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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鬱氏夫婦千里求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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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起兮佳景時,吳江水兮鱸魚肥。三千里兮家未歸,恨難得兮仰天悲。話說潯陽地界有一對夫婦,年過四旬身邊無個一兒半女,難免有淒涼之感。坊間傳聞山陽地區有一藥神,能過門而得病症者,遂收拾行囊,遠踏千里尋求生子之方。夫婦二人一路越江翻山,餐風露宿,經雙月有餘,終於到得山陽地界,打聽得藥神尊居山陽百間房偏北的一條深谷,聽得藥谷十分險峻,需攀兩座大山方能到達。夫婦二人稍作調息,便又整裝便行,雖說是山路,但也算寬敞平整,路中間有兩條很深的車轍,看樣子經常有車馬通行,況且他們一路上也看到有不少人往來,這些人大概都是去找藥王看病的。翻過兩座大山,果然有一條深邃的長谷,一眼望不到頭,兩邊或有懸崖峭壁之處,亦有樹木蔥鬱之地,谷裡有一小溪蜿蜒盤旋,時有流水之聲響,亦有野物之叫聲,真乃能人志士神仙道人居住之寶地也!

夫婦二人沿著山谷向裡行了有數十里路程,此時天色已過黃昏,沿路也沒有了行人,於是這個男子就對著他的夫人說道:春雲,看樣子今晚我們要在這荒谷露宿了,不知道藥王谷還有多遠才能夠趕到,我們再且走走,看看前面有沒有適合調息的所在。說著他們又走了幾里路,只見有一數百米寬闊的平坦之地,在平地邊緣傍山落腳處,有五七間茅屋,簡陋破舊之極,茅屋外圍用樹幹圍了一個大大的院子,院內晾有各種草藥,遠遠地就能聞到一股草藥撲鼻的香味。夫婦兩人看到屋子,高興的手舞足蹈,他們知道這一定是藥王的住所,於是迫不及待的朝著茅屋喊:請問藥王老先生在家嗎?裡面沒有答應,於是接連喊了五七遍,依然沒有得到回應,他們猜想藥王此時應該沒有在家,於是就推開院門,進到院子裡,找了一個石墩坐下來,還沒歇息一會,只見有一個男子背了一個揹簍從外推門而入,男子五旬上下年紀,身材魁梧,穿著破舊,額頭邊緣幾乎沒有頭髮,就額頭後一圈留有長長的頭髮,看起來有些花白,臉頰黝黑,眉毛和鬍鬚都有一些泛白,年紀雖然看上去不是很老,倒頗有一些仙風道骨的氣質。

看到男子進來,這對夫婦趕忙迎上去,屈膝問道:老先生一定是藥王吧?此時的男子看到兩個陌生人在自己家裡,既沒有驚訝,也沒有責怪。這樣的事情他遇到的實在是太多了,不用想他也知道他們不是來看病就是來救藥的。於是淡淡地回說道:鄙人姓韋名越人,方才閣下說的藥王實在是江湖朋友吹噓而來的,萬萬不敢當的,看閣下應該差不了我幾歲,煩請叫我韋先生為好,說完他又問道:

兩位是何人?夜晚造訪賤塌想必有十分要緊之事了?

聽完藥王的話,這個婦人的丈夫說道:小人姓鬱名文生,因排行老三,村子人都呼鬱三郎,家住潯陽,說完又指著婦人說道:這是內子焦春雲,因為趕路的緣故,到先生貴所碰巧天色黯淡,實在也不是什麼緊要事,我們夫婦二人在家務農為生,現年已半百,膝下沒個說話解悶的,聽聞老先生乃當今神醫,故不惜千里拜訪,望先生高抬貴手尋個方兒,若賤內真能有個一兒半女,實在是再生父母,當牛做馬在所不辭,說完對著藥王躬身作揖拜了幾拜。藥王見狀趕緊扶起鬱三郎,隨後說道:天色已晚,請隨我屋裡說話,說完他就放下背上的揹簍,推開門請他們進了屋內,藥王點著燭臺,請他們坐下,然後說道:方才先生說是務農為生,我觀先生言談舉止乃許多讀書人所不及的,如若不棄,我願與先生兄弟相稱,不知先生見棄否?三郎聽完藥王的話,高興的直接從椅子上蹦起來,說道:小人乃山野粗人,若大哥不嫌棄,請受小弟一拜,說完就雙手抱拳對著藥王拜了三拜。等他拜完,藥王又扶他坐下,說道:你我既然已成兄弟,往後就不要這麼多禮,我叫你三郎,你喚我韋大哥就是,這樣才能以兄弟相處。三郎見藥王都這麼說了,遂也不推辭,改口叫道:韋大哥,往後還請多多關照愚弟了。藥王見他這樣說,欣然說道:三郎不必客氣,咱們互相關照。想必三郎跟弟妹一路舟車勞頓,腹中早已飢渴,你們且在這裡稍候,我這就去給兩位準備飯菜。藥王說完轉身就要走,三郎見狀,一把拉住藥王說道:大哥即跟我以兄弟相稱,下廚煮飯這些事情還是讓內子去做才是,三郎正好借花獻佛,以大哥的酒水跟大哥多喝幾杯才好。藥王見三郎這麼豪邁,也不推脫,說道:那就有勞弟妹了,今晚咱們兄弟就來個一醉方休,等明兒早起我再替弟妹把脈診治。

