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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名為白月光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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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總是在不停地遇到別人,然後又不停地忘記別人。具體是什麼人呢,其實我也不好說清楚,只是也許有一天當你看到某個人的時候,會覺得很熟悉,但又記不起來,於是在思考思考中,又重新認識了這個人。當然這個是你自已的內心活動,對方是否還記得你是另外一回事。

就比如夏小暖,當我再一次看到她的時候,簡直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違和感,我心裡在想,哇,這個美女是誰呀?我怎麼感覺有點熟悉的樣子。我是不是要過去搭個訕呢?也許會有豔遇也說不定呢?

比如說某種一夜情之類,當然不是我齷齪,這也不是猥瑣,只是在心裡想一下而已,我想想一下是不犯法的的吧?如果想一下都是犯法的話,我想世界上只剩下兩種男人了,比如宋子幕跟啊D。前者是柳下惠那種人,後者是阿旺。阿旺是誰,建議去看下阿旺新傳,總之兩種人我都不喜歡就是了,特別是宋子幕跟宋雨澤,兩兄弟簡直就是太優秀,優秀的讓我感到自卑。不過我想以後都不會再遇到他們了。

我對著夏小暖說:“嗨,美女,要不要加個QQ呀?”

夏小暖用一種極其鄙視,又無語,甚至有些可憐的眼神看著我,那樣子簡直就像我平常時看啊D時的眼神一樣。

夏小暖說:“徐官釗,你該不會是認不出來我是誰了吧?”

“是我眼拙嗎?”我那時候確實沒有認出她來,主要是夏小暖化了妝,還留了短髮,跟高中那個傻不拉幾的傻妞幾乎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至於我為什麼要用傻不拉幾這個詞語來形容她,主要還是我帶著些許的私人情感來看她的。

夏小暖當時在坐著整理社團的檔案,而我則是去加入動漫社。她放下手中的記事本,雙手撐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我說:“徐官釗,你在仔細看看。”

於是仔細看了下,三秒鐘後。

“打擾了。”我說完後轉身就離開了,但是卻被她拽住了衛衣的帽子,夏小暖笑嘻嘻地說:“好久不見了,徐渣渣,不,應該叫徐學弟。”

“不對!”我用力拍了下桌子,“沒理由你會在這裡,而且為什麼你會比我大一屆?”

夏小暖極其鄙視可憐地看著我,然後說了讓我恨她恨得想要把她的衣服全部脫掉,然後xxoo掉她。夏小暖可憐地看著我說:“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復讀了一年了嗎?高考250分的——”

我忘記了自已復讀的事情了。

“學渣——”夏小暖又補充了句。

雖然我第一次高考是250,但是經過了一年後,我的成績提高了220,也算是很了不起了對吧?對吧?

但是夏小暖這麼一說,恍惚間,似乎把我又帶回了三年前。將時間往前推,2011年的時候,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夏小暖的時候,那時候她遲到翻圍牆進學校,而我則翻圍牆出去上網。

我後來一直在想,如果那時候,或者不是那時候,又或者她沒有遲到,遲到的久一點。而我則是早點或者晚點去翻圍牆,我跟夏小暖之間到底還有沒有交集呢?或者有,或者三年裡,我們都只是路人。

但是時間是沒有如果可以說的,正如我們一樣會遇到李佰佳,遇到李洛洛一樣,李佰佳還是會英雄救美踢了我一腳,那一腳讓我現在還記恨著他。當然,洛洛也是一樣。不過,時間總是在回憶時才是最美好的,至於李佰佳,他喜歡睡覺,他已經在睡覺了,睡了三年,而且他還會一直睡下去。

時間回到我跟夏小暖再次相遇那一天,那天中午,我終究還是沒有加入動漫社,因為我總覺得,如果我再跟這個傻不拉幾的女人有什麼交集的話,我的大學生活就會毀掉了。好吧,其實沒有她我的大學生活也是一片狼藉的,我也不能把鍋全甩給她,雖然這個傻不拉幾的女人確實讓人很討厭。

那天,我加入了文學社,然後參加了社團的迎新會。社團包了廂,大家在裡面喝酒。說是迎新會,其實是年紀大想泡一些年紀小的,年紀小的想泡一些大的。總之包廂裡,大一新生一口一個學長學姐,大二大三一口一個學妹學弟的,你儂我儂的,聽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真是虛偽的人,我心裡暗暗地鄙視他們,並不是因為沒有一個學姐學妹的來找我搭話,絕對不是,我非如此虛偽的人。

他們都在卿卿我我的,我則在狂炫零食跟飲料,總之既然來了,我不能白來吧,好歹也是交了20塊的。不過我有個疑惑,都是新生,憑什麼女的就不用交錢呢,這是歧視嗎?

