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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江湖往事之江湖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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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說到上官正雄在武林大會上草草的安撫了一下眾人就急匆匆的趕到褚嶺主的臥室,他看到褚嶺主氣息微弱的躺在木榻上,老界嶺的管家跟褚嶺主的千金褚萱萱守在褚嶺主身邊,他們在等上官正雄回去商量如何救治褚嶺主。

這時候褚萱萱哭著對上官正雄說道:上官哥哥,求求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我爹。

此時的上官正雄見褚萱萱哭的跟個淚人似的,於是是就安慰她道:褚姑娘放心,褚伯伯說到底是因為我才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一定會想辦法救褚伯伯的。說完只見他走到褚嶺主身邊,右手的中指跟食指併攏,輕輕地在褚嶺主身上點了幾下,然後說道:我已經封住了褚伯伯的穴道,這樣他的血脈就不會再流通,所中的毒也不會更深入的進入他的身體。等他點封住了褚嶺主的血脈後,又起身跟管家和褚萱萱說道:我觀褚伯伯所中之毒非常的深,而且還受了很嚴重的內傷,雖然我不知道褚伯伯中的是什麼毒,但是我想我的師父雲臺上人應該能解褚伯伯身上的毒,你們先在這裡好好的照看褚伯伯,我現在就趕回雲臺山去,請師父他老人家來看看有沒有辦法救褚伯伯。說完他就辭了老界嶺的管家跟褚萱萱,找了一匹快馬,急急的趕回了雲臺山。

上官正雄回道雲臺山已經是黃昏時候了,他還沒來得及進門,就看到他的師妹惠林坐在院子的石墩上發呆,半年多沒有見到師妹惠林了,上官正雄看她出落的更加好看了,比原來多了幾分嫵媚,看上去更加的落落大方了,於是他就迫不及待叫道:師妹,你在這裡做什麼,師父呢?

原來惠林從小就跟上官正雄一起長大,以前不管幹什麼都是跟上官正雄在一起的,在上官正雄下山的這大半年的時間裡,她似乎感覺少了什麼東西似的,做什麼都打不起精神頭,整天不是在那裡發呆就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生悶氣。這時候她突然聽到上官正雄在叫自己,以為是聽錯了,回頭一看,果然是她的師兄上官正雄,於是她立馬從石墩上蹦了起來,激動地跑到上官正雄面前,拉著他的手高興地叫道:師兄,怎麼是你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官正雄聽完惠林的話,伸手掐了一下她的鼻子,也笑著說道:傻丫頭,不是我難道還會是別人啊,說說吧,這些日子都闖了什麼禍?

惠林聽完上官正雄說的話,雙手叉腰佯裝憤怒的表情,然後又不以為然的說道:哪裡有,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個闖禍精嗎?

上官正雄看到惠林的樣子,隨即又掐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後用一種十分寵愛的語氣說道:還真是,說完兩人都呵呵大笑了起來。

隨後惠林又問道:師兄,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見過我爹爹了嗎?

這時候的上官正雄才想起了他這次回來是有要緊事要找他師父的,於是他又趕忙對惠林說道:我剛剛才回來的,還沒有見過師父呢,師父在哪?快走,我們去找他,我有要緊的事情要跟師父商量。

聽到上官正雄的話,惠林轉頭問道:師兄,什麼事那麼要緊,爹爹這會子應該在後山消食呢,走,我們去後山找他去吧!說著話兩個人就從院子裡走進去穿過弄堂從後門走了出去,一直往後山走去了。此時正是深秋時節,沿路的那些花草都已經凋落了,只有幾株菊花稀稀落落的開著黃的,白的,還有粉紅的花朵。有一些樹木的葉子都已經落光了,看上去光禿禿的,無比的蕭條。去往後山的小徑上面鋪滿了一層厚厚的樹葉子,走在上面有一種蓬鬆的感覺,如果不是十分的加著小心,指不定就會把人滑倒的。他們兩個轉過一個山頭,遠遠的就看見雲臺上人站在亭子上面一直的看著遠處,等他們走上了亭子,上官正雄才給他的師父雲臺上人請過安。雲臺上人見上官正雄這個時候回來,他已經猜到是有什麼事情了,於是他說道:正雄啊,到山下這半年多可還順利,為師讓你辦的事情想必已經辦妥了,要不就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了?不然以為師對你的瞭解,除了這兩樣事情,別的什麼事你是不會輕易回來的。

聽到雲臺上人的話,上官正雄接著回道:徒兒下山這半年多一向也沒有向師父問安,不知道這些日子裡師父身體是否安康,師妹沒有給你惹禍吧?聽完上官正雄的話,惠林立馬接過話說道:師兄,你怎麼這樣,老是在爹爹面前說我的壞話呀,你看你一回來也不問問我好不好,就著急忙慌的跑過來找爹爹,師兄你也太偏心了吧?上官正雄見他的師妹惠林這麼說,於是又接著笑道:那還不是因為你的黑歷史太多了。聽到這裡惠林把頭撇向一邊,撅著嘴說了一句“哼”!然後又說道:我那些黑歷史不都是你帶著我做的嘛?你可倒好,現在跑來爹爹這裡充好人來了。

這時候雲臺上人笑著說道:這死丫頭這些日子倒還算消停,不過就是整天跟丟了魂的小雞似的,無精打采的。說著雲臺上人又對著上官正雄說道:你看你一回來她又笑容滿面的,到底還是跟你親啊,我這個爹倒是個外人了。聽完雲臺上人的話,惠林馬上跑到他跟前,兩隻手抱著他的胳膊一邊搖晃一邊撒嬌道:哪裡有啊爹爹?你跟師兄都是我最親的人,我跟師兄從小一起玩到大嘛,這都有半年多沒有見到師兄了,現在師兄突然回來我當然開心了嘛!說完她一邊笑著一邊把頭埋進她爹的懷裡。

此時雲臺上人見上官正雄面有憂色,於是他低頭對惠林說道:好了,我們來聽聽你師兄這次回來所為何事?說完他又抬頭對著上官正雄說道:正雄啊,你說說吧,你這次回來是不是遇到什麼為難的事情了,為師見你面有憂愁之氣,是為師要你所做之事有困難了嗎?

