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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錄聽到百姓的嘀咕聲,不疾不徐的解釋道:“廖管家身體不適,鄙人有幸被王爺選中,擔任管家一職。
王爺昨夜參加宮宴回來的路上,遇到刺客,此事已經交由官府查辦。
鄙人知道大家擔心王爺,諸位對王爺的關心之意,鄙人代表王爺,向各位說句感謝!
若是諸位有關於刺客的線索,歡迎提供,王府必有重賞。”
一說到提供線索,眾人紛紛退後幾步。
他們雖然眼饞賞銀,可是那些亡命徒,連王爺都敢刺殺,他們可不想惹禍上身。
房錄的臉上一直維持著謙和的笑容,見眾人沒了興致,房錄繼續勸道:“既然無事的話,諸位就散了吧!”
眾人得到訊息,正準備散了,就聽有人高聲問道:“王爺受傷了嗎?”
原本準備離開的人,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眾人再次停下腳步,紛紛應和著。
房錄抬手示意百姓安靜,沉聲說道:“王爺吉人自有天相,諸位不必擔心,請回吧。”
話落,房錄抱了抱拳,轉身回了王府。
被留下的百姓,相互看著彼此。
“管家的意思,是不是說王爺沒事?”
“應該是,王爺是好人,好人有好報。”
“不對吧!要是沒事的話,為何不直接說呢?”
“是啊!難道王爺已經……”
說出這話的人,立刻被周圍的人揍了一頓。
百姓在原地等了一刻鐘,不見王府有人出來,就悻悻散去了。
反正日子還長,他們總能知道結果。
房錄在王府外面說的話,很快就傳到了肖鬱宸的耳朵裡。
百姓的這個舉動,倒是讓肖鬱宸倍感意外。
他起身走出書房,心裡算了算時間,轉身朝著玟竹院走去。
昨夜雖然安排徐嬤嬤準備了安神湯,可還是要親自過去問問。
算了算時間,估摸著葉婉悠已經睡醒了。
他匆匆趕到玟竹院,卻撲了個空。
葉婉悠早在一刻鐘之前,就已經離開了。
不用細想,肖鬱宸立刻奔著裴嶺休息的院子而去,果然,葉婉悠就在那裡。
見到肖鬱宸過來,屋內幾人連忙行禮。
肖鬱宸來到葉婉悠身邊,詢問道:“裴嶺如何了?”
“傷口恢復的很快,明日應該可以下床走動了。身體受損,需要再喝幾副藥調理一下。”
聽了葉婉悠的話,瑾鈺高興的快要跳起來了。
裴嶺倚靠在床上,看著瑾鈺興奮的樣子,心裡也跟著開心。
瑾鈺認真的給葉婉悠行了一禮,說道:“屬下多謝王妃。”
“你已經謝了我很多次了。裴嶺的傷口要按時換藥,剛才我已經教過你了,都記好了麼?”
瑾鈺急忙點頭應是,葉婉悠剛才教導過的東西,在腦子裡清晰的印著。
“裴嶺的事情交給瑾鈺就行了,省的你來回跑。”
肖鬱宸有點心塞,葉婉悠似乎對他的屬下過於上心了。
想到這,肖鬱宸沒好氣的瞪了裴嶺一眼。
裴嶺莫名感到一陣寒意,他抬頭看看肖鬱宸,又看了眼正在和瑾鈺閒聊的葉婉悠,恍惚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笑著說道:“王爺說的是,屬下感覺好多了,這裡有瑾鈺就行了,王妃放心就是。”
“嗯,要是有情況的話……”
“要是有情況,就直接去找千源,他不是閒著呢!”
