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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
“將軍”
“召集眾位將領到帥帳議事。”蒙恬說完，徑直離開大帳。
看著他離開，扶蘇伸出手，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說出話。“唉……”
沉重地嘆了一口氣，扶蘇來到書桌前，繼續研讀竹簡，希望能從中找到說服始皇停止戰爭的方法。
……
河套地區。
月光下，十萬匈奴騎兵疾馳至一座小山丘下。“咳……”“咳……”
戰馬上，一個身材魁梧、頭戴白羽氈帽的中年匈奴男子捂住胸口劇烈咳嗽。“父親……”身後，一名騎馬女子快速勒馬接近。
“父親，你還好嗎？”赫連雄勉強對著女兒微笑：“冒頓覬覦你的美色，如今他弒父篡位，絕不會輕易放過你……”
“父親……我無法再保護你了。”赫連敏舒哭泣著搖頭。“父親，別說了。”“你一定要堅持。”
赫連雄抓住女兒的手，沉聲道：“聽我說完。”“我死後，赫連部落交給你，切記……不要向冒頓那個畜生妥協。”淚水從赫連敏舒的眼中滑落，她用力點頭。“敏舒……”
赫連雄的目光漸漸模糊，仰望星空。“偉大的……崑崙神……”話未說完，那隻緊握著赫連敏舒的手無力地落下……“父親”“王”
匈奴騎兵紛紛下馬，單膝跪地，敬送他們的王迴歸星辰。不遠處，一名秦軍偵察兵目睹這一幕，迅速撤離。韓信：兵者，詭道也
煤炭城。
王賁的大軍在黎明前夕抵達。
在煤礦之城，守將左庶長梁永見到王賁時，心情激動不已。“梁將軍，幾個月不見，你好嗎？”王賁微笑著問候。“通武侯，請進。”梁永伸手相邀，將王賁引入府中，兩人按禮節落座。
“將軍，韓將軍沒一起來嗎？”梁永詢問道。自從上次與韓信一同大敗匈奴後，梁永對韓信的敬佩五體投地。儘管職位上樑永比韓信稍高，但他明白，這一仗後，韓信必將成為他的超越者，封侯封將並非空談，他認為韓信具備那樣的實力。
“韓將軍帶領重甲騎兵殿後，今天應該能趕到。”王賁笑道。重甲騎兵？
梁永小聲問道：“陛下這次調派了多少重甲騎兵？”王賁神秘一笑：“六萬。”
六萬這個數字讓梁永欣喜若狂，終於又能看到大秦重甲騎兵的英勇衝鋒了。“王賁將軍，我們何時發起進攻？”他迫不及待地問。
“如果不急，等韓將軍到了，我們三個好好痛飲一番如何？蕭縣丞釀的烈酒，真是美味。”王賁眼睛一亮，武將們對烈酒總是情有獨鍾。“真的嗎？”他顯得興奮。
“當然是真的。”梁永笑道。“那就說定了。”王賁拍了拍手，“等韓將軍一到，咱們就開懷暢飲。”“哈哈……”
咸陽，皇宮後花園。朝會結束後，嬴政挽著贏天在長廊中漫步。“天兒，王賁的大軍現在應該抵達邊境了吧？”他輕輕握住劍柄，低聲詢問。對於攻打匈奴，十年前他或許會親征沙場，但現在身體狀況不允許。
他感到自已已步入老年，長途跋涉不再適合。“嗯。”贏天點頭回應，“日夜兼程的話，他們此刻應該已經抵達煤礦之城了。”“天兒，若此戰消滅匈奴王廷，你打算如何處理草原上的百姓？”這是個關鍵問題，昨晚嬴政徹夜思考，仍未找到妥善解決辦法。
草原廣袤，人口分散，匈奴各部落人數總計超過兩萬，除去老弱婦孺，幾乎全民皆兵。“殺戮全部匈奴人是不行的。”贏天皺眉說。
“但他們野蠻難馴，如果置之不理，幾十年後又會出現新的王廷，那時大秦又會遭受 擾。”嬴政點頭贊同。
“確實。”他抬頭道：“草原不屬於我們的中原，人民對於秦國或齊國的統治並無太大反抗。”“父皇。”贏天拱手道，“孩兒有兩策。”
贏天思索道：“其一，如同對待越國，遷移人口去那裡，慢慢同化他們。”嬴政聽後卻搖頭。“秦國土地已過於寬廣，可供遷移的人口有限。”
“此外，中原人難以適應草原生活，這樣的做法等於將他們送入嚴寒之地，對國家和民眾都不利。”贏天同意這一點。
