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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譯順利的上了二樓,二樓的樓梯沒什麼人,但是走過安全出口的時候可以聽到細細的低吼聲。
徐思譯放緩了腳步,輕聲緩慢地向三樓走去。
三樓的樓梯門只是虛掩著,中間的縫隙還透著光。
徐思譯輕輕地靠近門縫,眯著眼睛往裡看。
臥槽。
第一眼的時候他的內心只有一個想法,良心這種東西不要久了就會習慣的,他現在往回跑還來得及。
眼前是人潮湧動的喪屍,摩肩擦踵。
只見眼前是一個個灰白色的人頭在晃動,人擠得他連對面淨化室三個字都需要看好幾遍才能看全。
事實果然如田浩明所說的那樣,人很多,非常的多。
那麼他們逃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這密度放條狗進去都怕只剩骨頭出來,何況人呢。
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人,望去至少有50人在,說是個小喪屍潮不為過。
眼前的喪屍裡最多的是黑制服的,然後有些許迷彩服跟白大褂的,剩餘少量的才是非制服類的,不知道是學生還是哪部分的人?徐思譯也不想探究,他只想著該怎麼辦。
他退離了門口,然後沿著樓梯往上看,4樓有聲響但是沒有看到喪屍的蹤跡,5樓以上有看到零散的喪屍已經在樓梯道里遊蕩了。
這個樓梯是沒有帶電梯的一邊,另外一邊才是電梯。
他想去看看另一邊樓道是什麼情況,現在看來情況非常棘手。
他在衡量他是否有意義一定要做這件事,值不值得他拿命搏。
雖說宋志明是他老師,但是在自己實力不足的面前,他要考慮的東西可多了。
徐思譯慢條斯理的倒退下了三樓。
他在剛剛解決1樓的喪屍已經失去了他大量的力氣,他甚至沒有有過多的休息就上了樓,現在這個情況,他覺得他需要想個對策,靠1個人蠻力廝殺喪屍潮,他可不是神,他擁有的前世記憶對這個沒有任何幫助。
他重新回到了實驗樓門前。
趴在窗邊的田浩明看到徐思譯又出現在了樓下,微微嘆了口氣。
是啊,人這麼多,他只有一個人,怎麼救?
看來他們註定要終結於此,天妒英才啊。
45度角仰天,他絕對不是在哭,他是對世界上準備又要失去一個未來聰明且前途無量的院士而悲傷。
然後對徐思譯說:“你走吧,離這裡越遠越好,在人類幾千年的歷史程序中總會有默默無聞的英雄在奮鬥中死去,請你記住,我是生化的田浩明。”
徐思譯:.......
他的學長指不定是有點病。默默不聞誰知道你啊,怎麼來的英雄。
但不得不說心態是真好,只是不知道這心態是真的假的。
“要不然你跳樓吧?”
田浩明震驚地看著徐思譯,不是,他這個學弟看著一臉正氣的樣子,大夏天的,他怎麼會說出這麼冰冷的話來的,他的心好痛。
他看向繃著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的徐思譯,見他一副認真的樣子,他心更痛了,他現在覺得餓死也不是什麼痛苦的事情,比摔死好看多了。
虧他就是覺得他學弟是個好人。
沒想到啊,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田浩明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時而痛苦萬分,時而心情盪漾。
徐思譯看得內心想笑,看得出來他的學長內心戲十足,那就是有病。
一點也沒想過自己內心戲也十足。
他也知道跳下來不合實際,只是想逗逗他的學長。
果然,從正經到逗比只需要另一個逗比。
徐思譯沒再理會還在視窗表情豐富十足的田浩明,驅車離開。
田浩明看到徐思譯驅車離開了,再嘆了一口氣。
其他的視窗的沒有再探頭,連徐思譯走都沒有任何動靜,不知道是一開始就知道這個結果還是並不在意。
這邊徐思譯驅車離開實驗樓,沒有駛離校園,他去了北邊的教學樓,那邊是廣播室。
如他所想,校園裡就那棟實驗樓裡有人,整個校園空蕩蕩的,所以他很快就到了廣播室。
他嘗試開啟裝置,因為在實驗樓的時候,一樓燈一閃一閃的,他不確定學校裡還有沒有電。
後世的電因為疫病的大爆發,很多工人也被感染了,久久無人維護的電力系統故障。
有沒有電都是看運氣,如果那個區域的電力系統還在正常運轉的話就會有電,反之就沒有。
他開啟了裝置,裝置的指示燈亮了,是有電的。
他檢視了校園裡音箱的分佈圖,然後看到哪個音箱是哪個開關控制之後,找到離實驗樓最近的音箱,開啟!音訊放到最大。
響了五分鐘後,再開啟離實驗樓兩棟樓遠的音箱,按這個操作劃出一條路來,吸引喪屍們前往操場,操場上的音箱一直沒停。
徐思譯也不再管它了,下樓驅車打算回實驗樓。
看著徐思譯遠走的田浩明回到實驗室裡,拉過凳子坐下就開始嘆氣。
旁邊的研究員在安慰他。
校園廣播響起,聲音大的把他嚇的從凳子上彈起,然後欣喜若狂。
他就知道他學弟有良心。
徐思譯:不,我沒有。
然後樓裡開始有跑動的聲音,低吼聲群裡,二樓的樓梯門沒開,只見喪屍們聽到聲音後不停的撞擊門,勢要將門撞爛。
“彭”的一聲巨響,門不堪受重,應聲而倒,面目猙獰的喪屍們如洪水般奪門而出。
一時間樓梯道上擠滿了喪屍,甚至五樓的喪屍還翻過欄杆直接掉到1樓,爬起來繼續尋著聲音往前衝。
等徐思譯從另一邊回到實驗樓底下的時候,門口已經沒有看到喪屍了,只剩下地面的痕跡以及正門被蝗蟲過境的喪屍染上的腐肉散發著陣陣惡臭。
徐思譯強忍著不適進到樓裡,直接往三樓走去。
三樓的淨化室的門開著,沒看到有人,徐思譯沿著走廊一路往前走。三樓的實驗室不像一樓的有透明玻璃窗,給他辨認帶來了一定難度,好在他知道三樓的有人的視窗是哪個方位,他直接來到生化儀器室喊:“有人嗎?”
裡邊一陣撲騰,然後才有人回:“有人。”聲音有幾分著急。
徐思譯扭了下門把發現打不開,便問:“你們裡邊可以開啟門嗎?”
“不、不可以。”
“這被鎖死了,只能人臉識別。”又一男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