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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茶客這才認出來。
“原來是清平居士，姚老，姚思成！”
“你認識？”
“清平居士在盛京享有盛名，隨口一句，便是能流傳萬古的佳句！”
“但可惜，平生好酒，五年前與定國公比醉，輸了三壇。”
“清平居士便立誓，不再吟賦，定國公也在那之後，滴酒不沾！”
聽著周圍人的闡述，沈歌也反應過來。
原來這老先生，是這盛京大儒，極好詩詞。
怪不得一聽到這首詞，情不自禁的站了出來。
眼神中，那傢伙，全是渴望。
見凌雪兒還在愣神，姚思成又上前一步道：
“姑娘，可否？”
凌雪兒當即將詩句遞到了姚思成的手中。
姚思成接過的只是一眼，便神情怔住片刻，旋即又泛起亮光道：
“雅！”
“大雅！”
“姑娘，敢問這是何人所做？”
聞言，凌雪兒看向沈歌道：
“他做的。”
“哦？”
姚思成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一番後，便神情急轉直下，臉上浮現出一抹疑惑。
在眼前之人身上，看到了極為熟悉的身影。
“小公子姓甚名誰，年方几何？”
聞言，沈歌一愣。
這姚老先生……有些冒昧。
哪兒有一上來就問是誰的。
沈歌也沒想太多，眼前之人總歸是大儒，還是得敬著些。
隨即起身做了個書生禮道：
“小子沈歌……”
話還未說完，姚思成神情一變。
“沈歌！？”
“靖國公之子？”
沈歌皺了皺眉。
前身也太特麼出名了吧！
“老先生，咱們……認識？”沈歌不確定道。
而姚思成卻是冷哼一聲。
“盛京第一紈絝，年十二便尋花問柳，無惡不作，文不成武不就，丟盡了靖國公府的臉面！”
“我這糟老頭子，可擔不起你一個‘先生’！”
沈歌心裡一陣翻騰。
“老先生，我們……有過節嗎？”
砰！
姚思成卻將詩句一把拍在桌子上，怒斥道：
“你好不要臉，竟然說如此佳句，出自你口？”
“若這不是盛京，險些讓你得逞！”
“說！”
“這是哪位大家之作？”
聞言，周圍的茶客紛紛開口。
“不愧是沈歌，如此厚顏無恥！”
“對啊，我就說，這等詩詞，怎會出自一個紈絝子之口？”
“沒錯！”
“還好有姚老在這裡，不然可真讓原作者蒙塵了！”
聽著周圍的議論，沈歌直起了身子。
“那請問老先生，這詩不是我做的，難道是你做的？”
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這老小兒今天就是來踢館的，要是被他坐實了抄襲的罪責，今後可真就抬不起頭了。
聞言，姚思成神情一晃。
“我的確做不出如此佳句……”
“但！”
“也絕對不會做這抄襲之醜事！”
話音剛落，司空若璃站出來道：
“姚老，我丈夫敬著你，才不爭論，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辱罵？”
“你是何人？”
姚思成看向司空若璃道。
凌雪兒在身後道：
“這位是定國公府三小姐，定國公之女，司空若璃。”
聽到司空若璃的一瞬間，姚思成目光一凝。
“樓蕭寒的外孫女？”
“正是！”
司空若璃仰起頭道。
“哈哈！”
“樓蕭寒當了一輩子的文人雅士，竟不知道，他的外孫女婿，竟然是抄襲他人佳作之流！”
聞言，沈歌神情一變。
“喂喂，你這就有點不知好歹了，罵我為什麼要扯上樓大家？”
“再說了，你怎麼確定，這首詩是我抄襲的？”
姚思成卻大袖一擺道，冷哼道：
“既然你樓蕭寒的外孫女婿，有如此才能，敢不敢明日參加遊湖詩會？”
聞言，沈歌微微一笑。
“那明天就把你的腦瓜子帶上，別掉地上了！”
“你……哼！”
姚思成轉身疾走道：
“看你明天還能不能這麼囂張！”
姚思成一走，那些茶客們也紛紛落座，只是小聲議論。
而沈歌在坐下之後，心中泛起一抹疑惑。
“這姚老……目的有點太明顯了！”
聞言，司空若璃也扭過頭道：
“該不會是太子……”
沈歌點了點頭。
雖然不確定，但十有八九是那小子搞的鬼！
一個人。
一個正常人！
就算質疑自已的才學，也不會這麼大的脾氣吧？
目的不單純……
此時，凌雪兒看沈歌的眼神，也有點不一樣。
沈歌抬頭，愣了愣道：
“你也覺得我是抄襲的？”
凌雪兒聳了聳鼻子道：
“剛才不覺得，但聽到姚老這麼說，我現在覺得有點像！”
“你沈歌的名頭太大了，就算真是你寫的，有幾個人買單？”
“不過話說回來，明日遊湖詩會，你該有大麻煩了！”
“為什麼？”沈歌神情一緊。
凌雪兒道：“姚老是太子少師，也是明日的評審之一。”
聞言，沈歌心中一緊。
太子的老師？
還是評審！
果然！
姚思成此行，就是要進攻自已的名聲！
上兵伐謀，太子打的就是這個算盤。
先從輿論佔據上風，那明天的遊湖詩會，就能穩坐釣魚臺。
儘管自已拿出多好的詩句，都能用抄襲二字駁回。
今天就是鋪墊。
明天才是正餐！
媽的！
這幫古代人的城府，還特麼真是歹毒。
就在唸想之際，茶樓窗外，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二郎！”
二郎猛然間望向沈歌這邊，當即眉眼展開，快步進來道：
“少東家，可算找到你了！”
“你來找我做什麼？”
“狼牙洞不用管了？”
沈歌問道。
二郎笑道：“狼牙洞有七郎看著，我這次來，是帶著任務來的！”
“什麼任務？”
沈歌眉頭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
二郎雖然現在歸屬於清風寨，但實際上還是隨著老爹的調遣。
二郎此行也肯定是老爹的指使。
二郎又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道：
“東家怕你折在盛京，讓我來帶你回去！”
話音剛落，二郎自覺身邊閃現一抹凌冽殺意。
上玄境！
啪嗒。
手上的茶杯沒拿穩，掉在了桌子上。
“少夫人！”
二郎當即單膝跪地，態度極為恭敬，生怕一個不小心，再次觸動了司空若璃的逆鱗。
聞言，司空若璃殺意散去，眉眼展開道：
“來盛京了，得自已去找地方住哦！”
二郎卻咧嘴笑道：
“不用。”
“東家吩咐過，要貼身保護少東家的安危。”
“二郎與少東家同住即可！”
轟！
司空若璃猛然起身，獨獨針對二郎的殺意，再次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