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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還說我呢。你今天又見到何笑宇了。她怎麼樣?”單溯秋對事情走向有點在意。
“什麼?”元雲柯心驚,“我可不像你,我們純粹是偶然遇到的,我不會對剛見過幾面的人有什麼想法……”他突然想到這樣的話題可以很自然地提出那個,“那你呢?那個男的怎麼樣?”
“十分不錯,可惜他好像有女朋友了。”單溯秋仰頭靠在座椅背上,“唉……”
“有女朋友還來調戲別人,我就說吧,他不是什麼好人。”
現在似乎是兩個異性朋友在普通聊聊平常了,交談中有人的臉上有開心的表情。
“關你什麼事。”單溯秋仰著頭吸口氣,“老是提他幹嘛?別說了。”
“……”
元雲柯很注重自已的禮節,不會做出超出常規的事,不說超出規矩的話。不說超出也不願意讓自已在任何對話中落為下風,更不想暴露自已的任何真實想法。
這些在商業談判時很有用。
這讓他在激烈辯論時言多不失。
這讓他不被人看輕。
“你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作為大小姐不能隨便找這樣的人,你至少要物色個門當戶對的吧?”
又開始了。
“哼……”
“……”
單溯秋見他沉默了,把仰著的頭歪過來說:“然後呢?”
“你們家事,也輪不到我來說什麼。”
“知道就好。”
“……”
“……”
沒必要自討沒趣了吧。
“……”
“……”
窗外的天氣依舊不錯,只是天空不停有大片的白雲飄蕩。
“你……”
“……”
“……”
“你這幾年沒有什麼其他好玩的事嗎?你總是有很多鬼點子。”
“……”
“……”
單溯秋靠著靠枕閉目養神。
“……”
“……”
自討沒趣。
“你的生日就在三天後了,要送什麼禮嗎?”
“隨便。”好東西單溯秋不會拒絕。
“……”
“我們真是聊不到一塊。”
單溯秋:“嗯。”
“看來五年改變了很多東西。我們以前總是能侃侃而……”
“不,五年前你就這份德行。”
“?!”元雲柯把還想說的話和震驚一起嚥下。
單溯秋仍然在閉目養神。
“真的嗎?”
“有假的嗎?哦,嗯…是九年前。”
“……”
“說實在,我想下車,你告訴我我爸媽在哪然後讓我打車吧…嘖。”
元雲柯又抓住她的手臂。
“等等,先說清楚一下,我小時候到底是什麼樣的。”他說得很快。
單溯秋不再閉目養神,睜眼看不到他的臉,因為他深深低著頭。
“我記得…幾年前最後跟你說過。當時沒有表述清楚,我直接說了,除了表面十分禮貌,其他就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小時候的你多麼得天獨厚,能讓所有人都恭維你的看起來尊重他人的,狂妄自大的,自以為是的,可笑的,彷彿講究禮節的,純粹以自我為中心的行為。”
“……”
“你以為別人看不出來你心裡根本不尊重他們的種種嗎?”
“我…我知道,你以為我傻嗎?我可沒有認為我是最大,我當然知道人外有人…”
“是嗎?”
“我……”
“你知道什麼?”你連自已是在一個霸總文世界觀世界都不知道。
網文大概是文學裡最下賤的吧?
是人類衷於慾望的產物,再怎麼回憶濾鏡都改變不了本身載體的卑賤。
“我知道很多…我儘量去了解很多不知道的,我知道自已本身擁有無知。”
“……”
我喜歡,能滿足我卑賤慾望的網文。
“……”
單溯秋說到一半就懶得管他什麼事了,一個只能讓自已生氣的人的沒必要理會的。
她總結自已的卑劣人生並確立了永遠以善待自已為中心的行動準則。
“……”
元雲柯還拉著她的手臂,低著頭,但是沉默太久,讓他的手也無力了,改為拽住她的衣服袖子,袖子被拽得緊緊糾結在一起,被拽的一塊布料是皺得不能再皺。
即使只拉著布料也不大舒服,單溯秋就沉默,讓他這樣無理取鬧。
“我和以前很不一樣啊,我已經成長很多了啊。我已經經歷了很多了啊!”
單溯秋感覺右邊的耳朵被吵得有些痛。
“我做的事你很多都做不到。”
“……”
“我明明確實比別人厲害多了……我態度哪裡不好……我知道什麼?你又知道什麼?”
“……”單溯秋注意到他的手在顫抖。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
我都要死了,明明能和你好好說話就很不錯了。
“你以為你是什麼……你……憑什麼……你又憑什麼……”
“你又不知道……你不知道我……”
哎?
不會吧?
“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靠,只是氣在頭上,多說了幾句……
“我,我……你知道什麼……”
行了行了,我踏馬知道。
你是挺慘的,被連續追殺,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的身體在顫抖,並且看不到臉上什麼表情。
單溯秋在座位上坐起來,扶住他拉扯衣袖的手,曲腿半跪。
“好好,對不起,行了……我不該這樣說,抱歉。”
他蓬鬆的頭髮還挺濃密的……
“怎麼了嗎?是因為我說了點垃圾話嗎?”
單溯秋把那個不停顫抖的頭摟在懷裡。
“發生什麼了啊?”
搓搓狗頭。
“哼……”他只能發出模糊的哽咽聲音了。
囧。
怎麼又哭了啊!
小時候一年都難見哭一次啊!
“長大了還成哭哭鬼了……”
元雲柯好像聽清了,他只是放開拽住袖子的手,改為兩手抓住單溯秋腹部兩側的衣服,這樣支撐更舒服點。
“丟臉……”
元雲柯拽了下她的衣服。
“好,好……”
單溯秋低眉,乾脆閉上眼,環抱一個蓬鬆的黑腦袋。
“不說你了,不要哭。”
元雲柯聽到這話又把手上的布料拽得更緊了。
“你又知道什麼……”他好像只會喃喃自語地重複一句話了。
“我在呢,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在呢。”
元雲柯現在認為自已是情感有些失控,像現在理智又勉強佔上風時,感覺自已從小作為有頭有臉的人物有些丟臉。
理智起來了也沒見他鬆手並停下以上種種丟臉行為。
還有……
z國和y國混血的a國移民司機,擁有兩種母語的他心裡是:臥槽。Oh,Jesus.厚禮蟹。為什麼今天開的是沒有隔板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