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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江州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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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藥王谷又呆了幾日,眼看蕭淑媛身上的毒也都清的差不多了。待在谷裡的這些日子裡,蕭淑媛每天最大的興趣就是看風天佑和陳坦之比武切磋,風天佑本身自小就是一個武痴,從小就是天天和師父太師父還有個個師兄一起練武切磋。當然這其中,最讓他感興趣的就是和自己的師父比試劍法,越是強大的對手越是讓風天佑精神振奮。自從上次看到陳正和陳坦之父子二人的功夫之後,風天佑就萌生了想要和他們切磋一番的想法,正好這蕭淑媛大病未愈,自己還要在谷裡多呆數日,閒來無事之時,就和陳坦之比試起來了。

要說這比試的結果,幾次都是不分高下。風天佑的青城劍法固然是威猛無比,加上他又習得了太師父獨孤朔的武功心得,更是如虎添翼,更上一層樓,年紀輕輕在劍術的造詣上已經是頗有水平。但是這陳坦之所用的‘書生劍法’乃是一套以守轉攻的武功,配合著‘雲遊九霄步’,讓人難以捉摸,即便是風天佑使出的’青城十三式’,十幾招下去全都給他避開了,但是對手一旦露出破綻,這‘書生劍法’立即就是變化套路,對著破綻一招制敵。一旦對手想和他拉開距離,陳坦之出手就是‘神兵天降’,立即就亂了對方的陣腳。面對這樣的對手,風天佑是愈戰愈勇,恨不得將畢生所學都拿出來和他一較高下。

二人比武之時,蕭淑媛和陳正就在一旁站著看著,陳正是右手輕輕搖曳著手中的摺扇,一手縷著下巴上的鬍鬚,一臉悠然自得的樣子看著二人的比試。而反觀蕭淑媛是神經緊繃,雙手握拳,瞪大了雙眼看著二人的招式,嘴裡是一個勁的替風天佑加著油鼓著勁。這二人是比試是你來我往,難分高下,看的小姑娘是大呼過癮。

蕭淑媛看著比試,轉過頭問著陳正,“陳前輩,您說他們二人誰會贏啊,誰的武功高啊。”

陳正收起扇子,指著二人娓娓道來,“小丫頭,你看,照這劍法上來說,其實天佑他是吃虧的,要知道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幾套劍法,比如青城的‘青城十三式’,崑崙派的‘崑崙快劍’,司徒家的‘天意劍法’,還有什麼‘華山劍法’,‘嵩山十八式’,都是以攻為主,用進攻去破壞對手的節奏,但是各自方式又不相同,這青城派講究一個‘勁’字,玄門正宗,劍招剛勁威猛,而那崑崙派講究一個‘快’字,尤其以這崑崙派的‘劍二十一式’最為出名,整個劍法快如疾風,常人肉眼根本跟不上對手的劍招。而這司徒家的‘天意劍法’,講究的是一個‘博’字,整套劍法三十六招,融合天下劍法集大成,招招致命,攻人要害。但是這‘書生劍法’和他們都不一樣,乃是一套以防守為主的劍法,講究的是‘準’,一旦對手出現破綻,就要抓住機會,一招制敵。”

聽著陳正這麼一說,蕭淑媛臉上立馬就不高興了,“陳前輩,照您這麼說,那不是耍賴嗎,傻蛋他一開始就吃虧了,這不公平,怎麼能這樣呢,陳前輩——”蕭淑媛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您原本就知道風哥哥他吃虧,您還讓他和陳大哥比試,這,這不是護犢子嗎,您,還枉您是大俠呢,怎麼能這麼呢。”蕭淑媛皺著眉毛,一臉不悅的說道。

聽小姑娘這麼一說,陳正笑了笑,“你先彆著急嘛,聽我把話說完,我不還沒有說完嘛。剛才說的都是表面上的,武功的關鍵還是看使用的人。當年獨孤朔技壓群雄,武林人稱‘劍宗’,不也是靠著‘青城劍法’破了天下所有功夫的嗎。風天佑這個小子不簡單啊,這麼小的年紀能有如此的功夫,雖說這劍法上沒有優勢,但是天佑的內功明顯要比坦之強上不少,這只是切磋而已,要是以命相搏,還不知道誰勝誰負。”

蕭淑媛這一聽,心想這兩人也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萬一受傷了可怎麼辦,她就不管不顧的一下子衝了過去,一邊走著嘴裡一邊喊著,“好了好了,都別打了,都快住手。陳大哥,你要是把傻蛋打傷了我可要找你算賬。”說著蕭淑媛走到二人之間,張開雙臂舉在那裡。

二人看到蕭淑媛跑過來橫在他們面前,也就停下了手。

“喂,傻蛋,你不要天天和陳大哥比武了,陳前輩都說了,這劍法上,你吃虧的,不要再比試了。你看我身上的毒也差不多清了,在這裡我都在這呆了快一個月了,我好無聊,我們出去轉一轉吧。”蕭淑媛走過去一把拉起風天佑的胳膊,搖著他的胳膊撒嬌道。

見陳家父子都看著他們二人,風天佑一陣臉紅,連忙將手臂抽開。

“喂,你個臭傻蛋,你幹嘛呢,你是嫌棄我嗎?”見風天佑剛剛的舉動,蕭淑媛生氣的問道,一臉不悅的瞪大雙眼看向風天佑,“好你個風天佑,你看看你,這才幾日,你就開始嫌棄我了,哼——”

“不是,淑媛,不是,是,不是這樣,陳前輩他們。”風天佑漲紅著臉,結結巴巴的想要解釋可不知道該怎麼說,“陳前輩,陳前輩這還在這裡呢,男女授受不親。”

“我不管——”蕭淑媛聽後上前一步一把摟住風天佑的胳膊,“誰跟你授受不親呢,陳前輩又不是什麼外人,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還什麼羞,跟個小媳婦似得,好像本小姐強迫你了一般,本小姐都沒臉紅的。”

一旁的陳正父子看到二人這副親熱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來。

“好啦,好啦,喂,喂,陳前輩你們也都注意一點呢,這還當著我們的面呢,你們是在取笑我嗎?”蕭淑媛嘟著嘴問道陳正,“陳前輩,江湖上都說您是‘書生君子劍’,怎麼還取笑我們呢。還有呢,風哥哥,你還沒回答我呢,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嘛,你說啊你說啊,我們都在這裡呆了好久了,這都打擾了陳前輩他們這麼久了,你說是不是啊,你怎麼能好意思白吃白住呢,多不好意思啊。”說著蕭淑媛摟著風天佑的胳膊左右搖晃著。

風天佑想了想,確實是,都在這裡呆了有一個月了,而且還不知道‘西蜀五寨’他們幾個人怎麼樣呢,畢竟也是有緣一場。

這時,陳正搖著頭走了過來,“好啦,小丫頭看來是在這裡呆不住了,天佑啊,淑媛呢不像是你,她可是過不慣這谷裡的生活的,我說的是不是啊,淑媛?”

