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就在他臉紅著準備開口的瞬間,維克多先發制人。
“我隱瞞了真相嗎?”
維克多的聲音雖然低沉,但清晰地傳遍了四周,騎士努力壓制住被壓制的感覺,粗魯地反駁道:
“沒錯!你是引發之前戰爭的家族出身,並且隱瞞這一點加入了軍隊,這種懷疑!在這裡一定要澄清!如果這是真的,將軍應該為他自已不光彩的名聲負責,還有...”
“當然也要為引發戰爭的責任負責!”
“我要證明。”
維克多平靜地說,騎士的臉色變得扭曲。
“現在你承認了嗎?”
“不,我從未說過謊,但你也不會相信我。”
“那當然——!”
維克多舉起了手。
“那麼,只有一個辦法。神會區分說謊者。”
“大人,我請求進行決鬥審判。證人我請求安東尼神父。”
場內被震驚所籠罩。
維克多靜靜地嘆了口氣。
事情竟然會這樣發展:
被震驚的人們張口結舌,只是交替地看著維克多和年輕的騎士,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他瞥了一眼白作。
看到白作冷笑著點頭的樣子,維克多再次嘆了口氣。
沒辦法。我來結束這一切最乾淨利落:
維克多慢慢把手伸向武器,開始回憶起之前在這裡發生的衝突。
到底為了什麼話,值得他如此堂而皇之地站在廣場上?
如果這是錯誤,那就是個錯誤。正如準備出門時一樣,白作和城主一行人正巧在廣場上撞了個正著。
首先開口的是城主。
他看了看維克多和埃爾欽,然後露出一副預料之中的表情說道:
“埃爾欽大人,是為了澄清事實而來嗎?”
“是的,我發誓要證明我所散播的謠言是假的。”
“哈,我知道你們兩個因為一場戰鬥而傷了和氣,但這不是小問題。你本應該先來找我,向我解釋情況才對,不是嗎?”
埃爾欽似乎感到羞愧,低下了頭。
“對不起,主君!我因為急切...”
“行了。下次注意。維克多是個好人,但他那急躁的性格是個問題:”
他冷冷地瞥了旁邊的白作和維克多一眼,然後隨意地結束了話題。
不想在其他貴族面前出醜。
城主的話音剛落,白作接著開口了。
“維克多大人,您這是要去哪兒?”
“大人,聽說廣場上有騎士在演講,我正打算去聽聽。”
維克多坦率地回答,白作的臉色卻變得有些奇怪。
“我也正準備去,真是巧合。”
“是您親自說的嗎?”
維克多有些驚訝地看著白作。
“我本以為你會派人去把他們帶回來,沒想到您會親自去。”
“我也不想看到我的騎士們胡鬧,但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是關於將軍的私事。既然正好遇到了,那就正好。我會親自道歉。”
白作突然低頭,維克多皺著眉頭阻止了他。
“大人,請抬起頭。我並不是來接受道歉的。”
“不,事情發展成這樣,我也有責任。我心疼我的騎士們...”
白瓔用閃爍的目光盯著維克多說:
“你那過分的寬容正是助長了事態的火勢!”
“即使在戰時,也不能隨意談論重要事務,這種罪過我不會輕易放過。看來您是希望我平息怒氣。”
“大人,我並沒有那麼生氣,沒關係的。”
“!”
“年輕騎士們正是執著於騎士精神的時候。雖然方法可能不對,但他們對榮譽非常敏感,我能理解。”
聽到他的話,白作似乎有些動搖,但很快又堅定了自已的決心,開口說:
“將軍真是寬宏大量。但我的想法不會改變,所以請不要再說了。在戰鬥中,敗北的騎士可以被寬恕,但侮辱和輕視我主君的騎士絕不能被寬恕。”
聽到白作的話,維克多輕輕地點頭表示同意。
“如您所願,大人。”
\"不阻止嗎?\"
“我有阻止的理由嗎?我只是說理解他們的心,但並不認為他們做得對。”
“嗯…!”
那時,在一旁聽著兩人對話的安東尼小心翼翼地插話了。
“那我來問一個問題。將軍認為這件事怎麼處理才好?實際上,現在我們正在討論如何處理那些散佈謠言的傢伙。”
意識到白作和城主都比想象中更生氣,維克多內心對年輕騎士們表示了同情。
“我好像沒有資格說這個。”
“別這麼說。將軍也是受害者,當然有發言的權利。對於這種虛假的謠言,你不生氣嗎?”
