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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初出茅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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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眾人的胃口,吊得差不多了,賈珙才緩緩說出,自己的作戰計劃道:“他們只有三百名士兵,裝備也不是很好,而且他們連探哨和警戒都沒有設定,有心算無心之下,這一仗我軍必勝.”

“現在我等該考慮的是,如何以最小的傷亡,神不知鬼不覺地攻取鎮遠堡.”

掃了眼低頭深思的眾人,賈珙端起桌案上的茶杯,輕輕地抿了口茶水,小臉上故作輕鬆,不疾不徐地接著說道:“這次行動,我們不需要派多少兵丁,也就一千人足以.”

“人員太多的話,那麼動靜就大了,誰也不能保證,我們遼東開原衛城裡,就沒有他們的耳目.”

眾人聞聽賈珙此言,心裡都有些震驚,不過想到剛才遼東巡撫的所作所為:打著榷場的名義,居然同意張家口范家,偷偷摸摸地給那些韃靼人、瓦剌人、通古斯人,送兵器、鎧甲、糧草、鹽巴等軍事物資。

他們想到朝廷大員都是如此嘴臉,何況那些活不下去的升斗小民,做漢奸給胡人傳遞情報,換取些銀兩活下去,也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了。

當下,眾人皆是沉默不語,臉上有些悲哀,心下也就釋然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今中外,皆是如此。

賈珙自是不知道,眾人的心理活動,仍是徐徐地道:“若是洩露了訊息,不僅只是徒增傷亡,就算拿下了鎮遠堡,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所以,這次戰鬥,我們得改變以往的戰法.”

賈珙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向他靠過來,然後低聲道:“以後,我等以小規模破襲為主,打完就撤,絕不可停留分毫,這樣積少成多,那就不要亞於一場大勝.”

“這來遼東開原衛上任的路上,本將就不斷收集各種毒物,就是為了方便以後進行破襲戰.”

“這次攻取鎮遠堡的行動,就由毛百戶你領頭,帶著孫振武的斥候營,從你所說的小路進入密道,趁他們熟睡的時候,給這些胡人都下好迷香,這樣在睡夢中,用短刃解決他們.”

“特別是馬匹,趁人不備的時候,放些瀉藥就是了,以後我等還有大用.”

賈珙扭過頭,對仔細傾聽他作戰計劃的張文遠道:“張文遠,你領著騎兵營三百人馬,封鎖各處要道,不準跑了他們一人.”

轉過身對黃威猛道:”黃威猛,你為人比較沉穩,雖為人粗獷,但粗中有細,這留守大營的事,就交給你們輔軍營.”

“焦大,你就帶著一半的親衛營,留守本將的府邸,無論誰敢私自闖進本將的府邸,格殺勿論.”

“本將同劉福帶著另外一半的親兵,去接應毛百戶和孫振武等人.”

焦大聞聽賈珙此言,面帶憂愁,拱手抱拳急切道:“將軍,您是三軍主帥,不可輕易冒險啊,還是由小人去接應毛百戶和孫振武統領吧.”

眾人也紛紛勸解賈珙道:“是啊,將軍,焦統領說的不錯.”

“將軍,古人云:‘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將軍一人安危,干係重大,不可冒險.”

“孫統領所言頗有道理,屬下張文遠也認同此言.”

賈珙自是知道眾人的一番好意,可是他自有他的打算:練了快一個月的《天罡三十六式陌刀刀法》,用藥浴也有一個月之久,每天他都有使不完的力氣,血脈噴張難受得緊。

他正好用這次小的戰鬥,發洩一下胸中的淤積之氣,要不然他都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炸開了,到時非得走火入魔不可。

賈珙掃了眼眾人,小臉緊繃,滿臉嚴肅,不容置疑地道:“爾等不必言語,本將自有打算,你等聽命行事就是!”

“毛文龍,同孫振武領著斥候營,天黑之後出發,後半夜發動行動.”

“張文遠,你率領騎兵營晚半個時辰出發,記住:要封鎖各處道路,不可有分毫遺漏,否則,本將拿你是問!”

“本將會帶著親兵營,晚一個時辰出發,接應你等.”

“好了,你等下去準備吧,記住要帶一天的口糧,雖然鎮遠堡離我等只有五十里,但也要作萬全的準備.”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我等,萬不可懈怠了!”

賈珙狠狠地掃了眼眾人,壓低了聲音道:“聽清楚了沒有?!”

眾人皆是拱手低聲應道:“是,將軍.”

賈珙點了點頭,接著道:“你們下去準備去吧,都仔細些,不可走漏了訊息.”

賈珙揮退眾人後,一時間,大堂就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他翻閱戰報的窸窣聲。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來到了日落時分,三三兩兩稀疏的炊煙緩緩升起,還沒來得及升高些,就被寒風吹得東倒西歪。

這時,賈珙在後院剛剛用過晚飯,正吃著夏荷端過來的茶水,就見春桃帶著幾個小丫鬟費力地抬來了一大箱東西。

春桃伸出素手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嬌喘噓噓地從裡面拿出一個精美的頭盔來,嬌聲道:“二爺,您快過來試試,這副鎧甲合不合身.”

