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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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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字六書之會意字:這種方法是透過將幾個字的意義組合起來來表示漢字,例如武、信等。

肖三都要懷疑復生其實沒什麼病症。

復生的吩咐,齊辛居然沒有半分疑問直接照辦了。

齊辛回來後,肖三還是呆愣愣的。

肖三看著魚徵迴帶著復生餵魚,壓低了聲音,“復生爺在王邸地位如此高嗎?”

齊辛說,“復生爺在有外人的時候會給王爺請安,軟軟糯糯喊一句王爺,他吩咐的事情又是向著王爺的,王爺從來信任復生爺,復生爺也尊重王爺。”

肖三奇怪,“那復生爺很正常啊!”

齊辛輕輕踹了他一腳,“復生爺身體不舒服,人很正常,世家薰陶出來的性情種種,不是沒了記憶就沒了的,他讀書學東西很快,人很聰明雜學也多,王爺是寵溺,也讓他入世,王爺不是在灌養嬌豔的花朵,而是在培養小樹木,你以為耶律郡守那樣細聲細語全然因為王爺,上上下下未必沒有三分真心敬服復生爺的。”

縣丞回到潁府,留下存檔,也做了人證。

齊晁也為縣丞作證。

縣丞果然遭到刺殺,被救下來了。

御史巡訪,齊晁和縣丞堅定給魚徵回作證。

而齊晁和縣丞登門拜訪南都王比對存檔和庫存也被傳得沸沸揚揚。

更何況,潁府和邊州封城了,都沒有南都王的蹤影。

況且,南都王何必殺害幾個雲崖州的將軍,沒有緣由啊!

又有市井傳言,大食商人收受了越國政客的重金,才謀害了三位鄭家的將軍。

一時間,所有在潁府的大食商人統統被問詢了。

流言蜚語,傳著傳著又有廖斌和魚徵回的引導,自然槍口一致對準大食國,大食國的陸路商人更是怨聲載道。

雲崖州邊境爆發了幾次動亂,隆朝恩威並施總算給壓下去了。

清河郡夫人去見了忠勇縣男。

清河郡夫人看藹陽郡主的胎兒安穩了,她就匆匆返回中州了。

天子等了郡夫人整整十一天,才等到郡夫人回京。

天子夜晚私服去了清河會館。

郡夫人要行禮被天子攔下來了,天子說,“王志去看過了,馬錢子被藥制後重量增加了,所以他隨手抓走了一把馬錢子,縣丞去對府庫存無異,且藥制後的馬錢子無毒,還能判斷出來是幾個月前就藥制了,縱然存疑,可是也到底不能坐實了。”

郡夫人給天子添茶水,“老奴去見過忠勇縣男,他說南都王爺牽掛一個女子還是什麼,在事發當晩回了邊州,第二天清晨就回了通郡,所以封城找不到王爺。”

“朕這個兄弟真的很幸運,那三個人都不是他殺的?”

“鄭遂寧私下和鄭拓世往來過多,老奴暗示忠勇縣男讓他處理了,又說了馬錢子的事情,做了準備,不曾想南都王爺離開的及時,這馬錢子的事情又不能拿他怎麼樣,據忠勇縣男說,小鄭將軍是鄭拓世動手解決的,而鄭定安又是鄭遂寧毒死的,都是鄭氏自已的事情。”

“大傅姆沒覺得過於巧合了嗎?”

“老奴也覺得巧合太多了,可是鄭拓世真的想殺了小鄭將軍,而鄭遂寧也早就想除掉鄭定安,老奴總覺得這裡面有齊晟的事情,藹陽說過,齊晟有點怪怪的,這裡面一定還有別的問題,老奴擔心是南都王爺的原因,可老奴又細細想了,南都王爺又沒有瘋,北國女王要親征北方四聯部,再如何,王爺都不會把事情鬧成這樣的。”

“大傅姆,時不我與,該入局的人沒入局,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解決掉鄭拓世。”

“那支軍隊是臥冰嘗雪陪著鄭拓世風雨裡過來的,鄭氏旁支給他分的年賞全部讓他恩撫下部了,況且鄭家一連死了三個人,如果明著奪兵權恐有兵變,這支軍隊就散了,如果暗諭奪兵權,鄭拓世可能先動起來真的出擊邊州,真的反了,如今這事情鬧到這個樣子,大食國倒一時半刻不敢有異動,鄭拓世也會遲疑,鄭家本家人口太少了,旁支又都年幼,鄭拓世肯定不著急的,老奴倒是好奇齊晟在這裡面充當了什麼角色。”

“朕再給南都王寫一封信吧!”