總之在我瘋狂進食的時候,突然有個短髮女生走到了我面,看著我笑著說:“徐官釗,你還真個人才呀,別人都在交際,而你在吃東西。還是說,沒有人找你搭話呢?”

我大驚,我都沒進動漫社了,怎麼還會碰到你?

夏小暖說,想不到吧,我動漫社跟文學社都進了。

假如說,我是說假如。我心裡有個假設,這女人陰魂不散地跟著我,莫不是對我有意思?還是說我們之間有緣分呢?這是不是宿命呢?我想很多男的都會這樣想,因為我是男人我也會這樣想,前提是她不是夏小暖這個人。

因為夏小暖無論是我帶著主觀還是客觀的情感來說,她是絕對不可能喜歡我的。當然我不是因為她不喜歡我所以我才叫她傻不拉幾的女人,我本來以為她上了大學,學會了打扮,應該不會這麼傻了吧。但是有時候人的有些本性是隱藏不住。

時間定格在KTV包廂的那個晚上,其實動漫社的迎新會就在隔壁包廂,夏小暖是在喝完隔壁的酒後才過來我們這邊的。然後我們這邊一直有一個男的給她勸酒,按道理她是不應該再喝的,因為再喝她就要爬著叫計程車才能回家,然後可能會被計程車司機撿屍。不過撿屍的人並不是司機,而是那個男的,叫什麼我壓根就不知道。

那個男的把夏小暖灌醉後,就扶著她走了,然後我在一旁看著。時間往後退,推到 2017年的時候,那時候我在想,要是夏小暖真的被那個路人男帶走了,她的結局會怎樣呢?她會被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嗎?然後夏小暖就會被毀了嗎?還是說夏小暖是個很豪放的人,並不在意這個。不過我知道,夏小暖不是那麼豪放的人,她是個被人看了一眼都要報警的人的。

所以那時我追了上去,其實我也並不想追上去,只是我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人,他長的跟我一模一樣。他跟我說,徐官釗,你不能見死不救,她是你的朋友。

我說,放屁,她不是我的朋友。

他又說,夏小暖是你的同學。

我說,我們只是校友。、

那個人沉默了下,然後不說話,一腳把我給踢了出去。然後他又說,徐官釗,你欠她3塊7毛。

我大吃一驚,我什麼時候欠她錢了,不過我後來一想,高中的時候確實有個早上錢都拿去通宵上網了,所以向夏小暖借了3塊7毛買早餐吃。這樣一想,我居然還是個老賴呢。

夏小暖被那個路人男扶著出了KTV,我拿起一個酒瓶就追了出去。追到他們身後,我大喊一聲,“雜毛!”

路人男回頭,然後我把酒瓶砸在他的額頭上,我本來以為會把他的頭砸出一個洞,然後酒瓶也碎了,鮮血淋漓,就跟電視裡演的一樣。但我還是小瞧了酒瓶的硬度了,或者說是我的力氣太小了,只是把他砸了的哎呀叫了一聲。

然後路人男一臉懵逼的看著我,他大概還沒有想明白自已為什麼會被揍吧。總之,我就趁著他懵逼的幾秒鐘,拉起了夏小暖的手狂奔。一直跑一直跑,然後路人男一直在後面追。

時隔多年,每當想起那個時候,我仍是心有餘悸,而夏小暖則是不屑地嗤笑,她覺得我是騙她。每當這個時候我就在想,早知道就把這個傻不拉幾的女人扔在馬路邊就好了。

時間回到那天晚上,我跟夏小暖沿著柳江岸邊一直跑,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能聽到耳邊的風在吹,岸上霓虹燈光亮,江上船來船往發出的鳴笛聲。

這個時候,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有多久呢?其實也沒多久,我想到了我高三的時候。那個時候我也是這樣拉著安南的手在平南街上狂奔,踩著街上霓虹燈光穿梭來往,躲避這一幫小混混。只是時過境遷,如今我和安南天各一方,她在倫敦是否現在還和我看著同一片天空呢?

再將時間往前推,推到2007年的時候,那時候我還沒有認識安南,那時候,我也是這樣子跟表姐在平南街上亂竄。只是我已經快20歲了,而表姐永遠16歲,人生最美的年華。

總之回到這天,夏小暖被我拉著跑,一直跑,終於頂不住,蹲在地上狂吐了起來。她說,徐渣渣,你是想殺了我嗎?

