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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大鬧郡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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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曦從走進牢房那一刻起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此時也是一言不發。將劍收回劍鞘,轉身又用衣袖擦了擦葉紫鳶的臉,伸手將她抱在懷中,起身向府獄之外走去。

身邊站著的幾個獄卒就像見了活閻王一般紛紛退到一旁,將路讓了出來。看著地上陳瀚濱與鄭兼升的兩顆人頭,還有誰敢不怕死地上前阻攔。

身後的老吳垂著眼皮,看著地上已是屍首分離的兩個人,這個平日裡最怕麻煩上身的老人此刻眼神和語氣同樣冰冷的說道:“在我們回來之前,任何人不可以替他們收屍,否則便像這二人一樣躺在這裡。”

獄卒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只是拼命地在點頭。這兩位大爺發話了,誰敢不照做?

邵曦抱著葉紫鳶剛剛走出府獄的大門便見車行的馬車也已經到了大門口,本是來接葉紫鳶的,如今卻只能接她的屍首。

原本車伕還有些為難,畢竟這車行中最貴的馬車是拉活人的,如今卻成了運屍的車,多少有些嫌晦氣,但接到老吳扔去的一塊銀子後,別說拉死人,拉什麼都不是問題了。

邵曦將葉紫鳶放在車廂中,用手在她的臉上擦了又擦,可是剛剛擦完又有淚水滴在了她臉上,邵曦沒有哭出聲,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阻止自己的眼淚。他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進去得晚了?只是一牆之隔,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自己當時就在牆外,

卻什麼都沒做,什麼都不知道。

轉身下車,再次走進大牢牢房。邵曦伸手抓著兩顆人頭的頭髮提起來,再次走出大牢,臨走前留下一句“屍體拖去郊外,不準燒,不準埋,如果有人責問就說是我說的。”

獄卒們一聽,拖去郊外不能燒,還不能埋,這擺明了就是要喂野狗,但是既然這位大人發話了,照做便是。將來有人責備下來,大人自己都說了是他讓的。

邵曦與老吳兩人縱身上馬,告訴車伕去郡守府。車伕聽了直接就傻眼了,這從大牢裡抱了具屍體出來直接去郡守府?這是什麼情況?但又不便多問,讓去就去吧!

此時的老吳雖然也同樣氣憤,但畢竟年紀擺在那裡,心中也清楚邵曦在作何打算,於是開口提醒道:“你已將他的兒子殺了,上門問罪我不反對,但最好不要有其他的想法,這一次我並不是怕麻煩,而是有些事不能做得太過頭,對自己不利。”

邵曦沒有任何回應,只是紅著雙眼直直地看著前方,緊握拳頭的手背上已是青筋暴起,估計此時面前就算攔著一隻老虎也會被他用雙手生生撕碎。

郡守府的大門這回不是被敲開的,而是被邵曦一腳踹開的,兩寸厚的門板加上三寸見方的門栓都沒能攔住他。

天剛微微發亮,院中正有僕人、丫鬟在清掃院落,大門被踹開時的巨大聲響,加上門栓斷裂的聲音著實是把眾人嚇了一跳

邵曦直奔後堂正廳……

此時陳默槐,蔡成及劉主簿幾人正焦急地在後堂商量著如何應對事態。此前已經接到蔡成和府獄中獄卒傳來的訊息,得知葉紫鳶已死,這對於他們來講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賬冊沒找回來,現在“敬承司”要的人還死在了牢裡,正把幾人搞得焦頭爛額。

當幾人看到邵曦走進來時,一時間全都愣住了,別說上前施禮打招呼,就連說話都忘了。

邵曦將兩顆人頭扔到幾人腳下,面色陰沉,牙關緊咬地說道:“你們做的好事,郡守大人給個說法吧!”

陳默槐三人低頭一看,嚇得三魂七魄都離了體。只見兩顆人頭還都睜著大大的眼睛,不過陳瀚濱那雙眼睛再怎麼睜也就那麼大,只是那口少了兩顆門牙的齙牙看起來倒是十分滑稽,可此時在幾人眼中卻是無比的恐怖。

“我的兒子!邵大人,你殺了我兒子?為何殺他?”

此時的陳默槐目眥欲裂,心中滿是恨意。他的兒子再混賬,再無恥,但終究是他的兒子,如今見到邵曦將兒子的人頭就扔在自己的腳下,他恨不得衝上去將邵曦撕碎、咬爛,以洩自己的心頭之恨。

邵曦冷冷地直視著陳默槐,說道:“深夜前往府獄大牢,行此齷齪不堪的下賤之事,若無你的縱容、許可,他可有如此膽量?又或者說,他是否受你之命前往?”