上官正雄見雲臺上人這樣問他,於是他就把這些日子在山下所發生的事情一一的講給他的師父聽,當他說到褚嶺主身中劇毒又身負重傷,這次回來就是專門來請師父給褚嶺主療傷的。雲臺上人聽完上官正雄的話,朝著亭子外走了幾步,他站在外面的欄柵處望著遠方沉默了半晌,隨後嘆了一口氣說道:為師數十年來從不參與江湖之事,然褚嶺主昔日與我算是有投緣之交,此番他有難,為師即使要捨去這條小命,也要走上這一遭的。何況他能落到今天這步田地,歸根結底也是因為我的原因。雲臺上人說完這些話又回頭對著上官正雄跟他的女兒惠林說道:正雄,既然這樣,事不宜遲,為師現在就動身前往老界嶺,你今晚就先在山上修養一宿,明天一早你再跟惠林一同趕去老界嶺。他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上官正雄還沒來得及說完,只見他的師妹惠林就已經高興的跳起來了,她激動的跑過去拉著雲臺上人的胳膊問道:爹爹,我也可以一起去嗎,太好了,這些日子在山上都快把我憋瘋了,終於可以下山去玩了。雲臺上人看到惠林高興的樣子,就低頭笑著對她說道:正雄現在是武林盟主了,江湖上的事情一直都是紛雜繁瑣,他應該沒有機會再留在山上了,你爹爹此番前往老界嶺,還不知道能不能救治褚嶺主,當然不能留你一個人在山上了。不過你要記住,這次去老界嶺可不像你平時偷偷的溜下山去玩那麼簡單,江湖險惡,凡是要收斂你的性子,切不可再莽撞行事。

惠林聽完他爹爹雲臺上人的話,立馬回道:爹爹放心吧,我這次一定會聽爹爹跟師兄的話,絕不會再惹是生非了,何況那些江湖上的人,向來都是冤有頭債有主恩怨分明的,我若不去招惹他們,他們也未必見得就會來招惹我們。上官正雄聽完惠林的話,不由地笑了起來,接著他對著師妹惠林說道:師妹,你太天真了,若江湖上的人要是都像你說的那樣,那我這些日子豈不是就不用下山去了?你我平時大多都呆在雲臺山上,哪裡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殊不知人心叵測,有的人就算你不去招惹他們,他們要是想欺負你,一樣也會欺負你的,哪裡還管什麼恩怨分明。聽完上官正雄說的話,惠林一臉不屑的說道:有爹爹跟師兄在,我怕什麼,誰要是膽敢招惹我,我定打他個屁滾尿流。聽道惠林說的這話,上官正雄又笑了笑,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只見這個時候雲臺上人說道:好了,你只要記住這次下山去就老老實實的待著,不要惹事就好了,我也該動身了,你們兩個明天早起在去。聽到這裡,惠林跟他爹爹說道:爹爹,那我跟師兄現在跟你一起去不是更好嗎?聽到惠林的話,雲臺上人假裝得意的說道:跟我一起走,你有多大的能耐,你能跟的上我嗎?平時叫你好好練功,你偏要偷懶,現在既然還敢說出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來,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

聽到雲臺上人對她的諷刺,惠林也沒有反駁,她張開嘴吐了吐舌頭,隨後假裝生氣的撅嘴說道:行,你厲害,你先走吧,有什麼好得意的?大不了我跟師兄明天再走,有不會少了一塊肉?雲臺上人看到她這個樣子,也笑著說道:你師兄趕了一天的路了,我是讓他今晚歇息一下,你們晚上各自收拾一下,明天早起再趕路。說完雲臺上人又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去準備吧,我也該走了,話音剛落,惠林跟上官正雄回頭一看,雲臺上人已沒了蹤影。惠林見她爹爹已經走了,就在嘴裡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就走了,老是這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上官正雄聽見他師妹惠林的話,就笑著對他師妹說道:怎麼,羨慕啦?師父他老人家武功高深莫測,羨慕是沒有用的。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說著他們兩個又從剛才來的路上走了回去,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就各自安歇了。

這裡再說雲臺上人自從在雲臺山別了惠林跟上官正雄,不到兩個時辰就已經趕到了老界嶺。到了山門前,管家接他進了裡面,茶也沒來得及喝就去看望褚嶺主了。雲臺上人到了褚嶺主榻前,褚萱萱見只有雲臺上人一個人,還以為上官正雄不來了,於是就連忙張嘴問道:雲臺叔叔,上官哥哥呢?雲臺上人見問:就把上官正雄跟惠林明天再來的話給管家跟褚萱萱說了一遍,褚萱萱聽了雲臺上人的話,方才放心。這時候雲臺上人拿起褚嶺主的胳膊摸了一下脈搏,他見褚嶺主的手掌已經完全是紫黑色的了,於是雲臺上人又扒開褚嶺主胸口的衣服,只見褚嶺主胸口有碗口那麼大的一塊肉也是紫黑色的了,於是他立馬解開褚嶺主的穴道,對著管家跟褚萱萱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先給褚兄調理一下,在我沒有出來之前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們。於是褚萱萱跟老界嶺的管家就退出了褚嶺主的屋子,褚萱萱又讓管家叫來了兩個人守在屋子外面,按照雲臺上人的吩咐,在雲臺上人沒有出來之前,不允許別人進去打擾。

原來褚嶺主所中之毒乃世間最厲害的毒,叫做蝕骨散,這蝕骨散是西域一個喇嘛所制,也就是殷敖在西域的先師。但凡中了這種毒,渾身的骨頭就跟一條繩子似的軟弱無力,若再以掌法助力,這種毒就會更加的兇殘,屆時中毒之人渾身上下就會呈紫黑色狀,在三四日的時間裡,身體就會腐爛而死。不過若只是單純的中了這種毒,沒有掌法的推波助瀾,除了渾身上下無力外,倒也沒有性命危險,就是需要解藥方能恢復,如若沒有解藥,那身子將一直是無力的狀態,這就蝕骨散的厲害跟獨特的地方。

大約過了三四個時辰,雲臺上人才推開門從褚嶺主的屋子裡走出來,老界嶺的管家見雲臺上人走出來了,就趕緊吩咐了人切好茶給雲臺上人端了過來,他把雲臺上人請到紫武大殿,請他坐下以後才小心地問道:敢問上人,我家嶺主身上的毒跟傷可還有的救?

