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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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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注意到,這一整天,一個黑影一直在樹後望著他們。

吳憂等到夜深,實在熬不住;再刺骨的冷風都不及此時睏意,但她也只是窩成一團假寐,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感覺的到,劉亦軒一定就在某處,只是不願出現罷了。

吳憂慢慢閉上了雙眼,恍惚間,她感覺到風好像小了;立時便察覺不對,睜開眼睛,果然,肩上已經多了一件外衣,那是劉亦軒的味道。

向前方望去,那條長廊上果然有一個人影正在尋找隱逸之處;吳憂連忙追了上去,現在的她,速度可不比曾經的劉亦軒慢多少。很快,她追上了那個身影,抓住他的手臂。

“為什麼躲著我?”吳憂面色冷清,向面前的男人厲聲詢問。

“......”男人沒有回應,明明已經輕啟嘴唇,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就這麼背對著吳憂,一動不動。

“亦軒,你為什麼不肯出現?!你以為我感應不到你麼?就算感應不到你的靈能,我也能感受到,你陪在我身邊的氣息。”

“對不起,我 ,是我太沒用了。我甚至沒有找到那把黑刃。沒用得到我的大機緣!我......我哪裡有顏面面對你,面對大家!”劉亦軒糾結再三,還是開口了。

吳憂鬆開了劉亦軒的手臂,又猛地從後方抱住他:“傻瓜!你就是個大傻瓜!”

突如其來的環抱讓劉亦軒一哆嗦,他緩緩握住吳憂的手,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答應過她要保護她一輩子的,答應過她永遠不離開的。可現在,他甚至連站在她面前的勇氣都沒有了。

“亦軒,我不要你這麼消極;只要你在我身邊。才二十年而已;又不是沒機會了。和我回去好不好?我們一起找,讓大家都一起找,一定能成功的不是麼!就一把刀而已。創世靈界就那麼大,有什麼是找不到的!好不好?!”

劉亦軒搖了搖頭,把吳憂合抱的雙手慢慢拿開,又向遠處走去。他在心裡說了無數句對不起。他不知道自己面臨的機緣挑戰是什麼,但是所有機緣因果必須一個人承受他還是知道的。

“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難道這就要食言了嗎?!”吳憂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向劉亦軒大喊;她徹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我是你的妻子啊!”

劉亦軒愣在原地,他動容了;他其實很清楚,現在的小憂,很需要自己。他更清楚,自己比之小憂需要自己;反而是自己更需要小憂;但他向來是最強的,現在反而拖了後腿......

“去吧!回去找你的朋友們。”“其實,我們騙了你,如果我們不告訴你,你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那最後的一柄利刃。”“回去吧,我們會告訴你,那把刀在哪裡的。”赤紅率先開口,持重也補充說明道。

劉亦軒終於放下心裡的芥蒂;回身、奔跑,緊緊抱住自己心心念念二十年的女孩。

“歡迎回來!”“我回來了。”兩人緊緊相擁,聲淚俱下,聲音略帶顫抖。

兩人走向皇家別院,牽著手,訴說著這二十年的所見所聞;聽聞吳憂極寒、熾熱的修煉內容,劉亦軒不禁溼潤眼眶。自己的愛人經受了這麼多,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

來到別院,踏入客廳才發現,原來大家都在等,等吳憂,等劉亦軒。

“對不起,各位;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凌夜終於放下懸著的心。

一夜無話,不過陣陣歡聲笑語而已。

第二天,眾人在庭院集合,一如二十年前幾人還在學院聽訓之時。

赤紅和持重也化作本體出來;他們走到劉亦軒身邊,對所有人說:“各位,今天換大家出來,是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事關劉亦軒能否順利得到大機緣,成功突破。各位一定做好心理準備。”

“幫亦軒突破,我們當然全力支援,需要什麼心理準備?再難,我們也會全力以赴的。”秦焱接嘴。

“那好,我便告訴大家。”赤紅對大家說,“亦軒,之所以你找不到那柄黑色的刀,是因為,它現在根本不存在這個靈界!”

眾人一驚,劉亦軒趕忙問道:“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赤紅接著解釋:“那把刀,本就比我和持重強,是灌注了蒼生王全部靈能的力作,是一件完美的作品;他的靈魂自然比我們更加純粹。

這就意味著,他也需要突破。而他突破的方式,就是轉世成人;並且必須由自己獻祭生命,再混合我和持重的靈能,才能重新現世。

而我們也的確掌握了他現在在哪裡;只是我不確定,大家能否接受他的現世。”

“確實,雖然我不得不要這大機緣,但讓我為此犧牲一個人,我確實很難接受。”劉亦軒摸摸脖子分析。

“這不是最可怕的,我最最怕你們不能接受的是......這把黑色的至強靈器,叫做......——凌夜!”

眾人聞此,無不震驚難信。“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最強靈器的化身?”凌夜詢問。

持重點點頭;“沒錯。正是您。”

“那如果恢復刀身,會如何呢?”

“此世記憶蕩然無存,完全恢復靈器之形,與如今凌夜再無瓜葛。”

許夢頓時癱倒在地;她如何接受啊;儘管劉亦軒是全靈界的希望,他也無法忍受自己的愛人就這麼離開自己。

“只得如此。是否獻祭,就在你們自己。”

“不行!”持重話音剛落,劉亦軒就打斷了他;“就算我再怎的需要變強,我也不可能害了恩師!如果如此,我寧可當一個廢人!”

說罷,劉亦軒拂袖而去,帶著幾縷怒氣。

此事也只得不了了之。大夥各自回屋收拾心情。

許夢窩在凌夜懷裡大哭:“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你?我怎麼克服啊?以後讓我怎麼面對亦軒啊?而且,我才不要你死!”

“放心吧,一定會有解決辦法的;而且亦軒也說了;他不可能接受這種方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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