天子又悄無聲息地回宮了。

三月春市開了,所以邊州只封了半日邊境。

廖懷瑾親自去南都王府拜訪,求見王爺,替天子傳書。

廖懷瑾給復生帶了整整一個食盒的糕點。

復生還記得他,叫他表兄。

廖懷瑾邀請他去參加自已的婚宴,復生只是說要問過王爺。

魚徵回沒有看信,直接當著廖懷瑾的面把信燒了。

魚徵回直接說,“廖大公子回去吧!”

肖三送廖懷瑾出王府。

廖懷瑾問肖三,“握……復生在王邸過得好嗎?”

肖三戲說,“齊主簿說,復生爺的吩咐在王府裡是王法,王爺從來都守王法的。”

廖懷瑾倒沒有問不該問的。

肖三自然也不會說不該說的。

肖三規規矩矩地送廖握瑜上馬,看著他漸漸遠去,待他走遠了,他才回到小書苑。

復生正在盪鞦韆,一見到肖三就讓肖三推他。

肖三就笑著走過去了。

齊辛想找出剛剛被換掉沒有燒燬的信件,卻發現信真的燒了。

齊辛問,“王爺真的不打算管潁府的事情?”

魚徵回說,“齊晁從本王這裡離開的時候,本王覺得藹陽郡主恐怕要吃苦頭了,但是改嫁齊晁也還好,畢竟天子和郡夫人本來就是讓她充當眼線的,鄭拓世這支軍隊最好是散了,可是那位天子又捨不得這支軍隊,雲崖州、瓊崖州和廣元州三處邊境鬧水匪的鬧水匪打仗的打仗,蓬萊州水也深,其實在潁府留駐軍隊也是應該的,不過散了這支勇猛的軍隊從頭再來,總是疼的。”

“王爺認為他們會動齊晟?”

“鄭家本家沒人了,旁支除了鄭拓世都年幼,鄭家是有軍功的,齊晁只是一個縣男爵位,聽說王家尚書和兩位侍郎都得罪了天子,本王沒入局,不得找個人擔負罪責,只是這裡面似乎還有別的勢力,齊晟一定不是全然無辜的。”

“隆朝天子到底要做什麼?”

“本……我也沒明白,他活得光明正大做這些是為了什麼?打壓世家,給邊境州縣經營退路,我都可以理解,為什麼已經退下來的郡夫人也陪著瘋狂,總會有答案的,我不著急,我這個兄弟就會著急,他都沒學會尊重,我如何尊重他。”

復生這個時候闖進來,“王爺看看復生寫的會意字。”

“信”字的正楷書,字跡方端有力。

復生又說,“肖三哥說人把要說的話寫下來就是信,可是復生覺得不太對。”

齊辛問,“為什麼不對啊!”

復生說,“人要把說的話寫下來,是因為不能隨便反悔,王爺說過要帶復生去市集的。”

魚徵回和齊辛都被逗笑了。

齊辛還輕輕戳復生的小腦袋。

齊辛常想,如果不是幾位大醫家都說復生生病了,而他又見過復生忘記一些事情,他真的會懷疑復生其實好好的,只是這樣他更舒服。

魚徵回從不懷疑復生,陽光雨露都是平等的,他從來覺得復生是溫暖他的太陽。

市集就在離王邸不遠的空地,天色尚早,四個人是走路去市集的,自然也有死士暗中隨行。

耶律延明在市集。

廖懷瑾居然也在市集。

南都王還是將軍的時候就在市集坐鎮,眾人習慣了他隨意遊走在市集,都不驚奇了。

耶律延明和廖懷瑾都上前給王爺見禮。

恩復生帶著齊辛和肖三給耶律延明回禮。

一切從簡,不過拱手作揖。

魚徵回擺擺手,也就各自散了。

復生看上了小攤子上的華容道拼圖,他有其中兩版,又看了六版新款的,便要買下另外六款。

肖三直接付了30個銅板。

耶律延明又付了6個銅板,“老闆,你把木質拼圖的邊用麻布包裹好,不要劃傷手了。”

這是稚童玩具,又添了錢財,老闆自然很痛快地收下銅板忙著包裹木板邊沿。

魚徵回都懶得問一句,齊辛也沒有湊上前去。

廖懷瑾看著隨從把採購的肉鬆裝在馬上,無意間看到耶律延明和恩復生的相處模式,一陣心驚膽顫。

廖懷瑾到底沒忍住,去找齊辛說話,“齊主簿,恩大人是王府吏,他和郡守大人如此相處,恐怕王府諸吏有非議,況且內外有別。”

