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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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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城外,一襲男裝的沈雨婷正坐在一匹棕毛高馬之上,駐留在城門之外。自從上一次離開了崑崙山和陳正分別之後,沈雨婷獨自一人一路東行,沿途處理完一些江湖上的事情之後,正好回程的路上經過襄陽。這麼多年在江湖的闖蕩,早已讓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蛻變的無比堅強。

望著不遠處的襄陽城樓,沈雨婷坐在馬上思索了半晌,決定掉轉方向,進城一趟。

“蕭大夫,樓下有位姑娘,指名說要找您。”蕭氏醫館內,允賢緩緩走來,對著正在替病人診斷的蕭淑媛輕聲說道。

“她有說是誰嗎?”聽聞有位姑娘要找自己,蕭淑媛思量片刻,放下了手中的金針,側過頭問道。

“回蕭大夫,那位姑娘說自己姓沈,正好路過襄陽,特來拜訪。”允賢回道。

“好,我知道了。”蕭淑媛聽後點了點頭,見允賢剛要出門,又接著說道,“允賢,麻煩你告訴她,讓她等我一會兒,待我治療好手頭上的病人就過去找她。”

蕭氏醫館的門口,特意換上一身女裝的沈雨婷一人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一言不發,似乎她是在思考著什麼,又似乎是這一身的精緻女裝讓她有一些不自在,不停的拉扯著自己的袖子。

就在這時,允賢走了過來,端過來一杯茶水,對沈雨婷說道,“沈姑娘,請您稍等片刻,已經通知過蕭大夫了,蕭大夫正在幫病人治療,待她治療完了就過來找您。”

“恩,多謝您了。”沈雨婷接過茶水便立即將它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看來她現在是沒有什麼心思去喝這些。

“雨婷,你怎麼會突然過來了。”也不知道坐了過久,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沈雨婷抬起頭來一看,蕭淑媛正身著一襲白衣,面容精緻的走向自己。

“蕭姐姐。”見到蕭淑媛,沈雨婷立馬站起身來,激動的笑著說道。

望著多年未見的故人,蕭淑媛也是滿面笑容,“讓你久等了,雨婷,剛剛才治療完一位病人。”蕭淑媛說著望向面前的沈雨婷,善於打扮的她一眼就看出了沈雨婷今日是特意梳妝打扮了一番才過來的,面頰上的胭脂還有一些沒有塗抹均勻。她拉起沈雨婷的手說道,“雨婷,別在這站著了,我們去樓上說吧,你也難得來一趟這裡,就讓我這個當姐姐的好好招待你。”

二樓,蕭淑媛的屋內,二人坐在桌前聊起往事說了沒完。蕭淑媛同沈雨婷述說著這些年襄陽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沈雨婷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聽著。可是僅僅是不長的對話,沈雨婷就起身三次,一次是有些不自然的將窗戶推開,一次是說聽到了自己的馬發出了動靜,還有一次,她直接站起身來,卻忘了要去做什麼,思量片刻又坐了下來。

被問及怎麼會突然來到襄陽的,沈雨婷說了她這一次東行的事情,是為了解決當地兩個幫派的紛爭過去的。

“雨婷,多年不見,你現在真是不得了了,姐姐雖然多年不問江湖的事情了,但是就連醫館裡的夥計都知道,這江湖之中啊,人人都在談論那個英姿颯爽,神出鬼沒的女俠,說你是啊神龍見手不見尾,有些惡霸聽到你的名字都聞風喪膽呢。”蕭淑媛一邊誇讚著沈雨婷,一邊將她面前的茶杯滿上,“你也嘗一嘗這些點心,都是我親手做的,比不上那些酒樓裡的手藝,要是不好吃可不要笑話你姐姐我啊。”

“怎麼會呢。”沈雨婷拿起一塊桃花一般形狀的酥餅直接整塊放入口中,大口的吃起來,全然沒有一個女子的樣子,一邊吃著還一邊說道,“恩,姐姐的手藝真是了得呢,這酥餅可比我在店中吃的都要好吃呢。”

蕭淑媛見沈雨婷吃的滿嘴都是,拿起手帕替她擦了擦,“你要是覺得好吃呢,我一會兒讓人給你帶上一些。”蕭淑媛說著雙手捧起自己的茶杯,放在嘴前輕輕的吹了吹,“這些年來除了替人治病,閒來無事之時,也就做一些點心打磨一下時光了。”說話之間,蕭淑媛的神色有些黯然,她轉過頭望向窗外的景色,開口說道,“這襄陽城妹妹你還沒有來過吧,要是妹妹你有時間,不妨多住幾日,我這個當姐姐的也好帶你四處走一走。”

“恩,還沒有。”說到這裡,沈雨婷頓了一下,似乎是有什麼想說的,“蕭姐姐,我這一次來呢,只是希望求你一件事。”沈雨婷說完認真的看向蕭淑媛的側臉。正午的陽光穿過窗戶,猶如胭脂一般灑在蕭淑媛精緻的面龐之上,望著面前這個萬里挑一的絕美女子,一時之間,沈雨婷竟然心生一絲慚愧和羨慕。