葉婉悠的話還沒講完,就被肖鬱宸打斷了。
葉婉悠疑惑的看看他,也沒反駁。
以千源的醫術,處理這點事情,確實是綽綽有餘。
“那我就先回去了。”
葉婉悠說完,就帶著秋瓷和冬韻離開了。
葉婉悠就這麼瀟灑的離開了,再次被留下的肖鬱宸,臉色更差了。
他此刻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裴嶺見他可憐的模樣,忍不住問道:“王爺,您還有事情要吩咐麼?”
“無事,你好好休息吧!”
熱鬧的屋子瞬間安靜下來,瑾鈺走回床邊坐下,小聲說道:“你說,王爺這是怎麼了?剛才王爺衝進來的時候,嚇了我一跳,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
裴嶺聽了這話,被逗得哈哈大笑。
“對王爺來說,當然是大事了。”
“看來你有事瞞著我,快說說。”
裴嶺故作玄虛的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說道:“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瑾鈺一下子紅了臉,扭過頭不看他。
裴嶺知道瑾鈺臉皮薄,說這話只是想逗逗他罷了。
就在他準備開口時,瑾鈺突然向他撲了過來,在他臉上啃了一下,而後飛快的坐回去。
重新擺出一副淡定的模樣,彷彿剛才行動的不是他一樣。
裴嶺深呼吸幾次,看來在他傷好之前,真的不能再逗他了。
再這樣下去,受折磨的還是他自己。
見裴嶺不說話,瑾鈺氣鼓鼓的說道:“快點告訴我啊!”
“你沒發現,王爺是來找王妃的嗎?這都看不出來。”
“王爺太粘人了吧!其實我到現在還想不明白,怎麼當初那個,和我們搶藥草的小夥子。三個月後,就變成王妃了呢!
我一直跟著王爺,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時候互相看對眼的,我怎麼不知道呢?”
瑾鈺邊琢磨邊嘀咕著。
裴嶺在一旁偷笑,雖說瑾鈺是自己人,但事關重大,沒有肖鬱宸的同意,他沒法說出實情。
或許不說出來也無妨,誰又能保證,葉婉悠不會成為真正的安王妃呢!
肖鬱宸出門後,快步追上了葉婉悠。
秋瓷和冬韻識趣的退到遠點的地方,給二人留下單獨講話的空間。
“王爺還有事?”
葉婉悠以為肖鬱宸找裴嶺有事,所以走之前並沒有問他,沒想到肖鬱宸卻追了上來。
“沒什麼事,就是擔心你昨夜睡得不好。去玟竹院沒找到你,沒想到你先一步過來了。”
“王爺費心了,多虧了王爺的安神湯,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
葉婉悠言語間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我擔心裴嶺的傷勢有變化,所以過來瞧瞧。”
“裴嶺這小子,既得到了心愛之人,又能讓你惦記著,受個傷也值了。”
肖鬱宸這話說的陰陽怪氣的,一時間讓葉婉悠有些不理解。
“王爺還羨慕人家受傷?”
“就是感慨一下他因禍得福而已,對了,時候不早了,不如一會兒一起用午膳吧!”
葉婉悠滿含歉意的笑了笑,說道:“我方才出來之前,已經吃過了。”
“這麼早啊!沒關係,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葉婉悠沒著急走,轉頭說起另一件事。
“王爺,既然見到面,有件事情想提前跟你說一下。
我準備趁這幾日無事,試試我新配的藥。”
“試藥?會不會有危險?”
“這次不會,但是需要安靜的環境。
王爺若是有事找我,我可能沒辦法及時回應你。”
肖鬱宸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滿腦子都是那句“這次的不會”。
言外之意,就是說原來遇到過危險。
見肖鬱宸表情凝重,遲遲不回應她,葉婉悠不得不多喊了他幾聲。
“抱歉,剛才走神了。你忙自己的事情就好,正好能休息幾日。有需要的話,隨時派人來找我。”
葉婉悠笑盈盈的謝過肖鬱宸,帶著秋瓷和冬韻回去了。
沒有人陪著用飯,肖鬱宸頓時覺得沒了胃口,索性回到書房去看看密報。
一邊走,一邊想著葉婉悠剛才說過的話,不知道是不是他過分敏感,他總覺得,葉婉悠言語之間,帶著疏離之意。
昨日就已經感覺到了,今日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想著想著,就走到了書房門口,剛好遇到神色焦急的房錄。
房錄一看到肖鬱宸,眼睛都放光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肖鬱宸面前,鼓足勇氣說道:“啟稟王爺,方才門口的侍衛通報,說是皇上身邊的溫公公來了!”