聽到管家的問話,雲臺上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隨後才緩緩地說道:老道跟褚兄也算得上是至交了,有話老道就敞開了說了。聽到這裡管家說道:正是這話,嶺主之傷,好歹煩請上人明說才是。聽完管家的話,雲臺上人轉頭對著管家說道:老道方才給褚兄號脈的時候發現褚兄的脈搏非常的虛弱,身中之毒已浸入肺腑,而褚兄所中之毒就連老道生平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不過就算此毒再怎麼劇烈,憑老道生平所學之力,給褚兄運作個五七日,應該也能從褚兄身上逼出此毒。可是褚兄身上這毒雖能解,但是他所受之傷恐怕就算華佗再世也無力迴天了,老道剛才給褚兄逼毒之時,發現褚兄內臟俱損,就算解了此毒時日也無多了。

聽到這話,管家的臉上頓時現出了無奈的表情,他見雲臺上人臉上有疲憊之色,於是就領他去客房休息。等安頓好雲臺上人後,管家又來到褚萱萱這裡,他把雲臺上人說的話跟褚萱萱又說了一遍,褚·萱萱聽完管家的話隨即就在房裡大哭了起來,管家這時又安慰道:小姐千萬要保重身子才是,現在嶺主昏迷不醒,老界嶺大大小小的事情還要靠小姐來支撐,這時候小姐可千萬不能哭壞了身子。褚萱萱聽到管家的話,方才止住了哭聲,接著她對管家說道:少有叔你說的有道理,這個時候不能讓外人看了咱們老界嶺的笑話,爹爹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以後家裡的事就全仰仗少有叔了。聽完褚萱萱的話,老界嶺的管家吳少有立馬躬身說道:小姐說的是哪裡話,在下從小就跟著嶺主,在老界嶺生活了一輩子,這裡也是我的家呀!褚萱萱聽到吳少有這麼說,又面帶喜色地說道:有少有叔這句話,我就安心了,時候也不早了,少有叔也早點休息吧,現在家裡上上下下的事情都是少有叔在操勞,想必一定也很累了。這時候老界嶺的管家吳少有在聽到褚萱萱說的這些話後,心裡不由得一暖,隨即躬身說道:小姐,小人只是老界嶺的一個下人,哪裡配小姐來關心,小姐還是保重好身體才是要緊。這時候褚萱萱略顯正色地說道:少有叔這是怎麼說?從小到大您是最疼我的了,我跟爹爹一直都把你當作家人看待,以後快別說這些喪氣話了。此時吳少有聽到褚萱萱說的話,他心裡也明白,在老界嶺除了嶺主跟小姐褚萱萱,就屬他身份最高了,他也知道嶺主跟小姐從來沒有把他當過外人,於是他又立馬躬身對褚萱萱答應一個“是”字,隨後又閒拉了一些家常才從褚萱萱的房間裡退出來,方才去休息。

第二天一起來管家先去褚嶺主的房間去探視,當他推開房門的時候卻發現雲臺上人已經在為嶺主療傷了,於是他就輕輕的關上了房門,去安排府裡的事情去了。褚萱萱因為他爹爹受傷過於傷心,女孩子的身子骨難免會吃不消,所以就在屋裡睡了過去,等到太陽下山她才勉強支撐著身子來到他爹爹的房間照看。這時候雲臺上人已經替褚嶺主療完傷了,正坐在大殿喝茶,管家吳少有坐在旁邊陪著雲臺上人。褚萱萱給雲臺上人請過安,隨後他對管家說道:少有叔,勞煩你先在這裡陪著雲臺叔叔,我先去看望一下爹爹,說完她就從大殿走出來,徑直的往褚嶺主的房間走去。

褚萱萱來到了她爹爹的房間,見他的爹爹還是沒有醒過來,不過臉上似乎已經有一些紅潤之色了,這倒讓她有一點點欣慰,她在榻前坐了下來,一直守在她爹爹身邊,就連早飯也沒有出去吃。就快要到午飯時分,上官正雄跟惠林已經來到了老界嶺,他們進了紫武大殿,上官正雄先是跟雲臺上人請過安,隨後他跟惠林再向眾人問了好,才來到褚嶺主的房間看望褚嶺主,他跟惠林來到褚嶺主的房間,見褚萱萱坐在褚嶺主身邊,眼睛還一直在流著淚。褚萱萱見他們進來,趕緊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站起來說道:上官哥哥,你回來了,這位就算你的師妹惠林姐姐嗎?惠林見褚萱萱叫他的師兄上官哥哥,又在她口中聽到你回來了這樣的話,心裡頓時就咯噔了一下,不過礙於眼下的情況,她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笑著跟她打了招呼。這時候上官正雄問道:褚伯伯還沒有醒嗎?褚萱萱見問,就對上官正雄說道:是啊,爹爹一直都沒有醒過來,說完又低下頭流起了眼淚,惠林見她這個樣子,就走到褚萱萱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萱萱妹妹,你不要難過,有我爹爹在,她一定會治好褚伯伯的,這時候上官正雄也說道:是啊褚姑娘,你先不要傷心,師父一定會救褚伯伯的。說完上官正雄又對著師妹惠林說道:師妹,你在這裡陪著褚姑娘,我去問問師父看褚伯伯的傷怎麼樣了。說完上官正雄就從褚嶺主的房間裡退了出來,來到了紫武大殿,他見吳管家陪著雲臺上人在大殿喝茶,於是他就跟雲臺上人說道:師父,褚伯伯傷怎麼樣了,能治好嗎?雲臺上人見上官正雄問他,就站起身對著上官正雄說道:正雄,走,隨我到外面走走,說完就緩緩地朝外面走去,這時候老界嶺的管家吳少有站起來說道:上人,午飯時間到了,要不等用過午飯您再跟上官少俠去吧?雲臺上人聽了管家的話,回頭說道:不妨事,我們就在院中走幾步,聽到雲臺上人這麼說,上官正雄才從後面跟了出去·。

雲臺上人領著上官正雄來到老界嶺的那個大場院裡,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正雄啊,褚兄身上的毒很獨特,已經進入骨髓,就連為師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毒?幸好你點了他的穴道,不然恐怕褚兄現在已經命在黃泉了。要想把毒從褚兄身上逼出來,需連續七日每天早,中,晚三次在褚兄身上運功,要先從褚兄的骨頭裡把毒逼出血液,再從他的血液中把毒逼出體內外,這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然而褚兄肺腑已經損壞,就算把毒逼了出來,人也是不中用的了。聽到這裡,上官正雄說道:那師父······說到這裡上官正雄又停住了沒有再說下去。這時候雲臺上人繼續說道:正雄啊,你放心吧,他即使是活不過一天,這毒為師就算是耗盡生平所學也是要替他解了的,至於解了毒以後,他還能活多少日子,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說完雲臺上人又說道:正雄啊,老界嶺在江湖畢竟還是有一定的威望的,眼下這個節骨眼上要分外的小心,你現在是武林盟主了,要提防那些小人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上官正雄聽完他的師父雲臺上人的話,說道:師父放心,我一會就跟吳大叔說,讓他這些日子嚴加防範,一定不會讓人趁虛而入的·。

