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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繼續和綾波麗過多交流,楚已修在綾波麗挑著肉類食物的背影中離去了。
因為廣播中在呼喊著他的名字。
他三口伴兩口快速吃完了午餐,回到了屬於他的辦公室。
一推開門就看見坐在休息椅上低著頭沉默不語的男孩和旁邊站著的葛城裡美和赤木律子。
赤木律子先發現了他。
淚痣隨著右眼微眨而移動,她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楚已修頭並朝著葛城美里的方位指了指。
表明自已還沒告訴她你來了。
楚已修無奈的看著對方宛如孩子惡作劇的笑容。
他將目光投向葛城美里,黑色內襯,紅色外衣,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身材和紫韻色的長髮更加讓其增加了許多成熟如同蜜桃般的魅力,相比大學裡變化了不少。
他敲敲門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溫和的看向一臉驚訝的葛城裡美。
“美里,好久不見了”
葛城美里驚訝的神色喜於言表。
“你怎麼來了”
楚已修關上門。
“我現在可是這裡的心理顧問”
葛城美里聞言一驚。
“我是聽說基地裡來了一個非常有名的醫生,沒想到是你”
她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如果是你的話,那這幾個孩子我能放心了”
楚已修眨了眨眼睛,不置可否。
葛城美里似乎看穿他的心思。
她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少作怪,在情感這方面根本就沒人能和你這個怪物比擬”
可楚已修突然的一句猝不及防的話語讓她說不出話來。
“可還是留不住某人啊”
楚已修突然一臉傷情男主的模樣看向葛城美里,那模樣和青春痛風電視劇裡男主有得一拼。
葛城美里翻了個白眼:“少騙人,那天分手後你連難過都沒有一絲就走了,我看你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的感情放在心上”
楚已修笑著恢復常態。
“還是你瞭解我”
只有一旁觀望的赤木律子平靜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碇真嗣,或許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只有她才知道。
她記得接到對方電話時,對方躺在一堆散落的啤酒罐裡,被她扶起來時還一直道歉,似乎非常不想讓她看見這幅模樣。
那也是她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的那副模樣。
葛城美里好看的眉頭一蹙,雙手叉腰無奈道:“這麼多年你還是像小孩子一樣”
楚已修聞言眨了眨眼睛:“你也還是那麼平”
葛城美里怒目圓瞪:“你說什麼”
赤木律子結束了他們的打鬧,或許在他們看來碇真嗣的逃跑問題不值一提,可明天就要急著進行下一次實驗,敘舊就放在晚上吧。
不過這件事確實是大家有些疏忽了,這孩子被強迫駕駛上初號機後就一直保持高壓的狀態,逃跑也是在所難免的吧。
“好了,我們該出去了,現在碇真嗣的事情要緊”
葛城美里自然也知道孰輕孰重,恨恨的瞪了一眼楚已修跟著赤木律子離開了。
楚已修只是對著葛城美里笑笑。
等到他們都出去後,楚已修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自閉少年,他稍微想了想,他沒有第一時間行動而是坐回到了自已的椅子上。
沒錯,他並不打算做什麼來讓這孩子開口。
於是原本準備什麼都不想說的碇真嗣突然抬起了頭,一臉錯愕的看著似乎要睡覺的楚已修。
楚已修用餘光看了他一眼,發現後者沒有開口的想法。
對於青少年,永遠要讓他們自已主動開口,但對方說出來的資訊並不完全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對方表露出來的情緒,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自已發生了什麼,他們需要的是聆聽和關注,讓他們知道有人看見了發生在他們身上的苦難,再給與其對抗或改善壞情緒的方法。
他側過身子,準備繼續裝睡。
不一會,碇真嗣果然坐不住了,他半伸喉嚨,但很快又自已嚥了下去。
他死死的握住自已的雙手,雙眼緊閉,不自覺的在心裡唸叨著。
葛城小姐說這裡的人能幫助我,我不能逃避,我不能逃避。
“午飯用過了嗎”
楚已修的聲音陡然響起,打斷了碇真嗣的思緒。
碇真嗣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馬上回應道。
“是,我叫碇真嗣,我是初號機的.......”
