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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偶遇與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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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練室裡是吵雜的。亞伯因為身材高大,被後勤處徵召去負責年會的安保,其實不外乎就是打理排練室的雜物和維持休息室的秩序。因為經常做雜活的緣故,亞伯的手臂比一般人粗壯,而且吭哧吭哧幫東西上十層不費力。他穿著後勤人員標配的黑色晚西裝,內著白色襯衣,相比別人他的肩顯得相當寬厚。亞伯不愛抽菸,也不怎麼抽菸,這使他的面板顯得比一般男人白皙。

是個標誌的模特兒。至於為什麼不上臺表演,主要是這事他並不在行,也不是表演的料,四肢表情僵硬,像個木偶人。亞伯知道自己的短處,不去和別人比較,他只想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因為叔父的關係,他多少像是裝模作樣行事,也是為叔父更是為自己的前程。“亞伯,來一下二樓隔間。”對講機裡,後勤隊長的聲音瞭然於胸。

“好的,隊長。這就過來。”亞伯聽說後立刻前往,對話的那頭隊長的聲音貌似帶著些焦慮。

三步併成兩步,箭步如梭,亞伯吭哧吭哧就躍到二樓去了。這邊隊長和幾個內部員工,有些侷促的交頭接耳著。

“隊長,怎麼了?“亞伯尷尬的蹦出幾個字眼。

“這邊。”隊長示意他過來近一些。“是這樣的,大小姐貌似丟了戒指在三樓的訓練場地。可能是順著縫隙拉落在二樓的隔間裡面,但是我們在二樓隔間裡怎麼也找不到它。所以我們懷疑是否被老鼠叼了去?不過鵝蛋大的戒指老鼠也吞不進去,肯定是叼著爬到某處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亞伯好像對上司的意思有些迷惑了。

“。。我想你是否可以在通風管道里尋找一下。。”隊長面有慍色,也不好意思表現的太過於明顯。

“知道了,我去找便是。”亞伯也不推脫,說著他脫下工作穿的西裝。換上了工人工作的工服和長筒靴。亞伯看了隊長一眼,隊長也不明所以的看著亞伯,似乎他們都有話說但是又相對無言。亞伯其實並沒有什麼要說的話語,他只是覺得好笑,憑什麼倒黴的事情總是栽在自己頭上。

話說這一瞬,他已經鑽進通風管道內。通風管道內是“隆隆隆”的風扇轉動聲響,渾濁的泥塵味兒時不時沁入口鼻之中,鏽跡斑斑的鐵皮牆空洞的吱呀著。時不時有幾隻老鼠在惺惺作態的抖動著,好像在和他說,“你省省吧,這裡沒有你要找的戒指。”亞伯佝僂著身子,慢慢的踱步著。

他拿出隨身帶的手電筒,點亮了前方方寸6、7公分的路。為了儘量不要弄髒自己,他並不扶牆而行。前面有個岔路,左右兩邊彷彿都在向他招手,但是隻有一條是正確的道路。亞伯覺得應該順著光線走,他試著照亮左通道和右通道,發現左通道更深邃。“必須做出選擇。”亞伯決定往左走,他照了一下右通道,似乎在做告別儀式。

繼續前行,手電筒一般能支撐個個把小時,他看了一下手上的石英錶。指標轉過了大半了儀表盤,看來過去了有四、五十分鐘了。如果要走回去的話,就要趁早了。亞伯非常有信心找到戒指,似乎前方是他的必由之路。

他一邊踱步,一邊仔細的照著地面,不放過一寸路面。驀的已是黃昏光景,目測場館都要關燈關門了吧。亞伯不氣餒,繼續向前進軍。走著走著,前面不再有微光了。貌似是死衚衕?

不至於,通風道不可能設計有死衚衕吧?應該有類似廊燈開關,他將手電照向齊人身高的地方,並用手掌摸索著。突然手掌陷落到一個凹陷之中,是一個陰暗的隔間,鐵門靜靜的封閉著,苔蘚和鏽跡非常奔放的舞動著。要是有什麼火把就好了,亞伯暗自感嘆到。

那一邊。隊長貌似非常焦慮的樣子,因為沒有和領導透過氣,私自讓亞伯去找戒指,他很是沒有底氣。其實他也有私心,如果碰巧找到了,那麼好處都是自己的。亞伯只是他討好大小姐的棋子而已。這邊,亞伯卻還沒有任何訊息和回來的跡象,著實讓隊長擔心了起來。

怎麼辦呢?要不隨他去吧,反正自己也沒和其他人說過。但是現在已近夜晚時分了,館場可是要關門的啊!難道讓亞伯一個人在通風管道里自生自滅了?這事可沒有和任何人提起啊,萬一被人知道了,可是要說我指揮不當的啊。隊長這邊糾結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大小姐芬妮那邊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戒指嘛。身外之物而已。雖說是鵝蛋大的首飾,但是並不能說是舍他其誰了。大小姐喝著咖啡,對內勤部長說道,“這也不是你們的過錯,是我不小心罷了。”

“這可不得了,還沒演出就搞這一出,確實是我失職。”部長不安的抖動著肩膀。“大小姐放心,我們就算翻出個天,也會把它找出來。”

“喂喂喂,是童隊長吧。”部長匆忙給小隊長撥通電話。“你這得多派人手啊,戒指可是大事。你這後勤還沒開始就捅簍子。”

“部長,您別急,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童隊長並不想幫忙,他讓亞伯插手只是不想讓功勞給了別家。可這下,亞伯不見了蹤影,就更不能讓部長增派人手來找尋戒指下落了。畢竟這樣耗費人力,會讓別個產生恐慌情緒的。別人會怎麼想,這事可不能鬧大啊。

“部長,我這邊有戒指的訊息了,你不要著急。”童隊長突然心生一計,栽贓嫁禍。他想把事情推到亞伯的頭上,就說亞伯告知自己找到了戒指,然後回來交差時戒指卻不見了蹤跡。童隊長暗自慶幸自己的機智,而且現在亞伯去向未知,就更好給他按上畏罪潛逃的罪名。

亞伯此刻並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可能還在固執的找著戒指和回來的路。他此刻如果找不到戒指,可能就算狡辯也會被當做替罪羔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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