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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章 一頭野豬換一個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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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蔡氏和二伯母江氏一起來到村尾山腳下一座孤零零的茅草屋前。

“南獵戶在嗎?”大伯母。

“找我小叔什麼事,他在屋後整理菜地”南獵戶的侄兒南晟說。

侄女南寧邁著小短腿悄無聲息的跑去了後院。

“我們找你小叔有好事,快去叫他出來。”二伯母像只花孔雀似的,揚著她本身不長的脖子說。

“你們找我什麼事。”這時南時陽穿著一身短打衣服,頂著臉上從額頭到眼尾的傷疤,黑著臉走出來。

大伯母感覺全身發寒,咬著牙說到“我三弟家的侄女已過及笄,長的清秀林麗,又是幹活的一把好手,家裡家外一把抓,想說親給你。”

南時陽想到這兩天村上的傳言,溫家三房女兒撞破頭,恐怕活不成的話。以及之前在河邊偶然看見溫婉洗衣服時,那雙杏仁眼,瓜子臉,小小的一隻身體,卻充滿了倔強。想到她有可能死掉,就感覺心口發緊,但又不想受人脅迫。說到“你們家侄女,怕是要死了吧!”

“沒有的事,只是侄女擦破了點頭,都是村上人造謠的。你看你每次去山裡守獵都沒有人照顧你的侄子侄女,我侄女做飯手藝又好,至少能讓你侄子侄女吃頓熱飯嘛”二伯母說到。

“是呀是呀,娶了我侄女,你侄子侄女又有人照顧,那什麼何……不為的,”大伯母說。

南時陽轉過身看著侄兒侄女,想到侄兒今年也才8歲侄女5歲,每次上山留兩小隻在家,只能給兩小隻備上乾糧,而且也不安全,也挺擔心的。“小叔,不用顧慮我們”。南晟說道。

“你們嫁人的條件是什麼?”南時陽說。

“聽說你獵了一頭野豬,我們就用野豬當彩禮,外加5兩銀子。”大伯母激動地說。

“一頭野豬,銀子不行,再說你侄女是不是能活都還不知道”南時陽說。

大伯母和二伯母對視了一下,都從眼中看見了欣喜。“可以,今天就可以把我侄女接過來。”

“這麼急,不會是你侄女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吧”南晟嘟嘟嘴的說道。

“不是不是,只是早點到你們家,你們可以早點吃點好的嘛”二伯母嘿嘿的笑著說。

“走吧”南時陽說。

南時陽轉身進屋扛起野豬,跟在大伯母二伯母的身後。目測這隻野豬大概有300斤左右,兩位伯母臉上的褶子都笑出來了。路上有不少村裡人看見。

“泉眼家的,你們買了頭野豬啊!”村裡喜歡八卦的李婆子說。

“不是買的,是南獵戶給我們家溫婉的彩禮”大伯母說。

一聲激起千層浪,頓時田邊交頭接耳。有好事者放下鋤頭就跟著隊伍來到溫家。

大伯母進堂屋給婆婆說“成了”。

一起來到溫婉的房間,說是房間不如說是柴房,裡面堆滿了柴,在柴的旁邊有幾塊破木板拼湊的床,上面放著稻草,溫婉身上蓋著破碎的棉被。迎著門口的光亮,看見走進來的人。溫婉看見高大,嚴肅且眉心緊皺的南獵戶。此時的溫婉心中為原主感到不值,又覺得這是離開溫家的最佳捷徑。

“今天你就跟著南獵戶走吧”奶奶說。

“你們這是把我賣了,”溫婉說。奶奶,大伯母二伯母和繼母都不說話了,一陣沉默。

“既然這樣,那就寫一份賣身契和斷親書給南獵戶吧。以後老死不相往來。”溫婉說。為了杜絕溫家這群黑心的家人後面無羞恥的上門打秋風,也為了日後的清淨日子。溫婉今日必須和溫家斷乾淨了。

“死丫頭,你想的美,即使嫁出去你也是溫家的人。”繼母張氏尖叫起來。繼母心中的小算盤打的啪啪的響。想著死丫頭嫁給南獵戶就有吃不完的野味了,怎麼可能同意寫斷親書。

“不寫,那我就去死。”溫婉那決然的眼神嚇到了這群眼中只有利益的女眷們。

“給她寫”奶奶憤然地說。

“麻煩你們幫我找下里正和村長,謝謝。”溫婉柔聲道,努力的爬起來向村裡的人施了一個謝禮。

村裡熱心腸的小子,也是李婆子的孫子,並且私下和南獵戶有走動的李鐵蛋,快步跑了出去。並且把溫家在外的男人們也一起叫了回來。

等里正和村長來時,戰線轉移到了溫家堂屋。

“溫鎮,你們這是買賣人口,是想去牢裡過活嗎?”村長氣憤的說道,要是傳出去賣女兒,水灣村還有人願意嫁女兒進來嗎。村長心裡苦澀難受。

“他李叔,我們不是賣女兒,是嫁。南獵戶給的野豬是彩禮。是溫婉非要鬧著寫賣身契和斷親書,”爺爺說。

看見頭上纏著血跡透溼的布條,拿著一根木棍支撐自已,彷彿聲音大點都能倒下的溫婉。村長小聲的說道:“溫婉,寫了賣身契你就不是自由身了,我做主給你寫婚契和斷親書,你以後一樣和溫家沒有關係了,好嗎?”