接下來的幾天,雲臺上人每天三次給褚嶺主運功療傷,到了第七日的時候,褚嶺主的毒果真被雲臺上人從體內逼了出來,不過他依然沒有醒過來。雲臺上人見褚嶺主的毒已解,就要離了老界嶺回雲臺山去。上官正雄的師妹惠林見他的爹爹要回去了,就說道:爹爹,你這麼快就要回去了嗎,我還沒有玩夠呢?雲臺上人聽到惠林的話,佯裝生氣的跟她說道:你這個臭丫頭,就留在這裡幫你師兄吧,我還不知道你,正雄在這裡,你怎麼可能回去陪我這個老頭子。惠林聽到雲臺上人的話,立馬跑過去抱住他笑著說道:爹,你放心,我跟師兄在這裡呆一陣子,等我玩膩了我就回雲臺山去看你。這時候雲臺上人正色道:你師兄現在是武林盟主了,行事不能像以前那樣的隨意了,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的任性了,雖說褚嶺主與我是故交,這次又解了他身上的毒,但你們畢竟是客,凡是不可魯莽,要依著人家這裡的規矩行事。說完話雲臺上人辭了老界嶺的眾人,上官正雄跟師妹惠林把雲臺上人就送出了老界嶺,到了山下要分別的時候,雲臺上人跟他們兩個說道:正雄,你師妹從小就是被我寵壞了,行事太過莽撞,你要看好她,凡是不能由著她的性子。說完雲臺上人又說道:正雄,人立足於天地間,行事當以正義為首,尤其你現在位居武林之尊,切不可居位謀利,行一些不恥之事。

上官正雄聽到他師父說的話,立馬跪下回道:師父放心,弟子就算是舍了性命,也不敢做違揹人道之事,師父的教誨,弟子一定時刻放在心裡。這時候雲臺上人拉起上官正雄說道:正雄,你是為師看著長大的,你的脾性為師還是清楚的,不過你現在既然做了武林盟主,就要想著給武林謀利,讓武林多一些和平,不要再讓那些江湖之人再平白無故的受害。雲臺上人每說一句,上官正雄就答應一個“是”字。說完雲臺上人就辭了上官正雄跟他的女兒惠林,徑直的往雲臺山走去。上官正雄跟惠林見雲臺上人走的遠了,方才回道老界嶺。

他們回道大殿後,聽說褚嶺主已經醒了,於是就又趕到褚嶺主的房間裡去看褚嶺主,只見這時候老界嶺的·管家跟褚嶺主的女兒褚萱萱還要兩個丫鬟在褚嶺主的房間裡,褚嶺主這個時候還是躺在榻上,看起來還是很虛弱,不過眼睛已經是睜開的了。他看到上官正雄跟惠林進來,就要掙扎著坐起來,可是掙扎了半天也沒能夠坐起來,上官正雄見他這個樣子,就上前攙著道:褚伯伯,你的身子還沒有恢復,你躺著就好。褚嶺主見自己坐不起來,索性就放棄了掙扎,又躺回去,一隻手拉著上官正雄說道:賢侄啊,這些日子多虧了你,不然我這老界嶺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上官正雄聽到褚嶺主的話,立馬說道:褚伯伯快別這麼說,都是我害了你,你現在就安心養病就好,別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交給我處理就好。褚嶺主見上官正雄說的這麼自責,於是擺擺手對他說:賢侄啊,你不要胡思亂想,凡事冥冥之中都是註定了的,老夫一生闖蕩江湖,臨了還能為江湖盡一點綿薄之力,也算是老夫一生給自己一個交代了。說著話只見褚嶺主已經不停地的在咳嗽了,於是上官正雄就讓他好好修養,他們就從褚嶺主的房間退了出來,只留下褚萱萱一個人在屋裡服侍。

、接下來的日子褚嶺主雖然說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可是他的內臟被殷敖的掌震爛了,所以他每天只是喝兩口粥,有時候甚至連一口茶也喝不下去。上官正雄除了照顧褚嶺主,還要處理老界嶺的事情,這個時候老界嶺的安危是最主要的,他怕有一些江湖小人聽到褚嶺主病重的訊息,趁機來騷擾老界嶺。於是他就讓吳管家在老界嶺的各處要緊的去處多安排了一些人守著,不管是白天還是夜裡他都要親自巡查幾遍。惠林見上官正雄這些天一直忙著老界嶺的事情,沒有時間陪著她,她在老界嶺也沒有熟悉的人,何況老界嶺除了褚萱萱跟幾個丫鬟外,剩下的都是一些男人,褚萱萱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思跟她玩。於是她就對上官正雄說道:師兄,我在這裡太無聊了,我想下山去玩幾天。上官正雄聽到師妹的話,他才想起來這些天只顧著忙老界嶺的事情了,都忘記這個師妹了,於是他對惠林說道:師妹,都是師兄不好,我這幾天太忙了,冷落了你,你要是想下山去逛逛,就去玩幾天吧,不過可不能惹事生非,要早去早回。聽到上官正雄的話,惠林高興的說道:放心吧師兄,我還是跟往常一樣,玩幾天就回來了。