蕭淑媛聽後雙眼眯成一條縫,一個勁的點著頭,“嗯嗯,是呢,陳前輩。”可剛一說完,蕭淑媛立馬睜大眼睛搖著頭,“陳前輩,我可不是不喜歡這藥王谷的生活啊,這裡生活可好了,好山好水的,又安靜,我住的可開心了,只是,只是。”說著,蕭淑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只是,你知道的,陳前輩,是哦。”

陳正看到蕭淑媛這副古靈精怪的樣子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那既然這樣,天佑,你們下一步是什麼打算。”陳正接著問道。

風天佑對陳正說道,“在來這裡之前,我們曾和‘西蜀五寨’的幾位有些誤會,當時他們手下的人被人殺害,誤會是淑媛乾的。也是不打不相識,後來弄清楚之後誤會都解除了,也算是結識了一幫朋友。”

蕭淑媛一聽,連忙跟著說道,“陳前輩,您評評理,您來,您來說一說這件事。他們也不看看,我這麼漂亮,是做殺人放火的事的人嗎,當時他們一幫人追著我,全是那種赤著膊的彪形大漢,手裡拿著大刀,追了我一路,說要替他們兄弟報仇,還好我命大,現在回想都覺得當時可嚇人了。”想到這裡,蕭淑媛不由吸了一口冷氣。

陳正一聽,想了想說道,“這‘西蜀五寨’的人,我也是聽說過一些事蹟的,在江湖上,雖說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但也不是什麼卑鄙之人,只是平日裡行事作風怪了一點罷了。”

風天佑繼續說道,“是啊,陳前輩,就像您說的,他們只是看上去舉止怪異了一些,並非大惡之人。後來他們覺得江州司徒家的嫌疑最大,於是啟程去江州了。”

陳正聽到‘司徒’二字,一下目光就變了,“是嗎,司徒家,他們也在江湖上沉寂了多年了。想當年啊,這司徒一家在江湖上也是威風八面,只是後來,算了,不說了,聽說他們新的少主是個青年才俊,劍術了得。對了,我聽說這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要在這太湖邊舉行武林大會,你們若是有空的話不妨去看一看,到時候我也會讓坦之自行過去看一看,見見世面。”

聽到這武林大會,蕭淑媛就眼睛發光,一想到天下群雄雲集,到時候場面肯定很壯觀,她拉著風天佑的胳膊說道,“走嘛,風哥哥,我們去太湖吧,我和你說啊,太湖的風景可美了,那裡人傑地靈,還有好多美食呢,比這裡有意思多了,風哥哥我們走嘛。”

陳正看著這小丫頭,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淑媛啊,你爹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古靈精怪的小機靈鬼啊,天佑啊,我覺得當時你就不應該救她。”

蕭淑媛聽後衝陳正吐了吐舌頭,拉著風天佑,一邊說道,“走吧,風哥哥,我們趕快收拾行李,早一點上路。”

看著風天佑很不情願的給蕭淑媛拉走,陳坦之走到父親的身邊,輕聲問道,“父親,您想讓我去武林大會?”

陳正微微點了點頭,回覆道,“恩,你最近這幾年也是一直沒有出過遠門,是該讓你自己闖一闖了。這唐家的人,我怕還是會盯上你還有他們倆人,你一路上要多多留意一點,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們都要小心。”

陳坦之聽後看著父親,問道,“但是父親,要是唐家的人再來,這——”

陳正拿出扇子,一把開啟,“放心吧,這個你自然不用擔心,以他們的本事,還傷不了我。就算是再多的人手,想要破這藥王谷的機關,他們還是嫩了一點。對了,坦之,這次上路,你把‘書生劍’給帶上吧,一路上也算有個防備。”

“是,父親。”陳坦之點頭說完,卻沒有立馬離開,似乎有什麼事想要問陳正。

“是有什麼事情嗎?”陳正問道。

“父親。”陳坦之低頭問道,“當日同唐飛交手之時,您使出的招式孩兒未曾見過,不知父親——”

陳正聽後看向陳坦之,轉動著手腕扇了扇手中的扇子,平靜的說道,“坦之,那不過是障眼法罷了,騙人的手法,那些江湖藝人用來騙錢的玩意兒,拿不上臺面的。”說完陳正一邊扇著扇子一邊走開了。

這第二日清早,風天佑和蕭淑媛二人就告別了陳正父子,一同趕路去太湖了,但是臨走之前,風天佑也和蕭淑媛有個要求,就是要先去江州一趟,看看‘西蜀五寨’他們幾個人怎麼樣了。蕭淑媛心想,反正都是順路,她自己也知道風天佑是個什麼樣的人,小事上自然可以寵著自己,但是大事上還是有自己的原則,也只好是答應了。臨走的時候,陳正給了二人各一瓶丹藥,是療傷之用,也算是以防萬一。陳坦之由於是一人前往,也就不用啟程那麼早了,和風、蕭二人也就相約在太湖見面了。

從這藥王谷去太湖也是一段不短的路程,但是風天佑畢竟心裡擔心著‘西蜀五寨’的事情,自然也沒有什麼心情去遊山玩水,趕了幾天的路,總算是馬不停蹄的到了江州。來到城中,二人自然是先要找一個客棧歇歇腳,吃一點東西。風天佑這邊自然是沒有什麼講究,吃什麼住什麼地方他都無所謂,但是蕭淑媛就不行了,路上一直抱怨著吃的太差了,到了江州這裡一定要找一家好的吃。打聽了一路,最後決定去城南的一家叫‘江湖跡’的酒樓吃飯去了。

這家酒樓有意思,名字就有幾分江湖氣,來的自然幾乎都是各地的武林人士,英雄豪傑,不同於一般文人墨客喜愛的酒樓,這裡更多了幾分江湖的氣味。給小二招呼進來就座,蕭淑媛看了看四周,顯然是挺滿意這裡的,四周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武林人士,不是大碗喝著酒,就是一邊大口吃著肉,高聲說著江湖中事。

蕭淑媛一邊望著四周,一邊用手肘碰了碰風天佑,說道,“喂,傻蛋,你覺得這裡怎麼樣啊,你看這環境,多有氛圍,到時候你再把你青城派掌門大弟子的身份一亮,哇,多威風啊,我覺得是挺好的,你看多熱鬧啊。”說完蕭淑媛還不忘從風天佑使了使眼色。

風天佑自小就是安靜慣了,那青城山上的生活給他養成好靜的習慣,雖然是有一點不太適應這裡嘈雜的環境,但是幸好這蕭淑媛在身邊,也不是那麼不自在,“恩,你覺得好就好,就是這裡人有一點多,說話大聲了一點。”正說著,隔壁桌的幾位吵吵著站起身來互相干杯,好似生怕周圍人聽不見他們說話一般。

蕭淑媛笑著說道,“就是人多才熱鬧啊,江湖跡江湖跡,這樣才有江湖味道啊,枉你還要行走江湖呢,怎麼像個小姑娘一般的,嬌噠噠的呢,你是不知道啊,在藥王谷那幾日可是把我憋壞了,這酒也沒有,吃的也清淡。”說著蕭淑媛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一隻腳踩在面前的長凳上,雙手捧起一大碗酒,對著四周眾人大聲喊道,“各位來自五湖四海的朋友,小女子姓蕭,初到貴寶地,今日得見這麼多英雄豪傑甚是開心,今日各位的酒水錢,就由本姑娘請了,大家隨便喝,盡興的喝吧——”說完蕭淑媛仰頭將碗裡的酒一飲而盡,

在座的一看,這小丫頭不僅是人長得漂亮,性子還很豪邁,也都紛紛叫好,站起身來回敬道蕭淑媛,整個酒樓一時間是好不熱鬧。

這時蕭淑媛才緩緩坐下來,回頭發現風天佑在那裡一個人喝著茶水,看上去似乎有些悶,才想起來他不會喝酒,正在興頭上的她興奮的對天佑說道,“傻蛋,你真的不喝一點嗎,這酒可好喝了,你就嘗一點嘛,今日這麼高興的,是不是啊。”

風天佑看了看蕭淑媛,皺起了眉頭,連連搖頭,“這酒乃是穿腸毒藥,難以下嚥,我還是喝茶好了。”

正說著,突然有人在風天佑的身後拍了幾下手,用那有些沙啞的低沉嗓音慵懶的說道,“好一個穿腸毒藥,難以下嚥。這行走江湖的,很少有不愛酒的,小小年紀的,怪哉,怪哉啊。”

