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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收割韭菜
天元城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覺間離刑敬然的事情過去了一個月。
天元城的雜市中，儘管周圍的喧囂聲依舊，藥房街和符籙街卻顯得異常冷清。曾經熱鬧非凡的商鋪現在門可羅雀，與幾個月前的繁華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每家藥房和符籙店裡，店主們無奈地坐著，拍打著蒼蠅，店面上積滿了灰塵，連招牌都被蜘蛛網覆蓋。
“朱老闆？朱老闆？朱老闆，我來供貨了。”易容成“李奎”的蒼風霄走進一家熟悉的藥房。他看著這家藥房慘淡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
藥房的店主朱老闆一見是“李奎”，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額，是李道友啊，坐坐坐，隨便找地方坐吧，我們這裡已經沒有夥計了。”
“哈？朱老闆，生意怎麼這樣慘淡啊，不是說丹藥十分好賣的嗎？我可是給你們加量了啊。”蒼風霄顯得有些驚訝。
朱老闆嘆了口氣，聲音中透露出無奈：“是啊，以前丹藥確實好賣，但自從千雲宗那邊發現上古洞府，丹藥供應充足，我們這些小藥房就沒什麼生意了。現在千雲宗直接向外供應丹藥，價格又便宜，質量又好，我們這些小店怎麼跟得上。”
聽到這裡，蒼風霄的眼中閃過一絲瞭然。顯然，這與他的計劃有關。千雲宗大量供應丹藥，直接影響了天元城這些小藥房的生意，蒼風霄佈下的局，在他們的入局開始，倒閉的結果就是註定的。
“那朱老闆，你打算怎麼辦？”蒼風霄詢問道。
朱老闆嘆息著搖了搖頭，臉上帶著無奈和辛酸：“我們已經破產了，沒辦法。之前很多藥房老闆倒閉的倒閉，跑路的跑路，只有我在這裡苦苦掙扎。我也準備把這間藥房丹房轉讓給羅氏商會。”
蒼風霄眉頭微微一挑，提及了他們之間的賭約：“那我們之間賭約，算是你們違約了嗎？按照我們之前定下的違約補償......”
朱老闆打斷了蒼風霄的話，他似乎早就料到蒼風霄會這樣說，內心早已準備的說辭正好用得：“你的賭約依舊繼續，跟你簽賭約的是藥房，並不是我個人。藥房歸羅氏商會所有，接下來接受賭約的也是羅氏商會。”
聽到這裡，蒼風霄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賭約的物件的變化，他倒無所謂，現在他並不缺靈石，藉此機會還把刑敬然捧上神壇，計劃基本完成。
只是沒想到，這商人居然還留了一手，把他賣給了羅氏商會，要不是現在羅氏商會也是自己人，他估計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好吧，朱老闆，祝你今後的日子一切順利。”蒼風霄起身，客套性祝福了幾句便轉身離開。對方沒有提供靈草，他也沒必要供貨，這份賭約名存實亡，至於他當初締結賭約而留下的押金......
蒼風霄剛走出藥房，轉身就走進了羅氏商會，他來到櫃檯前直接出示自己的貴賓卡，掌櫃便立即會意，帶他去見自己的上司。
不久，他們到達了一扇精緻的密室門前。門在他們接近時自動開啟，顯示了商會對他的重視。掌櫃在門口停下，向蒼風霄微微一鞠躬，然後識趣地退了下去。
蒼風霄走進密室，他之前就來過這裡，房間佈置簡潔而高雅，對全是烏神木打造傢俬非常驚訝，顯然是用於商談重要事務的地方，但這只是有屏風相隔時的感觀。
“先生既然來了，為何還站在原地，請到屏風內入座吧。”蒼風霄聽到那悅耳的聲音，目光微動，他知道這次面前的不再是某種幻術或投影，而是落鶯仙子本人。
他輕輕地解除了身上的易容術，恢復了本來面目。他的步伐穩重而從容，穿過精緻的屏風，走進了另一側的空間。
屏風後的世界彷彿與外界隔絕，擁有一種靜謐而雅緻的氛圍。
蒼風霄看到落鶯仙子正在為他沏茶，她的動作優雅而自然，每一個細節都透露出淡淡的仙氣。她的身影婀娜多姿，彷彿一幅動人的畫卷。
他突然想到凌媚兒，不由地問候了一句“前輩，她還好嗎？現在在哪裡。”
“主人的修為停滯不前，她必須靜修，你就不要打擾她了。”
落鶯仙子給蒼風霄盛滿一杯，她緩緩抬頭看到蒼風霄，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玩味和睿智：“先生，下的棋好狠啊，明面壯大了千雲宗，卻收割天元城一眾中產修士，弄得市場烏煙瘴氣，商人們狼狽不堪。”
蒼風霄面對落鶯仙子保持著一貫的沉穩。他的眼神淡定，好像已經預料到了落鶯仙子會提到這件事。
“仙子過獎了。”蒼風霄微微一笑，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淡然，彷彿在說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在修真界的棋盤上，每一步都是為了更大的局勢。市場的變化，不過是大局中的一環。我做的，不過是為了我們的利益。”
蒼風霄知道自己這次做得很過分，連羅氏商會都遭到挫敗，不斷攀升的丹藥和符籙價格，因為刑敬然一個人的奇遇，全部被擊沉。
那些之前還在囤積居奇的商人和投機分子一夜之間虧得連內褲都不剩。
