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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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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江南,日出江花紅勝火,尤其是週末的江南大學,陽光照在校園的草坪上,躺上去十分舒適愜意,這裡的每一片草坪,或許每一寸草地,可能都留得有故事。情侶們在這秋日陽光下,喜歡依偎在草坪上,盡情感受那綿綿愛意。那一對對深情相依,柔情似水,忘了時間,忘了憂愁,也忘記了周圍還有旁人的存在。時光的老人啊,你緊握的時光軸能否不再轉動,就讓時間停住吧。

對於戀愛中的青年男女,週末真的簡直不要太美好,而對於嚴寒這種單身狗,尤其還在內心嫉妒渴望著愛情的校園單身狗,卻又是另一番光景,簡直不要太折磨。早上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來,洗臉刷牙後搖晃到校園外的小吃攤隨便對付一碗小面,就連吃麵的功夫都很受傷,周圍還是少不了成雙成對的情侶,自已默默的不聲不響的幾口呼了走人。

這大週末的,怎麼過呢?看書,提不起勁看不進去;到市中區去逛逛,好像也沒什麼要買的,關鍵是口袋裡沒幾個錢兒;回寢室打牌吧,還是沒興趣,雖然寢室的幾條單身狗平素閒來無事幾乎都是用打牌來打發時間。他們喜歡打雙扣、升級、拱豬等,但嚴寒從來就對這些牌類活動不感興趣,或許是不夠刺激,也或許是從小父親管得太嚴,他從來就沒機會打撲克,以致於上了大學沒人管了相對自由了,還是沒能提起對撲克牌的興趣。他感興趣的只有帶有明顯賭博性質的炸金花、打麻將,這大概是自已骨子裡就是個賭徒,凡是沒有獎懲的牌局,嚴寒覺得是浪費時間。這無聊的日子簡直就是在發黴,算了,還是去籃球場玩吧,籃球在嚴寒的心裡,那可是他最愛的運動,曾經常對同學說,籃球就是他的第二生命,籃球改變了他的一生。

來到籃球場,好不熱鬧的景象。那時的大學生喜歡打半場,而整個山頂球場只有8塊場地,打半場能承載更多籃球愛好者,每一塊場地都充分利用。大學的籃球場很類似街頭籃球,每個半場都是好幾撥人接下,一般每局打5個球,先打進5個球的一隊贏得本局,繼續留在場上打下一局,輸球的一隊則下場等候。大學裡打籃球也不管相互是否認識,一般都能找到一個同樣想加入的人加一隊,或者找到2個想加入的人候一組。嚴寒到了一塊場地邊,正好看見旁邊也站著另一個想要加入打球的學生,於是就招呼場上的同學說他們加一隊進來,由以前的3打3變4打4。

對於一個把籃球奉為第二生命的人年輕人來說,只有球場才是他的天地,充滿了速度與激情,力量與對抗,嚴寒盡情地揮灑著汗水,予取予求,今天的籃筐就像海洋,怎麼投怎麼有,在這塊場地上,他就是巨星。正當嚴寒連續晃過對方三名防守隊員完成一次漂亮的拉桿上籃之際,場邊一名看球的女生朝著他大喊了一聲:“好帥呀”,這三個字更是激發了嚴寒的表演慾,此刻,他就是霸道自大的櫻木花道,又是冷峻愛裝酷耍帥的流川楓。

打完球正準備到場邊休息,剛才看球的女生遞過來一張紙巾,讓嚴寒擦擦汗,嚴寒不好意思的伸手接過,靦腆的說了聲“謝謝”,便低下了頭,擦著汗卻不敢正視女孩的眼睛。女孩又遞過來一瓶礦泉水,嚴寒也沒有推辭,揭開瓶蓋猛關了幾口,把剩下的半瓶水往頭上一澆水,顯得很酷很瀟灑的樣子。其實這個動作是嚴寒早在中學時候看甲A聯賽就跟甲A球員學的,電視螢幕上經常有中場休息時球員往自已頭上澆水,可能是為了起到降溫的作用吧,但那時候嚴寒就覺得這個動作特別酷,於是就照貓畫虎的學到了。果不其然,這一澆很讓女孩驚訝,女孩說,“你這樣把冰水澆在頭上不怕生病啊?”嚴寒回答道:怎麼會呢,我身體強壯嘛。說完很得意朝女孩笑笑,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兩人終於熟絡了起來,要知道嚴寒平時最害怕和女生說話的,一般都只能一問一答,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找話題聊天。而這兩人看似東一句西一句的聊天,反倒輕鬆了。

從聊天中知道女生也是物理系資訊工程專業的,是一個藏族女生,名字叫蔡琳。雖然物理系的女生普遍不漂亮,但是資訊工程專業的比純物理學專業的女生還是明顯漂亮不少。這個女生雖然不及尚梅漂亮,但是耐看,尤其是身材比例很好,而且面板白皙細嫩,她喜歡看男生打籃球,應該平常也是喜歡運動的女孩子,所以整體看起來有一種運動型的健美。嚴寒突然有了疑問:印象中藏族女生面板都比較黑,很多還有高原紅,為什麼你面板這麼好,而且名字也不像藏族的呢?

只聽蔡琳說到:“我父母是四川阿壩州的,因為工作關係一直居住在成都,我是在成都土生土長的,名字也取了漢族名字,也有藏族名字的,我的藏族名字叫“卓瑪”。

蔡琳的開朗讓兩人的對話顯得愈發輕鬆,不知不覺球場上打球的男生都散去了,已到中午了,大家也都該去吃飯了。現在場地變只剩下嚴寒與蔡琳兩個人,只見蔡琳說到:“今天能認識你很開心,要不咱們一起去食堂吃飯吧。”就這樣,兩人一路來到了學校第四食堂。這個第四食堂是目前江南大學最新、功能也最全的食堂,除了正常供應學生飯菜外,還有很多各地的特色美食視窗,比如缽缽雞、肉夾饃、嶺南牛雜、擔擔麵、酸辣粉......

兩人打好飯挑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其實主要是嚴寒在前面帶的路,之所以要挑個角落,也不難理解,以嚴寒這種害羞的大男孩性格,自然生怕別人看見他和一個女生單獨一起吃飯,不要說熟人看見了,哪怕就是不認識的人投來的目光,嚴寒也會低頭,以應對自已的不知所措。

和女生一起單獨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這在嚴寒的生命中還是第一次,這種感覺目前還有點不適應,顯得有點拘束,連習慣了的狼吞虎嚥此刻也刻意收斂起來了,硬生生裝得很紳士,可紳士是怎麼進餐的呢?嚴寒並不知道,只當是小口一點,文雅一點吧。一邊吃著,一邊聊著,還一邊不得不感受和女生一起進餐的感覺。吃完飯,互留了彼此宿舍的電話號碼,相約以後一起上圖書館上自習,當然並沒有是約定時間,只是電話再聯絡,就各自回宿舍午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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