他倆聽聲回頭一看,原來是一位看上去五十多歲的大伯正一搖一擺的走過來。那人中等個子,挺個大肚子,身材看上去魁梧的很,一對睡眼好似睜不開一般,紅通通的鼻子一看就是嗜酒之人。

見二人回頭看向自己,那人自我介紹道,“二位,我是這個酒樓的老闆,姓莊,莊有朋,小姑娘年紀輕輕,長得這麼水靈漂亮,看不出來也是豪邁之人,有性子,豪爽,豪爽,莊某人就是喜歡這豪爽之人,我先敬姑娘一杯。”說著喝完了手裡的酒。

風天佑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這人的手指好似樹幹一般,粗壯有力,看上去像是硬氣功的高手。

倒是一旁的蕭淑媛,心大的很,見對方一口喝完了,自己也是不能含糊,仰頭就又是一碗下去了,“啊,好酒,莊老闆您這的酒水可真是不賴呢——”

這莊老闆看了是放聲大笑,讚道,“姑娘好酒量啊,沒有想到你小小年紀,長的是秀美脫俗,性子確實如此豪爽奔放啊”,說著給蕭淑媛和自己又滿上了酒。

一旁的風天佑見莊老闆又給蕭淑媛滿上了酒,不免擔心起蕭淑媛的酒量,輕輕拉著她的衣角輕聲提醒道,“好了,淑媛,你這也喝的太多了。”

可蕭淑媛這正在興頭上,哪裡聽得進風天佑的勸,一連三碗下肚,滿足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角。

就在二人正喝著的時候,這莊老闆看著風天佑,望著他放在桌上的劍,心裡一驚,一臉疑惑的問道,“這位少俠可是青城山的人?”

風天佑見對方竟然認出自己的來頭,思索了一下,點頭回應道,“莊老闆真是好眼力,晚輩正是青城派的人。”

“哈哈哈——”這莊有朋又放聲笑了起來,看著風天佑問道,“小兄弟,你師父是誰?”

風天佑如實回答道,“在下的師父乃是風無常風掌門。”

莊有朋一聽到這個名字,先是一驚,整個人舉著酒碗站在那裡若有所思,後又慢慢問道,“這風,風無常前輩現在可好?”

風天佑見對方問了自己這麼多關於青城派的事,不免有一點警覺,“我師父現在身體很好,不知莊老闆和家師是——”

聽到風天佑這麼一問,莊有朋端起手裡的酒一飲而下,對二人說道,“來,既然是遠道而來,就喝個痛快,來,滿上,滿上。”說著毫不見外的就一屁股坐了下來,和二人邊喝邊聊了起來。

這莊老師也是善聊之人,一坐下就是扯東扯西的。聽聞這二人原來是為了‘西蜀五寨’的人而來,莊老闆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這‘西蜀五寨’的人我也只是聽說過名號,沒有見過,最近確實有聽說他們來了江州,好像是來找這司徒家理論的。這司徒家你們聽過的吧,雖然是家道中落了,但是怎麼說在江州也是一大家族,這大當家司徒非在江州也是一號人物,官府的人都要給一些面子的。聽說這‘西蜀五寨’的人和司徒家的大小姐交手了一次,好像是敗了,後來又約了再戰,好像在城西門外五里的觀音廟,就是後天,至於這個司徒家的大小姐去不去就是不知道了。”

聽了莊有朋的話,風天佑心想,這司徒家的武功果然是不簡單,竟然可以以一敵四,風天佑自己都不清楚對上他們四人有沒有勝算,看來確實是有必要去一趟。

蕭淑媛一聽這司徒家的大小姐這麼厲害,便說道,“我猜一定就是那個女的殺了史文龍的幾個手下,我要趁這個機會和她當面對質。”說完她一臉肯定的看向身旁的風天佑。

聽到蕭淑媛這麼一說,莊有朋優哉遊哉的勸道,“我說這蕭姑娘你啊,先別急著對質,這個司徒家的小姐可不簡單喲,讓我給你說道說道。這司徒家的大小姐名叫司徒憐幽,今年芳齡十五,長的那是一個傾國傾城啊,特別是那對眼睛,一顰一笑之間,能勾了男人的魂。”莊有朋說著露出一臉陶醉的表情,“但是別看那丫頭長得美,這武功那可是一等一的厲害,整個江州就沒人敢去招惹她的,多看她一眼都不敢的,何況她還有一個比她更厲害的哥哥呢。”

看到莊老闆說司徒憐幽的神情,蕭淑媛心裡是一陣不爽,要知道從小到大,她就沒有聽說誰比她美,蕭淑媛板著臉,很不爽的問道,“切,還有個哥哥?她哥哥是誰?”

莊老闆喝了一口酒,將腿翹在了一旁的長椅上接著說道,“她哥哥叫司徒復,長他妹妹十歲,別看他年紀輕輕,但是那功夫可是不簡單啊。都知道這當今中原武林,稱得上高手的,也就是青城的風無常,丐幫的李賢仕,崑崙的常空,藥王谷的陳正和這少林的玄慈了。話說這司徒復的武功天賦,可是不亞於他爺爺司徒一方啊,你們都聽說過這司徒一方和獨孤朔的比武吧,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三天三夜是難捨難分,最後還是獨孤朔技高一籌啊,一招‘青城天下幽’一劍挑落司徒一方手中的劍,沒有等到司徒一方緩過神來,長劍直接架在那司徒一方的脖子上。”說道興奮的地方,莊有朋整個人都站起身來,手舞足蹈,好像在現場看過一般,說的是繪聲繪色。

蕭淑媛跟著說道,“這後來我知道,司徒一方當年得罪人太多,遭仇家追殺,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見大勢已去,無力迴天,自己揮劍自刎。”

莊有朋聽後一拍桌子,大喝一聲,“沒錯,這司徒一方說過,如果讓他選擇死亡的話,他只願意死在獨孤朔的劍下,其他人都沒有資格殺他。”說完,莊有朋站在長椅上,張開雙臂對著四周的人說道,“各位說說是不是這樣,這江湖之中,除了獨孤朔獨孤大俠,又還有誰能被稱為‘劍宗’呢。”說完,人群中紛紛發出附和。

聽到這裡,風天佑想到了太師父曾經在‘靜心居’裡留下的書信,看來當年太師父對於司徒一方自刎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以至後來棄劍於劍冢,不再出青城山半步。

這莊有朋跳下長椅,抬手又是一大碗酒喝了下去,臉上也開始有一點發紅了。“這最讓人奇怪的就是沒有人知道那司徒復長什麼樣子。”

這話音剛落,蕭淑媛就問道,“難道他一直都是蒙著臉的,我好像是聽人說過這事情的。”

莊有朋又給自己倒上了一碗酒,接著說道,“那倒不是,只是這個司徒復一直都是帶著一個嚇人的鬼臉面具,別人只能見到他的兩隻眼睛和嘴巴,這江湖之中好像就沒有人知道他到底長什麼樣子,有人謠傳說他相貌醜陋,但是他妹妹可是個絕色美人兒,有人說他給毀容了,所以才帶上面具,反正都是眾說紛紜。”莊有朋說完又給蕭淑媛滿上了一碗酒,“來,別光顧著說啊,喝啊,小姑娘。”

聽完這莊老闆說的司徒一家的故事,蕭淑媛是更感興趣了,其一,她是想見識一下這個武林中讓人不寒而慄的‘天意劍法’到底是個什麼樣,這二嘛,當然是要見識一下這個司徒憐幽是有多美。就在剛剛莊有朋在說的時候,談到這司徒家的大小姐的事情,一旁的眾人都是議論紛紛,說她是如何貌美,武功又是如何高了。