“是,為了你風大哥的事情,是嗎,雨婷?”見沈雨婷支支吾吾,蕭淑媛說著轉過頭來,將手中的茶杯慢慢放在桌上。

“蕭姐姐,你知道風大哥他是真的心裡有你的。我不希望看到你們二人就這樣,因為那件事情就行同路人。當年你不辭而別之後,我知道風大哥他是有多麼的傷心的,他一向是不喝酒的,但是那段時間他幾乎都是隻有藉著酒醉才能入睡。”說到這裡,沈雨婷面露憐惜之情,想起舊事,她不禁雙眼有些紅腫的望著蕭淑媛,“如今你們二人又因為於掌門的事情見面,蕭姐姐,你也看得出,這些年來,風大哥的心從未變過。”

沒等沈雨婷說完,蕭淑媛打斷了她,“妹妹,你說的,我當然知道。我同你風大哥相處了那麼久,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倆的感情呢。”蕭淑媛說著低下頭去,看著桌上杯中的茶水。

“蕭姐姐,既然你明白風大哥的心意,就當我求求你好不好,你就原諒風大哥了行不行。你知道他每一年的那一日,都會畫上一張蕭姐姐你穿新娘服的畫像嗎,這二十年來從無間斷,他是真的心裡放不下你啊。”見蕭淑媛似乎是想起了當年的往事,沈雨婷有些激動的繼續說道。

聽聞這件事情,蕭淑媛抬起手,扭過頭去,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片刻之後又平靜的說道,“可是妹妹,你也知道,司徒憐幽的事情,對於我和風天佑二人來說就像是一根刺,一根怎麼也不可能迴避的刺。每當我想去放下一切重新接受他的時候,這根刺就會突然出現在我的喉嚨裡,反覆的提醒著我,讓我明白,每前進一步這根刺就陷的越深,最終痛的我一步也前進不了,只好又退了回來。”說到這裡,蕭淑媛頓了一下,“若他風天佑真的想挽回,這二十年來,整整二十年,他又做了什麼,他有來過襄陽哪怕一次嗎,我等了二十年,最後,還是要你來替他說情嗎?”

聽到蕭淑媛這麼說,沈雨婷含著淚水說道,“蕭姐姐,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難道你們二人的感情真的戰勝不了這些嗎,曾經的那些海枯石爛,那些艱難險阻不都挺過來了嗎,為什麼偏偏到最後二人都放棄了呢。”

“雨婷。”見沈雨婷越說越激動,蕭淑媛握住沈雨婷有些顫抖的雙手,打斷了她的話,“雨婷,你沒有經歷過還不懂這些。原本我也以為只要相愛著對方就能戰勝一切,後來我發現,我錯了。這一切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到頭來,一樣是頭破血流,滿身傷痕。”說罷,蕭淑媛站起身來,面對著窗外,開口說道,“至少如今,我和他也不是路人,對嗎,前段時間他不是還來這裡找過我嗎。”

見身後的沈雨婷沒有回話,蕭淑媛回過頭來接著說道,“雨婷,至少如今,風天佑他在我的心中,依舊是當年那個從青城派剛剛下山的毛頭小子的模樣,那樣的充滿正義,那樣的胸懷仗義,傻到肯為朋友兩肋插刀,那樣的。”說到這裡,蕭淑媛有些哽咽,她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默默地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矗立在窗前。

“蕭姐姐,我明白你的心意了。”聽完蕭淑媛的話,沈雨婷有些失落的說道,她緩緩站起身來,“既然這樣,蕭姐姐,我也不打擾你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趕緊去處理。”

見沈雨婷要走,蕭淑媛轉過身來,也沒有再做挽留,“好的,雨婷,既然這樣,我送你下去吧。”

二人一前一後走出房間,沈雨婷又看了看一旁屋門緊閉,甚至加了一把鎖的屋子,剛剛上樓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這些。

“那間屋子一直空著,沒人住,又不想他人進去亂碰裡面的東西,就將它鎖上了。”蕭淑媛似乎看出了沈雨婷的心思,看了一眼一旁的屋子解釋道。

“想必,只是不願意開啟吧。”聽到蕭淑媛的解釋,沈雨婷望著她說道。

蕭淑媛當然明白沈雨婷這話是什麼,不過她也不願再就風天佑的事情與沈雨婷多解釋,“允賢,沈姑娘接下來路途遙遠,多給沈姑娘準備一些祛溼消暑的藥丸。”說著,蕭淑媛拉起沈雨婷的手,“做姐姐的也沒有什麼東西好給你,最近啊這日子天氣悶熱,你一個人闖蕩江湖的要多加小心,備一些藥丸在路上以防萬一。”

“謝蕭姐姐關心了。”

“恩。”蕭淑媛說著點了點頭,“雨婷,有些人,一旦錯過了,就真的一輩子錯過了,你不要同姐姐這樣,你風大哥值得一個人好好去照顧他。”

