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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司緣帶著陳蘊檸逛了一下宗門,瞭解了住處與瑣事
陳蘊檸不禁疑惑的發問:“這麼大的宗門為什麼沒有傳送信標呢?”
“啊???”
“傳送信標?”
“我沒聽那老頭提起過呀。”
司緣疑惑的開口。
“可是我爺爺有啊,我們平時出遠門都是這樣子回去的,你們這麼大這麼富有,不應該啊。”
陳蘊檸一臉單純的說。
“而且我看師尊離開的方式和我們傳送信標的方式好像哎。”
“……”(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聾)
“靠!被坑了!”
“你先在這待會兒,我去去便回。”
說罷司緣轉身便飛了出去。
司緣走後房間空蕩蕩的。
陳蘊檸本就是一個閒不住的主,因周圍也沒人聊天,便出去溜達了下。
在路過竹樺峰(陣法一脈)時,一道輕呼自陳蘊檸身後響起。
陳蘊檸回過頭來,呼喚之人正是柳長老。
陳蘊檸之前跟著司緣時也看了宗門部分資料與畫像,她清楚眼前這人正是與爺爺一輩的師妹,也是目前陣法一脈的長老。
她拱手行禮道:“見過柳長老。”
柳長老點了點頭,開口道“你既已被宗主收為親傳,你往後稱呼我為柳師叔便可。”
“師侄明白了。”
柳長老將陳蘊檸打量了一番,目光立刻就鎖定在了她的手上,正確來說是她的手鐲上。
柳長老心底一喜:‘這種天馬行空的設計,以及淡淡浮現在其周邊的陣法印記,沒有錯,是他!數百年了,終於有他的訊息了。’
柳長老雖心裡激動,但表面依舊平淡的開口道:“陳師侄可有空借一步說話。”
陳蘊檸也是微微詫異。
她一路走來,聽到了很多關於這位柳師叔的流言,基本都是說對方的壞話。
但又想到自已的爺爺,便又打消了這份顧慮。
爺爺總是提到過“耳聽為虛,眼見也不一定為實”她也想去了解一下這位師叔的真實品性,點了點頭回了聲好。
“那陳師侄便進屋裡來聊上兩句吧。”
陳蘊檸沒說什麼就跟著進去了。
進屋後,二人面對面坐著。
柳長老直接開口問道“不知陳師侄與陳尚宇是何關係?”
“他是我爺爺。”
柳長老突然站起來震驚開口道:“你是他的孫女!”
陳蘊檸明顯被對方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半天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柳長老也意識到剛才有些失態,尷尬的開口:“抱歉,有些許激動,沒嚇到你吧。”
面上不顯,心裡卻有些低落:‘都已經有孫女了嗎……’
表面上很快恢復成了淡漠的樣子
陳蘊檸連忙擺手開口。
“沒事沒事。”
“我是爺爺的孫女,不過我是爺爺撿的。”
柳長老暗地裡鬆了口氣。
“那你爺爺如今在何處。”
陳蘊檸表情斟酌了一會兒。
柳清悅心一個咯噔,擔心的開口道。
“他如今在哪!”
最終,陳蘊檸嘆息的開口:“柳師叔……”
“我爺爺他…他他……唉,他在幾天前就過世了。”
雖然陳蘊檸表情沒有過多的變化,但語氣卻是明顯的低落。
柳清悅剛才還一臉激動的神色逐步褪了下去,目光呆滯,彷彿一個被抽空靈魂的軀殼。
“什……什麼!”
“師兄他……死了!”
不知不覺間柳清悅眼角一滴淚滑落。
沒過多久,柳清悅將陳蘊檸送出屋。
“你先回去吧,我想我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
她表情依舊是那般冷淡,但通紅的眼角仍然藏不住。
隨後便關上了門。
陳蘊檸雖然懂得不多,但她能看得出來剛才柳長老所使用的是隔音結界。
陳蘊檸快速的回到了緣懷峰,路上一直都低著頭。
陳蘊檸回到小屋中,仰臥在床上。
“我好像又犯錯了。”
她將手高高抬起,看著手上的手鐲啞著聲音開口道。
“爺爺…你不在,我好想你,阿檸犯了錯,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你離…離開的時…候……阿檸也…也好難過……好…好好想哭……”
少女擦了擦不知何時已經熱淚盈眶的眼眸。
“爺爺,阿檸真的很乖的,沒有調皮……”
(……)
不知不覺間,少女逐步睡去。
但嘴邊依舊在喃喃。
在夢中,少女看著眼前不遠處的那道模糊身影,相顧無言,但一切盡在不言中,不知是誰的眼角先滑下一滴淚。
縱使眼前之人身形年輕壯實,但少女依舊感受到這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爺爺。
少女哽咽著聲音開口“爺…爺,這麼多天你為什麼不來看阿檸,為什麼啊!”
“嗚嗚嗚嗚”
對面的青年緩步走來。
少女也向著夢中的那道身影跑去。
終於,少女撲進了那人懷裡,此時的陳蘊檸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爺…爺,阿檸……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好想你。”
此刻的青年已然變成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
撲進對方懷裡的那一刻,少女也變回了幼時的模樣。
老人看著懷中的少女,並未說話,只是如往常一般拂去少女眼角的淚珠,輕輕撫摸著少女的頭。
少女在這安撫之下很快的便徹底睡去。
外界,少女的手鐲發著光,而少女此刻正靠在一位白髮老者的懷中,老人輕拍少女後背。
白髮老者嘆了口氣說道“對不起,小檸,我也很想一直陪伴在你身邊。”
“但,我有我必須要去做的事,為了這方世界,也為了你。”
老者目光又看向屋外。
“或許……離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不過……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小哭包。”
“至少,就算我失敗了,我也依舊能見證我的阿檸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