溫婉此時眨著她的杏仁眼,一閃一閃的霎時靈動的看著南獵戶:“可以嗎?”

看著眼前柔弱的一小隻,雖然穿的一身看不清是什麼樣式的衣服,又全身補丁的女孩。南獵戶的心被柔情填滿:“可以”。

“那麻煩李叔和里正了”溫婉說。

接下來村長寫了婚契和斷親書,並讓爺爺奶奶,和溫婉父親溫泉水,繼母都簽字蓋上手印。在里正和村長的見證下,終於擺脫了溫家這群害群之馬。

整個簽字過程,父親溫泉水沒有一句反對的話。溫婉為原主感到不值,默默的在心中說道:“一切都過去了,你再不是溫家女,沒有人可以再指揮你了,我會好好的活下去,讓溫家後悔。”說完話語。靈魂深處一個聲音響起“謝謝你”。然後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頭痛也緩解了,苦澀的心裡也一片清明瞭。從此我就是真正的溫婉。

“快點走吧,溫家不歡迎你們,別把溫家的東西帶走”奶奶生氣的說道。

村長和里正搖搖頭,一言難盡的走出去,外面村裡的人看了一場八卦正在說著溫家的不做人。

南獵戶走過去扶著溫婉,為了給自已塑造一個完美的人設,雖然覺得跪這個無情無義的父親感覺像吞蒼蠅一樣難受。但是為了感謝原主,還是跪下給坐在上方的爺爺和父親磕了三個頭。

“從此後,願父親一生安好,心願達成,女兒走了。”溫婉帶著哭腔說道。

此時溫泉水心裡感覺正有什麼東西離自已遠去,還沒有來得及傷感。就聽著繼母陰陽怪氣的說“假惺惺,裝柔弱博同情,哼。”

南時陽頓時一雙銳利的眼睛直掃繼母,繼母全身發寒,悄悄挪動身影到女兒李珍珠旁邊,嘴硬的說道“看什麼看,快點走。”

走出溫家,村長說:“南獵戶,溫婉是個好女孩,在溫家她過得太苦,好好和她過日子吧!”

“我會的”簡短的回答道。並從身上摸出5兩銀子給村長,“麻煩村長把婚契和斷親書都拿到衙門換成紅契,今天謝謝村長了。”

“要不了這麼多”村長驚訝的說。

“衙門也是需要打點的,這些我們不懂,不能讓村長出力還出錢。”南時陽說。

看著此時的南時陽,村長覺得溫婉跟著他,也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但願兩人能互相扶持,過好日子。

“看南獵戶的樣子,也不像傳言那樣兇殘不堪啊!”里正道。

“是啊,傳言誤人啊,不可盡信。以前南獵戶也不與村人交往,臉上的傷疤也確實有點嚇人,小孩子害怕正常,怎麼大人也人云亦云呢!”村長不解的說道。

“以後有什麼難處,儘量幫這家人吧,世道不好,生活不易啊!”里正感慨道。

彼時,南時陽扶著溫婉慢慢的走在小路上去往山腳下,溫婉離開了溫家就像魚兒迴歸了大海,全身細胞在愉悅的叫囂著。

正打量著村邊的農田和山川,心想不是穿越到了古代的某個朝代,而是一個架空的朝代,但大致應該差不多吧!

在現代從小生活在孤兒院,好不容易靠著勤工儉學和各種兼職讀完大學,經過層層選拔進入了外資企業。本以為靠著可觀的工資可以自由的生活。結果因為加班回家的途中飛來橫禍就來到了這個世界。

在現代自已一個人孤苦伶仃,常常感覺異常的寂寞,從沒有感受過家人的溫暖。來到這個世界還沒認清家人就被賣了,自已是不是天生孤寡啊。面對不熟悉的朝代和生活充滿了挑戰。根據原主對南獵戶這個男人僅有的記憶和今天男人的表現,這個沉默寡言又英俊中帶著強勢的男人應該不會家暴吧。溫婉心裡默默的想著。

看著溫婉眉心緊鎖,眼神飄渺。男人鬆開手臂,走到溫婉前面蹲下。

“上來”一個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

“你打人嗎?”溫婉把心中所想突突的說了出來,啊,好尷尬。溫婉把頭低下,簡直沒眼看了,好想挖個洞把自已藏起來。

“我不打女人”南時陽看著溫婉此時像只受驚的小鳥,好想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快上來吧,我揹你”放緩了聲音說道。

溫婉看著蹲在自已前面寬大的背部,想著自已一天沒有吃東西,確實有點手腳發軟,還是不要委屈自已了。附上了男人的背上。感受著這寬闊的肩膀,強有力的手臂,溫婉覺得異常的安心。25歲還沒談過戀愛的自已,突然變成已婚婦女,想想未來的日子,也許會不失精彩。

女子身上特有的芬芳和熱氣噴灑在男人的脖頸上,男人黑黑的臉上泛著紅暈,心跳也在持續加速,恨不得快點到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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