賈珙看了春桃這副模樣,心下很是奇怪,當下,他就放下茶杯,來到春桃的跟前,從她的手裡接過頭盔,一邊戴上,一邊好奇地問道:“春桃,這副鎧甲質地很不錯嘛,看樣子好像是天外玄鐵鍛造的,雖然黑不溜秋的,但是彈之有金玉之聲,非常堅固.”

春桃蓮步輕移,來到賈珙的身前,細心地將頭盔扶正,一邊嬌聲道:“二爺,這記性就是健忘!”

“前些日子,我們不是剛剛經過鐵嶺衛麼?”

“這副天外玄鐵盔甲,原就是我們寧國府祖傳的,只是前些年璟大爺戰歿後,這副盔甲就一直存放在鐵嶺衛的別墅裡.”

“那日,我爹爹烏進孝聽說二爺您,繼承了咱們寧國府祖傳的官爵,來遼東開原衛指揮使衙門來上任了.”

“於是,他就自作主張地,從咱們家的庫房裡,取去我們寧國府祖傳的寶甲,交給了奴婢保管.”

“我爹說,二爺您要是哪天上戰場了,就把它給穿上.”

“二爺,這是自老國公爺開始,傳下來的傳統,祈求祖宗保佑二爺您,得勝平安歸來!”

賈珙仔細地打量了眼面前的春桃,直到她羞澀的臉頰泛紅,低下臻首。

只見,春桃伸出素手,撩了撩耳邊的秀髮,柔聲對賈珙,說道:“二爺,女婢知道自己本不該多言的,可是,婢子實在是有些擔心,戰場上兵兇戰危,危機四伏,您還是要小心些,萬不可為些雜事,分心才是.”

“得時時注意自身安全,不可莽撞了,更不可自己孤軍衝鋒在前.”

“一次、兩次的失敗並不打緊,咱們這樣的富貴人家,底子厚,萬不可學那些個貧苦人家,豁出性命地死拼,以求取軍功富貴.”

說著,春桃白皙的臉蛋,頓時掛上了幾朵紅雲,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話的聲音也漸漸小了許多,不似剛才的清脆聲。

只見,春桃一邊幫賈珙撫平衣服上的皺褶,一邊低著頭,紅著臉,聲如蚊吶地道:“二爺,您就算不想著自己,也念念婢女和夏荷可好?”

一番折騰,頗有些生疏的春桃和夏荷,費了一番手腳,才堪堪將天外玄鐵盔甲,和軟蝟內甲給賈珙穿上。

賈珙接過四個小丫鬟遞過來的玄鐵陌刀,隨意耍了一個刀花,就讓她們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鬟驚叫連連。

收斂好心神,賈珙裝過身來,對仍有些羞澀的春桃囑咐道:“春桃,我已經吩咐好焦大了,讓他留在府中守衛,有什麼急事你處理不了的,告訴他一聲就行了.”

“你們只需要守好門戶,等候二爺我歸來就是了.”

春桃有些擔憂地道:“二爺,奴婢等在府上又不會有什麼危險,要不就讓焦大留在您的身邊,保護您的安全就好!”

賈珙輕笑一聲,並不曾搭話,頭也不會地出了後院,龍行虎步地來到府中的練武場。

這時,等候多時地焦大和劉福,已是穿上了新式的棉甲,來到賈珙的身前,躬身行禮後,低聲道:“將軍,親兵營已經集合完畢,看這天色,是該時候出發了.”

賈珙點了點頭,看了眼戰意旺盛的親兵營,單手舉著陌刀向前一揮,那些親衛紛紛跟在賈珙的身後,消失在了遼東開原衛冰寒的夜色中。

遼東秋日的天,總是很寒冷,北風呼嘯,讓這些才從暖和的北京,來到這冰原大地,多少有些不適應,不過好在棉甲里加裝了一層羊毛皮,這樣才堪堪能抵住些嚴寒。

這一路上,隊伍不舉火把,摸黑默默前行,人銜枚,馬籠頭,沒有一點異響發出,除了腳下踏雪而行的“咯吱·····咯吱”聲。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馬蹄聲,賈珙小臉緊繃,揮手馬上命令隊伍立刻停止前行,埋伏在了官道兩側的松林之中。

賈珙將白色的連帽披風,搭在黝黑的頭盔上,緊緊地趴在雪地裡,和周邊的環境幾乎融為一體,要不是走近了仔細瞧,恐怕很難發現他。

賈珙一把抓過跟在他身邊的長隨劉福,低聲道:“劉福,你親自帶著幾個人,把絆馬索拉上!”

“記好了,是六道橫著的,四道縱向的,成“井”字型,到時候聽我命令,一起拉.”

“快去!”