肖鬱宸嗤笑一聲,說道:“來的夠快的呀!”
說著,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房錄見狀,立刻跟了進去。
“讓溫公公進來了?”
房錄連忙搖搖頭,說道:“王爺之前說誰都不讓進,屬下自然不敢自作主張。溫公公現在正在大門口等著呢!”
這正是房錄焦急的原因,溫公公是景鴻帝面前的紅人,若是怠慢了他,萬一他跑到景鴻帝面前說個有的沒的,遭殃的,還是安王府。
“嗯,做得好。本王受傷,需要靜養,想必溫公公能夠體諒。”
肖鬱宸隨手拿起一本密報,開始審閱,並沒有再多的話要交代房錄。
房錄安靜的退了出去,想想自己現在的身份,背脊不由得挺得更直了。
溫公公帶著兩名內侍,站在離王府不遠處的樹蔭下等著。
其實他早就出宮了,一直沒現身,就是為了先看看安王府的情況。
先前百姓聚集的事情,他都看到了,對於房錄模稜兩可的話,他自然不能拿回去交差。
好在這件事情鬧得人盡皆知,那麼他代表景鴻帝,來慰問一下重臣的情況,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抬眼看了看高懸的太陽,溫公公心裡說不出的憋屈,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拒之門外。
溫公公在門外等了將近兩刻鐘的時間,才等到王府開門。
原以為這下可以進去了,溫公公快步走上前,只見房錄從門縫中走出來後,大門再一次重重的關上了。
“讓溫公公久等了,鄙人是管家房錄,不知公公過來,有何要事?”
房錄年紀尚輕,言語間卻大方得體,不卑不亢,這種態度,倒是讓溫公公高看了他一眼。
心中暗暗讚歎,安王眼光真是毒辣,這個年輕人,有前途。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是王府的管家,縱使心裡有再多抱怨,也要維持表面上的和諧。
“皇上今日得知安王殿下遇襲的事情,心中十分牽掛,特意派老奴過來探望王爺的傷情。
煩勞管家通傳一聲,讓老奴同王爺見上一面,老奴回去,好給皇上一個交代。”
“這個……”
房錄有些遲疑,表情變得猶豫。
“不瞞大人,昨夜的刺客身手不凡,王爺受傷。大夫特意交代過,讓王爺靜養,恐怕無法讓溫公公見一面了。”
果然不讓見!
溫公公心裡咆哮了一句,面上卻不顯。
“王爺傷的嚴重麼?要不老奴回去請御醫過來,為王爺診治一番?”
“溫公公不必客氣,王爺的傷勢有府醫醫治就好,不勞煩太醫走一趟了。王爺特意交代過,待他養足精神,一定會親自進宮面聖。”
安王府的府醫,溫公公早有耳聞,據說醫術要遠超御醫。
可惜不常在府中,景鴻帝多次召見,都沒能見到人。
房錄態度堅決,溫公公不好死皮賴臉的在王府外面繼續等,閒談了幾句後,溫公公帶人匆匆回宮。
皇宮內,景鴻帝正在等著溫公公的訊息,他等了很久,都不見溫公公回來,心情越發焦躁起來。
內侍紛紛低著頭,恐怕引起景鴻帝的注意。
溫公公回來後,內侍才鬆一口氣。
景鴻帝迫不及待的揮退了其他人,低聲問道:“如何了?”