沈雨婷清楚的明白蕭淑媛的意思,可是她沒有做聲,只是簡單的點了一下頭,便急匆匆的下樓去了。

臨安城的夜裡,這一日,張泰然又再一次偷偷闖入嚴家的大宅,只不過比起上一次的膽戰心驚,如今的他至少不用擔心家裡人的禁閉了。

“咚咚,咚咚。”正坐在屋內看書的嚴姝欒突然聽到窗外有什麼動靜,她連忙跑向那裡,試探性的小聲問道,“是泰然你嗎。”

沒等嚴姝欒話說完,只見窗戶一下被開啟,張泰然縱身一躍,乾淨利落的翻到她的閨房裡。

“喲,叫的這麼親切呢,怎麼樣,小娘子有沒有想我啊。”一進門,張泰然便眨著他那對大眼睛輕佻的說道,“本來還想捉弄你一下的,誰知道你跑來的這麼快,是不是因為太想我了。”

“誰,誰想你了。”見張泰然出言調戲自己,嚴姝欒紅著臉反駁道,“你,你少捉弄我。”

“那幹嘛喊的那麼親切。”見嚴姝欒紅了臉,張泰然繼續調戲道,“一口一個泰然的,下次喊聲泰然哥哥給我聽聽。”

“誰,誰喊的那麼親切了。”被張泰然這麼一說,嚴姝欒急的是話都說不利索,小臉漲的更紅了,“你,你,你這個流氓,我要告訴爹爹。”

“好啦,夫人,臉都紅了還說沒想我。”張泰然從她身旁走過,抬起右手食指輕輕勾了一下嚴姝欒的下巴。

“你——”嚴姝欒被他這麼一捉弄有些委屈的說道,一把推開張泰然的手,“你,你不要以為我好欺負,張泰然我告訴你,我生氣起來很可怕的,我可沒有騙你,真的。”

哪知道張泰然似乎根本就沒有在聽她說話,自顧自的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糕點放在嘴中津津有味的品嚐起來,“恩,還是一樣好吃,是不是特意為我準備的,盤子裡擺放的那麼整齊,一塊都沒有動過。”

小姑娘聽到他這麼一說氣沖沖的走過去,一把端起盤子收到一旁,氣嘟嘟的回道,“誰稀罕給你吃了。”

張泰然一看嚴姝欒氣嘟嘟的樣子,頓時來了興致,嬉皮笑臉的說道,“這糕點是今日才做的吧,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是讓家裡的廚子每日都要準備新鮮的,就是等我過來是嗎。”

“誰,誰等你了。”見被張泰然說中了,嚴姝欒抱著滿是糕點的盤子,面紅耳赤的反駁道,“你,你胡說,你就知道欺負我。”

“我的大小姐啊,我哪裡敢欺負你了。”眼看小丫頭一臉委屈樣,張泰然一步走過去拿開她手中的盤子將其放在桌上,又將雙手放在她的肩頭示意她先坐下,“好啦,不要委屈了,來,你看,我給你帶來什麼禮物。”說話間,張泰然從身上拿出一把米白色的摺扇。

“這可是象牙做的扇子,可是個稀罕的東西呢。”張泰然見嚴姝欒正拿著這把象牙扇仔細看著,站在一旁解釋道,“這不是怕你天熱嗎,特意給你送來一把扇子,怎麼樣,我好吧。”

“哼——”嚴姝欒聽後嘟起小嘴哼了一聲,順勢開啟摺扇,只見扇面上工整的寫著一首詩。

“嚴陵灘下水如天,姝女祠前月似弦,欒帶已隨流去盡,不知何處有嬋娟。”小丫頭一字一句的讀著扇面上的詩句,可聰慧的她怎麼會沒有發現這詩句的開頭就藏著自己的名字。

“整天就知道甜言蜜語的去騙小姑娘。”望著張泰然特意為自己寫上去的藏頭詩,嚴姝欒雖然嘴上埋怨的說道,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偷著樂。

“那你就說錯了。”張泰然端來一把椅子坐在嚴姝欒的身旁說道,“確實是有很多不同年齡的姑娘向我表達愛意,但是要我去追求哪一個那可就沒有了,本少爺可還從來沒有追過誰呢。”

嚴姝欒一聽,抬頭望著張泰然,小臉又是一紅。“你前幾日說好了都沒有過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呢。”

“是出了些事情。”見嚴姝欒問了,張泰然一臉嚴肅的說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要緊?”見張泰然這幅表情,嚴姝欒連忙緊張的問道。

“大概是太思戀某人導致整日打不起精神,你說這晚上哪裡還有力氣飛簷走壁的跑過來呢。”看著嚴姝欒一臉緊張的樣子,張泰然一臉正經的說道。

“滿嘴胡說八道。”嚴姝欒聽後一邊笑著一邊埋怨道,“那,你上一次失約了,作為懲罰,這個扇子雖然我很喜歡但是還不夠,還記得上次你答應我的嗎,你要教我功夫。”

張泰然一聽就犯起了愁,“姑奶奶啊,你饒了我吧,要是你爹嚴老爺知道我教她的寶貝女兒功夫,非向皇上上書讓禁軍全體出動來捉拿我的。”張泰然表情誇張的說道,“到時候五千禁軍手持長槍滿城追我,要把我壓入天牢的,夫人你就不心疼嗎?”

