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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自由紙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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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紙飛機、橡皮泥還有愛哭的你。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純粹比得上12歲前的懵懂無知,沒有任何一種真情能勝過高考前的承諾。如果有,要麼是睡在上鋪的兄弟,要麼是睡到一張炕上的小兩口。

五一當天,李欣冉收拾妥當,來到岔路口等林語那個瓜婆娘。白色碎花裙,照例收到不少鄰居的讚美,也有一些意味不明的目光。她習以為常,只靠在牆角安靜的等待某人出現。

按照慣例,遲到是必然的。手錶計時早已開始,她在計算著等會兒能給林瓜婆的後面招呼多少巴掌,以十分鐘一個計量。

就在李欣冉逐漸暴躁不耐煩的時候,林語高呼著出現,“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我錯啦,讓你久等了。”

莫名其妙的有一種自知之明,卻又帶著一股子豪不會改的死志,不客氣的給了她幾巴子,“出門早個十分鐘會讓你死嘛?能不能好好治一下你的拖延症。”

林語哎嘿一笑,也不管李欣冉是否還在氣頭上,挽起她的胳膊,朝最近的公交站走去。今天的第一站是甜馨花店,既是受邀,總不能空手過去吧。她們準備好好挑選一束花,既不破費又能表心意。

兩人家裡都還算收入尚可,不近不遠的關係才不會去花重金呢,都是拿存下的零花錢給人家買禮物。

李欣冉拿了一束蝴蝶蘭,林語挑的則是鬱金香,抱著花,兩人就步行朝柏城酒店走去,大概公里的路程,她們是有意選擇在距離聚會地點較近的一家花店挑選禮物。

兩人說說笑笑,成了城市的風景線,花美人更美,但是成年人的世界太匆忙,沒有幾個中年大叔會駐足欣賞,大多匆匆一瞥就永遠的加入路人甲洪流。

不一會兒,兩人趕到酒店門口,約莫十點半的樣子,生日會正式開始的時間是11點41分,聽說是主人翁的具體出生時間。

柏城酒店門口,女生和父母笑呵呵的等著,因為是15歲的生日,也是初中三年的結語,他們決定幫女兒小辦一場,請上關係較好的同學一起熱鬧熱鬧。

“小月,祝你生日快樂!”林語大大咧咧的將花遞給古月,她欣喜的接過並且開心的道謝。

“很高興你們能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歡迎你們!”古月又接過李校花的祝福後,熱情的表示。古月父母見她們互相都打過招呼,便開口叫林李二人進宴會廳稍作歇息,他們暫時還要招待其他同學。

本次生日會邀請的同學,古月父母都一一與對方家長電話聯絡並且溝通到位,讓參與的同學家長們安心,不是孩子出去到處亂跑。

然而當羅婷和王重同時出現在宴會廳的時候,林語和在場不少人都擺出吃瓜的神色。不過當事人卻毫無尷尬的意味,更沒有現場撕。

究其原因,事情過去有一段時間,二是羅婷旁邊站著的新男友,三是王重也沒有臉去鬧,他作為先行過錯方不佔據道德制高點,再一個他們之間的愛情還沒有到古偶裡死去活來的地步。

