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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方承與眾位師兄姐弟妹在院子裡練功。
只聽見師父房間的方向傳來了師孃哭喊聲:哎呀!怎麼生了這麼個逆子啊!上輩子做了多少禍害蒼生的事,才生下你這麼個兒子,你再這麼做,遲早要出事的。
此時,師孃的兒子正在與師孃搶奪著銀兩,去了許多阻擋的人都無濟於事,師父與師孃的兒子,徒弟們不敢使用硬功夫傷到他,因此他便跑了。
下午,師父出去辦事,回來了,剛跨進戲院的大門,就看見師孃無力的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再向房間的方向看去,無疑是一片狼藉。
廖班主便問:“是那混小子又回來了。”
眾徒弟們紛紛點頭。
師父無奈,只好走到師孃身邊,安慰道:“別哭了,哭能有什麼辦法呢?”
哭當然是沒有辦法的,他記得:有一次師父的兒子問師父和師孃要錢,師父和師孃不給,他從房裡出來,便拿起大院中的刀,徑直直的砍向自已,威脅師父和師孃,師父自然是不願給的,這都是戲院裡的人,辛辛苦苦賺來的錢,怎麼能讓他揮霍呢?可師孃不想看到自已的孩子去死,就拿了一部分錢給他,師父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什麼也沒看到,只是說,“幸好我還活著,還有這個戲院和戲班養著你。”
師父將師孃扶回房中,對著阿青交代道:“給阿孃煮碗粥。”
阿青師姐去煮粥了。
這幾日總算是安分了許多,那人也沒有回來過。
師父見這幾日大戲園中的日子還算安穩,於是,決定出趟遠門,將大戲院裡的任務全交給阿青處理。
阿青師姐站在凳子上說:“今天晚上咱們就唱《王寶釧》怎麼樣?”
眾人歡呼雀躍,只亂道:“好好好。”因為這個片段只需要師姐一個人唱就可以了。
阿青師姐只說:“那就這麼定了,大家解散吧。”
這樣他們就可以痛快的玩一天了,西園裡戲院四周隨便怎麼玩?不過去遠處要給師姐說一下,要在半天內回來。
晚上眾徒弟們聚集在幕後,給師姐當觀眾,其實,就是學習師姐的唱功唱法。
散場後不一會兒,師傅就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髒兮兮、穿得很破小姑娘。
“師父,你回來了。”
“師父,你幹什麼去了?”
“師父,你從哪變了個漂亮的小師妹呀?”
……新來的小師弟們對此感到非常好奇。
在嘈雜聲中,師父帶著他的小師妹回來了。那一年,他18歲,正值最好的年華。
廖班主說:“阿承,這個小師妹就交給你帶了。”
方承堅定的回答:“是,師父。”
廖班主再次語重心長的教導:“阿承啊,你學的精不精以後就看她了。”
方承說:“明白,師父。”
師父,已經許久沒有管戲院的事情,全是由師姐一個人管,師父還說什麼時候戲班也可以交給師姐管了,這樣他就輕鬆了。
方承熱情地向小師妹打招呼:“小師妹,師哥帶你去找你的房。”
她並未回話,只是點點頭,卻是人太多了,竟有些臉紅和不知所措。
方承為她領著路,問:“小師妹,我叫方承,你叫什麼名字?”
她回答:“花綿。”
方承接著又問:“你為什麼來戲院?”
花綿說:“我是被師父撿來的。”
方承問:“你為什麼會在街上流浪呀?”
花綿回答:“我父母死後就我就一直在街上流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