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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沒有選擇題只有判斷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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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

“確實好久不見了”

這句,“好久不見”等了好久好久,久到模糊。

距離他們最後相見的那個夜晚已經過了差不多六年了,而這句話等了六年。

只是她從未想過他們還會遇見,那個夜晚的風不算大,可是還是把他們吹散了。

宋時語的生活永遠沒有選擇題,只有判斷題。

南城已經接連下了好幾天的雨,這天的天依舊是灰濛濛的,大樓的牆都是潮溼的,灰暗的天沒有一點陽光,路邊樹葉上的積水重重地落在宋時語撐著的傘上,宋時語越過一個又一個的被雨水盛滿的小水坑。

因為時不時會有風吹來,宋時語把傘往前傾了些許,擋住了大片風雨,宋時語走過一條街終於來到公交車站。

十一路公交車到了,宋時語把傘收了重重的在外面甩下傘上的積水,上了公交車。

現在並不是高峰期,車上此時人並不多,還有空位,她坐到了靠窗邊的位置,看著窗外她無比熟悉的城市。

南城是個有煙火氣息的城市,喧囂,熱鬧,繁榮,這些都和宋時語沒有任何關係。

公交車到站後,宋時語又穿過一條小街,拐過拐角處的雲中小巷,才到家,宋時語來到門前重重的敲了幾下門,沒有反應,她又敲了幾下,還是沒有反應,應該是沒有人,宋時語想。

她無聊的站在門外等著,等了快十多分鐘,狹小的走廊讓宋時語覺得有些壓抑,她來到樓下,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感覺好多了。

這時候的雨停了,但天依舊是灰濛濛的,但宋時語已經覺得很好了,她站的有些腳痠,想蹲下休息一下。

“同學,請問你有紙巾嗎?”一道清朗好聽的聲音傳入宋時語的耳朵。

宋時語抬頭看著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很高,目測應該是180以上,長的很好看的少年這是宋時語對他的第一印象。

宋時語不確定少年是在跟她說話所以宋時語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

“同學”,少年又喊了一聲。

宋時語這才確定眼前的少年是在跟她說話,她從衣服口袋裡掏出包紙巾,開啟拿了一張遞給少年。

“謝謝”,少年接過紙把腳踏車坐上的水漬擦乾。

宋時語這才注意到少年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體恤鬆鬆垮垮的,雖然這是夏季,但這段時間南城的氣溫並不算高,接連的下雨,吹過的風都是涼涼的,在看她,她是把外套也套在身上。

“能再借我一張嗎?”他將座位上的水擦完後又問她。

宋時語又抽了一張遞給他

少年把扶手也擦完後,他把擦張的紙巾扔進垃圾桶後,就坐上腳踏車又朝她說了句:“謝謝了,同學”,就漸行漸遠的走進了小道。

在這道身影徹底的看不見,宋時語收回視線,蹲在屋簷的角落靜靜的等著。差不多又過了半小時宋時語的父親宋華才下班到家。

“小語,你怎麼蹲在這,不上樓”,宋華走近問道。

宋時語解釋道:“家裡沒有人,在這等”

“不該呀,你楊阿姨不是下早班嗎"宋華自顧自的說著。

宋時語跟著宋華上樓,宋華拿出鑰匙進門,楊靜在沙發上帶著她的弟弟宋揚清在邊看電視邊吃水果。

宋華邊換鞋邊問 :“楊靜,小語在樓下一直等著你怎麼不開門給她”。

楊靜一聽她看著宋華身旁的宋時語說道:“小語有來嗎,我不知道,沒聽到敲門聲呀”。

宋華的目光看向了宋時語,宋時語開口解釋道:“我剛才敲了,沒人應,我就下去等了”。

楊靜一聽趕忙用宋時語兩倍的聲音說:“那應該你敲門的時候我在帶你小弟在臥室睡覺呢,沒聽到”。

“我早說了去多配一把鑰匙好給小語,這樣她回來也方便”,宋華走到客廳對楊靜說道。

這件事就此翻過了,宋時語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書包放下,做到窗前的書桌前看著窗外,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又下起了雨,屋簷上的水滴,滴滴答答的,她忽然想到那個騎車的少年會不會被雨淋。

這關她什麼事呢,她自己的生活都還在沒理順。

此時楊靜走進了她的房間說要找宋清揚的一個玩具,宋清揚正在外面吵著要,宋時語跟楊靜左翻翻右翻翻的在箱子底找到了宋揚清要的玩具。楊靜拿著玩具走出了她的房間。

宋時語看著這一半不屬於她的物品,把剛翻亂的箱子理了理。

在楊靜還沒住進來時,這裡的整個家都是屬於宋時語,在宋揚清還沒出生時,這個房間是原原本本屬於她的。

宋揚清出生了楊靜說他們房間放不下這麼多東西,所以宋揚清不常玩的玩具,和穿不下的衣服,還有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往她這間放,間間的宋時語的房間一半放的是宋清揚的東西。

