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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念:“(O_o)??”
她是萬萬沒想到,秦蓉剛剛的反應都是裝的。
【真是個戲精!】
舒念感嘆一聲。
上完藥,秦蓉一刻都沒有停留,衝舒念呲了呲牙拎著狼頭也不回地離開。
舒念撇撇嘴,把藥瓶收起來拿回臥室,關上抽屜的時候,她像是想到什麼,手停頓了一下,拉開了旁邊的抽屜。
翻找了幾下,從裡面翻出來一個被揉皺的紙團。
展開是一張素描畫,是那天聶明朗隨意丟掉的那張。
不知道為什麼,她當時並沒有把這張素描扔掉,而是放進了抽屜裡,關上抽屜,她拿著素描走出臥室。
聶明朗進屋的時候,就看到她託著下巴坐在桌前,低頭看著什麼。
他緩步走過去,站到她身前,“在看什麼?”
舒念像是被嚇了一跳抬頭,眼尾還殘留著淡淡的紅,像是白皙的臉頰上塗抹的胭脂。
她愣了片刻,下意識搖頭,將手撐在桌面上,像是要掩蓋什麼。
聶明朗垂眸。
桌面上,纖細的手掌邊緣露出一截髮皺的紙條。
舒念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o((⊙﹏⊙))o
既然被看到了,那乾脆就大大方方給對方看,她將手掀起來,指著上面的女孩,“這是那天你扔在臥室的紙條,一直放在抽屜裡……”
聶明朗:“看這做什麼?”
舒念歪了歪頭,咬了咬唇糾結許久,還是問出聲,“這素描上面的女孩,是不是秦蓉?”
“不是。”
聶明朗坐下,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他回答得很快,沒有半分遲疑。
“不是?”舒念抬起眼睛,眉頭微蹙,她覺得素描上面的女孩和秦蓉真的很像,“不是秦蓉的話,那是她的姐姐?”
“也不是。”
聶明朗再次將茶杯添滿,手指緩緩摩挲著茶杯的邊緣,薄唇挑起惑人的弧度,緩緩問,“你在意?”
他眼底眸光閃爍,像是在期待。
期待?他在期待什麼?
在意?
舒念想了想,點頭,“算是吧。”她確實很好奇素描上面的女孩到底是誰,應該也算是在意。
聶明朗眉頭輕挑像是有些愉悅,他鬆開手中的茶杯,從她面前將那張紙抽走,端詳片刻後放下。
修長的指骨在上面輕敲幾下,似是毫不在意。
“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就在這時,桌子不知怎的晃動幾下,水杯跟著晃了晃,杯中的水灑出,正好滴落在紙條上面。
素描是鉛筆畫,水滴落上去,上面的筆跡被暈開慢慢向外擴散,很快,紙條上面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楚。
舒念:⊙▃⊙
剛剛是地震了嗎?她怎麼沒有感覺到?
聶明朗鎮定起身,拿起窗臺上的抹布擦拭桌上的水漬,把溼透的紙條隨意扔到地上。
舒念:“……”
將水漬擦拭乾淨,聶明朗去到自己的臥室,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把小刀,“我去外面處理狼的屍體。”
說著,起身朝院外走去。
舒念低頭看看地上溼乎乎的紙團,眼中滿是迷茫。
這問了半天好像……什麼都沒問出來?
……
聶明朗以前在部隊的時候處理過狼的屍體。
舒念蹲在旁邊,看著他將狼皮拔下來,將屍體一塊塊肢解,很快地上只剩下了一堆內臟和大塊的骨頭。
“這狼肉要怎麼做?”
看著地上滿滿兩大盆狼肉,舒念好奇問。
她以前聽人說過,狼肉要是處理不好吃起來會很柴。
“一部分醃製肉乾,一部分涮火鍋。”聶明朗提著砍下來的狼腦袋跟內臟和骨頭扔到一起。
“涮火鍋?狼肉也能涮火鍋?”
“能。”
聶明朗端起兩大盆狼肉去到廚房,將一些比較嫩的部位選出來切成薄片放到一旁,剩下的全部切成長條,上面均勻撒上調料和蔥花進行醃製。
舒念坐在灶膛前燒火。
兩人分工明確。
外面的天色這會兒徹底暗了下來。
一直忙活到將近七點鐘,舒念終於在桌前坐下,桌上擺放著上次吃火鍋用的架子和木炭。
聶明朗將裝著湯底的盆放在架子上,點火,旁邊是滿滿一盆的狼肉片還有一些白菜葉子和土豆片。
簡簡單單的食材,舒念卻異常期待。
她一眨不眨地盯著湯底,等湯底開始冒泡,立刻將肉片丟進去一大把,又將菜葉子和土豆片扔進去一些。
聶明朗不知什麼時候取出來一瓶酒。
他倒了滿滿一杯遞到舒念面前,“這酒配火鍋很合適。”
他聲音中似是帶著誘惑。
舒念接過酒杯,小小抿了一口,眼睛瞬間亮起,是上次喝過的女兒紅,味道很好喝。
她一口接一口地喝著,杯中很快見了底。
見狀,聶明朗又快速幫她添上。
一口狼肉,一口酒,舒念吃得那叫一個滿足,不知喝了多少杯,舒念打舌頭開始打結,臉頰也泛起一層紅暈。
“沒……沒想到,這,這涮狼肉竟然這麼好吃,唔……”
她晃了晃腦袋,眸中氤氳起淡淡的溼氣,抬頭看向桌對面。
忽然,她站起身搖搖晃晃走過去。
聶明朗身子一頓,低頭看著面前的酒杯。
舒念抬起瑩白的手臂,將酒杯晃晃悠悠送到他唇邊,輕笑了出聲,帶著誘哄,“阿朗,你也喝一口。”
聶明朗抬頭,對上她的眸子,“你喝醉了?”
舒念定定看了他幾秒,又看看手裡的酒杯,搖頭,“沒有……我酒量很好,不會喝醉。”
說著,她端著酒杯的手晃了兩下,杯中的酒灑出幾滴落在聶明朗的褲子上。
“這酒,很好喝,你……嚐嚐。”她將酒杯又往前遞了遞。
聶明朗抿唇,漆黑的眼瞳垂下來,眼中帶著暗色,他盯著酒杯。
許久後,他身子微微前傾。
觸碰上酒杯的那一刻,舒念輕笑幾聲,酒杯向上傾斜,酒水一部分被嚥下,一部分順著衣服的領口滑落……
“唔……好喝嗎?”她問。
“嗯。”聶明朗唇瓣帶著水漬,他聲音很低,帶著啞,像是在喃喃自語,“好喝。”
似乎是很高興,舒念晃悠悠拿起酒瓶,又把杯子倒滿,再次送到聶明朗唇邊。
聶明朗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杯下肚。
很快,瓶中的酒見底。
舒念晃了晃空空的酒瓶,低聲喃喃,“你都沒喝醉,酒怎麼就沒了?”
她晃悠幾下腦袋,伸出兩根手指在聶明朗面前晃了晃,
“阿朗,這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