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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快看這死刑犯這般年輕?”
黎明城,西城刑場,一張醒目的告示,引爆了吃瓜群眾的好奇心。
“快看好俊俏啊,怎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是啊是啊,不過老糊塗你家小孫子可有救嘍!吃了沾血饅頭肺癆就好嘍!!!”
老糊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小糊塗可是很聽話呢。
人們朝他扔著菜葉,吐口水,罵著不堪入耳的話。
槍無痕懶得辯解了!
他身負枷鎖,閉目養神,死了也好,免的看這骯髒的世界,早點見阿婆!給她老人家道歉呢,呵呵!!!
午時已到,開刀問斬!!!
“噗”刀斧手一口酒水噴出,寒光乍現。
“刀下留人!”一騎白馬小將奔襲而來。
“立刻行刑!”監斬官大喝道。
郝判官親自囑咐不可差錯,定要來個死無對證,待回京後就提拔大大提拔我。
“大膽,我乃秦浩,陛下親封明武將軍,安敢抗旨不尊!!!”白衣小將跳上斬刑臺單手拿出聖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時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槍無痕有些發懵,他一普通百姓皇帝怎麼就赦免自已了呢?
然而並不等他有所反應,那白衣小將已經派人給自已鬆綁。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已查明清河鎮一案原因真偽,山匪早已伏法,斬首示眾, 欽此。
槍無痕聽到此話如遭雷擊,怎麼可能是普通山匪。
一時間他面如死灰,連朝廷也這般行徑,那他要怎麼報仇呢?他恨啊!
秦浩將軍眯著眼睛看著監斬官:“接旨吧,監斬官大人。”
說罷拍了拍監斬官的肩膀。
那監斬官顫顫巍巍的接過聖旨,再次磕頭謝恩。
臺下頓時議論紛紛,開始竊竊私語。
“嘿,我說什麼來著,這小夥肯定不是壞人。”
“老王你剛才可是罵的最髒的那個。”
“嘿嘿,此一時,彼一時嘛!”
不過一會郝寐判官便呼哧呼哧跑了過來,“我有罪,有眼不識泰山,錯怪了槍公子!!!”
白衣將軍冷冷笑了一聲:“這些話還是郝寐大判官去親自跟槍公子說吧。”
白衣將軍看了槍無痕一眼,他自然不會在意郝寐這種小角色。
可槍無痕不一樣,他在意槍無痕想法,槍無痕若是膽怯不敢報復,放過郝寐,那就讓他自生自滅,免的壞了大統領的計劃…
郝寐跪在地上爬了過去抓住了槍無痕的褲腿,邊哭邊猛扇自已耳光:“槍公子,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吧。”
“放了你,那誰放了清河鎮的人,他們死了,他們死了,他們死了!!!”槍無痕近乎咆哮吼道。
槍無痕身體微微彎曲,發力撲倒郝寐,拳拳到肉,打的鮮血淋漓。
郝寐不敢還手,只能頂個豬頭腦袋磕頭求饒:“槍公子,求求您放過小的吧,小的給你當牛做馬!!!!”
槍無痕站起身子,他很想殺了郝寐,郝寐不是兇手,但卻是實打實的幫兇!
他做不到,大涼王朝官員犯法由監督局進行問罪,民不與官鬥可不是說說而已。
槍無痕咬牙切齒道:“你就等著監督局審判你吧。”
說罷他咬著牙,一瘸一拐的向清河鎮走去。
秦浩暗地點了點頭。
少年身影逐漸變小消失,像一個小石子一樣被人一腳踢走。
青泥石板路。
一前一後,兩個人無言,默默走著。
少年往小土堆上,添了最後一把土,槍無痕身體頓了頓。
“我呢,從小跟著乞丐後面討吃的,他是老乞丐,我是小乞丐,嘿嘿。”笑著笑著槍無痕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阿婆呢,看我兩可憐將老破屋借給我們住…”
………
“謝謝,我會為你辦事的…不管是什麼,但我要先去容城取回簪子。”
“呃,小少主,您可能誤會了什麼?卑職這次來就是為了救您而來的啊”
秦浩撓了撓頭和刑場判若兩人,刑場的他意氣風發、冷漠淡然,可現在明明就一大憨包。
“啊,我?小少主?開什麼玩笑呢?”
“卑職不敢,句句屬實請小少主明查。”
“另請小少主取回簪子後,隨卑職回往京城”
………
“浩哥,我們還有多久到容城啊”槍無痕啃著乾糧坐在馬上。
一路上因為槍無痕不適應“小少主”的稱呼,但又拗不過秦浩,只好想了個折中的方法。
各論各的!
“小少主,我們走一天小路,約莫還有半日腳力”
秦浩牽著馬,邊說邊觀察周圍。
早在他們半路就有老農提醒,附近小路有山匪作祟,專門打劫過往行人。
而在山坡上一群撅著腚的人正注視著兩人。
“哥,咱要不放他們過去吧,看著下面那個牽馬的不好惹啊。”體型偏胖的人小聲嘀咕道。
“二牛,我不是讓你多讀書了嘛,我們做土匪的最重要的是啥?”
“文化?”回話的那人摸了摸腦門。
“笨,我們做土匪的重要的是吃飯,放了他們我們吃什麼?”男人順手給了二牛一腦門。
男人揮手致意二牛別出聲,看他表情行動,可還未等男生做出一系列表情,就出現了讓在場三人都沉默的畫面。
只見二牛猛的從山坡衝下,來了個金雞獨立,大喝一聲、“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像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男人見狀深深嘆了口氣,自家孩子還能怎麼辦,衝下山坡,來了個隔山打牛。
霎時間,塵土飛揚。
片刻後。
“嗚嗚嗚,俺叫二牛,我哥叫大牛,俺沒害過人啊,連雞都沒殺過,螞蟻都沒敢踩死一隻,嗚嗚嗚”
二牛還沒說完話,嘴便被堵上了。
“小少主就兩個小毛賊而已,要不要…”秦浩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浩哥,還是在問問那個吧,我認為他們有難言苦衷。”槍無痕背靠山體擰眉慢言。
秦浩蹲下看著大牛一字一句道:“你最好實話實說,某的佩劍未嘗不鋒利。”
說完便一把拽掉了大牛口中的破布。
大牛隻感覺自已是被山中老虎盯上一般,後背發涼,但乾土匪要有膽識。
梗著脖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秦浩佩劍出竅了,斬掉了大牛一捋碎髮。
“哦,想清楚了?”
大牛嚥了咽口水,不敢多看秦浩一眼,顫顫巍巍。
““我說我說,我和我弟本是那容城白家的家僕,雖然過的不好,但也能混口飯吃,餓不死。”大牛哆哆嗦嗦,看了眼槍無痕,接著說,“我兄弟倆起夜經過少爺大院時看到了一人進了少爺的房間,說什麼以假亂真…我們便連夜跑了出來,聽到少爺的秘密不想活了?!”
大牛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身體也不停地顫抖著。
槍無痕與秦浩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