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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奴才無能，沒有撬開那個妖女的口。”牛達跪在地上慚愧的說道。
“確定她的身份了？”
“已經確定，那個妖女就是白蓮教的人，而且她在白蓮教的身份應該還不低。”
“從何得知？”朱載圫好奇的問道。
“主子，這些都是江湖上的腌臢手段，說出來恐怕會汙了您的耳。”
“哼，少廢話，趕緊說。”
一個太監竟然扭扭捏捏起來了，這頓時引起了朱載圫心中那熊熊的八卦之火。
“主子，白蓮教為了更好的控制這些妖女，會在她們身上隱秘的地方刺身，這樣日後她們想從良都難，奴才在小瑩的身上發現了白蓮教的刺身。”
“哦，在哪裡發現的？”
“是在……屁股上。”牛達滿臉通紅的回道。
聽到這個答案，朱載圫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去，這也太行為藝術了吧。
朱載圫擦了擦嘴笑道：“行了，這次你也算是立了一功，像你這種一根筋的傢伙，刑訊逼供是玩不轉的，剩下的事情便交給九重天的那些供奉們吧。”
聽到把人交給九重天，牛達不禁心裡為小瑩捏了一把汗，這些人對付女人可是相當慘無人道啊。
牛達在皇莊養傷時，小瑩還曾照顧過他一段時間，所以他心中對小瑩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太監雖然失去了作為男人的本錢，但他們卻還保留著人的情感，這也是為什麼宮中會出現“對食”的原因之一。
朱載圫並沒有注意到牛達的反常，繼續吩咐道：“立刻傳李芳進宮，護送皇后、大皇子、司貴人、凝貴人去皇莊避暑。”
“諾，主子。”孟衝連忙應道。
禍不及家人，這是最起碼的江湖道義，但是對於白蓮教那些喪心病狂的傢伙們來說，這顯然不適合。
從南宋開始，白蓮教便已經成了朝廷的心腹大患，歷代皇帝都對他們恨不得趕盡殺絕，可就是絕不了根。
“陰魂不散的白蓮教。”朱載圫怒哼一聲，便去了坤寧宮。
對付白蓮教這顆毒瘤，朱載圫心中已經有了主意，那就是利用宗教對付宗教，最瞭解白蓮教的人其實不是官府，而是佛道兩教。
朱載圫離開後，牛達方才渾渾噩噩的起身。
孟衝匆匆撂下一句話：“老牛，別犯糊塗。”也連忙跟了上去。
在皇宮中，牛達能說點知心話的人也就只有孟衝一人了，聽到好友的提醒，牛達感激的點了點頭，便直奔地牢而去。
那個女人既然是白蓮教的人，那對自已也絕不是真心，既然如此，自已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安民宮的地牢就是先帝圈養猛獸的地方。
牛達下到地牢，來到小瑩的牢房前，冷冷的盯著衣衫不整的小瑩。
小瑩故作可憐道：“牛大哥，小瑩真的不是什麼白蓮教的人，小瑩身上的刺身是生下來就有的。”
“哼，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我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並沒有對你動刑，現在只要你老老實實的交代，我定會給你一個痛快，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要是九重門的人來了，你求死都難。”牛達冷哼一聲道。
要說白蓮教最害怕的人是誰？那非九重門的人莫屬。
小瑩也裝不下去了，一把抓住欄杆，祈求道：“牛達，求求你殺了我行麼？不要讓我落入那些魔鬼手裡。”
牛達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你只要告訴我實情，我會向皇上求情的。”
話音未落，小瑩便破口大罵道：“姓牛的，姑奶奶還以為你多厲害呢，原來你也是一個廢物啊，這點事都辦不了，虧著姑奶奶還照顧你這麼多天……”
“哈哈，你這妖女還真是牙尖口利啊，你如果真的想死，那也無人攔著你啊，你為何不自盡呢？現在說這些，無非就是心存僥倖，想讓他放了你。”地牢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陰冷的聲音。
牛達大吃一驚，連忙跪在地上行禮道：“小牛子參見師父。”
來人是位陰鬱的中年人，很奇怪，他的頭髮是一半白，一半黑，而且就從頭當中分開，很均勻。
“你是黑白雙煞？”小瑩驚恐的問道。
“小女子，看來你在教內的地位也不低啊，竟然還知道老夫的名號。”
“那是自然，你這個叛教之人，人人得而誅之。”
“哈哈，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對了，白濤那老狗還活著麼？”黑白雙煞大笑道。
“不準對教主出言不遜。”小瑩嬌斥道。
“哼，白濤那老狗強佔我妻，我妻愧疚自盡，他又陷害於老夫，老夫恨不得食他肉，剝其皮。”
“放肆，教裡的人都知道，是那淫婦不知廉恥，主動勾引教主的，你卻不管青紅皂白，亂殺無辜……”
還不待小瑩說完，黑白雙煞便迅速衝進了牢房，一把抓住小瑩的下巴，冷笑道：“想咬舌自盡，沒那麼容易。”
說罷便將小瑩扔給了兩個黑袍子。
一個黑袍子拿出長針，在小瑩腦後紮了兩針，小瑩便變得渾身僵硬，一動不動的被拖走了。
黑白雙煞來到牛達面前，毫不客氣的一腳便踹了下去，破口大罵道：“老夫把畢生所學都傳給你了，你就是這麼報答老夫的？連一個女人都下不去手，你忘記老夫對你說過的話了麼？武道最忌諱的便是兒女情長，老夫當年就是為情所困，才會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前車之鑑啊。”
“師父，是弟子無能，辜負了您的教誨。”牛達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
“自已去領罰吧，受完罰你親自對這個妖女行刑。”
“知道了，師父。”牛達垂頭喪氣的回道。
就在這時，孟衝突然來了，孟衝看見牛達只是精神不振，並沒有什麼皮外傷，懸著的那顆心方才放下。
孟衝拱手拜道：“供奉大人，咱家奉聖諭，帶牛達回去。”
“老奴遵旨。”黑白雙煞不冷不淡的回道，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出了地牢，牛達宛如新生，孟衝輕嘆一聲道：“哎，還是主子瞭解你啊，知道你這人重情，所以特意安排咱家來救你。”
“主子萬歲。”牛達紅著眼睛回道。
“主子還有事，就不必去謝恩了，你直接護送皇后娘娘她們去皇莊吧，主子說了，讓你好好保持這顆赤子之心，他的身邊不需要無情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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