風天佑現在關心的可不只是司徒家,他更懷疑的是這個莊有朋的身份,能這麼快認出自己,定是看到自己的無塵劍,雖說這寶劍在武林中是赫赫有名,但是畢竟見過的人少,就是諸葛不知這種知曉天下事的人也就只見過一次,更別說距離青城這麼遠的江州了。何況他居然能把當時太師父和司徒一方的比試說的那麼詳細,要知道當年比試在場的人,現在在世的也沒有幾個,這莊老闆必然是和青城派有什麼關聯。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西蜀五寨’的人。於是二人酒足飯飽之後就在這個附近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等明天晚上再說。

話說這到了約定的日子,蕭淑媛和風天佑二人是早早就趕過去了,他們現在商量著到時候見機行事。這個觀音廟早就是廢棄多年了,破爛不堪,四周盡是殘破的房梁和蛛網,二人就躲在這觀音像的後面,等著其他人到來。

果然沒有過很久,‘西蜀五寨’的四個人就先來了。蕭淑媛、風天佑輕輕的探出頭,發現他們四人也都是有傷在身,這汪五通手上是纏滿了繃帶,史文龍身上也是裹上了繃帶,也就只有諸葛不知和羅小琴兩人好一點,受了一點輕微的皮外傷。

這史文龍一進來,就把背後的大刀一把拔出,插在地上,咬牙切齒的說道,“今日我史文龍要是不能給我那幾個死去的弟兄一個說法,宰了那小娘們,我,我這誓不為人。”

小妹羅小琴說道,“三哥,我們‘西蜀五寨’雖然說不上什麼英雄豪傑,但是連給自己的弟兄討個公道都不行的話,真是沒臉見人了。”

諸葛不知揮了揮扇子,“哎,這個小丫頭的武功實在是了得,上一次也是我們疏忽大意了,太小看這個丫頭了,還害得二哥受了重傷,今日我們有備而來,就不會那麼輕易的讓她走的了,定要和她拼個你死我活。”

這汪五通一過來就坐在那裡運功療傷,方才慢慢睜開眼睛,緩緩說道,“這個小丫頭實在是目中無人,囂張跋扈,膽大包天,上一次丟了‘西蜀五寨’的臉面,今日,我們非得給她一個教訓不可,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正當汪五通說著,這廟外傳來一陣馬蹄的聲音,聲音在一點一點的靠近,“是誰說要給本小姐一點教訓的,本小姐給他一個機會,姑且可以原諒你,不過你要給本小姐磕三個響頭,再看看本小姐的心情。”話音剛落,廟外的大門給一腳踹開,原是那司徒憐幽來了。

蕭淑媛聽到動靜連忙探出頭去瞧看,只見這個姑娘果然是和自己一樣的一身白衣,體態婀娜,一雙細長有神的媚眼嬌媚迷人,不禁心裡暗說這個小狐狸精果真是媚得厲害,難怪那莊老闆說見到她好像給勾了魂一般,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女人。

見司徒憐幽來了,風天佑也想看個究竟,沒想到這還沒有伸出頭看著什麼,整個人就給蕭淑媛硬生生按了回來。

風天佑一臉疑惑的看著蕭淑媛,蕭淑媛很不爽的說道,“看什麼看,你是覺得人家姑娘比我美是不是,你們這些臭男人,喜新厭舊的,是不是啊。”說著還不忘伸出手指戳著風天佑的腦門。

風天佑這是一頭子霧水,這都哪跟哪兒,沒轍,為今之計是躲在這個後面看看到底事態如何。

這三弟史文龍是個暴脾氣,一聽要二哥給這個小丫頭磕頭,氣可不打一處來,掄起插在地上的九環刀,雙手舉起就劈過去。這個史文龍天生神力,六尺多高,整個人跑起來是地動山搖,這個小破廟好像都要給他弄翻了。

小丫頭面對猶如猛虎一般衝過來的史文龍,是不急不慢,待史文龍衝到面前,側身低頭這麼一躲。一旁的諸葛不知說道,“這小丫頭中計了,看她怎麼躲這下面的一刀。”正說著,眼看史文龍刀鋒一轉,斜著就向上這麼一提,明晃晃的大刀看著就要砍到司徒憐幽了,沒有想到她司徒憐幽先下手為強,面對近在咫尺的刀刃,她是右腳輕輕一蹬地,整個人一下飛快的衝向史文龍,順勢伸出左手一把拽住史文龍的右耳,手上一發力,一把把史文龍給扔了出去。

只見他重重摔在地上,捂著自己流血的右耳是痛的破口大罵。羅小琴立即跑過去,扶起地上的三哥,“三哥,你沒事吧,你耳朵流血了。”

聽聞自己受了傷,這史文龍是更加惱怒,抬起手中的大刀罵道,“好你媽個臭娘們,老子他媽今日不砍死你。”

面對史文龍的汙言穢語,司徒憐幽一聽,立即變了臉色,向著史文龍就衝了過來。

突然,一把紙扇擋在她面前,諸葛不知說道,“小丫頭,先過我這關。”說著,使出一套‘摺扇功’來。這套功夫以摺扇為武器,講究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諸葛不知手中的扇子也不是普通的扇子,扇骨乃是鐵質的,可檔利器。面對這樣一門奇特的武功,一時間二人是不相上下。

眼看諸葛不知開始佔了上風,司徒憐幽是一把抽出自己的佩劍,對諸葛不知說道,“本小姐本來只是想和你們玩一玩,但是那個匹夫竟敢罵本小姐,那你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說罷亮出了自己的佩劍指向眾人。

剛說完,這幾招下去,諸葛不知手中的扇子的扇面竟然全給刺破了,只剩一個光禿禿的扇骨。還沒有容諸葛不知反應,他這胸口就給踢了一腳,整個人一下被踹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牆上,吐出一口鮮血。

羅小琴見狀拿出自己身後的長弓,左手拔出三支白羽箭,‘嗖——’的一下射向司徒憐幽。司徒憐幽身子一側,躲過兩支,右手一揮,在空中直接攔腰斬斷了第三支。突然,耳邊聽到一聲吼叫道“吃我一拳——”只見汪五通從地而起,一記重拳朝向司徒憐幽。這拳威力不可小覷,司徒憐幽也不敢正面抵擋,從身旁撩起一個大缸砸過去。

面對飛來的水缸,這汪五通一拳就把碩大的水缸擊的粉碎,氣勢洶洶的衝向司徒憐幽,這一招‘降龍伏虎’打的司徒憐幽是節節後退,汪五通是拳拳生風,快如雨點,一時間佔了上風。但是此時汪五通畢竟有傷在身,不能使出全力,後面幾拳的速度和力度明顯不如開始的幾下,這司徒憐幽也發現了這個破綻,先是破了對方的‘聲東擊西’,接著以牙還牙,左手一掌打在汪五通的小腹上,痛的他是咬牙咧嘴,接著突然又是一記側踢,把汪五通整個人是踢倒了下去。

看著對面落敗的四個人,司徒憐幽是冷冷一笑,慢慢走向羅小琴和史文龍,“剛剛你罵本小姐罵的挺開心的,好,那本小姐就依你,把你的嘴給撕了,看你們今後還怎麼囂張。”

聽到這裡,蕭淑媛和風天佑不禁一身冷汗,心想這個丫頭年紀輕輕怎麼這般惡毒,二人一下從觀音像後面跳了出來,只見風天佑伸手大吼一聲,“司徒姑娘且慢,休得無禮——”

這話一說,司徒憐幽和‘西蜀五寨’的四個人都齊頭望向風天佑,誰都沒料到這廟內還有別人。倒是羅小琴最先反應過來,對風天佑喊道,“快看看三哥四哥他們怎麼樣了,你不要管我們。”