“嗯,內容本身是事實,但是……”
安東尼的話音剛落,維克多平靜地再次開口。
\"我確實是來自邊疆小家族的事實。白作大人您也是知道的。\"
“不,那麼說你真的是那個科巴洛夫家族的?!”
安東尼驚訝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維克多點了點頭。
“天哪,你怎麼之前不說呢?!”
“我並沒有打算隱瞞,只是...沒人問過我。”
聽到這話,安東尼迅速看向白作。
出人意料的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表情變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
“公!你知道那謠言是真的?”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有問題...只是。”
城主顯得有些煩躁,白作迅速打斷了他。
“不要想得太複雜。維克多大人是被雅曼族滅門的家族出身,又不是家族的族長,沒有必要承擔責任。反而他勇敢地復仇,是一個真正騎士的行為。”
“嗯,這話也說得通。現在我明白了維克多大人為什麼總是對雅曼族那麼狠。他們可是摧毀家族的仇人——確實,我明白了。”
安東尼依然面無表情,堅定地看著維克多,說道:
“犯下錯誤的科巴洛夫大人已經用他的生命償還了。我不會再去問將軍關於家族的事。將軍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與敵人戰鬥,我難以想象。”
“大家都以為我是復仇的化身,但對故鄉和家族並沒有那麼深的感情。”維克多有些尷尬,但並沒有再辯解。
就像對待埃爾欽一樣,只要他們隨便理解一下就行了。
“但是,嗯,那些騎士們怎麼辦呢?他們並沒有說謊,所以也不能說是不公正的批評。”
“問題不在這裡,奧多爾公。他們首先是不忠,其次膽怯地借用貴族騎士的名字來逃避責任,還愚蠢地把其他貴族的功績看得比主君的名譽更重要。”
“試圖把主君的名譽置於自已名譽之下是他們的第三條罪行。”
白作看起來絕對不會輕易原諒他們。
儘管謠言的內容是事實,但他們其他的惡劣罪行並沒有因此消失。
當兩人陷入沉思時,一直靜靜待著的維克多小心翼翼地開口了。
“那個,我可以先去看看嗎?”
聽到這話,一直靜靜地看著他的安東尼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好主意。
“嗯,亞羅普斯基公,把懲罰交給維克多大人處理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維克多驚訝地看著他們。
白作也沉重地點了點頭。
“確實,將軍雖然是個犯了大錯的騎士,但他絕不會欺騙自已的內心。可能現在他正在某個地方活躍著,但絕沒有放棄生存的念頭。奧多爾公,這是個好提議。”
兩人對視一眼,意味深長地交換了眼神,然後一起看向維克多。
“將軍,如果不取他們的性命,什麼樣的懲罰都可以接受。”
“大人,您是認真的嗎?”
面對維克多的反問,白作隨意地點了點頭。
“是的,按您的意願辦。只是,請留下他們的性命。無論如何,他們也是將來支撐公國的同伴。”
“我還有一個問題。您原本打算怎麼懲罰他們?”
對於這個問題,城主首先回答了。
“嗯,我本想讓他們感到羞恥。讓他們脫掉鞋子,繞著廣場走幾圈,這樣他們的自尊心多少會受些打擊。”
維克多隻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想想那些騎士們高傲的自大,雖然這種懲罰可能有些殘忍,但在這個不剝奪生命的世界裡,已經算是相當寬容了。”
考慮到他們不是貴族騎士,白作在說話時也顧及了自已的面子,顯然已經說得相當得體了。
白作的語氣更加嚴厲。
“米哈伊爾大人認為,先鞭打一頓,然後再收回他們的盔甲和馬匹可能是個不錯的主意。我也覺得這樣的懲罰應該足夠了。”
“嗯,通常被鞭打不是會死嗎?”
