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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慕男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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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姬秋山讓田武去藥王谷請藥王來給他治病,田武在臨出門的時候碰到了姬秋山的女兒姬慕男,姬慕男在田武見口中得知她的父親身體欠佳,於是等她目送著田武一行人離開後,就趕到他的父親姬秋山的書房來問候。

姬慕男來到父親姬秋山的書房,看見父親姬秋山正立在書桌前面練字。於是慕男就停下了腳步對父親姬秋山說道:父親,我聽田武叔叔說你的身體不大好,是舌頭上的病情又加重了嗎?

聽到女兒慕男的聲音,姬秋山抬頭笑著對慕男說道:男兒,你怎麼來了,今天沒有隨你母親出去嗎?

慕男見問,就笑著說道:母親今日在賬房裡面查賬,沒有出門,我跟凌霜去了錢莊,剛剛回來,在馬棚碰到田武叔叔他們出門,田武叔叔說你的石頭又不得勁兒了,我就來找你了。

姬秋山聽了女兒慕男的這番話後,心裡頓時暖呼呼的,只見他放下手裡的毛筆,呵呵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看來我的女兒終於是長大了,這麼些年我沒有白養你喲,都知道心疼父親了。

慕男聽完父親的話後,小跑到父親姬秋山身邊,拉著他的手一邊搖晃一邊撅著嘴說道:所以父親你到底怎麼了嘛?疼不疼啊?

這時候姬秋山被女兒慕男搖曳著身體也跟著晃動,只見他用另一隻手抓住女兒慕男的手腕,用非常疼愛的語氣跟慕男說道:我沒什麼大礙,不過就是老毛病了,你快放開我,晃得我的頭都暈了,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兒似的拉拉扯扯的?

姬慕男聽到父親姬秋山說的這些話,又把身子往姬秋山前面一湊,還是撅著嘴,佯裝出生氣的神情跟父親姬秋山說道:哼!多大我也是你的女兒!

看到女兒慕男的這個舉動,姬秋山心裡就跟吃了蜜似的,他忍不住一把將女兒慕男摟進懷裡,嘴裡還是笑呵呵的跟女兒慕男說道:那是自然,你永遠也我的寶貝閨女。

聽了父親姬秋山的話,慕男只是在他的懷裡撅了一下嘴,沒有在意說話。這個時候姬秋山似乎想起了什麼,只見他扶起慕男問道:你剛才說你剛剛從外面回來,是不是也沒有去你娘那裡問候過?

聽了父親的話後,慕男回道:沒有啊,你知道的,母親在賬房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所以我就沒有去。說完這些話後姬慕男又走到他父親姬秋山剛才練字的位置說道:我來看看父親寫了什麼字啊?這時候慕男看到書桌上的紙上面寫著“天道酬勤”四個大字,慕男看了後,哎喲了一聲,接著說道:父親的字真是越來越有力度了,這四個字看上去簡直就像刻在紙上面似的,法度從容,給人一種人紙合一的感覺,難怪人們在寫字的時候都講究入木三分呀?

姬秋山見女兒慕男竟然評論起他寫的字來了,於是就假裝不屑的說道:你能知道什麼?平時讓你寫幾個字就跟要你命似的,這會子還敢在這裡評價寫字,說出去也不怕笑死人。姬秋山說完這些話,竟然自己也笑了起來。

聽了父親姬秋山的話,只見慕男跺了一下腳,氣呼呼的說道:父親,你怎麼跟田武叔叔一樣,老是喜歡揭人家的短呀?我再也不理你了!說完只見姬慕男假裝委屈的從父親姬秋山的書房跑了出來。

原來自從姬慕男那次圍獵闖出禍後,他的父親姬秋山非常生氣,還怪夫人上官林太過驕縱女兒了,慕男的母親上官林也害怕自己的女兒這樣下去會慣壞了。從那以後上官林就親自帶著慕男,這姬慕男也是一個天賦異稟的孩子,這些年跟著母親上官林,把家裡的生意上的事情研究的比他的父親姬秋山還要清楚,這倒讓她的母親上官林極其的欣慰。於是上官林索性就把一些不十分要緊的事情都交於慕男去打理,一來可以讓她儘快的成長,二來也能鍛鍊慕男應變事情的能力。姬慕男也沒有讓她的母親失望,但凡是她母親交給她的事情,都處理的井井有條,有時候甚至於比她母親上官林想的還要周到。久而久之,上官林對慕男也就更加的放心了,家裡生意上的事情大部分都讓慕男參與進來,這倒使慕男有更多的機會來學習,她不但不覺得麻煩,反而覺得十分的有成就感。