司徒憐幽抬頭看了看,只見面前是年輕男女,男的二十出頭,女的看上去和自己一般大。司徒憐幽冷笑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呢,話說這是你們找的幫手嗎,那也好,今日在這裡的人,別想有活著出去的機會。”

風天佑看著這個小姑娘,和蕭淑媛差不多高,年紀也相仿,人也長得漂亮,但是話語間那心腸怎麼這麼毒辣。蕭淑媛見風天佑盯著司徒憐幽,氣不打一處來,重重推了一把風天佑,“喂,臭傻蛋,你看傻啦,還不快趕快去救人。”

這時只見風天佑一個箭步衝到史文龍,羅小琴的前面,對蕭淑媛說道,“你先看看其他人傷勢怎麼樣,這裡交給我。”說完一把拔出寶劍,指著司徒憐幽說道,“司徒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既然都已經打贏他們了,又何必要取他們性命。”

司徒憐幽見對面也就是個二十出頭的愣頭小子,不屑的說道,“婆婆媽媽的,本小姐想殺誰就殺誰,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要你們外人管嗎。”突然她注意到了風天佑劍上的那顆紅寶石,“這是‘無塵劍’?沒有想到你還是青城派獨孤朔的傳人,有意思,那我就瞧瞧青城派的功夫怎麼樣,到底是不是浪得虛名。”說完,腳後一蹬,拿著劍就衝了過來。

這招速度極快,風天佑此行來的目的當然是幫兩邊和解而不是再增添新的恩怨,他對著羅小琴大喊道,“羅姑娘,你先帶史大哥去一邊,這裡地方小,不要再傷著其他人。”說完把劍側著一檔,接著一招‘穿雲掌’,逼得司徒憐幽後退了幾步。這一掌風天佑只用了三成功力,只是為了推走司徒憐幽,讓羅小琴有空隙帶著史文龍躲到一旁。

司徒憐幽一看,這小子武功還不錯,頓時來了興致,“你小子武功還不錯,有點意思,不愧是‘無塵劍’的傳人,但是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破本小姐的‘天意劍法’。”說完,小丫頭揮著劍就衝了過來。

面對對方的進攻,風天佑突然想到這陳正的‘書生劍法’,不妨自己也試著以守代攻,先一探虛實。這‘天意劍法’果然不簡單,招招致命,直攻要害,幸好這小丫頭年紀尚小,用不出這劍法的全部威力。

十幾招下來,司徒憐幽是絲毫沒有傷著對面的風天佑,她不禁心想,沒有想到面前這人竟然可以接住自己的十幾招劍法,而且對方至今一直沒有出手進攻,想到這裡,她不禁心有擔憂,準備速戰速決。一招‘天地之殤’,把全部內力集中在劍上,橫著劈過去,

眼看司徒憐幽舉劍揮來,面對突如其來的一招,風天佑下意識提劍去檔,未曾想到自己卻被對方的劍氣所傷,整個人連退了近十步。

一旁的蕭淑媛看到後慌張的喊道,“傻蛋,你沒事吧。”說著就要衝上去。

此時司徒憐幽自己內力也損耗的厲害,本來姑娘家的內功就不如風天佑,剛剛那招‘天地之殤’乃是‘天意劍法’中的幾個殺招,不到危急時刻不輕易使用,就是因為內力消耗的厲害。司徒憐幽調整了一下氣息,瞥了一眼一旁的衝過來的蕭淑媛和癱坐在那裡的汪五通,突然撩起利劍,準備刺向他們二人。

眼看司徒憐幽持劍衝過來,蕭淑媛連忙起身出手還擊。這一招‘落花閉月指’直衝司徒憐幽的小腹,可誰料那司徒憐幽武功了得,面對蕭淑媛伸手的進攻,突然一步停下自己的身子,接著一個轉身,繞道蕭淑媛的身後。

蕭淑媛這一招打空,整個人還沒有站穩,身後的司徒憐幽再次發難,眼看她舉劍就又要襲來。情急之下,蕭淑媛身子前傾,單手順勢撐地,轉身一招‘秋風落葉腿’踢向揮劍攻來的司徒憐幽。

司徒憐幽見狀,左手一掌重重的擊向蕭淑媛的右小腿,蕭淑媛強忍著小腿的疼痛,單手撐地而起,突然衝來,凌空一指直衝司徒憐幽的左手掌。這一招威力不可小覷,司徒憐幽硬生生給打退了幾步,氣得她舉起手中的利劍,要刺向面前的蕭淑媛。

風天佑見蕭淑媛有難,想都沒想就衝過去,誰知中了司徒憐幽的圈套,只見她一下收起利劍,伸出右手,對著衝過來的風天佑就是一掌。此時情況危急,面對擊向自己胸口的進攻,風天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還以‘穿雲掌’。

這風天佑內力比司徒憐幽強上許多,這一掌風天佑自己一時之間也沒有收住,一掌下去,司徒憐幽整個人給風天佑的勁力擊飛,踉蹌著連連後退,整個人撞到身後的牆上,一下吐出鮮血。風天佑一下慌了神,他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掌用了這麼大的勁。剛要跑過去一看究竟,突然一個人影從天而降,一把抱住了受傷的司徒憐幽。

定睛一看,此人一身白衣,面帶一個鬼臉面具。風天佑一想,那一定就是司徒憐幽的哥哥司徒復了。風天佑連忙抱拳說道,“閣下可是司徒公子,在下青城風天佑,剛剛一時情急,出手傷了司徒姑娘,可以讓我看看姑娘的傷勢嗎。”

司徒覆沒有理他,慢慢扶起司徒憐幽,開口說道,“剛剛發生的我都看到了,憐幽她自己學藝不精,不能怪別人,如果幾位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說完,司徒復就準備帶著自己妹妹要出門離開。

聽聞他們要走,史文龍強忍著傷痛叫住了他們,捂著自己的耳朵衝上前來,指著罵道,“你們這打輸了就要跑嗎,你以為你們今日可以走的了嗎,他媽我兄弟的那筆賬你們準備怎麼算。”

司徒復聽後轉過身來,望著史文龍,緩步走過去,不急不慢的說道,“你兄弟的死我想是和憐幽無關的,你們弄錯了,但是,”說著,他從身上拿出幾張銀票,遞了過去,“你兄弟的死我們也感到很難過,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去給幾個死去弟兄的家人吧。”

史文龍可是不領情,他認準了兇手就是司徒憐幽,大手一揚,一把扔了銀票,指著司徒復的鼻子罵道,“你想用你的幾個臭錢就擺平我們,你當我們‘西蜀五寨’的人是什麼,告訴你們,今日你妹她不給個說法,是別想離開這裡。”

“殺人償命,這是江湖規矩。”汪五通亮出了自己雙臂上的銅環,言語之中似乎是在威脅。

“是啊,我是聽聞司徒公子這幾年在江湖上也是有口皆碑的,想必也是為了可以重振家族威名的吧。可是聽司徒公子剛剛的意思,似乎有意包庇,怕是不會是想重蹈覆轍吧?”諸葛不知望著司徒復的雙眼陰陽怪氣的說道。

“今日,誰要是再敢動憐幽一下試試——”突然,司徒復的語氣一下變得嚴肅起來。

面對’西蜀五寨‘的步步緊逼,司徒憐幽發話了,“你們這些匹夫,我哥給你錢是看得起你們,我全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怎麼打輸了還嘴硬。”見司徒憐幽回嘴,蕭淑媛還不忘跟上一句,生怕事情鬧得還不夠大。

眼看兩邊的人馬又要起衝突,司徒復搖著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好了,憐幽,不要跟他們再解釋了。”說罷,突然從身上拿出一個什麼圓球一般的東西,抬手往地上一扔,頓時四周升起滾滾黑煙。