廖懷瑾怕今日這是縱容,來日這就是錯處。

齊辛說,“王爺是武將出身,沒有這麼些心思,說的再多也是各有各的心思,恩大人乃是明旨御封的官吏,王爺是正一品,郡守是正三品,恩大人乃是從四品,這是是通郡官位最高的三個人,恩大人手上又有南易的股利文書,就算王爺不再眷顧,他獨立開府日子也不差,就算是王爺要他死,也是王爺精心呵護,養著教著不是一味捧著護著,就把命賠給王爺也不算吃虧了,王爺平素尊重恩大人,他不疑恩大人,王爺下屬眾僚屬也不疑,是不敢疑還是不能疑不重要,時間長了,便習慣了,橫豎沒有後人,彼此尊重就這樣相處很好。”

齊辛又說,“屬下是真心敬服恩大人的,王爺沒了也會忠於恩大人。”

廖懷瑾覺得自已一再重新整理了對尊重兩個字的理解。

復生的性子淡如菊,但是他好像和誰相處開來,都很招人喜歡。

廖懷瑾就不再多想,採買齊全就趕回邊州。

廖懷瑾先去見了廖斌,說了魚徵回燒信的事情。

廖懷瑾又去見了廖夫人,仔仔細細說了復生的事情,不分鉅細,說的認真詳盡。

廖夫人倒是沒有問任何問題,只是讓他好好休息。

廖懷瑾不覺得疲憊,就回到東院書房處理事務。

東院管事來報,“大公子,原刺史府探子肖三的家人來報,肖三失蹤了,許久不回家,想申報銷戶。”

廖懷瑾疑惑,“銷戶?”

“肖三家人覺得肖三出了意外,肖三還有兩畝旱田一個牛棚,兩個弟弟想分了他的家資,屬下特來請大公子拿個主意。”

“肖三沒事,他去南都王府辦差了,他早前不想再做探子,已經准許,他去做了王府禮官的近侍,以後通關憑證可以回來,兩畝薄田和牛棚就租給刺史府,每年付一兩銀子半吊錢給肖三就是了,如果肖三沒分家錢就分給他兩個弟弟,如果分家了,錢存在刺史府,他回來就來賬房支錢。”