三郎聽完藥王的話,應聲說道:那就謝謝大哥了!接著又問道:方才我見大哥是從外面回來的,白天的時候我遇到許多人都是從谷裡出去的,想必這些人都是來找大哥求醫問治的,按理說大哥應該是沒有時間外出才是,怎麼還能脫開身子外出呢?藥王見問,遂說道:三郎有所不知,世上但凡能治病救人之藥物,大都生長在陰暗潮溼之地,這些藥物都不容易找到,一定要挑沒有太陽的光線照射的時候去採,這樣就很容易找到的。所以我才在黃昏過後擠出一些時候去採它。三郎聽完應聲說道:大哥不愧被世人稱為藥王神醫,咱們不論醫術,就單單大哥對這些藥物的瞭解,藥王兩個字大哥是極擔得起的。藥王見三郎這樣說,趕緊說道:三郎誤會了,這些都是前人在書上做好了記載的,我只是照著葫蘆畫瓢,對著貓兒畫虎,依法炮製而已。三郎又說道:大哥莫要謙虛,就算大哥是從書上學來的,你看世間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偏偏就大哥你學到了,而且還學以致用,這正是大哥的厲害之處,小弟實在欽佩得緊啊!說著話的功夫,焦春雲已經煮好飯菜端了出來,於是三個人一邊吃飯,一邊閒談,不知不覺已過了子時,焦春雲見兩人都已微醺,遂催促兩人安歇了,一宿無話。

次日等他們睡醒,焦春雲已經做好了早飯,藥王看到這一幕,他終於明白焦春雲的好了,他看三郎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也正因他看三郎言談舉止得體,品行端正,他才以兄弟跟他相稱的,現在看來他的看法是沒有錯的。要是換做品行不好的人,像弟妹這樣不能生育的婦人,早就棄之不顧了,哪裡還能夠跟她相守到現在。想到這裡,藥王轉頭笑著對著三郎說道:三郎真是好福氣啊,娶了一個這麼賢惠的媳婦,難怪這麼些年始終不離不棄。三郎聽完也笑著說道:春雲都肯跟我下地裡幹活,你想一個女人家下田裡幹活,得有多勞累,我又怎麼能棄她不顧呢?聽到這裡焦春雲默默地底下了頭,她當然聽得懂他們說的話,她也知道這些年三郎因為她受了家裡人的多少冷眼,家裡三番五次的要求三郎休了她,可是三郎始終沒有答應,因為這個緣故他不惜從家族裡搬出來,他們家族在當地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在家裡也是以少爺相稱的,而從家裡搬出來以後就只能租人家的地來種田了。以前的他在家裡是三少爺,現在為了她居然甘願做個農夫,這是她的幸運,同樣也是她的愧疚。所以她才一再的攛掇三郎來尋藥王的。想到這裡,她又強撐起精神,笑著對他們說道:你們站著說話不累啊?來坐下來一邊吃飯一邊說行不行啊?聽到春雲的話,藥王又哈哈大笑著說道:不說了,不說了,你看弟妹都嬌羞了,還是吃飯要緊,吃完飯還得給弟妹把脈看治呢。於是藥王就拉著三郎一起坐下吃飯。

吃過早飯,藥王就給焦春雲把脈,等把完脈藥王才對著焦春雲說道:弟妹近來是否感覺神情煩躁,提不起精神頭,夜來難以安睡,睡著後又多夢,情緒還不太穩定?焦春雲聽完藥王的話,連忙說道:韋大哥,是這麼回事,有時候還覺著頭暈目眩的。說完又小心地問道:韋大哥,我這症狀嚴重不,還有的救嗎?

藥王聽完春雲的話,站起來笑著對著三郎跟春雲說道:三郎,弟妹你們且聽我說,從脈象上看,弟妹這症狀是操勞過度所致的身體虛弱,調理起來需要些日子,倒不是什麼不治之症,你們大可不必擔心。我先開些藥,弟妹就在舍下調理服用,待過了半月一月的時候,我再給弟妹開些養身子的藥,弟妹只要堅持服用,過五七個月,一定能懷個大胖小子。三郎跟春雲聽完這話,兩個人不由得抓著對方的手,悲喜交集。悲的是這麼些年來受了旁人的多少冷眼,喜的是他們終於也跟別人一樣,也會有他們孕育出的小生命來到這世間,來感受這世間的悲歡,來體會這人間的冷暖。