蕭淑媛一看情形,這好像自己的‘金蠶脫殼’,大喊道,“大家快散開,往後退”,自己則是一手捂住口鼻,一把拉住風天佑讓他趴在地上。

待濃煙散去,眾人向門口望去,那司徒家的兄妹二人早已經是不知去向,就留下在史文龍面前的幾張銀票。史文龍由於離得最近,給濃煙嗆得夠嗆,一時還沒有緩過神來,鼻涕眼淚流個不停,一個勁的用手擦著。

風天佑扶起一旁的蕭淑媛,關切的問道,“淑媛,你這麼樣了。”

蕭淑媛撣了撣身上的灰,突然覺得自己右手手指生疼,低頭一看,那食指和中指竟被剛剛司徒憐幽的一掌打得腫脹發紫。“可惡的小狐狸精,沒想到功夫還不賴。”蕭淑媛一邊捂著自己的手指,嘴裡一邊不服氣的說道。

見蕭淑媛受傷了,風天佑心疼的扶著蕭淑媛的右手,“你先不要動,我馬上給你上藥包紮起來,這裡正好有陳前輩給我們備上的藥。”

蕭淑媛擺著手滿不在乎的說道,“切,沒事的,風哥哥,這點小傷不算什麼,那小狐狸精的功夫還沒有練到家呢。風哥哥,你先別管我了,我們快去看看其他人怎麼樣了。”說罷,二人又趕忙去扶起其他人。萬幸的是,其他人都傷得不重,也就汪五通是因為先前就有傷,這老傷還沒有痊癒又添上新傷,風天佑連忙拿出陳正給的藥丸讓汪五通吃下,蕭淑媛也是取出隨聲的金針連忙替汪五通療傷。

就在蕭淑媛替汪五通治療的間隙,風天佑也給其他幾位遞上了藥丸。史文龍接過風天佑手中的藥丸一口吞下,破口大罵道,“好他媽個司徒家的不要臉的臭東西,你們他媽竟然敢玩陰的,這算是什麼,不清不楚的就溜了是吧,江湖上還說什麼司徒復號稱什麼正人君子,我看就是狗屁,全他媽狗屁,老子明日一早去你家宰了你。”史文龍罵完還不解氣,衝地上惡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

諸葛不知捂著胸口說道,“老三你就給我歇一歇不要罵了,你這在這裡罵也是浪費口水,那兩兄妹實在是厲害,現在看來我們四人聯手最多也就和那小丫頭打個平手,要是她哥再出手的話,我怕我們都沒有活路了。”諸葛不知回應道。

史文龍這一聽就不高興了,急的是面紅耳赤,衝著諸葛不知吼道,“老四,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們厲害,我們打不過,那我弟兄的仇怎麼辦,不報了?你讓我去做孬種?合著死的不是你的手下,你這說話倒也是輕巧。”這史文龍明顯是急了,再這樣下去,又是非打起來不可。

蕭淑媛一看,衝著史文龍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吵什麼吵,有本事去找司徒家算賬去,在這裡唧唧歪歪的算什麼英雄,沒看到我在給你們二哥療傷呢。”

羅小琴背上自己的長弓,安慰道史文龍,“三哥你就不要生氣了,俗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二哥傷好了之後我們再找他們,定是要為死去的兄弟們一個說法的。”

風天佑也跟著說道,“史三哥,您也消消氣,羅姑娘說的極是,這個司徒姑娘的武功著實是不簡單,她那哥哥武功必定在她之上,這二人要一起的話,可是一個大麻煩。”

“什麼大麻煩,這不還有風小弟你嗎,我看你這身手最近又有長進,我們幾人聯手,還怕他們司徒家?”史文龍慪氣的說著。

汪五通也慢慢恢復了元氣,在蕭淑媛的攙扶下也是慢慢站起來,“多虧這蕭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不然我這老命啊。真是給你們見笑了,這司徒家的小丫頭武功邪得慌,多謝剛剛風少俠出手相助啊。”

風天佑給這麼一說,連忙回道,“哪裡哪裡,我這也是路過這裡。”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蕭淑媛。

諸葛不知問道,“對了,二位是怎麼知道我們再這裡和司徒家的那個丫頭比試的,這江州這麼大,莫非是有什麼人告知你們的。”

風天佑於是把在酒樓裡的經過說了一遍,諸葛不知接著說道,“我也聽說那個酒樓的老闆不簡單,神通廣大,別看他那樣子沒個正行,成日裡醉生夢死的,但這江湖之事好像是無所不知,而且據說此人武功也很了得。”

“武功?你說那個酒鬼老闆還會武功。”蕭淑媛聽後轉過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諸葛不知,“他那個樣子,武功了得?”可是細細回想起來,蕭淑媛遲疑的說著,“不過我看他的手指,有我兩個那麼粗,爹爹說過,這手指粗壯的,上三路的功夫了得,看他的樣子,像是專門練硬氣功的,風哥哥你怎麼看。”說著蕭淑媛瞪大眼睛問向一旁的風天佑。

遠處的山上,正站著兩個人,其中一位黑衣男子對身旁的人說道,“你聽,他們好像在說你呢。”

而在黑衣人身旁那人,就是‘江湖跡’的老闆莊有朋。莊有朋聽後咧著嘴笑了笑,摸起腰間掛著的酒壺,抿上一口,對一旁的黑衣人說道,“這司徒家的兩兄妹是不簡單啊,風天佑那小子也是厲害啊,不愧是‘無塵劍’的傳人,是有點本事的,不錯,不錯啊。”

黑衣男子聽後也是不做聲,只是欣慰的笑了笑,轉過身去說道,“走,我們找個地方比劃比劃,看看你的武功現在怎麼樣了,看你現在這樣子,怕是比不上幾招就要喘了吧。”

莊有朋搖著頭回道,“哎,我說啊你還是老樣子,一見面就是比武,也罷了,這也是看的興起了,光看這幫小年輕們出手了,確實是好久沒有活動了,但是我可要提前告訴你啊,一會兒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說罷,二人一躍,消失在茫茫黑夜裡。

樹葉沙沙的聲音吸引了風天佑,風天佑向不遠方的小山上望去,沒有看到什麼蹤影,但是剛剛明明有聽到樹枝的聲音。

蕭淑媛見風天佑呆呆的看著遠處,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胳膊一把,不耐煩的說道,“喂,傻蛋,你怎麼啦,看什麼呢,黑漆漆的一片,你在找什麼呢,你該不會是給那個狐狸精給迷住了吧。”說完,蕭淑媛就準備伸手去揪他的耳朵。

風天佑一聽,就知道蕭淑媛誤會自己了,連忙解釋道,“什麼狐狸精啊,我哪有給什麼狐狸精迷住,我就是聽到什麼動靜。”

“誰知道你給哪個狐狸精給迷住了,反正我不管。”聽到這個解釋,蕭淑媛還是不滿意,心裡一想到這個司徒家的小丫頭就是不開心。這汪五通身體一時也是沒有康復,所以大家建議就先回客棧,好好養傷休息,再作打算。

這一行人也是回到江州城中找了一個客棧休息,汪五通剛剛動了元氣,這傷恐怕也是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要慢慢休息。第二日早上,一行人相約在‘江湖跡’共商之後的事。

當風天佑和蕭淑媛趕到酒樓的時候,‘西蜀五寨’的人都已經早早到了。坐下之後,風天佑東張西望也沒有看到昨日的莊老闆,便叫住了一個夥計,那個夥計說老闆現在還在樓上休息,可能要中午才會下來。風天佑望了望樓上的房間,想了一會兒,回過頭問道,“汪前輩,事到如今,那你們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

