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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命奔波了一天,郭守白終於有空歇會兒了。
“王命啊,我這一天過的好慘啊!先是丟東西,又被人追殺,又和一個怪老頭客套了半天。你說我是不是不適合外出做任務啊?要不以後就你一個人出來得了。”
王命看郭守白這麼快就洩了氣,也是安慰道:“白老闆,看待一件事不能光看表面。你今天看似過得很慘,其實也收穫了許多。”
“何以見得啊?”
“首先那個老頭的身份應該不一般。我之前也是來過幾次天棋大陸的,但都沒見過這號人物,要麼是我級別太低,要麼就是……”
“他級別太高?”
“老闆英明。”
“你先別說這種話,我今天還把棋王的棋落在裁縫鋪了呢。你說那個裁縫靠譜嗎?會不會直接把東西給了姑妄樓的人啊?”
“我想應該不會,馮曉生和姑妄樓的關係那是出了名的差。而且以我對他的瞭解,他還不會蠢到把棋王的東西送給別人的地步。”
郭守白回憶起早上去裁縫鋪的情景,不可避免地再次想起了那兩張人皮,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王命啊,這個馮曉生到底是幹嘛的?”
“他啊,他以前是給棋王做衣服的。在那之前,他和還不是棋王的韓天尊是好友。”
“哦,怪不得。那不對呀,咱們把棋王的東西落在他那裡了,他還會還回來嗎?”
“他還不敢拿。”
“這麼霸氣?那為什麼今天還會被人追的滿街亂跑?”
王命見郭守白對自己今天的表現耿耿於懷,也是迫不得已講出了實情。沒辦法,寄人籬下,今天要是不小心玩脫了,何談以後啊。
“白老闆,其實是這樣的,我今天是有意不表明身份。一是方便尋找韓天尊的線索,二是也想讓老闆在這裡鍛鍊鍛鍊。畢竟相較於其他世界,這一屆禁武的天棋大陸已經是比較安全的了。我想的是有了這一次的經驗,以後您要是出個門也更有底不是?順便還能試試秦龍的傳家寶扇好不好使,只可惜被一個練字的老頭截胡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我還以為你不行了呢。不過下次最好直接告訴我,不然我心裡慌得很,嚇出心臟病就得不償失了。”
王命見老闆沒生他的氣,也是賠笑道:“一定,一定。”
這一幕,好巧不巧讓府上接水的丫鬟看到了。只見她呆在原地,水都溢位來沾溼了衣裳也沒發覺。
“這人真的是那個老爺嗎?難不成他們進錯門了,還是我沒睡醒?”
還好另一個燒水的丫鬟及時發現了發呆的小冬,在王命回頭看向這邊之前就把她連人帶盆都拉走了,不然得尷尬死。王命尷尬,她們,不好說。
王命則是一直在觀察白老闆的表情,沒怎麼注意那邊。當然,撞見了也沒什麼。別人都以為王命不可一世,所向披靡,但是王命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他可從沒把自己當人物。況且在他短暫的斂財期間,把自己當人物的,在他面前露富的,一般都是他的重點照顧物件。
“對了,我突然好奇一個點。”郭守白像是夢中驚醒一樣,突然有了精神。
“老闆好奇什麼?”
“我記得你幾天前跟我說,在我出現之前你都沒有名字,以老闆自稱,那這個府,難道是老闆府?”
說完郭守白就屁顛屁顛地跑到了大門口,抬頭看向門上的牌匾。
“王府”二字金光閃閃。
郭守白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了,他緩緩低頭看向王命。深更半夜站在大街,那種被安排的感覺再次襲來,而且比上一次更加強烈。
王命也是察覺出了郭守白的異常,可他腦子一下沒轉過來。不是誰都有郭守白如此神奇的腦回路的。
“這塊匾是怎麼回事?你說你沒名字是騙我的?”
“我之前是沒名字啊,怎麼了白老闆?”王命也是跟著郭守白走出了大門,抬頭看著“王府”二字不明所以。
“這不是王府嗎?不是姓王才能叫王府?你之前就姓王?”