幾個人一聽,心裡面是發慌的。

邵曦

最後的那句話,恰恰證明已經開始懷疑這件事就是他們預謀策劃的,只是沒有證據罷了。如今直截了當的當面斥問,明擺著就是要找幾人的麻煩,還是個大麻煩。

陳默槐畢竟是死了兒子,此時也已是血氣上頭,毫不客氣地對邵曦說道:“邵大人竟然為了一個關押在大牢之中的人犯動手殺死我的兒子,眼中可還有王法?那葉紫鳶畢竟是戴罪之身,你就為了一個囚犯殺死朝廷官員之子,難道你‘敬承司’就可以目無王法,逾規越律嗎?”

“目無王法?逾規越律?陳大人問得真是好啊!你是覺得我殺了你的寶貝兒子,你不服氣是吧?好!今日我便讓你知道‘敬承司’手中有如何的權力,你縱子入牢,奪人清白,害人喪命,漫說只是你的兒子,就算是你我今日也殺得。”

說完此話,邵曦將懷中“敬承司”四品督檢史的腰牌掏了出來,“啪”的一聲拍在桌上,緊跟著伸手抽出腰中翠羽劍,直指陳默槐等人。由於拔劍力道過猛,指著幾人的劍尖在空中還不停地顫動著。

對面幾人一看這個架勢,全都傻眼了。蔡成和劉主簿嚇得直接跪倒在地,拱手舉過頭頂,雖然口中並沒說話,但看得出此時都已嚇破了膽,就連陳默槐也是脊背發涼,渾身的冷汗。他們都看得出,邵曦是要在此時此地對他幾人動手。

要說到最怕的,其實正是陳默槐本人

,別看他剛才放狠話,但“敬承司”到底有多大權力,他心裡是有數的。邵曦是第一次在他們面前亮出“敬承司”的腰牌,這“敬承司”的腰牌等同於令牌,此牌一出,朝中所有官員別說是干涉了,就算不配合都要被問罪。如今亮出牌子,拔出寶劍,邵曦若是真要殺他們,那絕對是十死無生,搞不好還落個死後問罪,禍及家人。

眼見著邵曦要拔劍殺人,站在一旁一直未開口的老吳伸手一把抓住了邵曦的手腕,對邵曦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衝動。

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人若想要勸邵曦收手恐怕是難上加難,但此時老吳卻出手阻攔,邵曦也意識到老吳對此事的後果也甚是忌憚,所以強忍怒火將持劍的手緩緩放下。

老吳見邵曦明白了自己的用意,轉頭對陳默槐幾人冷聲說道:“陳大人可是覺得我‘敬承司’不敢殺你?”

陳默槐此時也沒有了剛才的氣焰,只是憋著一張豬肝臉默不作聲。

老吳繼續說道:“陳大人,你等一眾青山郡官員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不要以為只有你們自己清楚,‘敬承司’也是一清二楚。既然你說到了王法律例,好!那我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王法律例,今日若是直接動手殺了你等,簡直是便宜了你們,就等著我們回去上奏聖上,按照你口中的王法律例來問你們的罪吧!”

陳默槐跟跪在地上的那兩個一聽

老吳此言,渾身不覺一抖。他們都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敬承司”也都一清二楚,也就是說他們之前勾結郡內賊匪禍害百姓,截殺過路客商的事“敬承司”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老吳拿起桌上的“敬承司”腰牌塞回到邵曦懷中,拉了他一把,一同轉身朝著郡守府大門的方向走去。

走時,老吳還甩下了一句“好好珍惜你當郡守的日子吧!別想著逃,在我‘敬承司’眼中,你逃到哪裡結果都是一樣的。”

聽到這番話,陳默槐的雙腿已經開始不自覺的發抖了。這話等於告訴他已經上了“敬承司”的黑名單,死是早晚的事情,而且不論逃到哪裡,結果都不會發生改變。

這世上最可怕的是什麼?死不一定是最可怕的,明知會死還要老老實實地等死才是最可怕的。

在邵曦與老吳二人走出正廳大門之後,陳默槐終於支撐不住,兩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眼無神地望著門口,張口結舌,面目變色。

……

“少爺,可知我剛剛為何攔你?”

邵曦沒說話,沒搖頭,也沒點頭,只是靜靜地等著老吳將話說下去。

“記得老奴曾經提醒過少爺,你身上的這塊牌子是你父親所留的,卻不是你的,雖然好用,但切不可真的將自己當成了‘敬承司’的督檢史。我知你今日怒不可遏,殺了那雜碎和獄吏,我並沒有攔你,殺了便殺了,大不了背

一個殺人的罪名,可這陳默槐是朝廷官員,弒殺朝廷官員卻是重罪,搞得不好,你反而會成為‘敬承司’追殺之人,所以老奴攔你。你若真想為紫鳶姑娘報仇,便完成她的心願,讓朝廷律法來懲治這群貪官汙吏。”

“我明白!我絕不會讓他死得那麼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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