汪五通這身子還沒有康復,說起話來也是軟綿綿,“我們幾個也都受了傷,但是這殺人償命歷來是江湖規矩,這司徒家的人欺人太甚,哎,只怪我們學藝不精了。”說道這裡不禁嘆了一口氣,“但是無論如何,死去的弟兄我們都要給他們討個說法。”

史文龍吼道,“大哥說的是,他媽的司徒家的人欺人太甚,我就算拼上這老命也要和他們糾纏到底。”

“史文龍大哥,這裡是酒樓,你說話也要注意一點。”聽了史文龍的話,蕭淑媛有些嫌棄的說道,“還有,你們這身上有傷,酒是不許喝了。”說著蕭淑媛讓小二將桌上的酒水全都撤下去,“我說啊,你們還自稱‘西蜀五寨’,手下怎麼說也有幾十個弟兄,你們為了死去的幾個弟兄不惜拼上自己的性命,卻不顧幫中剩下的弟兄的死活。”

史文龍一聽,以為這小丫頭是讓他們放棄這報仇的念頭,頭上爆出青筋,一激動怕案而起,“你什麼意思,讓我們做孬種嗎。”

蕭淑媛給史文龍這一下嚇了一跳,周圍的人也都看了過來。汪五通低聲呵斥道,“老三,你給我坐下。”

史文龍一看汪五通變了臉,立馬壓了壓自己的脾氣,“二哥,這——”他一臉委屈的看向自己的二哥。

諸葛不知舉起酒杯,仔細端詳著,慢悠悠的說道,“三哥,你說你這個做事能不能改一改衝動的毛病,上次就是不分青紅皂白誤會了蕭姑娘,這次,你這剛剛又是拍桌子又是大吼大叫的,你說蕭姑娘生的如此美貌,你個大男人的怎麼忍心對她說話那麼大聲的。”諸葛不知放下手中的杯子,接著說道,“這蕭姑娘剛剛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如今二哥的傷也要個把月才能恢復,我們這一走也快有一個月了,幫中的事物都沒人管了。話說大哥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幫會,怎麼也不能就這樣給我們毀了,他老人家在天之靈也不安息啊。依我之見,我們先回蜀地,養精蓄銳,報仇的事情,他司徒憐幽還能跑了不是。二哥你看怎麼樣?”

汪五通也表示同意,點了點頭,“就現照四弟說的做吧。”

就在這時,樓上的莊老闆方才睡眼朦朧的從樓上走了下來,伸了一個懶腰。身上的衣服還沒有繫好,露出自己有些圓滾的肚子。見風天佑和‘西蜀五寨’的人都在這裡,他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壺酒,一搖一晃的走了過來,嘴裡含含糊糊的說著,“喲,原來是‘西蜀五寨’的幾位英雄,來來來,我給幾位倒上一杯。來人,快點上酒。”

風天佑連忙起身阻止,說道,“莊老闆,他們幾位身上還都有傷,不宜喝酒。”

莊老闆看了看風天佑,憨憨的笑道,“小兄弟,我說你這就不懂啊,這酒啊,是個好東西,這酒一下去這傷就好了,你知道不,我這是藥酒,治病的。”說著就給幾位倒上了。

“什麼藥酒不藥酒的,我說了他們受傷不能喝就是不行。”蕭淑媛可不給莊有朋一絲面子,直接移開了桌上的酒杯,“他們的傷是我治的,都得聽大夫的。”說完,蕭淑媛不忘瞪著眼睛看向迷迷糊糊的莊有朋。

“好,不喝就不喝,聽大夫的,我自己喝。”莊有朋不管招惹蕭淑媛,自己拿了一個椅子坐下來,喝了兩口酒,“你們和司徒家那個丫頭的事怎麼說了,天佑啊,你們昨日去了嗎?”

這話一問出,‘西蜀五寨’的人都是面露難色。汪五通嘆了一口氣說道,“是我們學藝不精,四個人輸給了一個黃毛丫頭,還都受了傷,哎,說出來真是慚愧啊。”

“是嗎,那個丫頭那麼厲害,天佑啊,你是不是也去了。”莊有朋話鋒一轉,問道風天佑。

風天佑點了點頭,“恩,那個司徒家的姑娘確實厲害,尤其是她的劍術,我從來沒有看過如此精妙的劍術,我想那就是司徒家的‘天意劍法’了吧。”

“什麼‘天意劍法’,我覺得就一般,還不是輸給風哥哥了。”蕭淑媛不服氣的補充道。

莊有朋喝了一口酒,抿了抿嘴,似乎想起了什麼,“啊,確實,那套劍法是厲害,不然司徒一方也不會憑著這套劍法大敗天下高手呢。”

說到這裡,風天佑又補充道,“對了,莊老闆,您說的那個司徒復也來了,最後就是他帶走他妹妹的。”

一聽到這個名字,史文龍一下是氣不打一處來,“那個臭小子以為給點錢就可以了事,把我們‘西蜀五寨’的人當是那種貪圖錢財的人嗎。”

莊有朋問道,“那你們有沒有和他交手吧。”

眾人都搖搖頭,風天佑補充說道,“那個司徒姑娘雖然是刁蠻任性,但是他哥好像也是知書達理之人。”

莊有朋愣在那裡,不知道想什麼,突然起身說道,“好了,既然大家沒事就好,我先去後面看看廚房裡怎麼樣了,你說這一天天的,這酒樓裡面全是事情,怎麼就不能讓人好好安心休息呢。這樣,你們先吃著,一會兒給你們上幾道好菜。”說著,莊有朋擺了擺手,就一搖一擺的走去了後廚。

諸葛不知一直看著這個莊老闆,待他進了後廚,諸葛不知方才問道,“這個莊老闆是什麼來頭,看他步伐輕盈,定是習武之人。”

風天佑見諸葛不知有此疑問,又想起第一次見到莊老闆的場景,說道,“其實我也覺得這個莊老闆來頭不小,當日他一眼就認出我手中的‘無塵劍’,後來給我和淑媛述說我太師父和司徒一方的比試時,就好像是自己是旁觀者一般。”

汪五通聽了停住了手中的筷子,說道,“當年那一場比試,雖說是江湖中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親眼目睹的也是極少的,就連你師父風無常當年年少,也未曾親眼看到,我懷疑這個人多少和青城派或者司徒家有一點關係。”聽到這兒,風天佑回頭又看了看後廚,自己更是一頭霧水。

“去試一試不就知道了。”蕭淑媛搖著腦袋古靈精怪的說著,“我一會兒去試一試他的身手,看看他究竟會不會武功。”風天佑聽到蕭淑媛這麼說連忙拉住了她,要她不要亂來。

飯後,風天佑和蕭淑媛送別了‘西蜀五寨’的一行人。他們一行人也是決定先回成都,待二哥汪五通的身體恢復了再共商大計。風天佑和蕭淑媛也決定去‘江湖跡’再買一點吃的帶在路上,順便告別一下莊老闆,然後出發去太湖。

這回到酒樓,莊老闆滿臉笑容的站在門口來迎接他們,還說道已經給他們準備好酒菜給他們踐行,弄得兩人都挺不好意思的。就在他們二人剛坐下,突然門口急急匆匆跑來一個人,大喊著蕭淑媛的名字,蕭淑媛回頭一看,原來是馮燕飛。

此人留著長長的鬍子,身後揹著一把醒目的寶刀,這刀把上還拴著藍色的綢帶。

蕭淑媛一見,立馬就想掉頭就跑,馮燕飛著急的喊道,“大小姐,你不要亂跑了好不好,你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和大哥交代。”

聽到這話,蕭淑媛有些尷尬的停住了腳步,低著頭慢慢轉過身來,踱著小步不好意思的走過去,眨巴著眼睛望著馮燕飛,可憐兮兮的說道,“馮叔叔,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就是想一個人闖一闖,沒事的。”說著在馮燕飛身前轉了一圈,“何況還有這個傻蛋保護著我呢,我沒事的。”說著,蕭淑媛拉著風天佑走了過去。

馮燕飛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少年,二十出頭,相貌堂堂,“沒有請教少俠是。”

風天佑連忙抱拳說道,“在下青城派風天佑,見過馮大俠了。”

“原來是青城派的弟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不過大小姐啊,你怎麼認識這位少俠的。”正說著,這時馮燕飛注意到風天佑手中的劍,“這可是青城的‘無塵劍’?不知這獨孤前輩是你的?”