劉福低聲應了聲,就帶著十餘名親兵去道路兩邊去佈置去了,自有其他的親兵,將官道上的雪跡,用木板刮平,好似根本就沒人踏過。

等這一切佈置好,那群不知名的騎兵,舉著火把,說著什麼奇怪的話,就匆匆地敢了過來。

那馬蹄的敲擊地面的“咚咚”聲,震得賈珙一陣煩悶,雖然趴在雪地裡,他的小手仍是潮溼不堪,心頭一陣火熱,那是害怕的,感覺手腳都有些不停使喚了。

賈珙扒拉開面前的雪花,好讓自己看得更真切些,可是,他還沒來得及細看,一陣馬蹄踏過,濺起的雪花,飛射進了賈珙的雙眸裡。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賈珙視線模糊,還沒來得及揉揉自己的雙眸,就見他忍不住自己心裡的害怕,驚撥出聲,通紅的小臉上滿是恐懼地,高聲喊道:“劉福,拉!”

“快拉絆馬索!”

“拉,快一起用力,拉!”

只聽,賈珙命令一下,他的長隨劉福和其他幾個親兵,猛地一起用力,一拉絆馬索。

頓時,只見散滿白雪的官道上,一陣人仰馬翻,喊殺聲,衝鋒的號子聲,戰馬的唏噓聲,求饒聲、不知名的呼救聲、刀劍相互碰撞發出的金玉之聲,亂成一片。

片刻功夫後,賈珙揉化了雙眸的雪花,通紅著眼睛才看清戰場,還能站著的敵人,也就只有兩個人。

其中一人金錢鼠尾的髮式,身穿一件灰布儒袍,滿臉驚恐地被賈珙的親兵,一左一右地拿長刀架在脖子上,在他胯下的雪地上,已是尿溼一大片,雙腿止不住地顫抖,嘴角囁嚅,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來。

另外一人,頭盔已經不知道散落去哪兒了,身上的棉甲,斜拉著,有些散亂,好像是沒來得及繫好似的,滿臉的絡腮鬍子,一頭的金錢鼠尾的髮式,一看就是個通古斯人。

此刻,他正拿著滴血的長刀,正指著賈珙的親兵,大嚷大叫的不知道在喊些什麼,而那群親兵,只是將那通古斯人死死地圍住,分毫不敢上前。

賈珙心頭大怒,差點被這群無能、膽小、怯懦的親兵,給害死了,要是那個通古斯人不管不顧裡,趁著賈珙視線模糊,看不清的時候,衝過來,豈不是一刀就能將賈珙給劈死?“出師未捷,身先死!”

作為穿越者,那賈珙死得也太冤枉了吧!賈珙雖然心裡也有些害怕,可那也不是親兵害怕,不敢上前的理由啊,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主將,此刻,賈珙真有把這群垃圾,全殺光了的衝動。

只見,賈珙迅速地爬起身來,一把就奪過了他身邊一個親兵手裡的弓弩,狠狠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直接瞄準那通古斯人的腦袋,就是一弩箭射了過去,可惜沒射中頭部,射在了他小弟弟的位子。

那通古斯大漢,並未有穿護襠,只聽,他“啊”的一聲,丟棄了右手裡的長刀,雙手捂著自己的襠部,痛苦地在雪地上左右來回打滾,寬厚的嘴巴里,發出猶如野豬般的嘶吼聲,振得眾人一陣耳鳴。

這時,劉福眼疾手快,揮起大刀,狠狠地砍在了那通古斯人的脖頸處,但這個地方的夾片太厚,被擋住了,只是將那通古斯大漢一刀砍暈了過去。

待到劉福還想動手時,被揉了揉耳朵,緩過勁來的賈珙出聲給阻止了,自有其他親兵上前,將那通古斯大漢,和那穿儒袍的漢奸文人,給死死地綁縛了起來。

賈珙揮刀,隨手在道路旁邊的松樹上,砍了一大把樹葉,親自將它們死死地塞進,這二人的臭嘴裡,阻止他們再發出,任何不好聽的聲響來。

做完這一切後,賈珙明亮的雙眸裡,精光閃動,死死地從他親兵的臉上一一掃過,他們無一敢和賈珙對視,紛紛低下了頭來。

賈珙的心裡,自是對這些親兵,剛才的膽小、怯懦行為,非常的不滿,可是看著還有兩個俘虜在,而且,裡面還有一個,已經投降通古斯人的漢奸文人在。

萬一被他聽了去,抓住賈珙言語上的什麼漏洞,偷偷摸摸地鼓動,這些個不明就裡的親兵們,搞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來,那樂子可就鬧大了。

作為一個穿越人,賈珙自是明白:這些投降外族,出賣民族利益的漢奸文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無恥是何物,只要主子給錢,只要主子給權,能讓他們當人上人,就沒有什麼事,是他們不會做,不敢做的。

封住他們的嘴,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沉默,不給他們任何訊息,這樣他們就沒辦法搞事。

賈珙現在時間急迫,他還著急去接應毛文龍,孫振武,以及三百名斥候營的將士,沒工夫現在就審問這些俘虜。

賈珙也更不想,當著外人的面,訓斥自己的親兵,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這些做人、做事的基本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相同關節後,賈珙板著小臉,沉默地登上了自己雪白的戰馬,陌刀向前一揮,大喝一聲:“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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