此時她從父親那裡出來後,就又來到賬房去找她的母親上官林,順便跟她彙報她今天的成果。來到賬房後,卻發現她的母親沒有在賬房,只有賬房的總管在那裡整理賬本。於是姬慕男又來到她母親用來憩息的偏房來找她。來到偏房,她的母親果然在這裡,只見上官林手裡拿著一封書信,面帶愁容的坐在那裡發愣。

看到這個樣子,姬慕男走到母親身邊問道:母親,怎麼了?誰送來的書信啊?讓你愁成這個樣子?

上官林見女兒慕男來了,就回過頭跟慕男說道:男兒,你來的正好,這是你外婆派人送來的信,你外婆說她近來身子骨不大硬朗,大不如從前了,可能是上了年紀了,身體不大消受了。另外還說甚是想念你,說你要是有心的話,就去她那裡走動一下,好全了她這份牽掛。說著就把手裡的書信遞給慕男看。

慕男從她母親手裡接過信,就在她母親身邊讀了起來,這時候只見慕男一邊讀著她外婆的信,一邊眼裡含著淚光,等她讀完外婆的信後,才帶著哭腔跟她母親上官林說道:母親,當年在老界嶺的時候外婆對我那麼好,不光教會我武藝,還給我講做人的大道理。自從回到萬仙山後,我就再也沒有去看過她,辜負了她對我的牽掛!母親,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的沒有良心,特別的對不起外婆?

上官林見女兒說出了這樣的話,知道她是因為外婆在信中說出了時日無多了這樣的話才傷心難過的。於是她安慰女兒慕男道:男兒,你外婆知道我們府裡的事務繁多,不能夠抽出時間陪你去看她,她是不會怪你的,既然你外婆這麼的想念你,那就讓你田武叔叔陪你去看看你外婆去吧。說到這裡,上官林見女兒慕男還是沮喪著臉,於是又笑著說道:怎麼了這是,我都說了讓你田武叔叔陪你去看外婆了,怎麼還不高興呢?

這時候只見慕男臉上已經掉下了眼淚眼淚,聽完母親的話後,慕男一邊用袖口擦著臉上淚水一邊對母親說道:可是田武叔叔被父親派出去辦事去了,估計要個把月才能夠回來。

上官林聽了女兒慕男的話後,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又笑著說道:不妨事,等你田武叔叔回來 ,你們再去。

聽了母親的話後,慕男又對母親說道:母親,我現在已經是長大了,凌霜陪著我去就可以了,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再派幾個人跟著我們就好了呀?

慕男剛說完這些話,只見她母親立馬正色的說道:那怎麼行?別說你自己去,就是派府裡的其他人跟著你去我也是不會放心,除非有你田武叔叔跟著你,我還放心點。

等她母親說完,慕男又問道:母親,這是為何?咱們府裡跟田武叔叔一樣身手的人那麼多,為什麼我只能等田武叔叔才可以去看外婆?

這時候只見她的母親上官林說:為什麼?因為你田武叔叔從小到大比我跟你父親還要疼愛你,所以只有他跟著你我才能夠放心,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等你田武叔叔回來你們再去老界嶺看外婆。說完這些話,只見上官林又問慕男道:聽說你今天去錢莊了?

慕男聽完他母親說要等她田武叔叔回來後再去老界嶺看外婆的話後就沒有再說什麼了,她知道一旦她的母親決定了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當慕男又聽到她的母親問她錢莊的事情的時候,她又答應了個“嗯”字。

這時候只見她的母親上官林又問候道:那你可有什麼收穫沒有?