“不行,這是你答應我的,我就要學你那個飛來飛去的輕功。”見張泰然不同意,嚴姝欒撒嬌道,“還有,誰是你夫人了,整日滿嘴胡說。”

“大小姐,我又不是鳥,怎麼飛來飛去呢。”張泰然看著嚴姝欒一臉無奈的回答道。

“我可不管。”嚴姝欒說道,“反正你就是答應我了要教我功夫,不然我就告訴我爹。”

望著面前這個大小姐,張泰然將手搭在腦袋上,無奈的點著頭,“那好吧,但是這裡這麼小,我就先教你一個基礎的吧。”說完,張泰然站起身來雙腿一彎,一眨眼的功夫整個人騰空升起落在嚴姝欒面前的桌子上。

見一旁嚴姝欒目瞪口呆的樣子,張泰然輕描淡寫的說道,“那你就先練好這個吧。”

嚴姝欒站起身來望了望自己面前的桌子,用手比劃了半天,抬起頭皺著眉看向張泰然,“這也太難了吧,這麼高的桌子,怎麼可能一跳就跳上去呢,這桌子都快到我肚子了。”

張泰然無奈跳落到嚴姝欒的面前,搬過來一把矮一點的凳子,“這個高度總算是可以了吧。”張泰然指著那面前的凳子問道。

盯著面前的凳子,嚴姝欒有些不放心的抬腳試了試,又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張泰然,“你確定這不會有危險嗎,這凳子也挺高的啊。”

“這已經是很矮的了,當年我練習的時候可是直接用的那麼高的桌子。”見嚴姝欒心裡還是不放心,張泰然語氣誇張的說道。

嚴姝欒半信半疑的站在那裡,低頭看著眼前的凳子,她一咬牙,使出全力向上一蹦,竟然穩穩當當的站在了凳子上。可是還沒等她鬆一口氣,腳下沒站穩的她身子開始晃動,眼看就要摔下去,驚慌失措的她拼了命的揮舞著自己的雙手試圖保持平衡,可是已經於事無補。

幸好張泰然見情況不對立馬上前抱住了她方才穩住了嚴姝欒的身子。驚魂未定的她低頭一看,好巧不巧,張泰然的腦袋正好對著自己的身前。

“臭流氓——”被張泰然抱下地面的嚴姝欒略帶委屈的罵道。

“大小姐,我好心救你怎麼還給你罵一頓。”張泰然也是一臉委屈的看向嚴姝欒。

“你就是臭流氓,你,你佔我便宜。”嚴姝欒雙手死死地護在身前嘟著嘴說道。

“我哪裡知道會正好碰到你啊。”張泰然一臉無奈的解釋道,“又不是我逼著你去學的,是你自己學的,最後反倒是怪起我來了。”張泰然說完背對著嚴姝欒坐了下去。

見張泰然好像是有些生氣了,嚴姝欒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用手指推了推他的後背,“好啦,不要生氣了,男子漢怎麼這麼小氣呢,這樣就生氣了。”

見張泰然沒有理她,有些著急的嚴姝欒連忙跑到他跟前,伸出手掌,“你不要生氣了,那,算是給你賠禮道歉了,你打我一下吧。”

誰知那張泰然竟然伸手直接將嚴姝欒一把拉入自己的懷中,抱起她就親吻上去,只見二人親吻了半晌才不舍的分開。

望著懷中羞澀的嚴姝欒,張泰然嬉皮笑臉的說道,“我上次就說你身材好,看上去瘦瘦的,沒想到那麼。。。”說著,張泰然直勾勾的看著嚴姝欒的身子。

聽到這話,小姑娘紅著臉一粉拳錘在張泰然胸口,連忙站起身來,“我就說你是臭流氓,不懷好意的臭流氓,我再也不理你了。”說完,嚴姝欒不好意思的揹著他轉過身去。

“臭流氓有什麼不好的。”張泰然站起身來走到嚴姝欒的身側,“只要你喜歡臭流氓就好了,我是什麼我都無所謂。”

聽到這番話,小姑娘的臉上又是一陣紅暈。她雙手捂著臉害羞的跑到一旁背對著張泰然不說話。

“老是這麼晚上幽會總覺得怪怪的。”張泰然坐回桌前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邊喝著水一邊說道。

“誰和你幽會是,是你非要來的。”嚴姝欒聽後轉過身來不服氣的回道。

“明日一早你去街口的巷子等我,我帶你去太湖遊玩一天,到時候晚上送你回家。”張泰然對嚴姝欒說道。

“可是。”聽著張泰然的安排,嚴姝欒心裡有些猶豫。

張泰然看出來小丫頭的擔心,他一臉胸有成竹的說道,“你爹爹明日不是要出門半個月嗎,你娘最近又回孃家了,幾個哥哥又都不在家,家裡都沒人管你了你還擔心什麼呢,再說了晚上不就回來了嗎。”