就這樣惠林就一個人下山去玩了,過了兩天老界嶺的管家吳少有見惠林沒有回來,就對上官正雄說道:上官少俠,惠林姑娘下山幾天了沒有回來,會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要不要派幾個人下山去找找?聽到管家的話,上官正雄笑著對管家說道:吳大叔請放心,我這個師妹武功在我之上,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行事還是比較穩妥的。她就是太久沒有去山下玩了,放心吧,等她玩夠了就會自己回來的,平常我們在雲臺山的時候也這樣。吳少有見上官正雄這樣說,於是也沒有在說什麼,又過了幾天,上官正雄見惠林還沒有回來,於是就跟老界嶺的管家商量道:我師妹這次下山都已經十幾天了,她平常雖說是貪玩,但也從來沒有過這麼久沒回來的現象,要不還是勞煩吳管家派兩個人下山去打探一下,順便把她給領回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丫鬟跑過來說道:上官公子,吳管家,嶺主叫你去他的房間有話對你們說,聽到這話,上官正雄跟吳管家趕緊就趕去出嶺主屋子,進了屋子,只見褚萱萱坐在褚嶺主的身邊大哭,褚嶺主躺在木榻上面緊閉著雙眼,氣息極其微弱。褚萱萱看見上官正雄跟吳管家進來,於是對著上官正雄哭著說道:上官哥哥,我爹他······說到這裡他又大哭了起來,只見這個時候褚嶺主緩緩地睜開眼睛,喘著粗氣對上官正雄說道:賢侄,我不行了,小女萱萱,雖出身山野,樣貌醜陋,但留在身邊端茶倒水,添衣疊被亦或堪用,老夫此生沒有什麼遺憾,唯獨小女放心不下,今日我把她託付於你,還望賢侄不要見棄,了卻老夫的一樁心事,老夫也就走的安心了。此時的上官正雄在聽到褚嶺主的話後,立馬陷入了沉思,他在心裡想:自己此生只鍾情於師妹惠林,而師父這次回雲臺山的時候特意讓師妹留在老界嶺,也是這個原因,可如今褚嶺主眼看就要不行了,這個時候自己又不能讓他走的不安心,可是如果答應褚嶺主的話,那師妹該怎麼辦?這個時候褚萱萱已經明白上官正雄的心思了,於是她又哭著跟她爹說道:爹,你不要難為上官哥哥了,你放心吧,女兒一定會過的很好的。上官正雄在聽到褚萱萱的話後,在心裡想道:萱萱是個懂事的姑娘,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在為我著想,那我就先答應褚嶺主,剩下的事情就等以後再說。於是他對褚嶺主說道:褚伯伯放心吧,萱萱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聽到上官正雄的話,褚嶺主臉上留下了幾顆淚珠,這個時候他又對著管家說道:少有啊,我們生死幾十載,如今老夫要先行一步了,我走後老界嶺就交予賢侄來掌管,你要好好的幫他把老界嶺打理好。褚嶺主一邊說著,這裡吳管家一邊哭著答應。等處嶺主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只見他兩眼一閉,沒了氣息。

褚嶺主一死,上官正雄就讓在紫武大殿停柩治喪,他吩咐人請來了二十幾個和尚來唸經超度他,做七七四十九天的道場,然後再進行安葬。當道場做到一大半的時候,有一天一個衣衫破爛,蓬頭垢面的人來到了老界嶺,他張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是星空門的姚新嶽,專門來請褚嶺主給我星空門一百多個老小討一個公道。聽到姚新嶽的話,上官正雄對他說道:姚掌門看來是來的匆忙,沒有來得及打聽,褚嶺主他老人家於一個多月前已經駕鶴西去了,現靈柩正停在紫武大殿治喪,姚掌門的星空門發生了什麼事情,還得勞煩姚掌門跟我說吧?聽到上官正雄的話,姚新嶽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說道:上官盟主,你一定姚給我星空門做主啊,當初褚嶺主在武林大會上講的清清楚楚的,凡大會的一切舉動都屬自願,不得私下尋仇。可是就在三天前的夜裡,天宗派的田大虎帶著他手下三十多個弟子,一把火把我星空門上上下下一百多個老小全部燒死了,要不是我的幾個徒弟拼命護我逃了出來,恐怕我也葬身火海了。說完姚新嶽又說道:上官盟主,你一定要替我星空門討一個說法,就算你田大虎要報仇,那也是冤有頭債有主,你衝著我一個人來就好了,可是你殺了我星空門一百多個無辜的生命,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聽完姚新嶽的話,上官正雄氣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嘴裡憤憤地說道:這個田大虎簡直膽大妄為,竟然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說道這裡,上官正雄又扶起姚新嶽說道:姚掌門,現今褚嶺主還在治喪期間,我不宜外出,想必姚掌門這個時候在江湖上也是很難立足的了,天宗派現在應該也在四處追殺姚掌門,不如姚掌門先在老界嶺委屈一些日子,等褚嶺主的喪事辦完,我再同姚掌門一起去天宗派給姚掌門一個說法如何?

聽完上官正雄的話,姚新嶽回道:一切聽從上官盟主的安排。

等褚嶺主的喪事處理完,已經是深冬天氣了,上官正雄接連派下山幾波人去找師妹惠林,都沒有找到師妹的訊息,他上個月還給師父雲臺上人寫去一封信,他以為師妹可能是想師父了,回了雲天山了,可是依然沒有得到師父的回信。這些天由於忙於褚嶺主的喪事,他就把師妹的事情先放在一邊了,現在褚嶺主已經下葬了,老界嶺大小的事情也已經處理好了,一切都已經恢復正常了。這個時候上官正雄打算親自下山去找師妹惠林,可就在這個時候,姚新嶽又來找上官正雄,上官正雄尋思道:天宗派離老界嶺來回需要兩個月的路程,那乾脆就先跟姚掌門去天宗派,這樣沿路還可以打探師妹的訊息。就這樣上官正雄跟姚新嶽又起身前往天宗派了,兩個人在途中免不了又得餐風露宿,挨餓受凍了,經月餘終於來到了長安地界,原來,這天宗派位於海原天都山,當地人稱它為西華山或者西山,離長安城大約十幾公里的路程。上官正雄跟姚新嶽來到天宗派正好是趕上元辰,此時的田大虎正跟他的弟子在慶賀元辰,天宗派正處於一片歡聲笑語中。上官正雄跟看守山門的弟子說道:去告訴你掌門,就說武林盟主上官正雄攜星空門掌門人姚新嶽前來拜訪。聽到上官正雄的話,這個看守山門的弟子趕緊跑去裡面通報,田大虎聽到門子的話,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手中的酒杯在驚慌失措中也打落在地上摔碎了。可是事已至此田大虎也只有硬著頭皮出來相迎,此時上官正雄跟姚新嶽已經進了天宗派的大院,田大虎領著一眾弟子正好跟他們在大院裡迎面碰個正著。