王命無語了。他之前來天棋大陸買宅子的時候就瞭解過,所以他知道王府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現在很明顯老闆不知道,還鬧出了誤會,這可如何是好?若是直接說王府的意思並不是姓王的府邸,而是除了皇宮以外等級最高的府邸顯然不行,這不是讓老闆下不來臺麼?
於是王命陪笑道:“這牌匾是老闆您給我賜了名字以後才掛上的。”
“這麼快?”
“當然,自從那天我有意向十步商鋪的客人講了我的名字後,基本上認識我的人都知道了。”
“這麼神奇?怎麼做到的?”
“我作為地球這一帶的名人,一直以老闆自稱,遇到過不少明裡暗裡打聽我名諱的人。
由於我當時沒名字,以防萬一,也是不能給他們好臉色看,如此才能鎮得住這幫人。後來一傳十,十傳百,我的名字也就成了忌諱。”
“然後呢?”
“由於是忌諱,所以當我說我叫王命的時候,這條訊息自然會比別的訊息傳的更快。這裡也不例外。所以第二天我的府上就掛上了這塊牌匾。”
“怪不得晚上還能發光,原來是新的啊。”
“沒錯,而且託老闆的福,我這個府才能被叫做王府。在天棋大陸,王府的等級僅次於皇宮,可不是人人都能住的。”
“這也太帥了吧,我什麼時候也能……等等,你那句話是對我說的,那豈不是代表,我也?”
“沒錯,現在周圍的世界討論度最高的就是我們二人,第二高的是我王命,第一便是十步商鋪的白老闆您了。”
郭守白有點激動,不,是非常激動。他潛意識裡還以為他是幾天前的那個達貢族呢。沒想到現在名聲已經出國,不,出球了。
“那你怎麼不早和我說?現在才告訴我?”
“這不是怕老闆您太興奮晚上睡不著嘛。”
郭守白什麼時候出過這麼大的名,高興地不知所措,一身力氣無處發洩。
“對了,王命,晚上吃什麼?”
王命看著郭守白起伏的胸膛,也是終於鬆了口氣。沒辦法,小心謹慎是他的代名詞。
“隨便吃!老闆您想吃什麼都有!”
“好!上菜上菜!”
說完郭守白蹦蹦跳跳地去院子裡溜達去了。
王命則是順手招來一個下人,吩咐他以後門口的牌匾從一天一擦改成一天兩擦。
大快朵頤之後,郭守白被王命領到他的房間。今天估計很晚才能睡著了。
於是郭守白隨手翻起了下午和鄭老先生聊天的時候寫的字。
“落紅滿徑,草衰風狂”
“分香賣履,棗慄段脩”
“嶄露頭角……”
“三緘其口……”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特別是中間那句棗什麼的。這裡的字句,一半是老先生寫的,一半是他教自己寫的。
“王命啊,你能看懂嗎?”
“我也不太懂。要不我先幫您收起來?鄭老頭不是說他是書法家嗎?說不定能賣幾個錢?”
“那這裡面還有我寫的呢?”
“那就算他和你一起寫的,更值錢。”
“嘿嘿,這話我愛聽。”說完郭守白將這些紙張小心翼翼地收起來交給了王命。
“對了,王命,今天不在十步商鋪,我日記本還沒寫呢。”
“今天下午不是和那個鄭老頭練過字了?你挑一張今天寫的不就好了?”
“有道理,那就第一張吧!”這幾個字我看著順眼。
夜深了。
之前那條不知名的小巷。
“喂!別tm喝了!白天有沒有看見一個老頭,提著個布包?”
“什麼搞頭?”
男人拿刀鞘一拍桌子:“藏刀閣辦事!給爺清醒點!信不信老子一刀砍死你?這裡有的是人問話!”
“那那那那裡,我之前看有個老頭進了那個房子!”
“咣噹”一聲,簡陋的木門被踹開,裡面空無一物。似乎白天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象。
“靠!又來晚了!這幫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