“你怎麼知道他們不在家的。”嚴姝欒聽後吃驚的問道。

“大小姐,我要安排行程肯定要事先做好功課啊,不然我就邀你明日出門?”張泰然反問道,“好啦,時候不早了,你快一點休息,明早一早就要起來呢。”

“你現在就要走嗎?”嚴姝欒聽到張泰然說的,有些不捨的問道。

“怎麼。”張泰然回過頭望著嚴姝欒的眼睛壞壞的笑道,“莫非小娘子要我今夜留下來陪你嗎?也不是不可以啊。”

“臭流氓,誰要你留下來了。”見張泰然又不正經起來,嚴姝欒沒好脾氣的回道,可是當她抬頭再看前面的時候,發現張泰然已經不見了蹤影,屋內空空蕩蕩的什麼人也沒有。她急忙跑向窗邊,剛推開窗戶,這時張泰然猛然一下從窗戶下面冒出來,一手勾住嚴姝欒的後腦勺,衝著姑娘的嘴唇親吻過去。

“記得晚上不要夢到我哦。”張泰然說完一躍翻上了一旁的圍牆上,獨留還未反應過來的嚴姝欒傻傻的站在視窗。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嚴姝欒帶著自己的丫鬟偷偷摸摸的跑到了昨日她和張泰然約定的地點。清早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雖然尚未入秋,但是略帶潮氣的空氣依舊讓人感到一絲寒意。

“怎麼,還要帶著貼身丫鬟嗎,是怕我擄走你家小姐嗎?”突然,張泰然的聲音從高處傳來,嚴姝欒抬頭一看,只見他一身墨綠色的絲綢外衣配上一雙棕褐色的皮靴,正蹲坐在牆頭上玩世不恭的說道。

“你就是那張家的小少爺嗎。”嚴姝欒的丫鬟看來是個狠角色,上來直接氣勢洶洶的指著張泰然問道。

“大小姐,我說你們嚴家都是這麼管教家裡傭人的嗎?”面對丫鬟這麼沒有禮貌的質問,張泰然跳到嚴姝欒的面前笑著問道,“見到人都不知道下跪的嗎?”

“嚴家的事情輪不上外人管。”身旁的丫鬟似乎不準備善罷甘休,繼續厲聲說道。

“好了,檀悅,你怎麼能對外人這般沒有禮貌呢。”眼看二人就要吵起來,嚴姝欒開口對著身旁的丫鬟說道。

“是,小姐。”那個叫檀悅的丫鬟聽到後低頭答應道,但依舊不忘惡狠狠的撇上張泰然兩眼。

“真是個倔脾氣的丫鬟啊。”見檀悅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張泰然搖著頭說道,“好了,不要管她了,我們走吧。”說完,張泰然直接拉起嚴姝欒的手想要撇下檀悅。

“喂,今日我是跟定小姐了,你休想就這樣帶著我們家小姐走。”見張泰然要帶走自家小姐,檀悅走上前來昂著頭不服氣的看向張泰然。

張泰然聽後不屑的看著檀悅笑了笑,“就憑你嗎,想攔住我?”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嚴姝欒勸道張泰然,“泰然,檀悅一直都是我的貼身丫鬟,都是我去哪裡她跟去哪裡的,這一次就帶上她吧。”

“那我若不同意呢。”面對姑娘家的請求,張泰然話鋒一轉看向嚴姝欒,犀利的目光看的嚴姝欒心裡一驚。

“怕是你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吧。”眼看張泰然要強行帶走自家小姐,檀悅威脅著說道,“不要以為臨安府就只有你們張家,你現在站的地方可是嚴府的地,你要是敢亂來,甭管你是什麼張家少爺,休想全身而退。”

“哼——”面對檀悅的威脅,張泰然聽後覺得可笑,只見他一把橫著抱起沒反應過來的嚴姝欒,三步一躍,懷中抱著嚴家的小姐登上了牆頭,嚇得懷中的嚴姝欒是死死拉緊了張泰然的外衣。

“你——”檀悅指著牆頭上的張泰然破口罵道,“你快把我們家小姐放下來,我警告你,要是小姐有什麼閃失,嚴府上下可是饒不了你的。”

反觀張泰然是根本不理會下面的檀悅,他衝著嚴姝欒的面龐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嚴大小姐,你不是要學輕功嗎,今日我就好好給你露一手。一會兒抓緊了,要是害怕就躲在我的懷裡。”說完,張泰然縱身一躍,帶著嚴姝欒消失在清晨的薄霧之中,留下身後嚴家丫鬟的謾罵。

“還是不習慣在空中這樣飛來飛去嗎。”張泰然抱著嚴姝欒站在一處房頂上,他低下頭來問道懷中死死拉住她的嚴姝欒。

此刻的嚴姝欒已經被嚇得是花容失色了,她怯怯的張開眼睛,抬起頭望著眼前的這位英俊的少年。

見少女睜開了眼睛,張泰然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壞笑,沒等嚴姝欒準備好,他是直接抱起嚴姝欒衝著下面就跳了下去。“馬車就在前面了,空中之行要結束了,抱緊了。”

