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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人嗎?誰來救救我!”
“你們要什麼,我都給,只要你們放了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我爹有錢,我知道他藏了二百兩的私房錢在我隔壁的房間,只要你們放了我,我立馬拿給你們。”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王小虎哀嚎不斷,心防崩潰,涕淚橫流,連他老爹私房錢的秘密都曝了出來。
一點燭光亮起,顯露出面具人的身影。
在他四周掛滿了明晃晃的刑具,隱隱瀰漫著血腥氣。
“看來你很識相,看清楚這是哪裡!這裡是刑房!你的生死就在本座一念之間,本座問話,你若是有半個字答錯,本座不介意滅了你!”
黑色面具低頭俯視著王小虎,一字一句緩緩開口,面具下的目光比這夜還要冰冷。
王小虎這才看到椅子上的黑衣人,掙扎著大喊:“冤枉,冤枉啊,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黑幽幽的地牢,明晃晃的刑具,如同判官奪命的地獄場景。
王小虎一個還未經歷過社會捶打的人如何能夠經受得住這場面?
“閉嘴!”
“冤枉?每一個進來的都說冤枉,這天下哪還有清白可言?”
黑色面具人身體前傾了一些,眼睛死死的盯著死王小虎,“本座問你,墨玉在哪?”
“墨玉?什麼,什麼墨玉?”
王小虎一臉懵逼,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驀然一變,“你,你,你是說我撿的那塊玉石頭?”
所有的記憶回溯,他終於記起來了,前些天好像是撿了個玉疙瘩。
搞半天,那東西叫墨玉?他們就是要找那塊玉?
可是,已經給別人了啊。
要是知道這玉有這麼大麻煩,他就是有八個膽子也不敢去撿啊,真是後悔到哭。
“看來,你想到了什麼。”
面具身影微微一笑,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快說,在哪!”
道門都渴望得手的東西必然是好東西,若是自己半路得手,拿它獻給教主,說不定是大功一件。
王小虎哭聲道:“它不在我這,我把它送人了。”
“什麼?送人了?”
面具身影眼神微眯,一股無形的殺意瀰漫,“說,送給誰了?”
“一個外鄉人,我送給他了,東西在他那,你們找他去吧,不要再找我了。”
王小虎淚流滿面,大聲嚎叫。
“外鄉人?”
面具身影唸叨了一句,“你玩我?”
強行壓抑著內心滔天的怒火,面具人蹭的一下站起來,聲音如寒冬的風一樣冰冷。
“沒有,沒有啊,我哪敢玩你啊,我玩自己也不會玩你啊。”
王小虎慘嚎,被嚇得涕淚橫流,褲腳下滴落出水來,“真是一個外鄉人,我想打劫他,結果反被他打劫了,身上所有值錢的全部被他搜走了。我只知道他這兩天在鎮上,其他的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哇,嗚嗚嗚,你放過我吧。”
面具身影忽然坐下來,身上殺意蕩然無存。他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忽然他朝著黑暗中問了一句:“黑七,他有沒有說謊?”
黑暗中傳來一聲輕佻的男聲:“到了我們黑白無雙手裡,誰還敢說謊?我倒是希望他說謊,正好讓我剖開他的肚子,撕開他的心臟,看看他......”
“夠了!去查,看看那個外鄉人到底在哪。”
“葉鴻志費了這麼大力氣,刻意避開所有人的注意,將墨玉藏在一個普通人身上,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墨玉帶走,肯定是知道這東西的秘密。”
“誰知道啊,機關算盡太聰明,最後關頭出了紕漏,一個最不可能出錯的環節竟然出錯了,我要是他,活該被氣死。”
面具身影呵呵笑了起來,“明天一早,我要看到那個外鄉人的全部資料。”
半晌,黑暗中傳來一道女聲,嬌滴滴的道:“頭兒,不用等到明天,我現在就可以給你。那小子叫陳餘,河陽城人士,大約十七八歲左右,於前日傍晚入鎮,一來就鬧了點小風波,結果還是被葉鴻志出手救下的,這兩天就一直住在葉鴻志家,不對,一個時辰前,被葉鴻志安頓到了他家隔壁。”
“什麼?就住在葉鴻志家?哈哈哈,真是笑死本座了。”
面具身影放聲大笑,“葉鴻志啊葉鴻志,虧你還四處沒頭蒼蠅一般亂竄,誰知道東西就在你身邊!”
“看來這寶物註定與你無緣,合該是我拜火教的。”
面具身影唸叨了兩句,似乎心裡在權衡什麼。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那具死刑犯身上,心底閃過一個計劃,“不如......正好借他的手幫我們送到河陽城去。”
面具身影忽然聲音一頓,厲聲喝道:“白九、黑七聽令,我命你二人時刻盯緊陳餘。”
“頭兒,葉鴻志可是煉氣五重境高手,我跟七哥可沒辦法太靠近。”
黑暗中,嬌滴滴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提醒一句。
外人以為王家命案的兇手是煉氣境強者,那只是透過死者傷口預估做出的判斷,而他們卻是打過交道的同行,葉鴻志夫妻倆的實力,那是實打實的煉氣五重境。
“本座自然知道,這不是,還有他麼?”
面具身影目光落在死囚犯身上,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他不是看死囚犯,而是看此刻拘禁在死囚犯體內的王小虎靈魂。
王小虎被他看得渾身發毛,顫抖道:“你要做什麼?我……我可是什麼都說了。”
“呵呵,聽了這麼多秘密,你覺得還能放你走嗎?不想死的乖乖的按本座說的做,事情做完了,本座自會抹除你的記憶,放你一條生路。”
王小虎死勁的點頭。
什麼抹除記憶什麼的他都沒聽到,就記住了兩個字,生路。
有生路就行,能活著就好,要求真的不能再高了,再高了有點怕。
這兩天的事情就跟做夢一樣,他都感覺自己是不是魔怔了。
“黑七,送他回去,記得種下迷毒。要是敢不配合,就地殺了他。”
“知道了,頭兒。”
黑暗裡輕佻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屑,“小子,那個外鄉人,記得給我盯緊了,有什麼異動,點紙草,我自然會來找你。”
躺在刑具上的死囚犯忽然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下一刻,一道幽光從他頭頂漂浮起來,一閃而逝。
面具身影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忽然冷笑一聲,化作一團煙霧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