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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鸞殿,女皇朱鳳君與鳳君尹善落座於上位,無分先後,百官朝賀,珍寶輪番獻上。
忽然一宦侍來到朱鳳君身側,低聲回稟了什麼,眾朝臣只見她們的女皇立刻龍顏大悅。
朱鳳君:“宣!”
宣什麼?
宦侍高聲道:“宣沐家大公子,沐清覲見!”
正喝酒喝的正高興的某丞相手裡的酒杯一晃,腦袋一下子清醒了,什麼沐清?我兒子?
眾人目光彙集門口。
一俊逸的身影出現,只見沐清舉步不急不慢地走進大殿,手中捧著一大的盒子。
行至殿中。
沐清低頭道:“小子沐清今替殿下奉上為鳳君準備的壽禮.”
朱鳳君與尹善相視一笑。
“承上來.”
宦侍接過盒子,走回去,由另一位宦侍開啟,拿出。
宦侍:“啟稟陛下,是一畫軸.”
“開啟.”
“是.”
畫軸漸漸展開。
朱鳳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尹善淺笑道:“陛下這畫不錯.”
群臣們都深感疑惑,不知是什麼樣的話能讓陛下和鳳君都如此高興。
朱鳳君向下指著,“去!給她們也看看去,兩年多都過去了,那皮猴還是隻“猴”!”
畫軸面向眾人,一瞬間眾人都明白上面兩位笑的原因了,這畫上畫的可不就殿下自己,背手執劍而立,本該颯爽至極,可偏偏這畫中人的腦袋上還添了朵大紅花,當真滑稽的很,此起彼伏的笑聲滿遍大殿。
沐清看著那畫中的女子,也是禁不住的嘴角上揚,當初的你豐富多彩,已讓我失了兩寸心魂,本想趁此追回,可後來你去了北洲,才能驚世,毫無察覺中,我又失了三寸心魂,原以為你會變了很多,可如今才知道,殿下還是殿下,不過是長高了,更好看了。
朱鳳君:“沐家小子,怎是你替那皮猴送來了壽禮?”
沐清回神道:“回陛下,是殿下的部下騎馬送來的,守城將領牧將軍恐其作假,所以就託在下先將壽禮送來.”
“原來如此,那那部下可有說她主子何時能到?”
“那部下說浦公橋斷了,需要繞行,所以也不確定殿下何時能到.”
聽到這回答,尹善的笑顏不可避免地收斂了許多。
朱鳳君察覺到了,握住他的手,“那皮猴看來是趕不上了,得罰!等她回來,眾愛卿每人給她司朝殿送壇酒去,就罰她喝不完那些酒不許出門!”
尹善低聲道:“陛下,她哪喝的了這麼多.”
“哼!就這麼辦,喝個三年五載的也得給我喝,也正好讓她留下好好彌補這兩年多未盡的孝道.”
群臣一齊道:“臣遵旨.”
在場的都是精明人,這位的話雖然有哄咱們鳳君的意思,但有些意思還是能讓人體會到的,咱們這位殿下這次若是回來,怕就不會再回去了。
朱鳳君:“孤瞧著沐家小子也是兩年多未見,長得倒是更好了!”
沐清:“陛下謬讚.”
尹善是第一次見到他,和善道:“本宮兩年前就聽說過你的名字,今日一見,一身風姿確是極好,可是已經婚配了?”
“並未.”
殿內一陣竊竊私語,這也沒辦法,算起來,沐清如今已經二十一快到二十二歲了,在重鸞國,男子宜嫁年齡為十八歲到二十歲,女子宜娶年齡為十七歲及以上,再過兩三個月,他就超宜嫁年齡兩歲了,在眾人眼裡,確實是不算好的。
不過對於這些聲音,沐清也不在乎。
朱鳳君鳳眸一掃,滿殿都安靜了,“沐家小子人出挑,眼光自也該高些,若是日後實在沒有看得上的,孤那皮猴若還沒有正君,你若還能勉強將就,那就來告訴孤一聲,孤給你們賜婚.”