伴隨著一聲少女悽慘的叫聲,二人平穩落地。

張泰然緩緩放下面色煞白的嚴姝欒,雙腿發軟的她只能在一旁張泰然的攙扶下才勉強站穩。

“如何,嚴大小姐。”張泰然嬉皮笑臉的衝著嚴姝欒說道。

嚴姝欒嚇得都失了魂,哪還有精力去理會他說的。張泰然扶著顫顫巍巍的她是好不容易才登上馬車。

“要不要吃一點什麼壓壓驚。”張泰然仰著身子躺在馬車上,問道面前筆直坐著的嚴姝欒。

過了好一陣子嚴姝欒才緩和過來。哪知道這小姑娘剛緩過來就放聲大哭起來,嚇得張泰然一下從位子上跳起來,連滾帶爬的跑到她身旁,抱著她安慰道,“怎麼了,你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就哭起來了。”

嚴姝欒是壓根不想理會他,一個勁的揮著拳頭打在張泰然的身上。漸漸的姑娘家沒了力氣,哭聲也慢慢變小,這才開口說道,“你個臭流氓,大壞蛋,你,你知道我剛剛有多害怕嗎,你個大壞蛋,我再也不要學什麼輕功了。”

面對身旁姑娘家一邊抽泣一邊指責,張泰然直接一胳膊將其摟入懷中,“你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這一舉動弄的嚴姝欒是猝不及防,只見她瞪大了眼睛傻傻的任由張泰然攬入懷中。

“你個壞人。”心情慢慢平靜的嚴姝欒坐起身來,她紅著眼睛直視著張泰然,“你就是大壞蛋,要是你今日帶我去的地方不好玩,我回去定會告訴爹爹你這般對我。”

“這般對你?到底是哪般對你?”說著,張泰然伸出食指勾起嚴姝欒那尖尖的下巴,順勢向後一躺,滿面壞笑的望著面前的少女。

“壞人。”少女嘟著嘴推開了張泰然的手,移了移自己的身子,坐得離他稍遠一些,看上去氣嘟嘟的,卻時不時地瞟向他那裡幾眼。

“好啦,不要氣了。”張泰然一邊說著,一邊翹起自己的腿,“你要是餓了呢,這馬車裡有吃的,你要是困了呢,這馬車空間也足夠你休息。你現在好好養精蓄銳,太湖那裡好玩的多呢。”

“可是我擔心家裡會,萬一檀悅她。”看著對面一臉輕鬆的張泰然,嚴姝欒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你放心。”張泰然坐起身來,“我師父無心會和你們家府上的府兵總管說明的。再說了,沿途上早早就安排好了我家裡的人保障安全,要是他們實在不放心,來太湖那裡便是了。”

“哦。”嚴姝欒聽後點著頭回答道。

“看你這麼憂慮,那我就和你說說西蜀發生的事情吧。”張泰然清了清嗓子,一路上和嚴姝欒描述著西蜀的所見所聞,特別是他們上一次立功打敗石虎的事情,張泰然是大書特書的講了足足一個時辰。

嚴姝欒一路是聽著張泰然一頓吹噓,時間不知不覺過得飛快,隨著馬車的速度慢慢減慢,外面的傳來了水波的聲音。

“這是到了嗎。”嚴姝欒問道,說著她就拉開了身旁的窗戶,一陣沁人心脾的清香撲鼻而來,惹得她不禁閉上眼睛深深吸上一口。

“少爺,嚴小姐,我們已經到碼頭了。”車廂外,車伕輕輕的敲了幾下車門,提醒著二人可以下車了。

“走吧。”張泰然對著一旁仍舊一臉陶醉的嚴姝欒說道,“帶你去看一看這艘船。”說完,他推開了車門先下了車,轉過身來伸出手扶著身後的嚴姝欒下車。

“怎麼樣,這艘船不賴吧。”見嚴姝欒抬頭望著面前的這個龐然大物,張泰然有些驕傲的說道。

“恩,確實是艘雄偉的船。”嚴姝欒點著頭說道,“如此規模的船隻,怕是在海中行駛的海輪而非是這江輪吧。”

“嚴大小姐果然是好眼力啊。”張泰然聽後稱讚道,“普通江河湖泊之中的船隻怎麼會有如此雄偉的尺寸呢,這艘船本就是家中親戚用來海上貿易的貨船,後來贈予我舅舅,找了三十多位工匠花了三年的時間修繕而成的。”見嚴姝欒還在抬頭仔細觀察著面前的巨輪,張泰然又開口問道,“走,帶你上去看一看。”

少女聽後望向張泰然,正欲走向登船的踏板,誰料張泰然上前一把摟住姑娘的細腰,耳邊一聲,“抱緊了。”只見二人凌空躍起,直接落在了巨輪的甲板之上。

“這樣是不是快多了。”待二人落在甲板之上,張泰然問向自己懷中的少女。

嚴姝欒望著面前這張帥氣的面孔,雙頰一陣緋紅,她迅速的推開了張泰然,不好意思的跑到一旁。

“少爺,可以開船了嗎。”就在這時,家中的傭人前來問道。

張泰然望著面前姑娘那消瘦的背影笑了笑,對傭人說道,“可以了,讓船老大開船吧。”

