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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許巾哭,江朝忍著劇痛溫柔的說:“別哭。”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一幫警察衝了進來,“警察!蹲下別亂動。”
警察來的突然裴琅和那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那三人還想跑卻被警察抓住。
“報警人是誰?”民警詢問。
江朝舉起手說:“是我。”
發現他受傷民警又立馬喊道:“醫生,這裡面有人受傷。”
等到醫生過來了,江朝才完全放開許巾。
許巾立馬跟著醫護人員將江朝扶起來,看著江朝因為疼痛皺起的眉頭,眼淚跟斷了線一樣往下流。
一個勁得跟江朝說對不起。
看著她的眼淚江朝原本想伸手替她拂去,可又覺得這個動作不適合朋友又伸回了手。
江朝最後是被抬上救護車的,許巾原本也想跟著去卻被一個民警叫住,“這位女生我們會有民警陪他去醫院,你們得留下一個人跟我們去派出所做筆錄。”
江朝說:“沒事不用擔心,等會兒我來找你。”
一進派出所那三個人就交代了自已是被裴琅僱來打人的。
裴琅和許巾是被分開做筆錄的。
“姓名?”
“裴琅。”
“年齡?”
“17。”
“為什麼要僱打手打人?”
裴琅低頭沉默了片刻,“因為看她們不爽。”
“不爽?”民警蹙眉看著她,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狂妄了嗎,因為不爽就要打人。“不爽也要有原因。”
不管民警怎麼問裴琅就是說看她們不爽,民警也沒有辦法立馬就通知了家長。
醫院那邊江朝做完檢查還好沒有骨折,只是軟組織挫傷,醫生說沒什麼大事但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聽到自已沒什麼事江朝立馬就跟民警說要去派出所,他擔心許巾會害怕。
民警之前跟江雲說的是來醫院,但江朝執意要走民警又重新給江雲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派出所。
到派出所的時候民警已經在許巾那裡將整個事情瞭解得差不多了,現在就等著江朝來做筆錄。
江朝的話跟許巾幾乎沒什麼出入,他剛出辦公室就看到許巾站在門外。
許巾著急的說詢問,“醫生有說什麼情況嗎?嚴重嗎?”
“沒事,只是軟組織挫傷,要休養一段時間。”江朝說。
頓時許巾鬆了口氣,還好江朝沒什麼事,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明明說的是她要做個仗義的朋友,江朝明明可以走的可他偏偏留下來,替許巾承受了本該是她承受的一切。
她喃喃道:“江朝,你怎麼這麼傻。”
江朝側頭看著許巾,重複著那時的話:“我也想做個仗義的朋友。”
許巾或許不知道自已像個小太陽一樣照亮了江朝的小世界,朋友這個詞對他來說很重,做人朋友就是要仗義。
況且許巾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他不想看到她受傷。
許巾從書包裡翻出一顆糖果放在手心,“這顆糖我也不知道在書包裡放了多久了,但是聽說吃甜的會讓人不那麼痛,你試試。”
江朝沒有拒絕她,從她手心裡拿過糖果,開啟放在自已口中,甜味頓時在口中散開,他說:“很甜,不痛。”
不是因為糖是因為這樣的痛他早就受過無數次了,習慣了自然就感覺不那麼痛了。
“小巾,小巾。”許巾抬頭望去是媽媽,身邊還帶著她那個舅舅。
後面還有個許巾不認識的男人,許巾看著江朝和他有些相似的臉,這個人應該是他的爸爸。
江雲走過來卻沒有和江朝說話,也沒有詢問他的傷勢,與許巾她們形成鮮明的對比。
孫依將許巾轉了個圈的上下打量,“小巾你真的沒事嗎?”
許巾點頭,“媽媽我沒事。”說完又看向江朝:“倒是江同學為了保護我受了不少傷。”
孫依連忙跟江朝說謝謝,“好孩子謝謝你,真是謝謝你了。”
江朝禮貌的回了句謝謝便沉默了。
這時外面又走進來兩個人,是許志林和一個女人。
那女人面目兇狠,一進來就詢問,“我女兒呢?”
民警說她還在辦公室,那女人立馬衝進了裴琅所在的辦公室,剛一進去就聽到一聲很響的巴掌聲,還伴隨著辱罵聲:“裴琅你出息了啊,竟然還敢打人,你讓媽媽以後怎麼立足!”
民警急忙阻止了裴玉意,“這裡是派出所注意你的行為。”
隨後又找了個大點的辦公室,裴玉意和裴琅坐在一邊,江朝和許巾還有他們的家人則坐在另一邊。
民警嚴肅的說:“這是一件非常嚴重的高中生僱兇打人事件,由於打手均是成年人所以沒有請他們的家長來。
現在將大家召集在這裡是想說據我們所知三位同學是高二的同班同學,事情的起因是裴琅看不慣許巾。
所以僱人要打許巾,然後江朝和許巾是同桌,看到許巾要被欺負所以就衝上前保護了她,期間被裴琅打了一巴掌又被三名打手攻擊,經過醫院的診治江朝是軟組織損傷之後可能需要兩至三個周,然後許巾在江朝的保護下是沒有受傷的但受到了驚嚇。”
民警話還沒說完就被裴玉意打斷,她說:“這就是汙衊,我女兒怎麼可能就因為看不慣誰就僱打手,這不是妥妥的黑社會嗎!我女兒是高中生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
民警立馬呵斥了裴玉意,“這裡是派出所,我們說話都是講證據的,這些都是你女兒親口承認的。”
頓時裴玉意惡狠狠的看向裴琅,“裴琅你是瘋了嗎還是腦子有病…”
民警阻止了裴玉意,“這個女士請你先冷靜,現在你最好是跟對面的兩位好好交談。你女兒現在17歲已經到達可以入獄的年紀,如果受害者願意諒解是可以減輕一些處罰的。”
聽到民警的話裴玉意立馬求救般的看著他們,“你們和我女兒都是同班同學,能不能看在這次並沒出什麼事得份上原諒她。”
孫依立馬拍桌子站起來說:“不可能!今天要不是江朝我女兒指不定會受什麼傷害。”說著又伸手指著裴琅:“她僱打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女兒是她的同班同學,她讓打手打江朝的時候怎麼也沒想到江朝是她的同班同學。”
“錢,我可以給你們錢。”
許志林冷眼瞧著裴玉意,“錢?可惜了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你們還是省省力氣找個好律師吧,不然我怕我的律師能讓你女兒在裡面待個三年五年的。”
聽到許志林這麼說,裴玉意著急了,三年五年到時候裴琅出來還有哪家公子願意要她。
裴玉意看著沒說話的江朝父子,江朝才是受傷那個人而且看上去也不是什麼有錢人,要是他們能夠妥協,說不定裴琅就不用坐牢了。
“江朝,就當阿姨求求你原諒裴琅吧,阿姨給你錢八萬十萬都給你,行不行?”
一旁一直沒說過話的江雲提醒了江朝一句:“你最好別丟老子的臉。”
“我不原諒。”江朝淡淡的說。
裴玉意又說:“十萬不夠,十五萬夠不夠?啊夠不夠?”
江朝語氣依然淡淡的,“我要她受到應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