他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中原人無法接受遊天生活，無法定居，放天於天山之外，對他們來說，簡直是苦海。
“還有其他辦法嗎？”嬴政否定了贏天的建議。“另一種……”
贏天苦笑：“奴役。”
“以夷制夷。”這是目前較好的方案。消滅匈奴王廷，扶持新的單于登基，透過嚴密控制使其成為傀儡，受大秦控制。用異族來統治異族？
這個策略讓嬴政皺眉。這等同於把匈奴視為諸侯國。起初，他們會畏懼秦國的強大而順從，但一旦秦國出現問題，他們就會站出來對抗。“不好。”
“這個方法也不妥。”嬴政搖頭道，“隱患太大。”
深思片刻，他又提出：“朕打算在匈奴王廷設立一個郡，讓他們的人擔任郡守，但軍隊必須掌握在我大秦手中。”
“整個匈奴，不得擁有鐵騎和青銅器，讓他們永遠落後於我大秦。”說到這，他眼中閃爍著堅定，“天兒，你覺得這個計劃如何？”
贏天陷入深思，這不失為一良策。限制他們的文明發展，使其力量永遠不如秦國，即使將來他們有異動，也能輕鬆應對。然而，這也會導致匈奴人心向背，不再忠誠於秦國。“父皇，孩兒建議同時進行同化策略，以及實施這三種方法。”
“民心如洪水，堵不如疏。”他補充道。一味武力 ，終有爆發之時。“好，等王賁將軍凱旋，草原治理就交給你了，朕老了。”嬴政笑道，彷彿卸下了一副重擔，“作為儲君，你也該為朕分憂了。”
贏天撇了撇嘴，心裡暗道：“你這不是老，是偷懶。”“父皇，我說過，我出謀劃策，具體執行還得靠你。”“畢竟，秦朝的皇帝是你，我只是太子……”
說著，贏天揹著手，緩緩向前走去：“能者多勞，父皇如此為國操勞，後世必定會尊稱您為千古一帝。”“千古一帝？”嬴政微笑道，“你少給我戴高帽子。”然而，他的笑意洩露了他的期待，能被稱為千古一帝，此生足矣。
太子府內，思緒紛飛。
返回府邸後，嬴天立刻給巴寡婦清修書一封，提醒她在大秦即將與匈奴開戰之際，商業活動可能受到影響，需謹慎對待。同時，他也暗中策劃關注箕子國鐵器的動態。箕子國以其豐富的鐵礦資源聞名，是匈奴獲取鐵器的重要來源，切斷這一供應將大大有利於大秦對匈奴的討伐。
巴寡婦清作為華夏史上知名的企業家，嬴天深信她有能力應對這些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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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炭城。
最後抵達的六萬五千重甲騎兵在午後時分到達了煤炭城。帥帳內，當漢陰將軍到達時，將領們已經開始討 打匈奴的具體計劃。“參見通武侯、梁將軍及諸位將軍，韓信來遲了。”韓信謙遜道。
王賁笑道：“將軍來得正是時候，剛剛探子回報，匈奴王庭確實陷入混亂。”
“匈奴王子冒頓在春季祭祀中弒殺了其父頭曼單于，清洗了整個王庭，現已成為新的單于。另外，蒙恬將軍報告，匈奴右賢王似乎不願支援冒頓，已帶領部下逃至河套地區。右賢王赫連雄在混戰中重傷，昨晚不幸去世，其部族如今由赫連雄的女兒赫連敏舒接管。”
說完當前情報，王賁轉向韓信：“將軍，你有何打算？”
韓信聞言點頭：“煤炭城距單于王庭千里之遙，我軍若要攻擊，必須深入草原腹地。”“據末將所知，匈奴兩萬人口，除了婦孺，全民皆兵。”“因此，匈奴至少擁有一萬騎兵。”
一萬？
聽到韓信的分析，帳內多數將領面露嚴肅。韓信環顧一圈，笑道：“各位不必過於擔憂。”
“這萬士兵還需減去右賢王部下的十幾萬人，他們不會支援冒頓。”