“小語,出來吃飯了”,宋華在外面喊她。

宋時語起身來到客廳,快吃完飯時,宋華拿了一把鑰匙遞給她:“小語,我這段時間有點忙,明天你不上課,去配一把鑰匙,你也方便些”。

宋華把鑰匙拿給她還有一張一百塊錢,讓她用。

宋時語原本是有鑰匙的,是有自己家門的鑰匙遞的,不過是因為前段時間楊靜說鎖壞了,買了個新的換上,但鑰匙只有三把,一把宋華拿著,一把楊靜拿著,最後一把是楊靜的母親也就是宋揚清的姥姥拿著。

因為宋揚清還小有時楊靜有事會讓姥姥來看著。所以這三把鑰匙唯獨沒有宋時語的。

本來宋華一開始就喊楊靜去配一把給她,但楊靜說宋時語只是週末回來,說過幾天有時間去配,可遲遲沒有行動。

吃完飯後宋時語把碗收到廚房,把碗洗了後又回到房間,拿出作業慢慢的寫著。

第二天一大早楊靜就帶著宋揚清出門了,宋華則是早早去上班,家裡只剩宋時語一個人,快到中午宋時語煮了一碗麵吃,吃完就拿著宋華給她的鑰匙出門了。

今天難得的出太陽了,灰茫了幾天的陰天,終於晴開了,宋時語走過一條街又穿過一個拐角處來到配鑰匙的小攤上。

她把鑰匙遞給攤主,“老闆,配一把鑰匙”。

五分鐘後宋時語拿著嶄新的鑰匙,順著原路回家,一路她都是埋著頭走的,時不時抬頭看一下前方的路況。

她走到一個岔路口,路的左邊那一條路是一條商業街,賣什麼的都有,記得她以前也是經常吵著說要去那玩,可是已經好久好久她沒有去了。

看著時間還早,宋時語踏上了那一條路,今天週六,兒童遊樂園人很多,小孩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媽媽拿著棉花糖溫柔的詢問要不要吃,爸爸在後方看著小孩,好溫馨的一幕。

或許是因為她許久沒出門,許久沒來了,宋時語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這樣溫馨的一幕了。

好像楊靜也會在家拿著水果溫柔的詢問宋揚清要不要吃然後在小點小點的喂宋揚清。

再往前是各式各樣的衣服,鞋子,包包,琳琅滿目的,宋時語看著櫥窗裡淡藍色的連衣裙,在燈光的照耀下好漂亮,好洋溢,閃閃發光的。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不知道是什麼買的衣服默默的轉頭走向前方。

宋時語逛了一圈,回到家後楊靜已經回來了,還有宋揚清的姥姥也來了,宋時語看了看桌上的雞蛋,和蔬菜應該是宋揚清的姥姥拿來的。

宋揚清的姥姥經常在他們老家那裡託人買雞蛋來,她總說這才新鮮,才健康。

“小語回來啦,來姥姥家的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姐姐,她有些衣服穿不了了,我收來給你了”。

宋時語看著這些幾乎全新的衣服,隨便拿出一件都比她身上的新。

宋時語語伸手接住那口袋衣服,“謝謝姥姥”,她跟宋揚清一樣喊她姥姥。

“好好好,好孩子,今天姥姥給你們燉雞湯吃”,宋揚清的姥姥說。

宋時語說了個“好”字後就回到房間待著了。

窗外夕陽西下的陽光,顯得格外祥和,小鳥在樹上嘰嘰喳喳的叫著,門外電視開著在放動畫片楊靜和宋揚清的姥姥拉著家常,很是熱鬧。

週一一早,宋時語就早早起來收拾書包和要穿的衣服,其實她在學校一直都是穿校服,偶爾會帶一兩件體恤和運動褲去換著穿。

她開啟衣櫃看著了了無幾衣物,她開啟了宋揚清姥姥給她的那袋衣服,有連衣裙,褲子,還有白色的體恤。

她翻了看了看最後又把袋子繫上放進了櫃子裡。拿了兩件自己的體恤和褲子裝進書包,出了門。

像往常一樣,她照常來到公交車站等車,等車的也有和她同校的,只不過都是一兩個三四個的結群,她一個人顯得格外孤單,但她習慣了,習慣了一個人。

今天人有點多,早上是學生和上班族的高峰期,宋時語走到後面柱子前站著,公交車上嘰嘰喳喳的,有在打電話的,有小孩嘻嘻哈哈的,也有聊天的,所有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宋時語看著窗外,走過一站又一站,終於到南城一中了,車上的人下了大半。

宋時語先去了趟宿舍把衣物放下後,才去教室。

盛夏的南城有些悶熱,天空透藍,白雲夾雜著一絲燥,蟬鳴聒噪,學校黑色的欄杆上薔薇花開的正好

她來的比較早,此時教室裡人還不算多,她拿出語文課本早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教室裡的人也越來越多,空氣都是喧囂的,燥熱的。

語文老師也是他們的班主任是個嚴厲的女老師叫劉婷,她苛責,嚴厲,但課下的她面對同學的提問,又很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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