為了讓他們清不了倉，蒼風霄還特地讓刑敬然安排弟子故意洩露宗門內派發的丹藥低價賣給散修，讓價格一跌再跌。
若是他們想轉到其他修真城市賣，那就不怪他們心狠手辣了，勾結飛賊襲擊他們的商船，奪走他們貨物。
隔著手段逼他們不得不砸鍋賣鐵，把囤積的丹藥和藥房以低價轉讓給宗門和羅氏商會。
若還像朱老闆那般硬撐的，那就持續跌，跌它一個月，人的耐性總有極限，不賣就套住，跌到韭菜們承受不不住，自然就堅持不住要賣，他一旦賣就是抄底的時候。
不過，要完成如此長期做空，需要龐大數量的丹藥和資金支援。
顯然蒼風霄一個人做不到，有了凌媚兒這條天地線，他可以讓落鶯仙子聽自己調動資金來幫自己，完成對整個市場的收割。
落鶯仙子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蒼風霄，你的心思深沉，行事果斷，確實非同一般。但你這麼做，難道不擔心激起眾怒嗎？”
他眼神微微一凝，大義凜然地沉聲回答：“在修真世界，強者為尊。智慧、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這怪不了我。”
像羅氏商會這種龐然大物對這種蚊頭小利自然不會在意。
可蒼風霄想的是軟飯硬吃，女人的東西可以借來用，不能完全依靠，他不握實一些可見可用的勢力和財力，心裡就不踏實。
落鶯仙子注視著蒼風霄，眼中似乎探尋著他的內心深處。她輕輕地品了一口茶，慢慢地說：“先生的野心很大，但在這個複雜的世界裡，有多大個腦袋，就戴多大頂帽子。空有財力和智慧，沒有相應的力量就什麼都不是，你得要小心，不要讓自己的野心矇蔽了雙眼。”
“仙子說的是，可我並不覺得自己會輸。”蒼風霄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自信，甚至帶著輕微的挑釁。他端起茶杯，輕輕品了一口，細細品味著其中的滋味，眼神中卻依舊保持著清明和堅定。
落鶯仙子輕輕一笑，從收納袋中拿出一塊玉簡，輕輕放在桌面上，她的動作優雅而從容。她看著蒼風霄，聲音中帶著一絲詢問：“這份賭約是朱老闆給我的，先生是要自己處置嗎？”
蒼風霄看了一眼玉簡，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他輕輕地說道：“送給你做紀念吧，算是我們第一次合作的成功證明。”
落鶯仙子的眉眼之間流露出一絲神秘，似乎是在引出一件重要的話題。她的目光定定地看著蒼風霄，彷彿在衡量他的反應。
“既然先生如此有自信，我可否幫主人向先生委託一件事。”落鶯仙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種隱約的期待。
蒼風霄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深沉的光芒：“仙子開口，我莫敢不從。”
落鶯仙子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不知，你可否聽過合歡派這個宗門。”
“合歡宗？”蒼風霄聽到“合歡派”這三個字眼中閃過一絲認真，這宗門耳熟的不行。
以前老家那些小說沒少寫它，妥妥的雙修專業學院，裡面的男男女女騷得一批，專門透過雙修吸人精氣修煉。
他打量一下落鶯仙子，這女人容貌清麗脫俗，姿態端莊而賢淑，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一種天然的威儀和優雅，怎麼看都跟“合歡派”那宗門的騷貨扯不上關係。
蒼風霄的話語帶著一絲深思，他在謹慎地探尋著落鶯仙子的意圖和背後的故事。“我先多嘴問一句，這事跟你家主子有關？”
落鶯仙子的眼神微微變化，隱含了幾分肅然。“是，詳情需要她跟你說，你只要幫我們對付合歡宗便可，什麼手段都可以。”
蒼風霄聽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彷彿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哦~原來是有仇啊，那我知道怎麼做了。”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隱秘的自信。落鶯仙子靜靜地看著他，儘管這不是凌媚兒的意思，但她的眼中似乎有一絲期待。
主人看上的男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他的行動總是出人意料，沒人能猜到他會怎麼做，也沒人能猜到他的目標。
兩人的對話在這個密室中緩緩落下帷幕，落鶯仙子站起身，優雅地行了一禮。“先生，我相信你會處理好這件事，這是關於我和主人的血海深仇，這記錄合歡宗的玉簡。”
“不用了，我已經瞭解了。”
蒼風霄伸手觸碰玉簡的瞬間，系統已經記錄了裡頭的資訊，他嘴角微揚忽然露出輕佻的笑容，難得兩人有所接觸，他大手順勢摸了一把落鶯仙子雪嫩白皙的小手。
落鶯仙子感受到蒼風霄突如其來的冒犯，只是簡單的摸摸手，她的臉頰微微泛起一抹紅暈，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羞澀。
平日裡沉穩、優雅的她，在這一刻顯得有些不自在，但她很快就掩飾了這種情緒。
她輕輕地抽回手，微微低下了頭，遮掩住了自己的羞赧。
蒼風霄見戲弄得逞，露出得意的笑容就起身離開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