差不多十一點半的樣子,生日會邀請的同學算是到齊,除開臨時有事的兩個人,總共有17個同學來參加。其中林語和李欣冉認識的沒幾個,羅婷和王重也是聞名而未有交談。

說起來,羅婷應該要恨李欣冉,畢竟當初王重是被她吸引走的,但是羅氏戀愛觀就沒有恨他人一說,所以兩人視線交集時倒沒有蹦出什麼火花。

而王重這個時候恨不得把頭埋進去,一個前女友,一個求不得,人生真是一個破舊茶几啊。要不是他和古月是小學時就認識的好友,今天說什麼他都不會來。

古月父母將蛋糕推上來,點上15根蠟燭,大家一起開心的唱了生日歌,然後吹蠟燭,許一個美美的生日願望,宴會正式開始。

飽餐一頓,林語和李欣冉委婉的提出告辭,古月也沒有多挽留,兩人能來已是很給面子,只留有幾個好友還在一起笑鬧不停。

出酒店後二人,直奔最近的公交站,準備出發前往今天的第二站,燕麓市舟湖溼地公園,近距離的親近大自然,獲取令人心曠神怡的感覺可以大大放鬆平時緊繃的精神。

尤其是從城市走向荒野的說不清的奇妙,就像馬兒出了圍欄,可以自由的盡情的奔跑在曠原之間。溼地公園裡有看不完的青山,水更是清冽見底,綠草連片成蔭,加上今天又是個好天氣。

兩人好不自在,愜意的很。

不一會兒,溼地公園裡的馬隊經過,是專門培訓過的棗紅馬,供遊客騎乘體驗,林李二人各自租了一匹,她們不會騎術,在工作人員的輔助下踩住馬鐙,坐上馬鞍,牽著馬繩,馬兒開始走動。

漸漸的兩人放開膽子,催動著馬兒慢跑起來,時速最多20邁,能享受輕微顛簸的同時,又不會有劇烈的推背感。

整個溼地公園迴盪著歡樂聲,玩累了就躺在一旁的綠茵場上,山尖上的雲彩帶來上好的遮陽傘,林間溼潤的清風掃過臉頰,這一趟簡直不能再值當,人間仙境不過如此吧。

頭頂上掠過的飛鳥,急匆匆的在捕食,嗷嗷待哺的幼崽在呼喚,自然的和諧體現的剛剛好。溼地公園的小天地,天氣說變就變,剛剛還是晴空萬里,立馬招來一片烏雲。

大陣雨噼裡啪啦的落下,來不及防備,也沒有一點點浪費,等趕到不遠處的涼亭時,才發現滿滿當當的都是遊客,二人又只好重新尋覓一處略微突出的山岩板底下進行避雨。

巖板不厚,雨點敲擊出滴滴答答的清脆聲,一首獨一無二的天籟之音問世;空山新雨後,這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二人不至於瑟瑟發抖,反有說不出的暢快感,感覺心靈都遭到洗滌。

“難怪咱要背誦的古詩文那麼多!”林古靈精嘆道,“就這景象,高低得寫個十首八首,背,都給我好好的背!”

李欣冉戳戳她的頭,“你有那本事?”嘴裡深度的懷疑和不屑,假設林某人都能寫詩,她估計能譜出世界名曲;到現在為止,她演奏古箏都只能模仿前人。

“走吧,涼颼颼的。”李欣冉拉著林語的手接著逛,值得一提,林某穿的是揹帶褲,上身是一件粉色單衣。

“欣冉,透了透了。”林語色眯眯的盯著風景,李欣冉一頭黑線恨不得給她幾拳。瘋瘋癲癲的瓜婆娘,只要不注意,就會假不正經。

雨沒有淋到多少,不然確實會暴露不少,只裙襬沾染些許泥濘,身上再有幾塊兒大小不一的溼噠噠的斑點。安全褲加小背心,能透個錘子發福利。

反手給林語一個爆慄,讓她停止瞎咧咧,遂即享受雨後的清新,塵土被徹底掃落回母親懷裡,樹葉經過洗禮更青翠,群山籠罩薄紗,草葉尖尖上是往下滾落的露珠。

舟湖溼地公園,佔地不大,比不上國家5A級旅遊景點,但對燕麓市的人來說,已經是近距離出遊值得去一趟的地方。其美妙就在於大自然的野性氣息毫無保留的展露在遊客眼前,且本地人免費。

日頭漸晚,雨後的太陽彷彿也清爽不少,陽光不似先前刺眼,山谷間更是撒出一道彩虹橋,也不知道是大山頭的哪位神仙準備邀請二山頭的哪位眷侶相邀一見。

六點半左右,林李準備返程,期間會路過第三站,下車覓食。玩一天難道不餓嗎?得及時補充補充能量。

與此同時,窩在家裡的蘇亦可祥和平靜的喝下一口茶,日子真安寧舒坦啊,要是能一直如此就好了,要不明天把大門鎖芯給換換?