楚已修打斷了他,笑著對他眨了眨眼。
“放輕鬆,你叫碇真嗣對嗎,我現在只關心你用過午餐了嗎”
碇真嗣回過神來,一種奇怪的感覺在他心中蔓延,他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但是眼前的人和其他的人都不一樣,他低下頭輕輕一點算是回答自已就是碇真嗣的問題。
“還沒”
楚已修點點頭。
“你知道在哪裡吃飯嗎”
碇真嗣抿了抿嘴唇。
“知道”
楚已修笑眯眯的看著他。
“那你先去把肚子填飽吧,對了,麻煩你也給我帶一份”
剛才走得太匆忙,他沒有吃飽。
碇真嗣一愣,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對方推出了房門。
他愣愣的看著關閉上的房門,竟一時不知道該幹嘛。
良久他才後半拍的反應過來前往食堂。
楚已修換了個姿勢繼續躺在座椅上,腦海裡重新浮現剛才出現的系統提示。
【檢測到解離性人格障礙,程度:中度】
解離症嗎,聽律子的話這孩子是逃跑被抓回來了,這說明這孩子或許是一直處於高壓情況下。
在高壓情況下且無法抗拒無法反抗的情況下,人的大腦會主動啟用保護機制,將心臟的血液大量輸入四肢,大腦則會開始變得渾渾噩噩,以讓客體在接下來的受傷中存活下來。
在無法抗拒的創傷面前,讓自已思維遲鈍這是大腦必然的防禦機制。
人體很神奇吧。
不一會,碇真嗣拿著餐盤敲了敲門等到聽到請進的聲音後推開了門。
楚已修微微一笑,接過餐盤後指了指旁邊的座位。
“請坐”
在碇真嗣無所適從的目光中楚已修真的就吃了起來。
“嗯?”
察覺到碇真嗣略顯不對勁的狀態,楚已修停頓了一下,笑著將餐盤放在一邊。
“怎麼了,真嗣君”
碇真嗣低下頭,他有些猶豫的開口道。
“醫生,我們是不是也該開始了”
楚已修眼睛轉了轉,最後停留在對方衣領上。
“開始什麼?”
碇真嗣似乎終於鼓起了勇氣,低下頭怯怯的說道:“葛城小姐說你能治好我,我的心理障礙”
楚已修看著對方終於開始面對這個問題,於是微笑道。
“我認為你很正常啊”
碇真嗣搖搖頭。
“我不想再駕駛初號機了,我原本來到這裡根本就不是這麼想的”
楚已修自然的提問。
“那你原本是怎麼想的呢”
碇真嗣一頓,他有些複雜的看著桌面。
“見到父親,和父親一起生活”
楚已修微笑著看著他。
“那這個目標達到了嗎”
碇真嗣一愣。
先是緩緩的點頭又瘋狂搖頭起來。
“才沒有,父親只是一直在使用我罷了”
碇真嗣握住拳頭嘴唇微顫。
“每天都是為了駕駛初號機而訓練,還要被人討厭,這種生活才不是我想要的”
楚已修聞言輕輕點頭。
他溫柔開口道。
“可你知道嗎,這裡的人能繼續生活繼續工作全都是因為你呢”
碇真嗣愣神,他指了指自已有些不敢相信。
“我?”
楚已修看著對方的眼睛。
“沒錯,大家能站在這裡,能聊天,能活著,全都是因為你,大家雖然不說,但其實一直很感激你哦”
碇真嗣聞言神色沉默下來。
楚已修繼續開口。
“你知道嗎,其實每個人身上都有責任在身,只是大小罷了,但作為司令的孩子,你的責任往後會很更大”
碇真嗣沒有開口,他落寞的低著頭。
眼前這個讓他有些好感的醫生原來也只是和父親他們站在一起嗎。
可楚已修突然話鋒一轉。
他站起身笑著來到碇真嗣的身邊。
“不過這其實只是冷血的大人們為了完成任務罷了而不擇手段罷了,其實我支援你逃跑的哦,真嗣君”
碇真嗣瞳孔閃爍。
楚已修坐在桌子上摸了摸他的頭。
“你只是一個仍需要人保護的孩子罷了,這一切都不應該由你來承擔,將大人的壓力們全部落在你的身上,這本身其實就是一種大人們失職啊,真嗣”
楚已修微微笑著眨眨眼摸上碇真嗣的頭髮。
碇真嗣四肢的血液大量回流到心臟,生鏽的大腦開始慢慢蠕動,視線開始逐漸清醒,耳邊的聲音開始越發清楚。
他有些開不了口,話到嘴邊只剩下毫無意義語調聲。
楚已修重新坐回到位置上,他看著有些失語的碇真嗣輕聲開口道
“所以,跑得更快些吧,真嗣,在他們發現你之前”
碇真嗣不知道這場心理諮詢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只是當他回過神的時候,自已又重新坐進了初號機。
耳邊傳來赤木律子的命令。
“真嗣,打起精神來”
想到心理諮詢室的聽到的話,他抿了抿嘴唇,扣動了駕駛扳機。
每個人身上都有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