伴隨著船伕的一聲洪亮的嗓子,“開船嘍——”,那猶如一座水上宮殿般的大船緩緩向著湖中心駛去。

“嚴大小姐,帶你去大廳坐一坐,那裡的景色可比這裡美多了。”張泰然對著趴在船邊的嚴姝欒說道,一邊伸出了他的左手邀請著嚴姝欒。

嚴姝欒回過頭,看了看張泰然,又低頭望了望他的左手。沒等她回答,張泰然直接便牽起了她的手領著她闖過甲板,來到了船最頂層的大廳。

這巨輪的大廳的大小足足能放下十幾張桌子,數丈高的船頂上滿是精美的繪畫。身坐其中,四周太湖的美景盡收眼底。

“今日只有你一位客人,好像看起來有一些空曠。”望著廳中僅有的一張黃花梨木的長條形木桌,張泰然對著嚴姝欒說道。

“是有點。”望著略顯空曠的大廳,嚴姝欒點著頭附和道,“但是這樣也挺好的,可以好好的欣賞著湖中美景了。”

二人剛入座,船上的傭人便排著整齊的隊伍一道一道的將準備好的菜餚給端了上來。沒過一會兒,面前這近三丈長,半丈寬的桌子已經被一份份白底藍紋的瓷碟給放滿了。

“嚴老爺是北方人,所以我特意都是選了一些南方的小吃和當地河鮮,但是南方有些小吃口味又有些偏甜,我便讓後廚改良了一下,你快嘗一嘗看看合不合你口味。”張泰然指著飯桌上的一道道精美的菜餚說道。

“這是什麼?”嚴姝欒目光掃了一眼,指著當中一份開上去像是豆腐的菜餚問道。

“這是蟹黃豆腐。”張泰然說著拿起瓷勺挖了一小勺,又在上面點了上幾滴陳醋,“來,你張開嘴嘗一嘗。”

嚴姝欒試探性的上去聞了一聞,立馬用手捂著鼻子說道,“有股腥味,還有醋的酸味,我不要吃。”說著一邊搖著手身子一邊向後退著。

“相信我,這個很好吃的。”張泰然舉著勺子望著嚴姝欒說道。

見張泰然這般堅持,嚴姝欒只好懷疑的慢慢伸過頭去,閉著眼睛一口將勺中的豆腐渾淪吞棗一般嚥了下去。

“怎麼樣,沒有騙你吧,是不是很鮮美。”見嚴姝欒嚥下去之後又抿了抿嘴回味了一會兒,張泰然開口問道。

“還不錯吧。”嚴姝欒回答道,“爹爹平日裡不怎麼吃魚啊,蝦什麼的,說是嫌麻煩,我就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貪玩跑到廚房,裡面的人正在殺魚,當時裡面的魚腥味加上血腥味直衝我鼻子,當時我就吐了,後來一聞到那味道就受不了。”

“那你放心,這些魚蝦都是今日上午剛剛打撈的,我敢拍著胸脯保證一點腥味都沒有的。”張泰然說著又盛起一勺說道,“這是太湖最有名的銀魚燒蛋,張嘴。”說著,張泰然拿著勺子將菜喂到嚴姝欒的嘴中。

“我知道這個菜,太湖三寶嘛。”嚴姝欒一邊捂著嘴細細品味著一邊說道,“這道菜我喜歡,入口即化,味道好是鮮美。”

“沒想到堂堂嚴家大小姐也會有一日吃飯如此的沒有規矩,一邊咀嚼著口中的食物一邊說著話。”張泰然取笑道面前的嚴姝欒。

嚴姝欒一聽連忙雙手捂著嘴不好意思的背過身去,待嚥下去之後才說道,“這不是因為這些菜太好吃了嗎。”

“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見身旁的嚴姝欒有些緊張,張泰然連忙解釋道,“我本就是個沒有規矩的人,這麼多年在外的,早就不喜歡那一套禮節,你在這裡也可以不用理會那些,這裡又沒有什麼外人,甭管你想怎麼吃,躺著吃,站著吃,就是用手去吃都可以,自己喜歡就好了,不像家裡那麼多規矩。”

嚴姝欒聽後看著張泰然想了想,突然只見她彎下身子,脫下了自己的靴子,將雙腿盤在椅子上坐著。見一旁的張泰然望著自己,嚴姝欒反問道,“怎麼了,不是你說的不用在意這些嗎,我覺得這樣舒服不行嗎。”

見身旁的少女如此灑脫,張泰然笑了笑,夾了幾隻河蝦放入碗中,仔細的剝著蝦殼,“來,張嘴,嘗一嘗這太湖的白蝦。”