田大虎見上官正雄跟姚新嶽已經進來了,於是就立在原地強裝鎮定的說道:不知盟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在是該死。但不知盟主在元辰這麼好的日子裡突然造訪鄙派,想必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了?聽到田大虎的話,上官正雄往前走了兩步,然後他說道:田掌門,我今天跟星空門的姚掌門來到你天宗派,就是要你給星空門的一百多個無辜生命一個交代。聽完上官正雄的話,田大虎笑著說道:上官盟主說的什麼,我田某人似乎聽不太懂。這個時候只見姚新嶽大聲說道:田大虎·,不要再裝模作樣了,你可知道你的弟子田二去哪裡了?那晚你帶人燒我門派的時候,我乘亂擄了一個人,是他告訴我是你田大虎因為武林大會的一錘之仇,不惜滅了我整個星空門,一百多個老小全部慘死在火海之中,你現在還想狡辯?當初褚嶺主在大會上說的明明白白的,不允許私下尋仇,沒想到你是一個出爾反爾,心狠手辣之徒。

這個時候只見田大虎惡狠狠地說道:姚掌門,你可知我為何要滅了你星空門嗎?如果單單是大會上那一錘,我田大虎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在下山的時候,你星空門的弟子居然嘲笑我天宗派是手下敗將,不配跟你們一道下山,士可殺不可辱。我田大虎縱橫江湖數十載,從來沒有受到這麼大的侮辱,居然你星空門瞧不起我天宗派,那就別怪我田某人不講江湖道義,你星空門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這時候上官正雄說道:田大虎,你因為一句無關痛癢的話,不惜殘害星空門一百多個性命,實在是罪大惡極,現在居然還顛倒是非不知悔改,今天定饒你不得。

聽到上官正雄的話,田大虎又對他說道:上官盟主,我聽聞你的師父雲臺上人已經慘遭殷墟谷的毒手,這個時候你不去給你的師父報仇,反而跑到這裡來多管閒事,這是作為一個徒弟該做的事情嗎?

聽到田大虎的話上官正雄猶如晴天霹靂,半天才顫巍巍的說道:此話當真?

田大虎見問,笑著說道:當然是真的了,此事早已在江湖上傳開了,怎麼,上官盟主不知道嗎?

聽完田大虎的話,上官正雄一時難以接受,渾身上下氣的只哆嗦,半天只聽他哇地一聲,一口鮮血就從他嘴裡噴了出來,原來上官正雄聽到師父雲臺上人遇害的訊息,一時接受不了,所以急火攻心,就吐了血了。他在原地稍微緩了一會,又抬頭對田大虎說道:田大虎,不管我師父死沒死,我自會去查清楚,可是我身為武林盟主,你做出這種天理難容的事情來,今天我一定要為武林除害,殺了你這個心狠手辣,喪盡天良的東西。說著只見上官正雄右掌快速的推向田大虎,憑田大虎的功力,哪裡能閃過上官正雄的掌力,就在這時只見一道白光嗖一下就射向了田大虎,與此同時田大虎就隨著這道白光向後飛了出去,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上,隨後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只見他在地上掙扎了兩下就趴在那不動了。上官正雄見田大虎已死,就對天宗派的那些弟子說道:天宗派的掌門人田大虎品行不端,殘害武林同胞,我已將他除去,你們餘下眾人往後要以江湖正道為首,不要再做殘害同胞之事,否則下場跟你們的掌門一樣。說完上官正雄又指著星空門的姚新嶽說道:你們的掌門滅了星空門的口,今天我暫且饒了你們眾人,這是星空門的姚掌門,以後就是你們的新掌門人了,天宗派也不要叫天宗派了,以後就叫天星門。

上官正雄說完又回頭對姚新嶽說道:姚掌門,田大虎放火燒了你們星空門一門老小,我現在把他的天宗派交到你的手上,你要帶領著他們多做一些對武林有利的事情,倘若日後你姚掌門要是也做了什麼違背天理的事情,我上官正雄一樣也不會放過你。上官正雄說完這些話轉身就離開了,他因為剛才田大虎說雲臺上人已經遇害的事情,心中焦急萬分,離開天星門後就火速的趕了回來。

上官正雄馬不停蹄地走了一個月,終於趕了回來。元辰剛過,大地上一切面貌都煥然一新,小河也開凍了,嫩嫩地小草破土而出,就連小樹也長出了新的枝芽,小河邊的桃花長出了小小的粉紅色的苞蕾。就在這樣一個充滿美好又充滿希望的季節裡,上官正雄隻身前往殷墟谷,就在離殷墟谷還要幾公里的一個山腰處,上官正雄迎面撞上了他的師妹惠林。此時的惠林腳穿一雙大紅色的鞋子,腿上也套著一件大紅色的長裙,就跟要成親的新娘子似的,不過上身只有一件白色的內襯,看上去眼神極其的犀利,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那份靈氣。原來惠林自從從老界嶺下山去城裡玩,她原本打算玩幾天就回去的,可是有一天她正在一個茶館喝茶的時候,就聽到茶館裡喝茶的幾個江湖模樣的人說道:真沒想到,雲臺上人堂堂一代大師,居然被殷墟谷的人給害了,這殷墟谷的膽子也太大了,就連武林盟主的師父也敢下手。

聽到這裡,惠林手裡的茶杯嚇得摔在了地上,她立馬跑過去問那幾個人道:幾位大哥,你們剛才說的話可是當真?這時候只見其中一人說道:當然是真的了,聽說那雲臺上人為了給老界嶺的褚嶺主解毒,耗盡了內力,你想啊,練功之人若是耗盡了內力,那就跟平常人還有什麼區別?聽說那殷敖專門派人打聽到雲臺上人給褚嶺主解毒的事情,他才在雲臺上人回雲臺山的道上設下埋伏的,雲臺上人好像也是中毒而死的,聽說好像是被一個從少林寺逐出來的小和尚發現的,也是這個小和尚安葬的雲臺山人。聽完這位大哥的話,惠林啥也沒說,轉頭就往殷墟谷奔了去,她要去殺了殷墟谷的殷敖,為她爹報仇。