我說我是在救你,但回頭時,早已經不見了路人男的影子。

夏小暖吐了十幾分鍾,才踉踉蹌蹌得扶著江邊護欄站了起來,然後又往江下面吐了下去。

我說,照你這個吐法,再過三分鐘,你的肝臟就要被吐出來了。

夏小暖終於吐完了,她背靠著護欄,直勾勾地看著我,那眼神好像要把我生吃一般。我本來以為她會狠狠地揍我一頓,因為她本來就是個暴力女。或者是狠狠地罵我一番,然而令我想不到的是,夏小暖突然長長地吐了口氣,看著天上的月亮,然後目光變得很溫柔,幽幽地看著我說“徐官釗,我祝福你。”

這句話,隨著江邊的風,猶如撒起一把黃沙,隨風而去。

直到很多年以後,我仍然想不明白夏小暖在祝福我什麼?她的話怎麼跟小倩說的話一模一樣,這個時候的小倩已經嫁給了劉玉山。我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她們都要祝福我,祝福我什麼?長命百歲,早生貴子,家財萬貫?總之,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然後我問她們,她們也總是不回答。夏小暖說你猜,小倩則是揮舞著拳頭。

不過人生中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要是每次都要想明白,那豈不是要想的頭髮都白了。

思緒回到那邊吹著江風的晚上,夏小暖在說完那句話後,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來。恕我直言,一般男的看到她這個睡相恐怕連撿她屍的慾望都沒有了,那天晚上也許是我想的太多了。又或者是夏小暖自已就想到了,路人男看到她的睡相就會慾望全無。

不過我還是要說這女人很傻,在一個有著多年人渣稱號的我的面前睡著了,不知道有多致命,畢竟我的徐渣渣的稱號不是白來的。

嘿嘿嘿嘿,看著夏小暖的,我露出了一絲猥瑣的笑容。然後我走了上去。

就在這時候,出現了一個人,一個男人,跟李佰佳很像的,其實他們也不像,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們很像,大概是因為我對於這兩個人都是極其不喜歡,要說不喜歡的原因就是。他們都是英雄救美,救的都是夏小暖,然後捱揍的是我!然後,我好冤呀!我只是想拿出水彩筆在夏小暖的臉上畫一個小狗的圖案,夏小暖不知道為什麼很討厭狗。

總之,我又被一個男人踢了一腳,就跟三年前一樣,我被李佰佳踢了一腳,不同的是,我被今天的這個男人一腳踢進了柳江下面。下邊不是擱淺的沙灘,而冰冷的江水,後來我的膝蓋老是很疼,我懷疑是不是因為那邊晚上的緣故。

雖然後來誤會解開了,但是我還是沒有辦法原諒這個男人,我討厭他,雖然我覺得他也討厭我就是了。周勝飛,你#####¥¥。

周勝飛跟李佰佳不同的是,李佰佳會跟我道歉,但是周勝飛卻沒有跟我道歉,他說他依然覺得那天我是對夏小暖有不軌之舉。

不軌不軌,不軌你妹的。

我在柳江下泡了三分鐘,喝了好幾口水。終於還是夏小暖醒了把我救了,夏小暖後來跟我:“徐渣渣,都三年了,你還沒有學會游泳呀。”

要你管,我說。

所以說,周勝飛這個人實在是討厭,討厭極了。當然我討厭他也不僅僅是因為他踢了我一腳,更不是因為他後來跟夏小暖交往了。我討厭他的是,他為什麼要戴著一根項鍊,大金鍊子。雖然他說這是他家裡人在寺廟為他求的平安項鍊,不過我還是很討厭他,因為他戴著這個大金鍊子很像個小混混,而我是很討厭小混混的。

不過後來證實他不僅不是個小混混,而且是個好人,大好人,很溫柔學習很好,家裡又很有錢的人。不過這卻讓我更加討厭他了,憑什麼呀?憑什麼所有的優點都要集中在他的身上,那讓我們這樣的人怎麼活呀?這個人就跟宋子幕一樣令人討厭。

總之,時間回到那天晚上,夏小暖把我撈上來之後,然後拍拍手就跟周勝飛去吃宵夜了,把我留在原地瑟瑟發抖。夏小暖怕我沒錢回學校,甚至貼心地給了我20元的打車費用。

所以說,這個女人實在是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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