風天佑一聽,回答道,“獨孤朔是我太師父,家師是青城掌門風無常。”

“原來是風掌門的弟子,難怪一表人才。”馮燕飛一聽風無常的名字,也勾起了他以前的回憶,不禁嘆道,“想想我和你師父也有二十多年沒有見了,這時間過得真快啊,風掌門的弟子都這麼大了。”

莊有朋上前來,懶洋洋的說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燕雲十三刀’馮大俠,在下莊有朋,這家酒樓的老闆,幸會,幸會。”

馮燕飛看向莊有朋,只見此人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套著一件寬大的袍子,聽著他那高聳的肚子,五官輪廓之間,又覺得這人著實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是又怎麼也想不起來,便也是一拜。

“沒想到當年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燕雲十三刀’,如今竟被一個小丫頭戲耍的團團轉啊。好了,好了,說笑啊,馮大俠,大夥兒別站在這裡,我們進去說。”莊老闆一邊說著一邊招呼著他們一起邊吃邊聊。

原來這馮燕飛也是一路急急忙忙的找著蕭淑媛,自己一覺醒來迷迷糊糊的,問了小二才知道自己一下是睡了兩天兩夜,一想這肯定是蕭淑媛給下的迷藥,便一路是四處打聽,馬不停蹄的一直到了重慶,但是可惜晚來了幾天,當時蕭淑媛已經不在重慶府了。原本馮燕飛是打算先回襄陽。後來聽說‘西蜀五寨’的人來江州,他心裡擔心這裡發生什麼事,特別是聽說和司徒家有關,便特地來這裡一趟,沒有想到就給找到了。

莊老闆一聽是連連大笑,“燕大俠啊燕大俠,想不到竟然為了一個小丫頭走南闖北的,弄的是如此狼狽,有意思,有意思啊,來,我敬你一杯。”說著端起碗來一口喝下。

風天佑對蕭淑媛說道,“淑媛,你還不快給馮大俠道歉,你這可是急壞了馮大俠了。”

蕭淑媛知道自己錯了,是低著頭,舉著酒杯,支支吾吾的說著,“馮叔叔,我那也是迫不得已的,我不就是不想讓人跟著我嗎,何況我也留了字條啊,好了,好了,我這就給馮叔叔賠不是。”說著蕭淑媛站了起來給馮燕飛倒了一杯酒,“這次是我不對,馮叔叔我先自罰三杯。”說著一口氣連喝三碗,“但是你不用擔心了,這一路上傻蛋保護的我可好了,你還是儘快回去找我爹吧。”

馮燕飛一聽,連忙謝過風天佑,“真是多謝風少俠了,我在這裡替我大哥謝你了。你是不知道我這一路生怕小姐出事。”說著馮燕飛舉起酒杯,“我來替大哥敬你一杯。”

風天佑是剛想說明自己不喝酒,誰知蕭淑媛搶先一步開口,“馮叔叔,風哥哥他不喝酒,這杯我幫他喝了。”說完,蕭淑媛又是一碗酒下去。

見馮燕飛如此客氣,風天佑是連忙扶起拜謝的馮燕飛,“馮大俠這是何必呢,我和淑媛也是有緣一場,一路上也是互相照應,馮大俠您這一謝我可受不起。”

莊老闆給二人倒上酒,遞給二人,“果然不愧是是風無常的高徒,好,我知道小兄弟你不喝酒,但是今日這一杯你定要和馮大俠喝上一杯,畢竟,他這一杯,可是替他大哥蕭博敬你的啊,來。”

風天佑接過酒杯,望著杯裡的酒,這雖沒有入肚,但就聞到這酒的香味。風天佑長這麼大是滴酒未沾,只是聽太師父說這酒入口辛辣,猶如穿腸毒藥,但又難以理解這江湖中人如此嗜酒。聽聞莊有朋的話,風天佑也不好再做拒絕,他只好是一手捏著鼻子,一閉眼,一仰頭,一口將這一碗酒全都喝了下去。這一口下去,風天佑只覺得這喉嚨火辣,一下就咳嗽不止,直伸舌頭,連忙問人要水喝。

蕭淑媛看了是連忙拍著風天佑的後背,一旁的莊有朋,馮燕飛是哈哈大笑。馮燕飛說道,“小兄弟為人豪爽,這捨命陪君子,我馮燕飛這就幹了這一壺。”說著提起酒壺一飲而盡,大喝一聲,“好酒——”

這酒也喝完,四人坐下來也要談一談接下來的計劃了,聽聞蕭淑媛和風天佑要去太湖的英雄大會,馮燕飛說道,“大哥也是收到了武林大會的帖子,我們也要一同前去,這不就是等小姐你嗎,那你們是要先回襄陽還是直接就過去呢。”

蕭淑媛想了想,“我是有一點想我爹了,但是回去就我一個人在襄陽,多無聊啊,馮叔叔你和我爹天天有那麼多事,也沒時間陪我。這樣,我還是先跟著傻蛋去太湖,一路還可以遊山玩水,反正你和爹也要去的不是嗎。”

馮燕飛一聽,還是有一些擔心,“可是小姐,這一路上萬一有什麼事,這。”

莊有朋拍了拍馮燕飛的肩,自信的說道,“馮大俠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這風兄弟的功夫可不簡單啊,能配上這‘無塵劍’的人能是一般人嗎。”

風天佑聽了連忙說道,“莊老闆這是過獎了,我何德何能可以和太師父相比。”

蕭淑媛見這要是再繼續聊下去都要下午了,原本他們計劃是中午就出發的,“好了好了,就這麼定了,我們就太湖見面吧,馮叔叔,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何況。”突然,她想起了唐門的事,剛想開口,轉念一想,這事要是給馮燕飛知道了定是不能讓他們單獨上路了,也就收了回去,“好了好了,我們這急著上路呢,這麼定了好嗎。”

馮燕飛也是擰不過這蕭淑媛,揮了揮手也就讓他們去了,但臨行前依舊千叮嚀萬囑咐。

江州司徒府內,只見一位坐在輪椅上的長者正在訓斥著面前的一位白衣女子,“我說了讓你一路先行打探,不要暴露了行蹤,你倒好,你看看你辦的什麼事情,直接把人給殺了,還讓他們懷疑到司徒家頭上來了。”

面前的白衣女子跪在地上,“老爺,奴婢知錯了,要不是那幾個人出言不遜,我也不會出手。”還沒有等那女子說完,老者打斷了她的話,“行了,別再解釋了,下去吧。對了,我問你,你的行蹤,少爺小姐是不是都不知道。”見那白衣女子點點頭,老者推著輪椅轉過去,和身旁的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

見老爺退下去了,白衣女子剛起身想要離開,突然一隻大手捂住她的嘴,白衣女子只覺自己脖子一涼,瞪大的雙眼之中閃過一道銀光,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一把利劍悄無聲息的割斷了她的脖子。黑暗之中,老者搖著頭,吶吶自語道:“辦事不利,還有嘴臉在我面前解釋,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來人,去給我好好打掃一下這裡,別髒了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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