原來雲臺上人給褚嶺主解完毒,身上的內力已經耗盡,只是這件事情他沒有告訴上官正雄跟惠林,所以他才會在回雲臺山的路上遭到了殷敖的暗算。殷敖也給雲臺上人施了蝕骨散的毒,不過他是等雲臺上人中毒以後親手用掌劈死的。這個時候恰巧藥王韋越人剛剛從少林寺被趕出來,當然這個時候他還不是藥王,韋越人見雲臺上人慘死在路邊,於是就找一個地方把雲臺上人給埋了。當時韋越人還不知道這個人就是雲臺上人,他更不知道他親手埋了的這個人,竟然是他的師叔,他以前只是聽他的師父跟他講起過,他有一位師叔,在眾師兄弟中修為是最高的,年輕的時候因為一個女人還了俗,後來那個女人死了,這個師叔就帶著這個女人給他生的孩子在雲臺山修行,後改名雲臺上人。等韋越人把雲臺上人安葬好了以後,過了幾天韋越人聽到江湖上的傳聞,他才知道他親手埋了的這個人竟然是他的師叔雲臺上人的。但這個時候他已經離開了,後來他怕他師叔的後人找不到他的墓地,於是他又放出風聲,說雲臺上人被殷墟谷的人暗算而死,被他安葬在了雲臺山下的一顆大樹下。這樣惠林才會在茶館裡聽到父親雲臺上人遇害的訊息。

惠林自從在茶館聽到父親雲臺上人遇害的訊息,就直奔殷墟谷來了,她此時一心只想殺了殷敖,也沒有顧得上回去找上官正雄商量,而此時正好也是老界嶺的褚凡胥褚嶺主歸西的日子,上官正雄這邊也忙的不可開交,所以江湖的事情他現在也無暇顧及。惠林來到殷墟谷谷口處,對著殷敖的手下就說道:去,把殷敖那個畜生給我叫出來,我今天要親手殺了他為我爹爹報仇。

殷敖的手下見來了一個漂亮小姑娘,他們平常都是四處擄小姑娘來,沒想到今日居然有自己送上門來的,而且還非常的好看,這可把他們高興壞了,於是他們色迷迷地對著惠林說道:噯吆,哪裡來的小娘子呀,知道大爺們這些天寂寞了,想必是專門來陪大爺們的。還沒等他們說完,只見惠林一掌劈出去,霎時間殷敖的這幾個手下就從殷墟谷的谷口飛了回去,重重地撞在了谷口的山崖上,隨後又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還沒等他們掙扎著爬起來,只見惠林又說道:還不快去把殷敖這個畜生給我叫出來,不然我一掌劈死你們。這時候只見這幾個人連滾帶爬地跑回谷裡去了,過了一會只見殷敖帶了十幾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當他第一眼看到惠林的時候,口水都從嘴裡流了出來。雖然他也是娶了妻的,但那是從西域帶來的,平時他手下弟子也擄回來不少的姑娘,但那都是在山野鄉村綁來的,這些姑娘哪裡比得上惠林的美貌。他看到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站在他的面前,頓時淫心四起,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只見惠林指著他說道:你就是殷敖?此時惠林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差點把這個殷敖的魂都勾走了,只見這時候殷敖嬌聲嬌氣的說道:小美人,你找我有什麼事啊?惠林聽了殷敖的話,立馬大聲說道:你住口,小美人也是你叫的,姑奶奶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的手段。說著只見惠林一個空翻就朝著殷敖翻了過去,這裡殷敖見了惠林這麼漂亮的一個小美人,哪裡還捨得跟她動手,他從身上掏出蝕骨散的毒來,趁著跟惠林過招的間隙,給他施了蝕骨散的毒,這時候只見惠林身子一下子就癱在了地上,渾身沒有了力氣。殷敖只是給她施了蝕骨散的毒,並沒有用掌法助力,所以惠林此時只是身體動彈不得,並沒有性命危險。此時殷敖見惠林癱在地上動彈不得,他走上前去一把抱起惠林就朝著裡面走去。從此以後殷敖就日日夜夜與惠林為歡,谷裡谷外一應大小事情,一概不問。惠林因為中了蝕骨散的毒,渾身上下骨頭都是軟的,她想要反抗也是無能為力,只能任憑殷敖擺佈,這個時候的惠林就連想死也是自己說了不算的,此時的她唯有以淚洗面,也別無他法,她剛開始的時候想著要用絕食的方法來讓自己就這樣慢慢的死掉,可是後來又想起父仇還沒有得報,她不能死,不管怎麼樣她也要殺了殷敖為父親報仇。

所以後來不管殷敖給她喂什麼吃的,她都吃了下去,原來殷敖自從得到惠林以後,除了她身上的毒沒有給她解以外,其他地方對她是十分疼愛的,凡是吃飯穿衣都是殷敖親力親為的,此時的他真的是把惠林含在嘴裡怕化了,捏在手裡怕碎了這樣的來疼愛的。就這樣她在殷墟谷已經快兩個月了,她現在除了整天哭泣以外,剩下的就是後悔了,她這時候想起了下山前她的爹爹跟師兄對她的叮囑,無比的懊惱,她在心裡想道: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平時自己任性慣了,不知道江湖險惡,才會落到殷敖的手裡,還失身於他。想到這裡,她又想道:現在自己已經失身給殷敖了,以後要怎麼面對她的師兄上官正雄,不知道師兄這些日子有沒有找她,或者是她的師兄要是找不到她,肯定會著急的。都怪自己平時在雲臺山的時候老是偷偷的跑下山去,在山下一待就是十幾天,所以在她剛剛從老界嶺下山的時候,師兄才習以為常的沒有去找她,這都是自己親手種下的苦果,現在也只能咬碎了牙自己吞下去。想到這裡她轉念又想道:這樣下去不行,爹爹的仇還沒有報,而她現在還在仇人的床上,日日供他為歡,這讓她的內心無比的煎熬。想來想去惠林終於想到了一個方法,她要假意的奉迎殷敖,讓殷敖對她放下戒備的心,引誘他為她解了毒,等她身上的毒解了以後,到時候想要走或者是要殺殷敖都會容易很多,惠林想到這裡,她在心裡狠狠地對自己說道:就這麼辦了,為了報仇,先假裝從了殷敖,慢慢地再讓他替我解毒。