雖然曾在鄉村待過一段時間,也曾在城市裡生活,和一些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一起混過一段時間,但這裡是一個類似現代中世紀的時代。
懲罰不僅嚴厲,而且極其沉重,罪犯們只要保住性命,就會感激涕零,生活在一個美好的時代。
好在白作還顧念著騎士們,畢竟他們也是貴族身份,如果懲罰物件是平民或僱傭兵,他們早就喪命了。
維克多沉思了片刻。
說實話,他並不在乎那些人會受到怎樣的對待。畢竟,他們曾試圖攻擊他,如果他沒有其他力量,可能會在輿論的壓力下遭受巨大損失。
這樣想來,他們看起來一點也不漂亮。
“雖然我想讓他們死,但白作大人也說了,也不能真的殺了他們。不過,只是讓他們受點皮肉之苦,感覺還是不夠解氣。”
維克多突然想起了以前神父們訪問村莊時聽到的故事。
“那麼,這樣做怎麼樣?既能恢復我的名譽,又不奪走他們的生命,同時還能讓他們受到教訓。”
維克多繼續說下去,兩位貴族的臉上逐漸露出驚訝的表情。
因為他們越聽越覺得這確實是個合理且不錯的懲罰。
安穆蘭作似乎覺得這不可能。
“決鬥審判?你以為白作大人會同意這個?真是荒謬。”
決鬥審判,這是一種古老的方法,透過雙方的決鬥,勝者在審判中獲勝,這是自古以來就流傳下來的一種做法。
神明自然會站在正義者一邊,因此勝者可以恢復名譽,贏得人們的尊敬。但敗者則會被認為在神的面前撒謊,遭受極大的羞辱,甚至可能被處以極刑。
儘管他們可能在政治上受到攻擊,但將對手完全社會性地埋葬的審判,白作以愛護騎士而聞名,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白作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接受這種荒謬的請求。愚蠢的騎士們,你們將自食其果,遭受恥辱!
\"我會接受將軍的請求。安東尼神父,按照你的方式來進行一個簡易的審判。\"
安穆蘭作的嘴巴張得老大。
他不確定自已聽到了什麼。
\"公!你剛才說什麼?你真的要允許你的騎士們自已進行審判嗎!\"
面對安穆蘭作近乎尖叫的質問,白作露出了冷漠的笑容。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只是一個合理的請求,我接受了而已。\"
\"太偏袒了!即使他們再怎麼激起公憤,你依然...\"
“這算什麼騎士精神!不檢驗騎士們的主張是否合理,就草率地進行審判!這種專橫在哪裡!?”
“接受這個?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真是令人難以置信。那就來吧!”
當安穆蘭作憤怒地發洩時,圍觀的人群也開始議論紛紛。
即使如此,審判還是有些突然。
但白作卻很從容。
他用平靜的眼神看著那些緊張的年輕騎士們,開口說道:
“我認為維克多大人的請求是合理的。但是,真的有必要進行口舌之爭嗎?神會站在更正義的一方。如果你自信滿滿,那就應該主動面對審判。如果迴避審判,那顯然你就是在神面前感到羞愧的人。”
“胡說八道——!”
安穆蘭作緊咬牙關。
白作的話非常合邏輯,無可挑剔。
沒有必要爭論事實如何,在將一切交給神的審判中,只要贏就可以了,一切就自動得到證明。
如果迴避這個,人們自然會認為他們在撒謊。
安穆蘭作深吸了幾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
好吧——·從某種角度看,這或許是件好事。不管怎樣,我不會吃虧。如果他們的情緒惡化到要進行審判的地步,白作大人肯定會動搖。那時我們出來主導局面就行了:
想想看,接受審判的也是白作的騎士們,安穆蘭作自已的勢力並沒有損失,沒有必要感到羞愧。
他隨即改變了表情,巧妙地附和道。
“確實,公的話聽起來沒錯。神明肯定會降臨,分辨出誰是對的。”
站在中央的年輕騎士們聽到這話,有的憤怒地瞪著安穆蘭說。
之前他們還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對方身上,現在卻說接受審判是正確的,容忍了爭執。
實際上,無論安穆蘭作是幫助還是逼迫,對大局都沒有影響,但站在前面的年輕騎士覺得面子掛不住,轉過頭去。
“決鬥啊,真沒想到會和伊扎爾一決勝負——我能贏嗎?”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維克多。
那壓倒性的巨大身軀被肌肉填滿,幾乎要撐破衣服,他的眼神強烈到彷彿能奪走對手的靈魂。
由於盔甲被撕裂,身體的曲線清晰可見,肌肉在衣服下蠕動,騎士回想起他像怪物一樣戰鬥的樣子。
在黑暗的夜晚中,維克多的動作和粗獷的笑聲,連女巫的咒語也能赤手空拳抵擋的強悍,這些記憶逐一佔據了騎士的腦海,讓他逐漸感到恐懼在體內蔓延。
“該死,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複雜。尼!”
他本想象個貴族一樣優雅地批評,利用輿論將他逼到絕境,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騎士無法控制自已的情緒。
他只是區一個騎士,現在卻不得不去應對貴族的政治。
就在這時,彷彿讀懂了他的想法一樣,維克多開口了。
“騎士啊,只有劍才能說話。”維克多拔出戰鬥斧,平靜地宣佈。
“拿起武器吧。神會站在正義者一邊。”
“哇啊啊啊啊!”
