直接將話挑明瞭說。
她起身，雙眸直接跟蘇平望對上，自嘲道：“也難怪你與我定了親，來到陽城先是得了狀元，後便娶沈沅芷，好不威風。”
“你…”蘇平望有些忍無可忍，抬起手來就要扇下去。
“我什麼？蘇平望，我帶著槿月千里迢迢尋你，為了跟你一起，覺得做妾都無妨。”
“這麼多年，你是不是一直認為我不如她，連我的女兒都不如她的？”
“沒關係了，她已經被你害死了。”
“你親手害死了。”
這時在門口偷聽的倩雪，已是淚流滿面，她用手緊緊地矇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不知道何時在此出現的蘇攬月突然拉起了她的手腕，直接推開了這扇門。
面對著裡面那兩位看見她時目瞪口呆的兩位，也只是淡然地問了一句。
“你的話，可當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