管事聽了當下有了分寸就退下去了。

肖三兩個弟弟見刺史府如此處理,也不敢再有異議。

天子也透過廖斌的急疏知道了魚徵回燒信的事情。

魚徵回說到做到,果然不管不問。

春市的稅賦很好看。

潁府又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氛圍之中。

天子心下焦急,邊境不寧,宮中也瑣事繁多。

陳昭儀一再私下和三皇子往來,皇后很是為難,畢竟三皇子雖然送到了春明宮卻沒有記在皇后名下。

二公主看不下去,直接來找天子告狀。

天子直接讓陳昭儀禁足兩個月。

沈賢妃倒是很自在,帶著三個孩子讀書,其他事情也不多管也不多問,不去欺負人也不被別人輕易欺負了。

她只是每日晨昏定省去給皇后請安。

她每月初一十五去陪太后吃齋唸佛。

太后也過得很自在,後宮當家的早就是皇后,她只緊張自已的宮份,沒有一切從簡也保證從不逾矩。

陳貴妃也好,陳昭儀也罷,鬧到春禧宮她也就陪著喝茶吃點心,再讓皇后把人領走。

她不責難皇后,也不訓斥陳氏。

何婕妤養著的四皇子病了,太后每日讓李尚宮去探望,賞了不少銀子和藥材,其他的事情也是交由皇后處理。

皇后病了,就讓李尚宮去傳話,讓沈賢妃、陳昭儀、柳修儀、何婕妤和悅宮人共同處理後宮事務。

春禧宮的小花園修的精緻,太后就很少去御花園。

太后越是坐得住,天子越是心下焦慮。

天子也開始湯藥不斷了。

李尚宮每日到春暉宮中看望天子,偶爾太后也召侍奉天子的醫官太博士問話,只是太后問話的時候,皇后和有皇子的嬪妃統統在春禧宮。

天子病了半個月,一直不見好轉。

清河郡夫人便入宮侍疾。

郡夫人入宮第三天,藹陽郡主懷胎八月人沒了。

郡夫人暈倒了。

宮中有流言,藹陽郡主乃是上吊自盡的。

陳昭儀更是讓京都中州流言四起。

廣元州危險,鄭家在雲崖州吃苦,也沒有落得一個好結局。

陳昭儀自然希望陳晝去往潁府領兵。

太后因為天子和皇后生病,就准許陳昭儀出門,可以協理後宮事務,只是派人傳話不許陳昭儀和三皇子私下往來。

如此這番後,天子難受,郡夫人也喝湯藥了。

太后將陳昭儀降為昭媛,禁足長華殿主殿。

太后又將何婕妤升為充儀,入住長仁殿主殿。

如此一來,陳昭媛還是九嬪第一高位,所有有兒女的嬪妃都在九嬪位份上,生育兩兒一女的沈賢妃排在四夫人之末,也算是合理了。

後宮就這樣平靜下來。

皇后慶幸自已也病了,太后的手段看著輕其實很有深意,太后也能給嬪妃升降位份,她處事有禮有節又頗有手腕,皇后一直看著太后,跟著學著。

天子病重,太后又讓所有皇子都在幾乎同一起跑線上,就連低位何婕妤也升上九嬪份位,這下朝臣再要站隊,也要思慮再三了。

沈賢妃一向獨善其身。

陳昭媛被禁足了。

天子也如常大朝會議政,前朝就這樣跟著後宮平靜下來。

郡夫人調理好身體,向天子請旨前往潁府為藹陽郡主治喪。

天子派左衛衛隊隨行,又添了內侍十人,一等宮人十人。

皇后病好了。

天子將悅宮人升為悅尚宮。

悅尚宮也陪著郡夫人趕往潁府為藹陽郡主治喪。

太后讓李尚宮添了五十兩金子和五百兩銀子做奠儀。

皇后和宮中嬪妃都添了奠儀,就連禁足的陳昭媛也添了十兩金子和一百兩銀子奠儀。

天子命人收拾出來長安殿做學宮,請了五位太學博士和五位衛位將軍給五位皇子講學,大皇子也有十一歲了,五皇子才五歲,沒有伴讀的皇子一律選了兩個伴讀,大皇子也就裁減了一位伴讀。

沈賢妃向太后建言,讓公主也去學宮讀書。

太后讓李尚宮去見天子,天子就同意了。

皇子們有早課午課,早課習文下午去演武場習騎射,公主們只要上早課,下午由各自母妃教導禮儀女紅,晚間都要完成早課佈置的課業。

公主們也各添了兩位伴讀。

學宮開始熱鬧,也傳出琅琅讀書聲。

學宮私下也有皇子公主在鬧矛盾,大皇子封晗和三皇子封瀚一直在明裡暗裡地較勁。

大公主盛悅因為很長一段時間只有她一個公主,她的母妃早早就在九嬪位份上,她一直不喜歡二公主穎封,嫡公主又尊貴,便一直想在課業上壓過二公主。

何充儀的四皇子封明和沈賢妃的三公主妍悅最為安靜低調,課業一般也不尋釁滋事。

何充儀不過是一個縣官家的女兒,封明不得不安靜低調。

沈賢妃不約束兒子,倒是不讓女兒太聰慧高調,她怕女兒要遠嫁和親,覺得女兒家可以讀書,但是太高調不是好事,給女兒選的伴讀也是普通御史言官家中的女兒。

沈賢妃也沒有做錯。

後來三公主妍悅嫁給京都京衛大將軍的兒子,一輩子都在京都中州安穩度日,好好地做她的公主。

二公主嫁了蓬萊州長公主的兒子,被公爹婆母與丈夫拖累,和離後在河原州山寺中帶髮修行直至終老。

大公主後來在西北境安穩後為了維持高原局勢,遠嫁吐蕃王室,31歲就客死異鄉,鄧充容生殉大公主一起去了。

學宮之中,各位皇子公主都聚在一起,皇子或許仍有變數,但三位公主似乎已經能看出結局了。

太后看得很清楚。

父母之愛子必為之計深遠。

天子看著這些孩子,內心五味雜陳。

他當時沒有這樣機會和兄弟姐妹們一起讀書,他第一個機會是做了賢妃兒子,衣食無憂了;第二個機會是得了仁宣皇后(先帝原配皇后李皇后)的照拂,有了郡夫人照顧,後來又有好的太傅教導讀書;第三個機會,是他被李太后還做皇后時眷顧,到春明殿去更好地讀書。

後來,他就成了天子。

即使他的外祖一族平庸,他也不算出眾,但他還是成了天子,受群臣參拜,有萬民臣服。

天子在學宮聽著皇子公主們讀書,感慨了一番,他就做暈倒在學宮門口了。

皇后第一時間封鎖了訊息。

太后也趕到春暉宮。

太醫署安博士說,“陛下乃是中毒,是舶來的慢性毒藥,只能慢慢調養。”

太后於是說,“安博士挑兩個醫官一起到春暉宮侍奉,天子不好三位醫官就留守春暉宮,皇后住在春暉宮照顧天子,我會看著後宮,沈賢妃帶著柳修儀和何充儀協理後宮,哀家把話放在這裡,如果皇帝病倒需要靜休三個月是因為藹陽郡主病逝誘發幼時體內的寒邪傳出去第二個版本,春暉宮上上下下和傳話的人都要死,哀家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

皇后行禮,安博士跪下來了,幾個親近侍奉的內侍宮人都以頭搶地了。

李太后嘆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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