“此外，冒頓殘暴，難以獲得草原各部落的全面支援。剩餘的萬餘部隊，並不如想象中的可怕。”眾人聽完韓信的解釋，紛紛點頭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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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韓信：兵者，詭道也
的確如此，弒父篡位在弱肉強食的匈奴社會中被視為大忌。許多人或許會因畏懼他的實力而暫時服從。然而，如果大秦在此時出兵，很可能有人暗中 ，保留實力。“將軍，有沒有具體的應對策略？”王賁思考後問道，他心中已有初步想法，此刻想聽聽韓信的看法。“策略？”韓信淺笑。
“高明的策略並不多，唯有戰鬥一場。”什麼？
一戰？眾將領一臉困惑。
儘管匈奴大軍看似 ，但以一萬對餘萬，巨大的懸殊讓人有些憂慮。王賁聞言也皺眉。
“將軍準備與匈奴大軍正面硬碰硬嗎？這樣是否太過冒險？”
一萬對戰一萬，聽起來似乎不太靠譜。
“並非如此。”
韓信提到的“唯有一戰”並非指公開硬碰硬。看到疑惑的眾人，韓信微笑道：“兵者，詭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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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李信：我的‘信’，比不上他的‘信’
“兵者，詭道也？”這話讓大家更加不解。
韓信不再賣關子，直接道：“王賁將軍可派遣一萬大軍，大張旗鼓地直撲匈奴王庭。”“當然，這萬大軍需梁永將軍提供五萬煤炭城守軍。”
“剩下的五萬將士則白天隱藏，夜晚行動，避開敵軍視線，迅速直抵單于王庭的側翼。”“如此一來，當匈奴大軍與我軍交鋒時，這五萬軍隊將成為插入匈奴心臟的利劍。”
說到這裡，韓信看向王賁：“還需將軍告知蒙恬將軍，讓上郡的長城戍衛軍出動十五萬，無需理會右賢王的十幾萬人馬，沿長城直奔陰山腳下駐紮，切斷右谷蠡王通往單于王庭的路徑。”
“這樣，十五萬長城戍衛軍既可進攻，也可防守，足以牽制右賢王的軍隊和接近陰山山脈的右谷蠡王勢力。”
王賁點頭，隨後又皺眉：“將軍的計策雖好，但如何確保這五萬大軍能瞞過匈奴耳目，成功抵達王庭，才是關鍵。”
“一旦行軍途中被匈奴察覺，冒頓調動大軍圍攻，後果不堪設想……”
韓信聞言微笑：“將軍不必擔心，末將自有方法讓這五萬部隊瞞過匈奴眼線。”
見到韓信如此自信，王賁沒有再質疑。“諸位將軍對此計有何意見？”他詢問眾人。
所有秦軍將領都搖頭表示贊同。“那就按此計行事。”作為此次匈奴征伐的總指揮，王賁毫不猶豫地下令。
“將軍，韓信還有一事補充。”
“將軍請講。”
韓信拱手笑道：“將軍率領的一萬大軍行軍務必緩慢，而且必須大張旗鼓。”慢？還要大張旗鼓？
王賁皺眉，突然笑道：“將軍這是想讓我這一萬大軍做盾牌。”韓信笑著點頭。
他的目的是讓王賁的一萬大軍吸引匈奴各部族的注意力，明目張膽地宣告他們的目標攻打王庭。
一萬秦軍，特別是其中的重甲騎兵，無疑是匈奴各部落的噩夢。面對大秦的龐大兵力，任何單個部族都無法單獨抵擋。因此，他們只剩下兩種選擇：留下，等待王賁逐一消滅；或是撤退，聚集在王庭，共同對抗敵人。
這樣，草原各個部落的注意力幾乎都被這十萬大軍所吸引。同時，如果陰山腳下還駐紮著十五萬的長城守衛軍，無疑會讓草原部落承受更大的壓力，難以分心他顧。“很好。”
“韓將軍無需擔憂，我這十萬大軍定會聲勢浩大。”王賁深知，他能吸引多少敵人關注，直接影響到韓信那五萬大軍的安危。“那就拜託你了。”韓信拱手致意。
李信：我的信，不如韓信的信
經過一夜的休整，黎明時分，王賁率十萬大軍自煤城北門出城，大搖大擺直奔匈奴單于王庭。正如韓信所料，王賁的大軍不久就被草原的一些部落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