一時間又是一次軒然大波,所有官員都沒想到陛下對這沐清能如此厚待,如今的皇女可不是當初的皇女,那是做了多少大事的功臣!竟然讓沐清勉強將就,各種思量數不勝數。
沐清知道這是上面那位有意給自己撐腰,也不知為何,只愈加有禮道:“多謝陛下.”
朱鳳君:“好了,今日你替那皮猴將壽禮送來有功,落座吧!”
“小子遵命.”
殿內又恢復熱鬧一片。
沐清就坐在他父親旁邊。
沐兮水:“子玉,你今日去城門那裡幹什麼?”
沐清:“孩兒今日有至交回都.”
沐兮水一時心中猜測此起彼伏,試探道:“那可迎到了嗎?”
“並未.”
聽到簡短的兩字回覆,沐兮水覺得杯裡的酒也不香了,還想問可又莫名的啞口無言。
周遭都是官員,並未其他相識的人,沐清也就一直在吃些瓜果,有人搭話時就簡單聊上幾句。
另一邊僅次於女皇和鳳君,落座於左側階梯之下的女人舉起酒杯便是滿飲,餘光打量著沐清,眼中帶著微妙的盤算。
她側頭道:“玥兒,若是你與瑤兒其中一人去向那丞相家的公子求親,他會願意嗎?”
在她下座的年輕女子道:“母親,丞相公子長的好,瑤兒曾向那他求過親.”
“哦?被拒了?”
“是,連人面都沒見上.”
女人“碰”的放下酒杯,“跟朱璃那小子交情倒是好,卻看不上本王的女兒,這兩年他幫了那小子不少次,若不是看著他是丞相兒子的份上,本王早就動手了!”
“父王息怒,您看,沐家小子不是不嫁人嗎?那我們乾脆讓他餘生都別嫁了,如何?”
女人心情由陰轉陽,“好,這事交給你辦.”
“孩兒遵命.”
又過一會兒,一小廝匆匆忙忙從後殿跑了進來,湊到女人耳邊。
“什麼!”
這聲音不小,連上面的都聽到了。
朱鳳君:“東淮君,何事這般驚訝?”
東淮君,朱鳳英立刻起身道:“回陛下,瑤兒傳來訊息,殿下跑臣妹封地去了.”
一時間議論紛紛。
朱鳳君:“趕不回來就乾脆尋個地方轉轉,還真像那皮猴的風格!”
尹善:“怕是璃兒早猜到陛下會罰他,便先去東淮君那裡躲躲.”
“哼!她倒是長能耐了!”
眾臣,可不就是長能耐嗎!
朱鳳英似有猶豫,又道:“而且……”
朱鳳君:“而且什麼?”
“而且殿下還隨身帶了三個舞技,進東府地時馬車內盡是鶯歌燕舞.”
一時間大殿內的氣氛僵了。
群臣盤算,看來這位殿下還是好美色的,當初就喜好往什麼春月樓水月樓的跑,等她回來,都知道該怎麼拉攏了。
沐清看著那低頭回稟的人,不似作假,他的手不自覺的就捏緊了,眼簾垂下。
他身旁的沐兮水看到他這模樣,當真有事心疼又是氣的牙癢癢。
最終還是尹善出言:“璃兒既去了東淮君的封地,那待會兒宴會結束後,還想請東淮君替本宮帶封信給她.”
朱鳳英:“臣妹明白.”
朱鳳君:“不許送!那皮猴正樂不思蜀呢!犯不著管她.”
尹善:“陛下,今日是本宮的生辰.”
“行,送送送送,想送幾封就送幾封,有勞東淮君了,孤敬你一杯.”
朱鳳英亦是端起酒杯,“這是臣妹該做的.”
兩杯酒將這次壽宴帶回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