慕男見她母親問,就對她母親說道:母親,透過我之前去錢莊的時候還有今日在錢莊裡面對錢莊的瞭解,我發現我們的錢莊對那些前來存銀票的商戶似乎放的很開,而對那些前來借銀票的商戶卻是非常的刻薄。還有就是存款的利息跟借款的利息相差甚遠,以至於我在錢莊外面聽到了許多對我們錢莊評頭論足的言論,都是一些不大好的言語,我認為這樣很是影響我們錢莊的信譽。

聽了女兒慕男的話,上官林冷笑著說道:那依你應該怎麼做啊?

這時候只見姬慕男回道:我認為應該將前來存款的客人跟前來借款的客人同等的對待 ,因為他們都為錢莊創造利益。還有就是將存款的利息與借款的利息定到差不了多少,這樣的話,前來借款的商戶就會大幅度的提高,錢莊的利益也會加大的提升。

等姬慕男說完,她的母親上官林嘴裡哼了一聲,冷冷的跟她說道:你說的倒是容易,你知道我們錢莊一年到頭有多少銀子收不回來嗎?要是不把借款的條件定的嚴格一些,只怕我們的這些家底早都賠在錢莊了。你可倒好,還說什麼存款的商戶跟借款的商戶一樣的對待,你怎麼知道借出去就一定能收回來?還有,你可知道普天之下只有我們家的錢莊是不需要抵押就可以對外放銀子的,剩下的那些錢莊都是你有了一定的抵押後,才決定給你放款多少的。

聽到這裡,慕男用鑑定的語氣對她母親上官林說道:我知道,我還知道凡是那些到我們錢莊來借銀子的商戶,都是跟我們有生意上的往來的,所以才不需要他們抵押東西的。可是我還是覺得放款的條件太苛刻了一些,我發現我們錢莊目前只給那些大的商戶放銀子,像那種小商戶是沒有資格在我們錢莊借銀子的。可是母親你想過沒有,就拿我們的染坊來說,除了我們自己的布匹店以外,那些大的商戶人家自己也有染坊。所以我們的染坊生產出來的布料最後還不是靠這些小商戶才能賣出去。所以我覺得咱們錢莊的經營模式要改一改。

這時候上官林聽了女兒慕男的話後,心裡尋思了半天,她覺得她的女兒說的話也有些道理,於是上官林又問女兒慕男道:那依你說,要把錢莊的經營模式改成什麼樣兒?

慕男見她母親來了興致,就笑著對她母親說道:不瞞母親說,我是想出來了一些方法,可能還不太成熟,我說給母親聽,等母親聽完後再給我一些建議。慕男說完這些話,見她母親沒有搭理她,於是又接著說道:首先我覺得要把借款的利息稍微的降低一些,不能說要跟存款的利息一樣低吧,起碼也要差不多。還有就是開放式放款,但凡是跟我們家有生意上往來的商戶不論大小,如果他們需要,都可以從我們的錢莊借銀子。跟我們家沒有生意上往來的商戶,要是想從我們家的錢莊借銀子的話,也是可以的,不過第一次借款的時候必須要有抵押,然後再根據他還銀子的信譽度來決定往後還要不要借給他銀子。我說的這些,只要他們從我們錢莊借了銀子,就必須按季度還銀子,再根據他借銀子的多少和借銀子的時間來計算一個季度要還多少銀子。就比如說,這個商戶從我們錢莊借了五千兩銀子,借款票上寫的期限是三年的話,就是五千除以十二,除出來的數字就是他每個季度要還給錢莊的銀子。這樣以來的話,即保證了錢莊的流水,也能夠使錢莊多賺銀子,商戶那邊又等於把這五千兩銀子分成了十二次歸還給錢莊,這樣也減輕了商戶的壓力,豈不是一舉多得。

聽了女兒慕男的話後,上官林欣慰的笑著說對慕男說道:你這個法子也使得,不過眼下咱們錢莊沒有那麼多銀子,等年底把各處的賬歸攏好了,來年再開始實施你說的這些吧,你趁著這些日子再把錢莊的舊賬整理出來,讓錢莊的掌櫃傳出訊息,就說年底之前把所有的賬都要收回來,開年再從新放賬。

姬慕男聽了母親上官林的話後,高興的跑出去了。等女兒走後,上官林在心裡感嘆道:這丫頭終於是長大了,好多事情做的比我還要好,看來我上官林是後繼有人了。

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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