隨著他的話,激動的人群瘋狂地歡呼起來。
到處響起了號角聲,狂野的戰歌傳遍了整個場地。
年輕騎士的雙眼開始劇烈晃動。
心臟狂跳不已,眼前的騎士在他眼中逐漸不再是人,而是像怪物一樣的存在。
“該死,該死!”
當他緩緩拔出劍時,彷彿在流血。
“鏘!”
突然,維克多把斧頭猛地插在地上,那聲音讓狂熱的觀眾瞬間沉默下來。
“但是這樣對騎士們有點不公平啊。”
“什麼,你說什麼——!”
“鏘,鏘!”
維克多甚至脫下了保護手臂的護手,隨手扔到了一旁,然後輕輕活動了下手腕。
“這樣審判才不像是單方面的處刑。我將赤手空拳地戰鬥。”
“啊,還有,讓你一個人戰鬥也沒意思。乾脆我們都來亂鬥吧。——怎麼樣?”
“喜·就算這麼說,我們也是騎士,不至於要綁住自已吧?有沒有異議?”
“!?”
面對這種近乎瘋狂的侮辱,年輕騎士的眼前變得一片血紅。
“怎麼,要來點餘興節目嗎?”
維克多懶洋洋地活動著手腕。
雖然不能真的要了騎士們的命,他沒有拿起武器,但也完全沒有緊張。
“真是夠奇怪的:”
一生都在訓練殺人的騎士們,面對他赤手空拳的挑戰,這本身就是愚蠢的行為,而且他還自信滿滿,認為即使他們一起上也不夠看。
這不是輕敵,而是一種超越了輕敵的情感。
他只是本能地嘲笑著,允許自已隨心所欲地展示那壓倒性的自信!
眼前那些用兇狠的眼神盯著他的騎士們,完全沒有構成任何威脅。
眼睛裡充滿了血絲,死死盯著維克多的騎士,像是嚼著什麼難吃的東西一樣,開口了。
“你真是傲慢到極點。別高興得太早!”
“雖然他這麼說,但看到他們一起上,看來也不是完全沒腦子。”
“閉嘴!”
雖然他很想這麼說,但因為害怕維克多而渾身發抖的他,因為對方的傲慢而感到一絲感激,這讓他感到羞恥。
讓我感到羞恥吧,侮辱的債務,我接受!
年輕騎士們各自拔出武器,開始慢慢向維克多靠近。
周圍的觀眾發出了噓聲和嘲笑。
“真不要臉!對付同為騎士的對手,這算什麼戰術!”
“是男人就堂堂正正地戰鬥!那樣還算是騎士嗎!”
即便是在審判開始時還吹著號角、唱著聖歌的觀眾們,不知不覺間就像在看市場裡的打鬥一樣,開始發出歡呼或嘲諷,大聲喧譁。
作為審判的證人兼裁判,安東尼雖然面露難色地看向白作,但白作似乎並不在意。
本來所謂的決鬥審判就總是以這種方式進行。無論在哪裡,看打架總是人們的最愛,無論是平民還是貴族都是如此。
即便是在莊嚴神聖的場合開始的決鬥審判,最終也常常因為觀眾而變成一片混亂,這並不罕見。
“如果變成兩個戰士的對決,那幾乎就和古帝國的劍鬥士沒什麼兩樣了。” 白作回想起在首都經歷過的幾次決鬥審判,心情複雜地掃視著臨時搭建的審判場。
“維克多將軍應該可以放心,但畢竟他拿起了武器,還是有點讓人擔心。” 似乎是因為他之前特別請求不要讓對方拿起武器,白作內心焦慮,手心都出了汗。
如果維克多真的受了重傷,那可就真是本末倒置了。
他只是簡單地應對著騎士們的攻擊,看著他們一個個衝上來,反而顯得更加從容。
一個騎士衝了上去,對著維克多揮下了巨大的鐵錘。
這標誌著正式的決鬥開始了。
“轟!”
維克多輕鬆地躲過攻擊,看著倒在地上的騎士,似乎有些失望。
“好久沒有認真戰鬥了,感覺還不錯。嗯,他死不了!”
一個騎士驚恐地喊道。
“小心!對手絕對是戰鬥摔跤的高手!”
“看起來學得不錯。不過,赤手空拳又能怎樣!一起上就行了!”
當然,維克多對這個時代的戰鬥摔跤一無所知。
他只是將前世作為愛好學到的摔跤技巧應用到了這裡。
當維克多開始擺出奇怪的姿勢時,騎士們儘管汗流浹背,卻難以輕易接近。
剛才他輕鬆躲過鐵錘,甚至將一個身穿盔甲、體格魁梧的騎士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並摔倒在地,這讓其他人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