嚴姝欒聽話的伸長了脖子,“真好吃。”少女的雙眼開心的迷成一條縫,一邊品味著嘴中鮮美的蝦肉,一邊幸福的不自覺的左右搖晃著自己的身子。

見少女這般模樣,張泰然又細心替她剝好了幾隻蝦,正當嚴姝欒高興的伸著頭去要吃的時候,誰知張泰然一使壞,立馬將手中的食物收了回來,害得少女一口咬空,落得一副狼狽模樣。

“大壞蛋。”嚴姝欒嘟著嘴巴,雙手交叉著放在身前說道。

張泰然看著她一口將手中的蝦肉放入嘴中,指著自己的嘴巴說道,“想吃嗎,那你可以用你的嘴巴從我的嘴巴中拿過去。”

少女一聽紅著臉害羞道,“誰稀罕,真噁心。”說罷,伸著脖子望著桌上還有什麼菜餚。

“放心,好吃的多著呢。”張泰然見嚴姝欒看著桌上的菜說道,“光是甜湯就有五種,還有各樣的果汁,對了,你有沒有喝過這西域的葡萄酒啊,來人,給小姐倒上一小杯。”

張泰然一聲令下,一旁的丫鬟連忙從一盞銀壺中倒出紫紅色的葡萄酒。嚴姝欒雙手拿起桌上的杯子聞了一聞,一股濃烈的酒味伴隨著葡萄那沁人的果香衝入鼻腔。

“這喝下去會不會醉啊。”嚴姝欒捧著一小杯的葡萄酒問道張泰然,“娘可說了,女孩子在外面,尤其是有男人在的時候,要小心,不可喝酒。”

“你要擔心的話可以先抿一口嘗一嘗。”見嚴姝欒有些擔心,張泰然細聲說道。

嚴姝欒聽後試著嚐了一小口,只見她搖著頭放下杯子說道,“有點酸,又有點澀,我不喜歡。”

張泰然拿起桌上的杯子,示意給自己也倒上一點。“恩,味道很複雜,還有一些回甘,是上好的葡萄酒。”張泰然品了一小口後說道。

“我是不喜歡,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們男人那麼愛喝酒。”嚴姝欒一邊繼續望著桌上的菜餚一邊隨口說道。

“這男人的江湖,不都在這酒裡嗎。”見嚴姝欒問起,張泰然一臉老成的回答道,“嚴老爺也是愛酒之人,聽說你的幾位哥哥也都是如此。”

“恩。”嚴姝欒有些不情願的承認道,“每次看到他們喝的爛醉如泥的我就生氣,就在家裡發了瘋似得又喊又鬧的,你不會也愛喝酒吧。”嚴姝欒緊張的反問道張泰然,轉頭望向他。

“那倒不是。”張泰然搖著頭,“我風師父是滴酒不沾,陳師父也很少喝,舅舅倒是喝的挺多,不過很少在家裡喝就是了。”

“那就好。”嚴姝欒聽後長舒一口氣說道。

“對了,我怎麼聽說最近嚴老爺在弄什麼朝廷改革的事情。”此刻,張泰然突然話鋒一轉,問起關於嚴姝欒父親的事情來。

“是啊,父親這幾日都不在家裡就是為了這事情。”說到這件事情,嚴姝欒有些埋怨的說道,“家裡的幾位哥哥也是,怎麼,你也在關心這朝中的改革嗎?”

“沒有,我就是隨口問了一問。”張泰然似乎還有什麼想說但是沒有開口,他說著轉過頭去,夾起了一塊肉放入自己的嘴中,半天沒有說話。

“少爺,您看是不是請婉清小姐上來為您二位演奏一曲啊。”一旁的傭人悄悄走過來彎腰低聲問道。

“對了,我都把這事給忘了,你們怎麼現在才提醒我。”張泰然聽後立馬放下筷子說道。

“少爺息怒,都是小的不好,這就請婉清姑娘上來。”

“誰?婉清?就是‘妙音坊’的那位婉清姑娘嗎?”嚴姝欒聽後驚訝的問道。

“嚴大小姐真是見識多廣啊,這正是京中‘妙音坊’的頭牌婉清姑娘,小少爺好不容易把她給請過來的啊。”家中的傭人回答道嚴姝欒。

“我可是聽說了,這婉清姑娘要見上一面都難,更別說讓她特意這麼大老遠的過來演奏了。”嚴姝欒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張泰然。

“那可不是,但你不看看我是誰。”看著略顯驚訝的嚴姝欒,張泰然吹噓著說道,“人家婉清小姐可是說了,若是隻能為一人演奏,那隻能是我張泰然。”

曲終餐畢,隨著巨輪的緩緩入岸,張泰然拉著嚴姝欒的手走上了碼頭。

“怎麼樣,這太湖之行嚴小姐您可滿意。”張泰然停下腳步回過身問道。

“還不錯。”嚴姝欒雙手背在身後,左右不自覺的扭動著身子說道。

“能得到嚴小姐的一句不錯,我也算是欣慰了。”張泰然笑著說道,“這湖我們也看完了,小吃我們也吃過了,那我們繼續今日的行程,帶你去一家我最愛的酒樓,帶你吃去那邊的招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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