於是三郎夫婦就聽從了藥王的安排,在藥谷暫時住了下來。藥谷每天都是非常熱鬧的,來這裡看病求藥的人是一波接一波的,若有的病人需要在藥谷服藥的話,春雲則就負責煎藥,更多的時候他們夫婦兩個都在院子幫著磨藥。時間似乎就這麼美好在流淌,三郎白天幫著藥王磨藥,晚上陪他再喝幾杯,兩個人現在可是惺惺惜惺惺,都恨不得把八輩子祖宗都掏出來拋給對方。他給他講他的過去,他給說他的以往。

在這樣的相處中藥王才知道原來三郎以前也是讀書人,家境殷實,因為自己的女人一直不能懷孕的緣故,才被迫從家裡搬出來的。他羨慕他們的愛情,羨慕他們始終對對方的不離不棄。同樣他也敬佩他們的愛情,敬佩他為了他的女人從一個少爺甘願變成一個農夫,也敬佩春雲無怨無悔地跟他下地幹活,他們之間沒有感天動地,轟轟烈烈。有的只是在平常的生活中,過著他們認為應該過著的生活,而且對他們來說是正確的生活。他想世間的人們常常會問:生活是什麼?原來我們每個人所經歷的好的,壞的,情願的亦或不情願的事情,這些都是生活。它可以是吃飯的時候,你的妻子給你夾的一塊肉,也可以是遇到好友後的一個微笑。它還可以是你受傷時父母的幾滴眼淚,也可以是你失意時,妻子的一句安慰。這些都是我們真真切切所過著的生活。那麼生活又會是你所真情實意所感受過的每一個事情,哭過的也好,笑過的也罷,這就是我們每個人的生活。過的好,那麼請繼續的過得更好,過的焦頭爛額的呢?那麼也請努力地讓自己的生活過得好一點,這樣才不負我們來這人世一遭,人間一趟。但請記住我們不是為了活著而活著的,我們是為了生活而生活的。

想到這裡藥王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生活,他想他的生活在世人眼中又是什麼樣的呢?他覺得他有很多個生活,而有的人只知道他的一小個生活,沒有人知道他的全部的生活,也包括他自己。一想到這些,他是失意的,明顯他是對自己的生活不滿意的。所以在晚上的時候就跟三郎多喝了幾杯,酒他是喜愛的,也是不能夠沒有的。但他不喜歡自己意識不清楚的時候,那樣的話容易做錯一些事情,甚至於還會釀成大禍的,這是他不允許的地方,起碼在近來是他不允許的地方。

三郎見藥王喝的有點多了,就對著藥王說道:大哥,要不我扶你去休息吧?你喝的多了,都要醉了。藥王這時候雖然意識是清楚的,但整個人已經開始搖晃了,說起話來舌頭都結巴了。在聽完三郎的話他立馬反駁地說道:賢弟放心,說著他用手伸出三根指頭,一邊嘴裡說著:三十多年了,我沒有讓自己醉過,三十多年啊,說完他就趴在三郎身上哇地一聲就哭出來了。三郎見他這樣,一時也不知所措,索性就任由他趴在自己身上哭,只見藥王一直在這嗚嗚哇哇地哭,嘴裡還不停地說著,三十多年了,三十多年了........世間過了好久,他的哭聲才停下來。三郎見他情緒穩定下來了,就扶他回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快到晌午的時候,藥王才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他看到今天好像沒有來看病的人,一時有點疑惑,三郎看出了他的疑惑了,就走過去說道:大哥,我見你昨晚睡太晚了,剛才有幾個人來看病,都不是什麼大毛病,我就給他們拿了藥,讓他們先回去,告訴他們改日再來,正好你也休息休息。藥王聽完三郎的話,哈哈大笑著說道:那就多謝三郎這麼替我著想了,正好我好久都沒有活動筋骨了,趁著這個日子我去活動活動,就在他說話的霎那,只見他從院子裡凌空跳起來,霎時間就跳到了茅屋後面的山外去了,一時了無蹤影了。這裡只見三郎夫婦還呆呆地站在了原地。他們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大哥,這個人盡皆曉的神醫藥王,居然是個武功高強的人。三郎一直覺著他的大哥像是武林中人,只是他沒有說過,他也就不好問他了。

這裡再說藥王,他一個跨步就跳到了幾千米外的山後,他在另一座山頭躊躇了一會,接著又從這座山跳到了那座山,再從那座山跳到另一座山,就這麼來回的跳了幾百次,就像好像一個人影在山裡頭晃,一會在這,一會又在那,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因為那速度之快是人的眼睛根本追蹤不到的。如果他從一個尋常的人身邊跳過,是沒有辦法發現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有東西從你身邊跨過。這是一種怎樣高深的武功,恐怕只有跟他功力相差無幾的人才能夠知道的。整個午後他都在這幾座深山裡演練的功力,不過也只是修煉了一些掌法跟腳法。因為內功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可以修煉的,吃飯,睡覺,走路這些時間都是可以修煉內功的。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看病救人,手上跟腳上的功夫到一些生疏了,所以他把以往所學的那些拳腳統統都耍了幾遍。一直到太陽下山他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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