溫公公將自己所見之事,如實告訴了景鴻帝,並沒有夾帶一絲自己的推測。
“這麼說,你沒見到人?”
景鴻帝死死的盯著溫公公。
溫公公被盯得有些心虛,他深知自己沒有完成任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請求景鴻帝的饒恕。
“依你看,安王是真的受傷了?還是在騙人?”
“老奴不知,老奴猜不透安王假裝受傷的原由。”
“算了,管他是真是假。他要是真死了,朕恐怕會更頭疼了。行了,你別跪了,去取點補品,送到安王府去。記得挑最便宜的。”
景鴻帝交代完,就回了內殿。
昨夜和戚菡折騰了許久,景鴻帝一離開,內侍迅速進屋打掃。
戚菡還在床上睡著,景鴻帝大步走過去,在床邊坐下。
或許是感受到一股灼熱的視線,戚菡猛地睜開了雙眼。
一見到景鴻帝那張猥瑣的面容,戚菡恨不得揍兩拳才甘心。
戚菡狠狠的瞪著景鴻帝,此刻她只恨自己不會武功,不能親手痛揍眼前的人。
戚菡越是擺出一副兇狠的模樣,景鴻帝越是心裡癢癢,他就是喜歡戚菡用這種態度對他。
對於肖鬱宸的不滿,似乎也找到了宣洩口。
景鴻帝猥瑣的笑了笑,他慢慢的脫下外衫,放下床幔,屋內很快響起了景鴻帝得意的笑聲。
不多時,溫公公派去的人,帶著包裝精美的禮盒,大張旗鼓的來到安王府。
他們將東西交給了侍衛,就離開了。
皇宮的動靜,就像一個訊號般,印證了安王受傷的訊息。
很快,無數的藥材和補品,由各府管事送到了安王府。與之一同送來的,還有數不清的拜帖。
侍衛忙活了好一陣,才將東西全部運到庫房裡。
而拜帖,則整齊的送到了肖鬱宸的書房裡。
瑾鈺無聊的將拜帖一封封拆開,看到上面的名字,嘖嘖稱奇。
“王爺,看來惦記咱們的人,還挺多呀!”
看著看著,瑾鈺忽然發現一絲不對勁之處,他揮舞著其中幾張拜帖,說道:“王爺快看,這些都是給王妃的。”
“有什麼好驚訝的,從我這條路走不通,他們當然要從王妃那邊下手。”
“這些由王爺處理?”
肖鬱宸想了想,說道:“整理一下,都拿去給王妃,要不要見這些人,讓王妃自己決定吧!”
“房錄正在庫房登記呢,不知道收了多少好東西!”
瑾鈺很好奇,難得有個給王府送東西的機會,不知道那些人,會送些什麼過來。
房錄這邊剛忙完,正想去書房給肖鬱宸覆命,就聽侍衛稟告,宮裡又來人了。
房錄以為溫公公去而復返,不敢怠慢,立刻往大門口走去。
只見王府門前,聽著十幾輛平板推車,車上堆滿了麻袋,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何物。
站在最前面的不是溫公公,而是一位老嬤嬤,她身邊還有幾個佩刀侍衛,正陪著她在馬車旁等候著。
房錄走上前,恭敬的問道:“鄙人是管家房錄,不知這位嬤嬤,如何稱呼?”
嬤嬤笑著回道:“老奴是太后身邊的管事嬤嬤,房管家可以稱呼老奴葵嬤嬤。
昨日太后見到安王妃,甚是喜歡。
這些都是給安王妃的見面禮。
若是王妃得空,不妨多到太后的靜淑殿坐坐,陪太后說說話,解解悶。”
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個腰牌遞給房錄。
房錄雙手接過腰牌,腰牌是由純金打造而成,只有半個手掌那麼大,邊緣雕刻著龍鳳呈祥紋樣,中間刻著一個“淑”字。
葵嬤嬤解釋道:“這是太后賜給王妃的腰牌,有了這個,王妃可隨時進宮,不必提前遞帖子,更不必受宮禁的限制。”
“多謝太后賞賜,鄙人一定代為轉交給王妃。”
“東西已經送到,老奴不便久留,房管家留步。”
葵嬤嬤說完,帶著侍衛離開了。
房錄招呼著侍衛,將一車車的東西運進府裡。
趁著這個功夫,房錄趕回書房,向肖鬱宸彙報此事。
“太后給的?”