自從惠林決定假裝迎合殷敖後,她就時不時的對殷敖殷勤問候,還叫他郎君,殷敖剛開始的時候自然對惠林還是有防備之心的,哪裡就會輕易的給她解了毒。後來惠林又對他說道:郎君,父親從小就囑咐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今妾身已經是你的人了,我一定會在你身邊做一個好娘子的,我還會協助你把殷墟谷壯大起來了,成為天下第一大谷的。惠林一邊說一些殷敖抵擋不住的話,一邊還假裝生殷敖在西域帶回來的娘子的氣,她甚至還假意的讓殷敖把原配的娘子從殷墟谷趕出去。這殷敖原本就是西域蠻夷,頭腦本來也不靈活,他那裡能夠猜的透惠林的心思,還以為惠林真的回心轉意了,要跟他做長久夫妻。慢慢地也就對惠林放下了了戒備的心,大概又過了兩個多月,惠林突然對殷敖說道:郎君,我跟了你都快半年時間了,還天天地躲在這山洞裡見不得天日,沒名沒份的,我一個婦道人家,你讓我怎麼活啊,說完還假裝掩面抽泣。殷敖見了惠林這個樣子,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他趕緊把惠林摟在懷裡,叫聲問道:娘子,那你的意思要我怎麼辦?聽到殷敖的話,惠林立馬推開他,裝作委屈的說道:我要郎君為我舉辦一場風風光光的成親典禮,當著殷墟谷所有人的面跟我拜堂成親,還要當著殷墟谷所有人的面宣佈我就是殷墟谷的谷主夫人,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殷墟谷了,那妾身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幫郎君管理殷墟谷了。聽完惠林的話,殷敖心裡簡直就跟樂開了花似的,那裡還想到惠林是在算計他,於是他趕緊激動的對惠林說道:娘子放心,我馬上就叫人去辦,今天咱們就拜堂成親。此時惠林知道殷敖已經上了她的當了,於是又嬌聲嬌氣的說道:可是妾身現在動彈不得,怎麼跟我的郎君拜堂成親啊?聽到這話,殷敖馬上說道:娘子放心,我這就給娘子解藥,說完只見殷敖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倒出兩粒黑色的小藥丸,隨手就喂進了惠林的嘴裡,然後又倒了一杯水給惠林喝下去,接著才說道:娘子,吃了這蝕骨散的解藥,兩個時辰後就會恢復力氣,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叫手下的人去準備婚禮,等你恢復了力氣以後,我們馬上就拜堂成親,說完就出去了。

原來這殷墟谷的峽谷非常的兇險,山谷下面有一個很深的山洞,殷敖帶著他的弟子常年就在這個山洞裡面居住,此時他正吩咐手下弟子把個山洞打扮的燈火輝煌,五彩繽紛的,山洞裡一片歡聲笑語,就在這個時候,幾個丫鬟把惠林從裡面簇擁出來,只見她渾身上下穿的那叫一個光鮮亮麗,一身大紅色的禮服一直到腳跟,腳蹬一雙紅色的鞋子,頭蓋一頂紅色的蓋頭,再加上山洞的佈置,真正的就是一個十分熱鬧的成親典禮。此時殷敖見丫鬟把惠林簇擁著出來了,就高聲地說道:各位兄弟,聽我說幾句,今天是我殷敖這輩子最高興的日子,一會等我跟新娘子拜完堂以後,以後她就是你們的谷主夫人,見了她就跟見了我是一樣的,你們聽明白了沒有?殷敖剛剛說完這些話,只見他的手下都立馬高聲喊道:聽明白了,我們又多了一個谷主夫人,說完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只見惠林把頭上的蓋頭翻了起來,嘴裡說道:你們都住口,聽我說,我等這一天等了五個多月了,想想這五個多月在這裡受的侮辱,還有我爹雲臺上人的慘死,我要把殷敖這個畜生碎屍萬端,方能解我心頭之恨。此時的殷敖在聽到惠林的話後,一時還反應不過來,他又笑著對惠林說道:娘子,你不要再開玩笑了,我這一切都是按照你的吩咐辦的,我們馬上就能拜堂成親了。

聽完殷敖的話,惠林冷冷的說道:想成親是嗎?我今天就送你去陰曹地府去成親,說著只見惠林右手一揮,一掌朝著殷敖就劈了過來,原來殷敖見惠林的掌劈了過來,他這些日子跟惠林相處下來,怎麼捨得跟惠林動手,再有就是他以為惠林一個女子應該功力沒有什麼懼怕的,索性就用了二成的功力來抵擋。他不知道惠林已經對他恨之入骨,使出了全部的內力,憑惠林的功力,就連上官正雄都說不是惠林的對手,何況這個被上官正雄一掌就打傷的殷敖,就算殷敖使出全力來抵擋,也根本不少惠林的對手,何況他現在只是用了兩成的功力。當惠林的掌力跟殷敖的掌力相撞在一起的時候,只見殷敖一下子就被撞飛了成親,摔在了山洞的牆上,隨後又重重地掉在了地上,此時地他已經在地上爬不起來了,只見他掙扎了幾下沒有爬起來,於是就抬頭大笑著對惠林說道:我以為你真的要跟我拜堂成親,我以為這些日子我真的感動了你,我以為你真的要跟我做長久夫妻,我以為········只見這個時候惠林大聲說道:你給我住嘴,你這個禽獸不如地東西,我恨不得生啖你的肉,以解我心頭之恨,今天我就要替我爹爹報仇雪恨,說著惠林就走到殷敖跟前,一掌狠狠地劈在了殷敖地腦門上,只見殷敖頓時腦漿四溢,身體停止了動彈,這殷敖一生作惡多端,壞了無數女子地名聲,最後終究還是死在了女子的手裡,人在做,天在看,因果迴圈,正所謂萬惡皆有報應,這就是他的報應。

殺了殷敖後,惠林又站起來對著殷敖的手下說道:冤有頭債有主,我今天只殺殷敖一人,你們把擄來的姑娘都給我放了,從此以後好好做人,倘若日後再為非作歹,這時候惠林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殷敖的屍首道:如果你們日後再做一些傷天害理,喪盡天良的事情來,他就是你們的下場。這時候只見惠林眼睛裡不停地在往外流著眼淚,她說完這些話一伸手把頭上的蓋頭摔在了口中,然後一邊往出走著,一邊脫下那件大紅色的禮服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隨後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山洞。她走出殷墟谷的山洞,幾個月沒有見過陽光,一下子眼睛有一些不適應,她下意識地用手擋住了太陽地光線,此時她萬念俱灰,跟這萬物復甦地季節完全是兩個模樣,她朝著殷墟谷地山洞無意識地朝外走著,走過了幾里地以後,就在一個山腳處迎面地撞上了她的師兄上官正雄。此時地惠林沒有想到會碰到自己地師兄,已經躲閃不及,索性就站在了原地等上官正雄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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