燕麓市回民街,一條小吃橫行的鬧市街道,感覺整個燕麓市的小攤販都彙集到此地一般,每到夜晚人山人海,黃顏色的燈象徵著人間最美好的煙火。

熱氣騰騰,剛出鍋的玉米、煎包、魷魚、臭豆腐、雞腿、章魚燒、揚州炒飯、燴麵、烤肉串、羊肉串等等等等,香氣撲鼻刺激味蕾,就是那吃過晚飯的人進來也忍不住掏兜再解解饞。

胃口大開的林李二人自不會客氣,大肉串好香,那就來兩串,煎包湯汁醇厚,那就來一籠,臭豆腐一絕,那就來兩碗,總之眼前所見皆不可錯過,直到再也裝不下才會罷休。

捧著奶茶,跟隨人群穿梭,眼睛還在不停的四處搜尋,剛剛吃飽是一回事兒,快速消化掉是另一回事兒。不多時兩人手上又端著一大碗鯛魚燒,這回倒是一人一半給消滅掉。

由於燕麓市不是什麼出名的旅遊城市,儘管回民街熱鬧非凡,基本就是本地居民,人雖多,但不至於摩肩擦踵,也不至於人頭攢動。

吃飽喝足,兩人離開回民街,走在繁華的街道上,路邊的商家鱗次櫛比,服飾店、音像店、網咖、酒店民宿、餐館各自忙碌著,城市的燈火一下子就多出朦朦朧朧的氤氳。

乘坐2路公交,穿梭在車水馬龍中,李欣冉歲月靜好般的靠在林語的肩上淺睡,公交車裡時不時打過的暖黃色路燈光,映照兩人臉頰。無疑今兒是疲憊滿足的,快樂充實有意義的一天。

2路車一個站一個站走,乘客一個接一個的下,路過柏城酒店、路過正陽中學大門,終抵家門口的站臺。

林語晃醒李欣冉,拉著她下車,靜靜地回家路,腳步聲享受平靜的呼吸聲,這一截又是不同的溫馨。慢慢的前方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被強行打發出來的蘇亦可。

“喲,大忙人怎麼有空過來接我倆?”林語還是那麼的自來熟,第一次見她她就沒有初見的疏離感,蘇亦可也不計較。

“感謝梅姐,明天我會更愛她的。”李欣冉不用猜都知道是趙梅阿姨才能請動蘇亦可,不然他可沒那個腦子和情商來接人。也不知道少年等了多久,衣服都不知道多穿兩件。

“快走吧,別墨跡了。”蘇亦可在前方悶頭悶腦的走著,應該是碰到難以理解的問題,正在思索,並沒有多說話的興趣。

三人進入沉默,熟悉的岔路口,林語與李欣冉相擁告別;轉過身蘇亦可接著護送校花到家,沒有道別,也沒有揮手,只說了一句明天見蘇亦可就趕回家。

他得繼續思考到底是哪個線路環節出了問題,用什麼改進方法可以順利執行,得好好想想,不然晚上睡覺都不安生,就這樣呆頭呆腦的思索到家門口。

“接到人,安全送到家了?”母親梅姐站在門後,遞上拖鞋,拍拍蘇亦可肩上不存在的灰,小布偶貓豆豆蹭著趙女士的腳跟盡顯諂媚。

“嗯!放心吧,她說明天會過來。”蘇亦可換好拖鞋直奔自已房間,準備繼續肝一會兒,然後就躺下休息。至於梅姐的念李之情,明天自然可解。

夜,再次步入夏夜的前夕,溫度回升,又到取掉厚被子的季節。明天的夢今天見不著,趕緊睡吧,一覺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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