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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澄剛準備把體內液體排出來,突然眼角餘光瞟到衛生間裡面似乎不只自己一人。一轉頭,整個人已經徹底清醒,尿意全無。荀風光著身子手裡拿著毛巾,也被眼前詩澄的操作嚇著了。
“啊——!”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尖叫。荀風急忙拿起衣服遮住下面,詩澄也立刻轉過頭,用手捂住臉。荀風急匆匆先出去,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詩澄才敢睜眼,可一想又不對,自己也脫了褲子坐在馬桶上,羞得臉通紅。
早上的太陽暖洋洋的掛在樹上,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跳來跳去,樹下的人們陸續開始忙碌。買早餐,等計程車,買菜,送孩子上學,外面熱鬧的一切卻更加顯示出頂樓屋子裡面的寂靜。
這是詩澄上廁所最久最艱難的一次,好不容易調整好心態,才終於站起來刷牙洗臉。一切雖然都在機械的進行著,可腦海裡卻還是剛才的畫面,荀風的......
荀風在外面迅速穿好了衣服,坐在沙發上,整個人也很麻木。自己的身體被多少女人看過了,都沒感覺,今天怎麼就這麼彆扭不好意思。聽見裡面洗漱的聲響,荀風才急忙站了起來,小心翼翼走到衛生間門口:“我下去買早餐。”不等詩澄回應,人已經離開了屋子。
“好。”詩澄聽見關門的聲音,慢慢說道。也終於敢開啟衛生間的門。
因為是居民區,樓下有很多賣早餐的小攤販,荀風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拎著小籠包,茶葉蛋還有豆漿油條,都是詩澄愛吃的。
詩澄此時也已經穿好外套,頭髮梳了兩個小辮子,臉色很紅潤,表情卻很不自然。
荀風強裝鎮定的把吃的放在茶几,又去廚房拿了筷子和碗,才面對詩澄盤腿坐在地毯上。
“吃吧!”荀風把筷子遞給詩澄。
詩澄右手接過筷子,淺淺一笑,卻皺著眉,左手揉了揉頭。荀風嘆了口氣,又站起來,去廚房調了一杯蜂蜜水遞給詩澄。
“先喝這個,以後再也不許喝酒了。”詩澄捧著杯子點點頭,表情像一隻做錯事的小兔子。
兩人默默吃著早餐,都沒有說話,詩澄偶爾偷偷抬頭看一眼荀風。荀風依舊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並不在意剛才的意外,但始終不看詩澄一眼。風捲殘雲後,詩澄咬著豆漿的吸管,小心翼翼的問道
“荀風哥哥,我姐姐...”。
荀風把空的塑膠袋和垃圾都裝在一起,然後開始收拾碗筷。
“現在想起你姐了。”
“昨晚我是太沮喪了,才喝酒的。”詩澄可憐巴巴的解釋道,荀風已經拿起碗筷走向廚房,詩澄急忙跟在身後。
“沮喪?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荀風突然停住回頭,詩澄直接撞到了荀風后背。
“因為你......”詩澄脫口而出,卻害羞的急忙打住,總不能說因為覺得自己成為不了荀風的女朋友吧。
“因為我?”荀風很怕詩澄說出什麼自己應付不了的話,匆匆來到廚房,開始清洗碗筷。要是平時,荀風會把這些往水槽一扔就不管了。可為了不留下兩人來過的蛛絲馬跡,荀風只好把它們解決了。而今天的氛圍又不好意思指使詩澄做這些,主要是他自己想忙起來,少和詩澄面對面。可詩澄似乎一直有話要說。詩澄是希望兩人多說話來緩解尷尬安靜的氣氛,可以趕緊忘掉剛才的事。
“哎,我記不得了,昨晚的事我都記不得了。”昨晚的事詩澄的確只記得喝酒,之後的事都想不起來了,這不算撒謊吧,詩澄心想。又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荀風聽到這裡也鬆一口氣,想不起來很好。
“記不得就算了,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不然昨晚的事我就告訴你姐。”荀風用手肘制止了詩澄的動作。
“千萬別告訴我姐姐,我再也不喝了,況且一點都不好喝。”詩澄做出難喝的表情。荀風笑笑,隨便拿了條毛巾拭手。
“走吧,我送你回學校。”
在計程車車上,雖然兩人都裝作很輕鬆的樣子,和以前一樣,可兩人內心都在盤算著自己的心事。荀風母親早上又發了一條問自己今天是否回家的資訊,荀風不時看看手機,心情很煩躁。
詩澄卻絞盡腦汁想想起昨晚的事,卻一籌莫展。看著荀風時而看手機時而皺眉的望著窗外,詩澄好奇問道:
“怎麼了”詩澄盯著荀風手機問道。
“沒什麼。”荀風放下手機,臉色卻有些凝重。
“女朋友?”詩澄有些彆扭的問道,這是詩澄第一次在荀風面前說這三個字。
“我媽的資訊,突然讓我今天回家。”荀風不耐煩的說道。
“那就回啊,今天是週六,現在回,也能趕上晚上演出。”詩澄急忙說道。
“我們的演出都調到工作日了。”詩澄才想起因為田欣的原因,樂隊現在演出量急劇下降。又說道:
“那你正好可以在家住一個晚上。”
“我不想回去。過年才剛回去過。”荀風反感的挪了挪身子,望著窗外。
“你母親特意發資訊給你,說不定是家裡有什麼事呢?”詩澄把身子向荀風靠近一些,臉色很凝重。
荀風沉默了一下,語氣稍微緩和些說到:“有事她就直接說了。”
詩澄見荀風有些心軟,只是嘴硬而已。只好親自動手,把手機點開。汽車的時間點沒有火車的時間點好,於是選了兩張到川盧市的火車票。
“荀風哥哥,你錢包給我一下。”
“要我錢包做什麼?”
“我那天看很好看的,尋思要不要自己買一個,給我看看吧。”
荀風想不通詩澄怎麼會看上一款男士錢包,還是乖乖的掏出來,遞給了她。詩澄一邊研究錢包,不停誇著錢包的做工款式。
“荀風哥哥,你這個錢包真精緻,你在哪裡買的?”詩澄假裝看錢包工藝,實則在翻找著身份證。
“別人送的。”荀風語氣變得有些冷淡。詩澄吃驚的看了荀風一眼。
“誰送的?”詩澄故作淡定的問道,手裡已經拿到了荀風的身份證。
“以前的朋友。”荀風冷漠的說道。臉望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