肖鬱宸摩挲著腰牌,這樣的腰牌他也有一個,只不過上面的字是個“景”字,是景鴻帝賜給他的。
“瑾鈺,你找人去玟竹院說一聲,王妃要是得空,就讓她過來一下。”
得到訊息的葉婉悠匆匆趕來,接過肖鬱宸遞過來的腰牌,葉婉悠有些疑惑。
“太后的行為,真是讓人摸不透呢!”
“太后還送了東西過來,一起去看看?”
葉婉悠點點頭,來都來了,自然要去看看。
侍衛將推車整齊的擺放在院子裡,肖鬱宸把葉婉悠護在身後,示意侍衛代開麻袋。
當白花花的大米露出來時,在場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侍衛緊接著又拆開數個袋子,都是大米。
看到這裡,葉婉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她不禁笑出聲來。
肖鬱宸指著大米,疑惑的看著葉婉悠。
葉婉悠無奈的說道:“昨日太后說我太瘦,問我安王府是不是缺糧食。
我以為她只是打趣我,沒想到太后如此直接,竟然真的送糧食過來了!”
“太后這是給我個下馬威呀!把東西送到廚房去吧,這麼多米,要吃到什麼時候!”
肖鬱宸嘀咕著,趁葉婉悠在這裡,說道:“府裡還收到許多藥材,都放在庫房裡了,有時間你過去看看,要是有需要的話,直接拿去用。
一些官家夫人送來拜貼,回頭讓瑾鬱整理好,送去給你,見或不見,你自己決定就好。“
肖鬱宸的前半句話,葉婉悠很有興趣。可是後半句話,只能讓她感到心累。
“你不想見的話,就不見,不用勉強自己。”
葉婉悠還沒抱怨,肖鬱宸就開始安慰她了,葉婉悠不得不佩服肖鬱宸的敏銳。
“我會認真篩選的,早一些跟她們熟悉也是件好事。我會有不懂的地方,再來問你。無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在肖鬱宸點頭後,葉婉悠腳步飛快的往玟竹院趕。
她今日沒有喝靈淨水,為的就是驗證一下昨日的想法。
方才在屋子裡還沒什麼感覺,沒想到折騰一個來回,疲憊感慢慢席捲了全身。
葉婉悠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困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葉婉悠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快步回到玟竹院,直奔臥房。
關好房門,連鞋子都來不及脫,葉婉悠就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徐嬤嬤幾人都知道葉婉悠要試藥,連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個動靜,會影響到葉婉悠。
葉婉悠睡覺的時候,太后給安王妃送東西的事情,就在大臣的府邸之中傳開了。
聯想到宴會上,太后親自帶著葉婉悠去暖閣的事情。
眾人都看懂了,安王妃肯定入了太后的眼。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
景鴻帝是太后所出,景鴻帝暗中和安王府不對付,太后沒有可能會真心對待安王妃。
與其說太后看中安王妃,倒不如說,是太后想從安王妃這裡下手,從而掌控安王府。
要真是如此,他們今後該站哪一隊,才算穩妥?
事情越想越複雜,大臣們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上,找人商量又不合適。
一時間,錦城許多府邸,都發出了鬱悶的嘆息聲。
估計太后也想不到,自己突發奇想來了這樣一出,會讓人聯想這麼多。
不過就算是知道了,太后也不會有什麼反應。